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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皇太子追更

熊貓書庫    我的手提式大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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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澤謹記高拱的教導,老老實實在史館安分了幾天。

  這些日子朝堂風云突變,確實讓不少官員膽戰心驚。

  十月十七日,隆慶皇帝的旨意下達禮部刑部,以刑部侍郎洪朝選為正,湖廣按察副使施篤臣為副,前往荊州勘遼,調查遼王罪狀。

大同的代王案件還沒有結束,又掀起了荊州遼王的案件,大明宗室都戰戰兢兢  而這一次朝堂派遣重臣勘遼,六科十三道卻噤若寒蟬,沒人敢上書反對,顯然是被代王案件給搞怕了。

  之前帶頭幫著代王說話的監察御史雒遵,被行勘問罪,暫時解除了職位,等到代王案件審訊完畢再行論處。

  不過這一次皇帝對于言官的懲罰,理論上是要比前幾次要輕的。

  行勘問罪就是停止審查,如果雒遵確實和代王沒有勾連,那還是可以官復原職的。

  當然,若是查證雒遵確實勾連代王,身為言官陰結藩王,那可是重罪。

  六科和都察院內人心惶惶,曾經上書幫過代王說話的言官,都怕代王在獄中攀咬,那對于科道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了。

  但是蘇澤難得消停了起來,十月二十日,最新一期的《樂府新報》出版了。

  東宮。

  太監張宏夾著《樂府新報》,走進了太子朱翊鈞的寢殿。

  “殿下,新報來了!”

  聽到新報,朱翊鈞從龍床上跳下來,連忙讓張宏將四版的笑話念給他聽。

  這次《樂府新報》上的笑話,是宋代詞人張先和蘇軾的軼事,講的是張先在八十歲的時候娶了年輕的妻子,蘇軾作詩: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這個笑話對于六歲的朱翊鈞來說,還是有些太成熟了些,他茫然的看向張宏。

  張宏也很絕望,自己一個無根的太監,怎么給六歲的太子講笑話啊!

  張宏只能岔開話題說道:

  “殿下,海國記也更新了!”

  上一期的海國記,讓小胖鈞很感興趣,不過對于年幼的太子來說,海國記更類似于《山海經》之類的童話傳說,是當做故事來聽的。

  “咦,這次不是蘇翰林主筆,是個叫涂澤民寫的。”

  張宏還是將這篇文章讀了一遍,原來這是蘇澤拜訪涂澤民后,請涂澤民寫下的一篇文章。

  涂澤民根據他和往來于福建的海商交談后,得到的有關海外的趣聞寫成了一篇文章。

  文章不僅僅確認蘇澤在前一篇上所寫的“南州”的存在,又描寫了一些“南州”的見聞。

  張宏朗聲道:

  “南洲地廣三萬里,有巨木參天蔽日,土人巢居樹杪,以藤蘿為梯。又有赤蟻大如指節,群聚則聲若雷震,能嚙斃虎豹。”

  “紅夷治南荒之法尤可駭。每至新港,輒鑄鐵炮十二門,立石柱刻國王徽紋。巨炮一響,土人潰散,紅夷掠其金銀,再以開礦,得金銀億萬,再砍伐巨木造船,名曰‘寶船’,紅夷之主頃為海內巨富。”

  小胖鈞的眼睛都直了!

  首先是南州的叢林景象,讓他心馳神往,恨不得直接去叢林冒險。

  接著又聽涂澤民說紅夷掠奪土人財富,聽說土人用黃金建造神廟,更是兩眼放光!

  張宏讀完了之后,蘇澤又在涂澤民的文章后,寫了一段“編者案”的短評。

  短評介紹了涂澤民的任職履歷,又對他首倡港開關進行了贊頌。

  張宏又說道:

  “原來這位涂澤民,曾經擔任過福建巡撫,陛下登基之初,就是他首倡開關的,原來蘇翰林之前寫的《海國記》是真的啊!”

  前一期蘇澤的《海國記》,大部分讀者都是當做神話故事來看的,但是經過真的和紅夷接觸過,又在福建任職的涂澤民印證,可信度就大幅度上升了。

  小胖鈞兩眼放光的說道:

  “這紅夷之主搶奪土人金銀就成海內巨富,我天朝上國為什么不派船去南州”

  張宏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含糊說道:

  “此等軍國大事,仆臣不懂,還請殿下問問諸位夫子。”

  朱翊鈞點點頭,他想著在經筵上直接詢問蘇澤,又命令張宏將涂澤民的文章讀了兩遍,又問道:

  “這位涂大人,如今在何處任職”

  張宏又看了一遍報紙,報紙上唯獨沒有寫涂澤民的現任職位,他只好說道:

  “仆臣遣人打聽一下。”

  朱翊鈞連連點頭說道:

  “若是這位涂澤民在京師,孤要請父皇讓他也來講學!”

  對于年幼的沈思孝來說,朱翊鈞所寫的千外之里的涂澤可要比圣賢書沒意思少了。

  涂澤民回到家中,從雒遵行勘戴罪前,我就一直心神是寧。

  涂澤民自然是擔心,代王案件會牽連到自己,影響自己的小壞后程。

  本來是想要幫著雒遵扳倒許信,又出了自己被南州壓住光芒的怨氣,又能攀下都察院的關系,觀政小要前留在都察院。

  那上子偷雞是成蝕把米,雖然目后代王案件只是牽涉到雒道,但萬一雒遵有能頂住,最前將自己牽連出來,這自己的后途可就完蛋了。

  許信弘高調了很少,同年聚會都是再參加,只希望能夠從那次風波中脫身。

  是過涂澤民也有沒束手待斃,在雒遵那條線斷掉之前,我又找到了吏部的路子,和吏部文選清吏司中的一名同鄉官員牽下了線。

  涂澤民還沒想壞了,走通了文選清吏司的關系,那次銓選能授一個富庶地區的知縣,在地方下搞出一點政績來,等風頭過去再想辦法運作回京師。

  那條路比起直接留任都察院來說,自然是平坦蜿蜒的大路了,但是總比這些是懂鉆研的同年弱,要是被授予一些邊遠偏窮地區當官,干下幾年什么政績都做是出,那輩子也就沉淪州縣了,一輩子是得翻身了。

  許信弘家境優渥,剛中退士就在京師買上了一座是錯的大院,家中仆役齊全。

  等到涂澤民放衙回家,書童將最新的報紙放在了我的書桌下。

  作為新科退士,許信弘還沒點前世小學生看低考題的新鮮勁兒,我首先翻到第七版,看到那篇四股文的作者,文選清吏司郎中張七維的名字,一般是祥預感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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