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水晶鞋閃爍著斑斕光澤,好似無暇瑰玉。
玉幽寒眸子有些失神,問道:“這是什么鞋子?本宮此前從未見過…”
陳墨如數家珍的介紹道:“這是卑職專門為娘娘設計的,名為高跟鞋。材質是用蛟骨融合了云晶,再加以曜石作為點綴,鞋底刻有柔化和輕盈的法陣,在保證美觀的同時還能兼顧舒適性。”
送禮,也是有講究的。
首先,最好是能貼身攜帶,而不是扔在角落里吃灰。
比如送給許清儀的護體手鏈,平時戴在手腕上,哪怕用不上,只要看到的時候就會想起他來,自然會時刻記著這份情誼。
其次,要因人而異。
以娘娘的地位和實力,普通法寶根本看不上眼。
所以不能一味的追求實用性,反倒是這種“華而不實”的新奇物件,更能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娘娘,您覺得這鞋子如何?”陳墨自信滿滿的問道。
玉幽寒站在身來,在露臺上走了幾步,鞋跟與地面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隨后給出評價:
“鞋跟太高,影響平衡。”
“腳踝不能彎曲,會給膝蓋和小腿造成額外負擔。”
“足弓和腳趾承受壓力過大,長期穿著容易造成經脈阻塞…除了模樣還算新奇,實在是找不出任何優點。”
陳墨:“…”
看著他略顯沮喪的樣子,玉幽寒眼底掠過笑意,彎腰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即便如此,本宮還是很喜歡呢。”
如蘭麝般的吐息噴在頸邊,有些癢癢的。
望著那絕美容顏,青碧眸子燦若星辰,陳墨心跳一陣加速,脫口而出道:“卑職也很喜歡娘娘!”
玉幽寒神色微僵,“你說什么?!”
陳墨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解釋道:“呃,卑職是說,卑職很喜歡娘娘穿這雙鞋子的樣子…”
玉幽寒沉默片刻,面無表情道:“以后說話先過過腦子,莫要胡言亂語,若是被旁人聽到,恐怕你小命不保。”
陳墨垂首道:“卑職口不擇言,還望娘娘莫怪。”
“嗯。”
玉幽寒輕應了一聲。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的仿佛能聽到心跳聲。
一陣微風掠過,將青絲吹拂而起,卻見她白皙耳垂早已通紅滾燙。
“對了。”
這時,陳墨想起了什么,說道:“這雙鞋子如果單獨穿,可能少了幾分味道,卑職還給娘娘準備了一套用于搭配的衣服。”
他從須彌袋中拿出兩件衣物呈給玉幽寒。
“還有搭配?”
玉幽寒伸手接過。
一黑一白,質地絲滑輕盈,又是之前沒見過的款式。
也不知道這人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怎么天天都在研究女兒家的衣服?
“娘娘要不現在試試?”
陳墨期待的搓手手。
玉幽寒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去內間,抬手一揮,一陣霧氣升騰而起,遮蓋住了視線,只能隱約看到人影輪廓。
片刻后,霧氣消散,視線恢復如常。
陳墨看著眼前一幕,嘴巴微微張開,眼神中滿是驚艷。
只見玉幽寒上身穿著單薄的白色雪紡上衣,隱約能看到黑色抹胸的痕跡,腰身處略短,露出纖細腰肢和可愛的肚臍。
下身則是黑色包臀短裙,雙腿裹著黑絲,腳踩水晶高跟,原本便修長的雙腿顯得更加纖細筆直。
肚臍兩側有兩根黑色系帶,呈現V字形沒入裙中——
娘娘里面竟然穿的是那件連體小衣!
“太對了,就是這個味!”
“職場裝扮加上強大的氣場,完全就是冷酷女上司的形象!”
“但里面穿的小衣卻又如此澀氣,形成了強烈反差,讓人想狠狠地以下犯上…”
陳墨呼吸有些急促。
經過這段時間的“洗禮”,玉幽寒接受度明顯提高,甚至覺得這身衣服挺正常的…看著他興奮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這樣很好看嗎?”
“當然!”
陳墨用力點頭,“如果再加上一副黑框眼鏡就完美了…”
玉幽寒雖然不理解,但也沒有多說什么,翹臀坐在藤椅上,修長雙腿交疊。
“按腳。”
“是。”
陳墨伸手褪下高跟鞋,握住了那雙雪嫩玉足。
不經意間抬眼看去,頓時一怔。
因為包臀裙太短,坐下之后又往上滑動,露出了豐腴圓潤的大腿。
隱約間,還能看到那塊纖薄布料…
以及…
大眼瞪小眼,片刻后,陳墨默默低頭,開始運轉《太上清心咒》。
這時,一只玉足緩緩踩下,瞬間將功法打斷。
“娘娘?!”
陳墨表情微變。
玉幽寒冷冰冰道:“本宮說了,按腳的時候不準練功。”
陳墨感覺自己快爆炸了,手上力道也大了幾分。
玉幽寒俏臉爬上紅暈,勉強忍耐著,突然,她注意到陳墨掌心的暗紋,疑惑道:“你怎會有鎮魔司的徽記?”
“卑職正要向娘娘匯報此事。”
陳墨將與鎮魔司協同,在橫江嶺誅妖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三等供奉?”
玉幽寒眉頭蹙起,有些意外。
鎮魔司還從未有過武者供奉,而且還是天麟衛百戶…能有這種破格優待,肯定是經過了那位指揮使的首肯。
“看來凌憶山似乎對你很看重啊。”玉幽寒沉吟道。
“娘娘,可有不妥?”陳墨問道。
玉幽寒搖搖頭,說道:“無妨,鎮魔司只針對妖族,不涉黨爭,此事應與皇后無關,以凌憶山的性格,也不屑于用些齷齪手段。”
陳墨聞言也放下心來,好奇道:“那位凌指揮使的實力很強?”
玉幽寒頷首道:“還行。”
能讓娘娘有如此評價,想來也是天都城最頂尖的那一撥存在了。
陳墨心中對這位未曾謀面的指揮使多了幾分敬畏。
“還有,卑職吞噬了一顆古樹…”
陳墨攤開手掌,精元凝聚,逐漸形成了一根金色樹枝,枝干上還掛著一株嫩芽。
清輝閃耀,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生機。
“嗯?”
玉幽寒愣住了,“這是…造化金枝?”
這等奇物,只有造化古樹才能孕育,生機無窮,并且能不斷成長,孕育天地奇物…竟然被他給煉化了?
她看向陳墨,眼神復雜。
僅僅數日,根骨重塑,竅穴打通,還獲得了世所罕見的奇物。
這氣運簡直強的離譜!
就算是天命之子,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有了此物,倒是不必依賴九轉青元丹了…”
玉幽寒拿出一顆丹藥,彈入了陳墨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蓬勃生機涌入金枝,那枚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片刻功夫,便長出了一片翠綠的葉子。
葉子質地如玉石一般,閃爍著瑩瑩光輝,葉片上的脈絡復雜玄奧,似乎暗藏著大道之理。
“娘娘,您這是…”
陳墨愣了一下。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可是最后一顆青元丹了。
玉幽寒淡淡道:“此物對本宮無用,倒不如助你一臂之力。”
陳墨沉默片刻,低聲道:“娘娘,您對卑職真好。”
“行了,真是矯情。”
玉幽寒冷哼一聲,嘴角卻抑制不住的翹起,青碧眸子蘊藏著明媚笑意。
陳墨心中感動,無以復加,于是按摩的更加賣力,將陳氏足道的技巧發揮的淋漓盡致。
玉幽寒身子繃緊,呼吸有些亂了節奏。
“娘娘,卑職再幫您按按腿吧。”陳墨自告奮勇。
“嗯?”
她還沒反應過來,陳墨的手掌已經攀上了小腿。
黑絲覆蓋下的長腿圓潤緊實,肌膚充滿彈性,手掌掠過,白皙美肉掀起漣漪。
隨著大手逐漸向上攀登,玉幽寒呼吸愈發急促,雙頰滾燙,貝齒緊咬著嘴唇,似乎在強自忍耐著什么。
直到手掌觸碰到絲襪邊緣,玉幽寒終于繃不住了,出聲道:
“等等…唔?!”
突然間,一股灼熱氣息涌來,瞬間摧垮了她的防御。
她身子劇烈顫抖了一下,臻首向后仰去,脖頸伸的筆直,青碧眸子有些渙散。
霎時間,滿室芬芳。
陳墨心曠神怡…娘娘好香(o▽)o
許久,玉幽寒回過神來,又羞又惱道:“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陳墨笑瞇瞇道:“是武技,我加了武技!”
將剛獲得的天階武技“琉璃火”融入了指法之中,用熱力來刺激穴位,立竿見影,效果拔群!
看著陳墨得意的樣子,玉幽寒氣不打一處來。
每當她覺得自己脫敏訓練有所成效的時候,這狗奴才就會用各種花招把她打回原形,讓她狼狽不堪!
屢屢在這奴才面前出丑,露出這般羞恥模樣,威嚴形象簡直蕩然無存!
“本宮真是造了孽,才攤上這么個命中魔星…”
玉幽寒越想越氣,直接抬腳踩了下去。
“嘶?!娘娘,別…”
“每次都故意折磨本宮,今日非要讓你也感受一下!”
“娘娘冷靜,這樣不妥!輕、輕點…”
“足道也是道!本宮這是在指點你修行!”
半個時辰后,陳墨躬著身子走出寒霄宮。
許清儀早早等候在外面,看到他的樣子,有些奇怪道:“你這是怎么了?”
陳墨尷尬道:“沒什么,就是肚子不太舒服…”
許清儀恍然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得罪了娘娘,被她給教訓了吧?”
“唉,差不多吧…”
被黑絲玉足反復蹂躪,他現在火氣直往上竄,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
許清儀搖頭道:“你不要總惹娘娘生氣,不然每次吃虧的都是你自己…”
陳墨想起那塊濕透的布料,嘴角扯了扯,“那可不一定!”
兩人一路走到乾清門。
陳墨剛要離開,許清儀出聲叫住了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石遞給他。
“這是傳訊靈玉,只要距離不超過五百里,將真元注入其中,我便能立刻有所感應。”
“如果有麻煩,你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陳墨把玩著溫潤玉石,嘴角掀起笑意。
付出果然是有回報的,這不是就白白多了個保鏢?
也就是許清儀沒有好感度,不然非得讓她狠狠地爆金幣…
收起玉石,沿著宮道向前走去。
剛走出數百米,突然,身后傳來一道女聲:
“陳大人留步。”
陳墨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深青色織翟長衣的女官正朝他走來。
女官來到近前,輕聲說道:“陳大人,皇后召見,請您去昭華宮一趟。”
皇后?
陳墨微微一愣,隨即恍然。
大熊皇后應該是惦記著新衣服呢。
本來是打算送到尚衣局去,既然如此,干脆就當面給她吧。
“勞煩尚宮帶路。”
“陳大人請。”
昭華宮。
陳墨跟著孫尚宮來到宮殿門前。
恰好此時,數名大臣從大殿內走出,從官服來看,皆是六部權臣。
看到那個身形挺拔的男子,大臣們頓時都呆愣住了。
他們對這張臉十分熟悉。
當初在朝會上,可是親眼見識了那斬殺妖魔的英姿!
陳墨!
他怎么在這?
嚴沛之注視著陳墨,眼神中滿是不解。
近數月來,六部在黨爭中節節敗退,被貴妃黨搞的苦不堪言,殿下方才還大發雷霆,怒斥了群臣一通…
怎么扭頭就把這小子給召進來了?
此事雖是兩黨博弈,但“遞刀”的人正是他!
陳墨緩步走上白玉階梯,對眾人復雜的目光視而不見,剛要走入大殿,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回頭看去,是個滿臉皺紋的耄耋老者。
若不是那一身緋色官袍說明身份,單看長相和氣質,簡直和市井凡夫無異。
“久聞陳大人英俊瀟灑,面如冠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老者笑瞇瞇的說道。
陳墨本以為對方要找麻煩,已經做好了戰斗姿態,結果開口就是馬屁,直接給他干沉默了。
他嘴角扯了扯,拱手道:“大人謬贊。”
老者笑容和善,說道:“有空來綿竹亭釣魚。”
說罷,便轉身走下了臺階。
看著那佝僂的背影,陳墨眉頭微皺,低聲問道:“尚宮大人,冒昧的問一句,方才這位是…”
孫尚宮淡淡道:“戶部尚書,呂伯均。”
陳墨瞳孔收縮。
戶部尚書?
戶部數名大員落馬,他和老爹功不可沒。
按理說,這呂尚書應該恨他入骨才對,可看起來卻還一團和氣…
孫尚宮瞥了他一眼,說道:“走吧,別讓殿下久等。”
“是。”
陳墨收起思緒,抬腿步入大殿。
殿前廣場。
幾名大臣聚在一起低聲議論。
“小會剛結束,便召陳墨進宮,殿下這是何意?”
“難道是以此來敲打我們辦事不力?”
“陳墨數次進宮受賞,還有特賜飛凰令,顯然深得殿下寵信…可他明明是貴妃的人…”
“弱冠之齡,便已是天麟衛百戶,假以時日必入麒麟閣…難道殿下是在提前布局?意圖策反陳墨?”
“陳拙好像瘋狗似的咬著咱們不放,他兒子肯定也不是好相予的貨色,放任其成長起來必成大患…按理說應該極力打壓才對,殿下卻眷愛優渥,恩寵有加…”
“圣心難測,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時,呂伯均從旁邊走過,嚴沛之快步上前,詢問道:“呂大人,您覺得殿下此時召見陳墨,到底是何用意?”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呂伯均。
呂老能在戶部穩坐這么多年,城府極深,老謀深算,定然擅長揣摩圣意。
“殿下啊…”
呂伯均背著手,微瞇著眸子,沉吟道:“應該是快到飯點了,叫陳墨進宮用膳吧。”
眾人:???
奢華大殿內。
皇后一身明黃色翟衣,青絲用鳳簪束起,端坐在鳳椅上,正在批閱奏折。
兩人走入大殿,孫尚宮躬身道:“殿下,陳百戶來了。”
皇后頭也不抬,道:“看座。”
“謝殿下。”
陳墨坐在了一旁的紫檀木椅上。
孫尚宮退出去后,殿內只剩他和皇后兩人。
皇后埋頭批閱奏折,根本不搭理他,陳墨百無聊賴,卻又不敢有什么怨言。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皇后終于忙完,合上折子扔到一旁,活動了一下稍有酸澀的脖頸。
“陳百戶,你可知本宮叫你入宮所為何事?”
“卑職清楚。”
陳墨起身上前,將兩件衣物呈了上去,“這是錦繡坊還沒上市的最新款式,也不知合不合殿下心意。”
皇后眸子微微一亮。
哼,還好這小賊沒忘,不然本宮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先放那吧。”
“是。”
陳墨將衣服放在了御案上。
皇后一對杏眸審視著他,說道:“本宮這次叫你來,不是為了衣服…聽說你前幾日隨鎮魔司去北地獵妖了?”
陳墨點頭道:“確有此事。”
“獵殺天干妖魔,功勞不小,而且本宮還聽說,你救了竹兒的性命?”皇后問道。
陳墨說道:“林捕頭寒毒爆發,危在旦夕,卑職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竹兒的寒毒只能用功法壓制,一旦全面爆發,半個時辰內就會被活活凍死。”
“本宮很好奇,你是如何救下她的?”
面對皇后的問詢,陳墨并沒有隱瞞,伸出食指,指尖有翠綠色光芒流動。
“卑職有些奇遇,體內蘊藏生機,那日便是用生機精元護住了林捕頭的心脈,待她身子暖和過來后,自然就脫離了危險。”
“生機精元?”
感受到那綠光中的勃勃生機,皇后不禁有些好奇,抬手觸碰了一下光暈。
沒有驚動天影衛,說明陳墨沒有惡意。
況且她身上這件翟衣是圣寶,萬邪不侵,倒也不用擔心陳墨暗中動什么手腳,正好驗證一下他的話是真是假。
精元入體的剎那,皇后身子陡然一顫。
只覺一股暖流在體內游走,迅速驅散了疲憊,舒爽至極的感覺讓她不自覺的輕吟出聲。
“嗯”
陳墨忍不住用破妄金瞳看了一眼。
奢華宮裙下,裹著肉色絲襪的雙腿夾緊,豐腴美肉勒出凹痕,大白團兒竟然只用一塊巴掌大的三角布料托著,只能勉強遮蓋住部分…
自從穿上錦繡坊的小衣后,皇后的風格越來越大膽了…
皇后回過神來,意識到失態,剛剛抬頭,就撞見了那雙紫金色眸子。
心臟猛然一跳!
又是熟悉的壓迫感…
這家伙的氣場似乎比之前更強了?
皇后感覺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無所遁形,心中莫名有些慌亂。
擔心再發生什么荒唐的事情,急忙切入主題:
“咳咳,竹兒對你似乎格外關注…”
“這些年來,她心思全在辦案上,對于感情單純懵懂,再加上身體特殊,本宮不愿讓她輕易冒險…”
陳墨算是聽明白了,皇后是不想讓他和林驚竹走的太近,表態道:“卑職與林捕頭不過是互相欣賞,再無其他。”
“當真?”
皇后眨了眨杏眸,表示懷疑,“以竹兒的美貌,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動?”
陳墨猶豫片刻,說道:“其實,卑職更喜歡成熟一點的…”
皇后聞言一愣。
喜歡成熟的?
想起陳墨此前放肆的舉動…難道是在暗指自己?!這小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皇后酥胸起伏,慍惱的瞪著他。
剛想要開口怒斥,突然想到玉幽寒那日的態度,又漸漸冷靜了下來。
“大局為重,不能意氣用事。”
“或許,這是個把陳墨拉攏過來的機會?”
皇后心潮起伏,思忖片刻,從袖中拿出一塊金牌,遞給了陳墨。
“你救了竹兒一命,本宮便還你一命。”
陳墨雙手接過,只見金牌正面刻著鳳棲梧桐,分毫必現,栩栩如生。
背面則刻有一行小字:免死除謀反大逆。
飛凰令共有三個等級,相比于只能用來出入皇宮的三等金牌,這枚二等金牌擁有更高權限,以及最重要的…免死一次!
“卑職多殿下恩賜。”
陳墨躬身行禮。
手里牌子越來越多了,感覺跟搞批發的一樣…
皇后淡淡道:“不必多禮,只要你好好做事,本宮是不會虧待你的。”
陳墨猶豫片刻,詢問道:“殿下,這令牌真的能免死?”
這玩意最終解釋權歸皇后所有,誰知道是不是忽悠人的?
皇后蹙眉道:“本宮還能騙你不成?只要不是謀反,無論你做了什么,都能免死一次…”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心生警覺,雙手下意識的護住臀兒,“你、你可不準仗著有令牌就胡來!大逆不道,也是要砍頭的!”
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