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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皇后的決心大逆不道的小賊(6.5K)

熊貓書庫    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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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突然意識到了一點——

  如果這小賊仗著有金牌來欺負自己怎么辦?

  大逆不道和謀反還是有區別的,兩者屬于交叉關系,謀反肯定會被判定為大逆不道,但大逆不道卻不全都是謀反…

  謀反大逆,是針對政權、企圖顛覆統治的行為。

  而捏皇后屁屁,冒犯皇權尊嚴,屬于宮廷秩序范疇,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嚴格來說,第二種行為,用金牌確實可以免死…

  “壞了,本宮把這茬給忘了!”

  “本來就拿這小賊沒什么辦法,如今他有了這枚免死金牌,豈不是更加囂張?要是被他逮住機會,肯定會捏的更起勁!”

  “可剛給出去的牌子,總不能立刻就要回來…”

  皇后左右為難,一時間有些坐蠟。

  陳墨疑惑道:“殿下此言何意?卑職對殿下崇敬景仰,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怎會有大逆不道之舉?”

  捏屁屁,摸大腿…你就是這么敬重本宮的?

  這小賊揣著明白裝糊涂,恁地厚顏無恥至極!

  皇后瞪了他一眼,大白團氣鼓鼓的,冷著臉沒有說話。

  陳墨恍然回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尷尬道:“那次真的是意外,卑職并非有意冒犯殿下…”

  聽到他提起此事,皇后鵝蛋臉掠過暈紅,冷哼道:“如果是面對玉貴妃,你可還敢如此?本宮只是愛惜人才,所以才網開一面,你可不要覺得本宮好欺負了!”

  玉貴妃都眼淚汪汪了,尺度可比你大多了…這話陳墨自然不敢說出口,拱手道:“殿下寬仁大度,圣恩浩蕩,卑職心懷感念,愿肝腦涂地,以報殿下知遇之恩!”

  拍馬屁誰不會啊?

  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心中永遠只有一個娘娘!

  皇后聞言神色緩和了幾分,說道:“你心里有數就好,莫要辜負本宮的一片苦心…行了,退下吧。”

  “卑職告退。”

  陳墨躬身退出大殿。

  皇后靠在鳳椅上,蛾眉微蹙,神色有些苦惱。

  陳墨方才的“大膽表白”,著實是讓她猝不及防…雖然她是打算將林驚竹和陳墨拆散,但也沒想把自己搭進去啊!

  “喜歡成熟的?”

  皇后低頭看了看。

  嗯,確實熟的有些過分了…

  “如果利用陳墨對本宮的愛慕之意,或許能將他從玉貴妃手中搶過來。”

  “雖然這種做法有些上不了臺面,但對付卑鄙的小賊,就得用卑劣的手段!”

  “問題在于,如何把握好尺度?既得讓他嘗到甜頭,死心塌地的為本宮辦事,但本宮又不能太吃虧…”

  陳墨今日展現的威嚴比此前更盛,已經不亞于執掌天赦印的長公主!

  天命垂青,國運加身,這種人物若是被玉幽寒所掌控,后果不堪設想!

  皇后思前想后,暫時也沒有太好的主意。

  目光掠過御案,看到了桌上放著的衣服。

  “還是先試試新衣服吧…這可是錦繡坊沒有的款式呢。”

  皇后站起身,拿著衣服向內殿走去。

  半刻鐘后。

  皇后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愣住了。

  紅色織錦面料,繡著金色如意云紋,緊緊貼合著豐滿嬌軀。

  衣領呈水滴狀的鏤空設計,露出些許肌膚和精致鎖骨,下方姿態昂揚挺拔,纖細腰肢如弱柳扶風,與臀胯形成一道夸張弧線。

  裙擺高高開叉直到臀下,隱約能看見白嫩腿肉,端莊中又帶著別樣的妖嬈嫵媚。

  “這是什么衣服?”

  皇后被這種獨特的韻味深深吸引。

  雙手捧在胸前,鵝蛋臉泛起暈紅,鳳眸之中波光粼粼。

  雖然那小賊荒唐可惡,但不得不承認,他設計的衣服,總是能戳中女人的心窩子。

  “本宮真的好喜歡…”

  皇后對著鏡子欣賞許久,還找出好幾條絲襪反復搭配,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戀戀不舍的換了下來。

  可惜,以她的身份,這衣服還是有些大膽,不適合當眾穿出去。

  即便如此,她也非常滿足了。

  想到天都城里僅此一件,杏眸彎彎,嘴角翹起,心花都要綻開了。

  “還有件衣服沒試呢。”

  “這個看起來,好像是貼身的褻褲?”

  皇后將那條淡粉色的褲子換上,只覺得彈性十足,穿起來非常舒服。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貼身了。

  甚至能清晰看到那豐腴一線…

  “這衣服好羞人…不過穿在宮裙里面倒也沒關系。”

  “等等…”

  皇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陳墨送來的衣服,為何會如此合身?

  她的身材過于風韻,腰肢太細,臀胯又太寬,一般女子衣物根本穿不上。

  即便是尚衣局,每次為她制作新衣時,也是要詳細丈量尺寸才行。

  可這兩件衣服剪裁的恰到好處,簡直就像是為她度身定制的一般!

  很顯然,設計者對她的身子了如指掌!

  “前幾次見面,本宮穿的都是寬松宮裙,根本看不出身材…他是如何清楚知道本宮的胸量和腰寸?”

  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她想起陳墨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心中涌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白皙臉蛋瞬間漲的通紅。

  “難道說…”

  “不、不會吧!”

  傍晚時分,演樂街華燈初上。

  百花閣門前車水馬龍,一片喧囂熱鬧景象。

  百花盛會已經結束,今日是教坊司舉辦的百花宴,專門宴請此前豪賞的貴客,幾名花魁以及各個小院的頭牌都會到場。

  此次晚宴中,最為矚目的,自然要屬新任第一花魁玉兒了。

  她從出道開始就備受關注,琴技高超,容貌姣好,卻從不侑酒陪客,入幕之賓只有陳墨一人。

  和那些混跡多年、人脈通達的姑娘相比,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即便如此,卻硬生生殺出重圍,一舉奪得百花盛會魁首!

  而陳墨“豪賞千金為紅顏”的壯舉,也在坊間廣為流傳,成了PC界的一段佳話。

  至于同樣砸了二千兩的嚴令虎,根本無人提及,徹底淪為背景板…

  后堂。

  屋里擺放著十多個梳妝臺,姑娘們正在銅鏡前描眉畫眼,擦補著唇脂和粉黛。

  玉兒一身翠綠紗裙,拄著下巴發呆。

  “姐姐,這都好多天了,主人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扮做小丫鬟模樣的顧蔓枝搖頭道:“我怎么知道?”

  玉兒的精元又需要補充了,可是陳墨卻一直沒有消息,這讓她不禁有些擔憂。

  難道是執行公務的時候出了什么意外?

  “要不明兒去問問那位厲總旗?她應該會有主人的消息。”玉兒提議道。

  顧蔓枝點點頭,“嗯,明天我去一趟吧。”

  她身份特殊,在天麟衛露面有些危險,可是心里實在放心不下。

  玉兒撫摸著脖頸的白色系帶,香舌輕輕舔舐唇瓣,黑白分明的眸子水霧彌漫。

  唔,好想主人…

  不遠處,紫胭兒靜靜坐在鏡子前。

  貼身丫鬟正拿著梳子,為她梳理著錦緞似的長發。

  “姑娘,今日幾位恩客都來捧場了,等會得記得去敬酒呢。”丫鬟提醒道。

  “嗯。”

  紫胭兒淡淡應了一聲。

  看著她漠然的樣子,丫鬟眉頭微皺,總覺得小姐最近狀態不太對。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花魁之位被一個新來的丫頭搶走,原本的紫槐坊也歸給他人,無論地位還是待遇都一落千丈,心里自然很不好受。

  “姑娘也別太難過,陳大人就算再喜歡玉兒,總歸有厭倦的時候。”

  “沒有陳墨支持,她這個花魁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丫鬟輕聲寬慰道。

  紫胭兒扭頭看向玉兒,眸光微閃,不知在想些什么。

  宵宴正式開始。

  大廳之中,賓客們推杯換盞,興致高昂。

  有身穿錦衣的貴人老爺,也有儒服襕衫的學子文人,身旁姑娘們依偎相伴,巧笑倩兮,陪酒作樂。

  臺上樂伶輕撥琴弦,琴音婉轉悠揚,舞姬們曼舞長袖,搖曳著婀娜身姿。

  絲竹聲、歡笑聲、勸酒聲相互交織,紙醉金迷,熱鬧非凡。

  上官云飛坐在席間,端著酒杯與友人暢飲。

  上次百花會他沒趕上,這次晚宴,還是借著朋友的名義混進來的。

  “上官兄,百花會你沒來真是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精彩。”

  “玉兒賞銀本是倒數,結果被陳大人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抬到了第一名,碾壓群芳,簡直不要太刺激。”

  “一己之力?我怎么記得嚴家公子好像也砸錢了呢?”

  “嗐,被陳大人全程踩頭,不過是個陪襯罷了,就算沒有嚴令虎,玉兒一樣能奪得花魁,沒看他今兒都沒好意思露面么…”

  這時,一旁的錦衣公子哥好奇道:“云飛,你最近忙什么呢?一連兩個月都不見人影。”

  上官云飛嘆了口氣,有苦說不出。

  因為幫陳墨辦案子,錯過了百花會,前段時間又因為家里事,錯過了去北地誅妖的機會…

  臟活累活全干了,好事一件都沒趕上!

  真他媽倒霉透了!

  “不說了,喝酒。”

  上官云飛剛端起酒杯,突然,空氣霎時一靜。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大門處,上官云飛順著視線扭頭看去,頓時愣住了。

  只見一個挺拔身影緩步走入廳堂,俊朗容貌好似美玉無儔,便是這輝煌燈火都暗淡了幾分。

  “陳大人?”

  陳墨看到了人群中的上官云飛,抬腿走過來,笑著說道:“上官兄,好久不見。”

  席間的公子哥們全都愣住了。

  陳墨指著一旁的空位,詢問道:“我可以坐在這嗎?”

  眾人回神,忙不迭的點頭。

  “可以,當然可以!”

  “陳大人請坐。”

  陳墨落座后,一旁的錦衣公子好奇道:“陳大人,您和云飛認識?”

  陳墨笑著說道:“何止是認識,我和上官兄可是至交好友,要不是有他幫忙,我哪有功夫來百花會?”

  聽到這話,眾人看向上官云飛的眼神都變了。

  坐在他們面前的,可是十大天魔首殺第一人、斷案如神的天麟衛百戶、京察考核“卓越”獲得者、教坊司第一豪客…居然和上官云飛是好朋友?

  “云飛,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和陳大人關系這么好,也不說給我們引見引見?”

  “就是,我可是崇敬陳大人已久啊。”

  “豪賞三千兩的英姿,至今還在我眼前縈繞。”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上官云飛腰桿都挺直了幾分,整個人容光煥發,端起酒杯道:

  “陳大人,我敬你!”

  “一起,一起。”

  推背換盞幾輪,氣氛越發融洽。

  那日陳墨當眾踩頭嚴令虎,讓人感覺他桀驁狂傲,不好相處。

  但接觸下來才發現,這位陳大人一點架子都沒有,言語風趣,著實是個妙人。

  “陳大人,北地的案子情況如何?”上官云飛詢問道。

  陳墨放下酒杯,語氣隨意道:“還行,宰了個己級妖魔,混了個三等供奉。”

  上官云飛一臉問號。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讓他一時間難以消化。

  “老子到底錯過了什么…”

  咚——

  這時,鑼聲響起。

  一群面容姣好的女子從后堂走出。

  她們云鬢高髻,艷光四射,每一位都堪稱絕色。

  玉兒走在最前面,俏臉面無表情,心里已經在琢磨,等會該如何開溜了。

  余光掃過廳堂時,陡然定格。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櫻唇微微張開,眼神有些不敢置信,隨即化作濃濃的歡喜。

  “主人!”

  玉兒不顧所有人的目光,提著裙擺飛奔而去,好像小鹿一樣撞進了陳墨懷中。

  一雙纖細藕臂摟著陳墨,玉頰貼在他脖頸,癡癡道:“主人,人家好想你()”

  現場一片死寂。

  眾人羨慕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玉兒對他人向來不假辭色,卻對陳墨如此服帖,還一口一個主人叫著…

  “嗚嗚嗚,我的玉兒仙子,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

  “要我說,幾千兩都花了,干脆為她贖身算了…”

  “你懂個屁,陳大人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旁人觸不可及的花魁,只對他一人予取予求…媽的,越說我越難受。”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陳墨無奈道:“大庭廣眾,你也不知羞?”

  玉兒窩在他懷里,好像個掛件一樣,搖頭道:“我才不在乎呢!”

  這時,香風襲來,一襲紫裙翩然而至。

  “這位,應該就是陳大人吧?”

  陳墨抬頭看去,眼前女子容貌精致,明眸皓齒,俏生生的望著他。

  “紫胭兒?你要干什么?”

  玉兒豁然起身,張開雙臂,好像護食小狗一樣擋在陳墨身前。

  看著她嚴防死守的樣子,紫胭兒抿嘴一笑,輕聲道:“沒什么,只是仰慕陳大人的風采,想要過來敬杯酒罷了。”

  說著,她拿起陳墨面前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然后拎起酒壺,將酒杯斟滿,附身遞到陳墨面前,胸襟搖晃,好似波浪起伏。

  “陳大人,請。”

  酒杯邊緣沾著淡紅唇脂,看起來十分誘人。

  陳墨不為所動,淡淡道:“抱歉,我這人有潔癖。”

  食品安全大于天。

  他寧愿吃娘娘的腳子,也不會亂吃姑娘的胭脂。

  紫胭兒神色微僵,卻也沒有生氣,放下酒杯,楚楚可憐道:“是奴家唐突了,大人莫怪…奴家也不奢求什么,能在這靜靜看著大人就夠了。”

  “哼!”

  “紫胭兒,你很好!”

  旁邊桌傳來冷哼,有人直接起身拂袖而去,正是當初捧著她的幾位恩客。

  不遠處的丫鬟都快急死了,拼命使著眼色,然而紫胭兒視而不見,款款坐在一旁,眸子水汪汪的注視著陳墨。

  好像眼里只裝著他一個人似的。

  玉兒小臉緊繃,眼中滿是敵意。

  這個臭女人居然敢打主人的主意?等會必須讓姐姐給她很好好洗洗腦!

  同桌眾人則是一臉艷羨。

  前任花魁和現任花魁爭風吃醋,陳大人當真是艷福不淺啊!

  酒過三巡,氣氛越發高漲。

  幾名花魁如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充當著令官的角色,賓客們賦詩填詞、猜謎行拳,玩的不亦樂乎。

  一名國子監的學子正在興頭上,看到高臺上掛著的“出入平安”四個大字,高聲道:“既然陳大人都來了,不如再留下一副墨寶,湊成個上下聯可好?”

  “好!”

  “這個提議甚好!”

  眾人紛紛出言附和。

  陳墨此時也有了幾分醉意,借著酒勁道:“也罷,拿紙筆來!”

  小廝迅速拿來筆墨紙硯,清空桌子,鋪開宣紙,玉兒素手研墨,紫胭兒紅袖添香。

  陳墨提起毛筆,飽沾墨汁。

  略微沉吟后,便揮毫寫下八個大字。

  小廝小心翼翼的將筆跡吹干,捧起宣紙,高聲念道:“上聯:出入平安,下聯:人有所操,橫批…咳咳,橫批:干就完了!”

  現場安靜片刻,隨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好!好一個人有所操啊!”

  “這是在提醒我們,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堅持和操守!”

  “頗有深意,值得反復咀嚼!”

  眾人欣賞著墨寶,贊不絕口。

  以陳墨的身份地位,根本無需在意內容,就算是畫了個王八,他們也得說這是祥瑞。

  上官云飛捏著下巴,皺眉道:“陳大人,這上聯和橫批,我都能理解,但是這下聯…似乎不太應景吧?”

  教坊司本就是個聲色犬馬的風月場所,完全與“操守”二字背道而馳。

  陳墨淡淡道:“上官兄不妨倒著讀一遍。”

  “倒著讀?”

  上官云飛嘗試過后,陷入了沉默。

  許久過后,他搖頭感嘆:“不愧是陳大人,這境界,我等不能及也。”

  玉兒看著那銀鉤鐵畫般的大字,眸子亮晶晶的。

  “主人的字真好看!”

  陳墨雖然是武者,但既是文官之后,又怎能不通筆墨?

  小時候沒少挨手板,才練出來這一手行草,筆力雄健,盡顯風骨。

  玉兒抱著陳墨的胳膊,大柚子蹭來蹭去,撒嬌道:“主人,你也給我寫一副好不好,我想拿回去掛起來。”

  “行。”

  這種小小要求,陳墨自然不會拒絕。

  看著玉兒燈燭下嬌艷的容顏,他想了想,提筆落字。

  那名國子監學子湊過頭來,看到白紙上七個大字,頓時愣住了。

  “我花開罷百花殺!”

  文字簡練樸素,但氣勢十足,濃濃殺氣幾欲透紙而出!

  配合玉兒在百花會上敗群芳、奪花魁的經歷,簡直無比貼切!

  “謝謝主人”

  玉兒笑逐顏開,捧著宣紙,喜歡的不得了。

  那名學子回過神來,呼吸有些急促,問道:“陳大人,這應該是首七言吧?能否把詩補全,在下實在是心癢難耐啊!”

  陳墨搖頭道:“隨手偶得,僅此一句。”

  他記得這首好像是反詩來著…抄一句就行了,抄多了怕是會惹麻煩。

  “唉,好吧。”

  學子一臉失落的離開了。

  這時,紫胭兒也貼了上來,聲音酥軟入骨,“陳大人,您能給奴家也寫一副嘛?”

  紫色紗裙領口低垂,隱約可見溝壑,軟團兒貼在陳墨身上,眼波中的媚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你做夢!”

  玉兒雙手叉腰,氣鼓鼓的瞪著她。

  “行了。”陳墨捏了捏玉兒的臉蛋,扭頭看向紫胭兒,說道:“寫倒是可以,但你得保證,必須要拿回去掛起來。”

  紫胭兒連連點頭,“大人放心,奴家肯定裝裱好,高高的掛在門頭上。”

  “好。”

  陳墨揮毫潑墨,留下七個大字后,便站起身來,說道:

  “在下先走一步,諸君慢飲。夜里如有興致,可去云水閣小憩,不必付錢,報我的名字即可。”

  “陳大人爽氣!”

  “慢走,改日再聚!”

  “諸位留步。”

  陳墨拱拱手,帶著玉兒離開了。

  同桌眾人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搖頭感嘆。

  能與上官云飛玩到一起,來頭自然都不小,對于陳墨的風評也有所耳聞。

  囂張跋扈,盛勢凌人,砍完同事砍上司,是個蚯蚓豎著劈、雞蛋搖散黃的狠人!

  如今看來,傳言不盡如實。

  多么謙遜有禮的一位雅士啊…

  紫胭兒看著紙上的大字,黛眉蹙起,眼神疑惑。

  “折戟把酒釋稍悲?”

  “這是什么意思…”

  夜已深,歡場散。

  醉醺醺的賓客們各自帶著姑娘休息去了,每個小院都發出了不同等級的地震預警。

  而紫胭兒的住處卻門可羅雀。

  臥房里,紫胭兒正對著鏡子卸妝,貼身丫鬟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姑娘,您今晚實在太沖動了!”

  “就算想把陳墨勾過來,也不能急于一時啊!”

  “眾目睽睽之下,把之前的恩客老爺全都得罪了,以后可怎么…”

  “聒噪。”

  紫胭兒淡淡道。

  丫鬟還想說話,突然脊背發涼,渾身汗毛倒豎,有種極度危險的恐懼感!

  似乎再多說一個字,立刻就會橫死當場!

  紫胭兒望著鏡中俏臉,紅唇翹起,掀起淺淺笑意,右眼隱有暗金光芒掠過。

  “陳墨…”

  “居然對死人感興趣?嘖,口味真重呢。”

  云水閣。

  陳墨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顧蔓枝素手提著茶壺,茶香裊裊升起,玉兒站在身后幫他按摩著肩頸。

  “北地的案子都辦妥了?”顧蔓枝問道。

  陳墨點點頭,“辦妥了…嗯,順便還給玉兒找了個好吃的。”

  “嗯?”

  “好吃的?”

  玉兒聞言眼睛一亮,將頭發挽起,直接跪在了地上。

  陳墨抓住她解革帶的手,沒好氣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在玉兒茫然的眼神中,他拿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實,哪怕隔著老遠,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蓬勃生機。

  顧蔓枝愣住了,“這是?!”

  陳墨笑瞇瞇道:“吃了這東西,應該就不算死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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