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明急切的問道:“駱先生,您這就要走了嗎?”
駱濤也是如實對他,“是的,出來也有半月有余,甚是思念家中父母和小女。”
陪著他喝茶,但絕不提出手購買字畫的事。
自江波一行人前日失去消息之后,王光明就感覺不好,但他也想不出哪里出了什么事。
在他的心里現在還沒有把江波突然的不告而別和駱濤掛上鉤。
“哦。”
他喝著茶顯得無精打采,一肚子話有不知如何說出口。
他是想不明白駱濤為什么又突然不提字畫之事。
他現在也更不好意思提讓駱濤捐款的事,心里無比郁悶。
兩人坐下來沒有聊兩句話,他就兩手空空而回。
“我看他今兒個來是有事找你。…還有你現在怎么想的?”
“哼,這大肥豬當是好算計上我這兒來打秋風來了,他倒是想的美。”
鄙視了一下王光明的不道德的行為。
又對朱霖笑著說:“放心吧!那批字畫只能是我的,現在同他們談的買家,是我讓劉浪找的人。”
朱霖知道之事之后,從臥室門走來,緩緩坐下。
看著駱濤頗為擔憂的說道:“你這怎么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朱霖是位聰慧的女子,駱濤說讓別人代購那批字畫,肯定是想花小錢用低價買過來。
“這事你就不要問了,我知道該怎么做?這事是有點缺德,但不給這胖子一點厲害,他已經快不知道他自己姓什么了?”
駱濤小聲給她解釋著,也害怕被里間的兒子小十月聽到。
朱霖對此還是不依不饒。
“你上次不是還說咱家又不缺這點小錢,現在你這么做,又是何必呢?”
看她生氣的樣子,駱濤也是頭疼,“我錯了,還不行嗎?
媳婦,你就別吊著臉子了。
我向你保證回京之后,就拿出五十萬元,由青山綠水基金會捐贈給平江文物局用作修繕平江園林,這總可以吧?”
她有點不相信道:“你有這么好心?”
這話說的,也太看不起人了。
“你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壞過了良心?”
“哼,你的良心壞沒壞我不知道。但自從你進了這生意場,我就發現你變得越來越利益至上了。”
她說這話是沒錯,但駱濤也是身不由己,一入商海,步步維艱,話又說回來了,不掙錢做什么生意啊。
“你多心了,我的心一直都是紅的。這次回京我就公司的交給他們處理,然后好好陪著你,還有爸媽和孩子,安安心心過著我們的小日子。
當然還要好好管理女王陛下你主抓的青山綠水基金會。”
當初成立這個青山綠水基金會,第一就是因為駱濤知道后來京城的環境變化,加上在門頭溝看到了亂砍亂伐的現象。
有了辦這個青山綠水基金會的最初想法。
最重要的是辦這個基金會是做好事,駱濤是想為家里人積德,以求全家人平平安安。
前世的駱濤打死不會信這,但現在容不得他不信啊!
什么燒香拜佛,塑金身…
信神信佛信十字架,駱濤認為那些都是虛的,都不如為這個社會多做些好事來的實際,做的踏實。
朱霖正是知道自己丈夫做生意,多少會做違心的事,所以對做青山綠水基金會這個工作,特別上心。
“大話誰都會說,你啊還是拿出點實際行動吧!這話我都聽了八百遍了,就沒見你怎么陪我們。”
駱濤聽之搖頭一笑,這女人撒起了嬌,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這兩年不是忙嗎?…現在好了,這西昌跟復興都好好的,明年我就可以真正放手讓他們自己做了。”
這哄媳婦比哄孩子還要難上一個等級。
“哦,三十五萬拿下的?好,你趕緊把這批字畫運回京。…對了,滬海那邊的文物商店,你也幫我收購一下。”
聽到劉浪以三十五萬元拿下那批字畫,駱濤還是十分高興。
其實那四千件字畫和名人手札,拿到文物商店明碼標價賣,只會比這價還低。
不光因為這四千件里有差不多兩百多件是仿作。
想想前兩年買那近一萬件字畫,才花幾個錢。
相較之下,這批字畫是貴了好多。
這王光明在知道江波一伙想買時,就想著由他們局里私下跟他交易,這樣價錢自然也就高點。
這樣一小個操作手段,當然不可能避開組織的審查。
但人家王光明就沒有想過要從中撈利,他是想撈點政績,為他以后的仕途,添點光彩。
這不從中撈利,那的看想買這批字畫的人,上不上道。不上道他只能公事公辦,要是碰上那些上道,比如江波這樣的,他就可以偏一點心。
好巧不巧,這時駱濤也摻進了一腳,這胖子的心思就更活躍了,想著也學學人家外國人那樣搞拍賣,價高者得。
駱濤就是看出了他這個心思,才想著先干掉江波,然后自己抽身出去,不再理會這事。
現在一切都按著駱濤定下來的劇本走。
“哈哈哈!你小子口氣不小,別弄的跟鬼子樣。…你好好收集一下王光明的事,我有用。”
劉浪也跟了駱濤好長時間,哪會不知道駱濤這是什么意思。
高興地應下了此時。
“好,現在先不要動他,看看他背后到底站著的是誰再說。”
江波兩人一入香江,就被羅楓給死死地盯上了。
前幾日,駱濤要羅楓他們查的事,一連好幾天他們也沒有摸清楚江波背后誰才是他真正的金主。
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在內地為難他們,只是小懲一下,放他們回去,也是想著順藤摸瓜找到他背后之人。
轉眼,這四千件字畫手札也離開了平江,先運往滬海,再轉道回京。
之所以這么做,駱濤也是出于好心,不想被王光明知道,怕他知道這批字畫還是自己所購之后,受到刺激,會氣得血冒三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