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是那種一點不懂變通的,畢竟現在只是為了一些私事,以公而論你們已經知錯了,而且愿意改正錯誤。
本王此次討伐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現在只是本王作為大明國王,與貴國國王之間因為軍費賠償問題,暫時還沒達成一致而已,這個問題是可以談的,完全沒必要兵連禍結,讓更多兩國無辜軍民傷亡,尤其是我們大明死傷越多,你們掏的賠償也越多。這些日子的交戰又讓我大明傷亡三萬,他們還需要三百萬貫撫恤,再加上消耗的物資,你們還得再交五百萬貫的賠償。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大明與交趾終究是兄弟之邦,無論誰死傷都不好!”
話說他的傷亡統計之夸張都快趕上越戰美國人的殲敵數字了。
“大王,求大王開恩,敝國地狹民貧,真的拿不出如此多的錢,同樣也沒有那么多女人,若依大王所要,則敝國就找不出年輕女人了。”
劉慶覃哭著哀求。
他現在是真的哭了,李公平的慘敗,也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沒有打敗王躍的可能了。
除非耗到雨季到來。
但那也是不可能的,現在王躍想要攻破內城只需要一聲令下而已。
而且就算他們真能奇跡一樣耗到雨季,王躍因為氣候原因撤軍,那么周圍的真臘,占城這些家伙,也不會錯過打落水狗的機會,這時候越南能打的精銳就已經損失過半,更別說再打下去精銳耗盡了。
他們可不是王躍。
他們是不會在乎雨季不雨季的。
“真沒有?”
“大王明鑒,敝國一年歲入不過兩三百萬,人口亦不過兩三百萬,如何能拿出如此多錢和女人?更何況敝國雖為一國,但各地蠻夷多羈縻而已,也不可能聽從敝國君主為此掏錢交女人。”
劉慶覃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
“你別哭,我這個人最心軟了,這也不是不能商量,不過減是不能減,畢竟我大明花的錢也是大明百姓交的稅,我得對大明百姓負責,但是,可以采取一些折中方式,比如說女人和錢各一半。二十二萬女人,你不是說那些土人都不會聽你們的嗎?這個容易,大明與交趾兄弟之國,你們讓他們交錢交女人,他們不答應你們可以找我們幫忙。”
“大王的意思是?”
劉慶覃眼睛瞬間一亮,這好像有陰謀啊!
“你們命令哪個羈縻的酋長交多少女人,他不交咱們就聯合去討伐然后逼他交更多。”
必須得明白一點,這時候的越南核心人口其實完全漢化,甚至本身就是漢人的后代,比如他們的小皇帝,相反這些他們所說的蠻夷酋長,才是正牌的越南土著。王躍已經大幅削弱了越南核心人口的力量,使得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再反抗他的控制了,那么就要利用他們來削弱這些人,甚至周圍的真臘和占城,這兩家才是正牌的蠻夷。
越南人不是。
王躍揍他們只是為了要他們徹底臣服。
但臣服以后,還是要把他們當狗狗來培養的。
“如此倒是未嘗不可。”
劉慶覃壓抑著激動說道。
何止是未嘗不可,完全就是非常可以,這些羈縻的酋長們他們也很頭疼,甚至也經常打起來,如果能借著王躍的幫助,把這些酋長滅了,男人殺光女人送給王躍交賠款,那簡直就是完美啊。
“不過你們第一批還是要交一部分,就先交兩萬吧,剩下的每年一萬,分二十年交完,畢竟我也得給兄弟們一些交待,你們想要讓他們幫你們,也得讓他們感受到你們的誠意。另外這樣做我就需要在貴國駐軍了,但駐軍就需要一塊土地,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在沿海,租借一塊土地給大明,以后作為大明的軍事基地,但既然是大明駐軍,你們也就不能管了,這片土地交給大明代管,大明會給你們租金的。”
“大王想要何處?”
劉慶覃咬咬牙說道。
這是要割地,割地賠款這都是成套的,至于兩萬女人,咬咬牙還是能拿出的。
“太平江以北,白藤江以南。”
這樣就可以建海防港。
“可!”
劉慶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們又沒有拒絕的資格,再說那一帶這時候就是一片沿海沼澤,當然,他也知道這就意味著王躍可以始終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一旦他們不聽話,那里的駐軍可以直接把戰艦開到升龍城下。
“這就對了嘛!這女人的事情就這樣解決,咱們再說錢,一千三百萬貫,你們第一批交三百萬,剩下的一千萬我給你們貸款,你們從我的銀行借一千萬,至于利息多少你們自己去談,抵押品也自己談。這個其實好辦,像你們的鹽稅,關稅什么的,都是可以拿來抵押,然后你們再拿這筆錢交賠款,剩下你們自己慢慢還銀行就行了。”
割地賠款加銀行借款,這都得全套的一個不能少。
劉慶覃一臉茫然,很明顯他并不懂這種先進的剝削方式,于是王躍又不得不給他再解釋了一下,至于他能不能真正領會,這個就與王躍無關了,反正他已經開出條件,領會不領會的,他們也都只能接受。事實也的確如此,劉慶覃回去后,盡管他們幾個輔政大臣也很茫然,他們當然明白王躍包藏禍心,可他們沒有選擇,不接受就是王躍攻破升龍把他們一鍋端。
這種情況下禍心不禍心的已經不需要在乎了。
剩下就簡單了。
首先解決李家身份問題,因為這時候李家其實連國王都不是。
李家以大宋靜海軍節度使,特進,檢校太尉,御史大夫,安南都護,交趾郡王的身份上表謝罪,然后大宋皇帝陛下赦免其罪,正式封其為安南國王,并為其國都賜名順化。
以后升龍城就改成順化城。
然后大宋安南國王與大明國王在順化城親自主持簽訂順化條約,安南國向大明賠款兩千五百萬貫,折成女人的條款當然不能寫在里面,大明租借安南太平江以北,白藤江以南土地。大明軍隊有在安南的內河航運權,大明公民在安南享有治外法權,自由經商權等等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特權。
因為這是兩個屬國之間簽訂的條約,所以與大宋皇帝無關。
就不用上奏了。
就這樣王躍開始正式繞開皇帝陛下,以大明國王身份荼毒屬國,而安南國也開始了他們的半殖民地時代。
接下來他們將徹底成為大明的傀儡。
大明在他們的土地上駐軍,大明商人可以在他們土地上橫行,甚至他們的經濟都得被大明控制…
銀行貸款啊!
銀行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至于他們與銀行的談判是另外一回事,反正第一批三百萬貫和兩萬美少女和美少婦首先送到了軍營,為了這第一筆賠款,李家可以說搜刮了他們所有能搜刮的,甚至連寺廟的金箔都刮了。安南國王更是把王宮里三分之二的宮女拿出來送給了王躍,甚至包括他那個實際上伯父的爹的不少低等妃嬪,反正他對這些女人也沒什么興趣。
他才十三啊!
為了逼迫順化城內百姓交出自己的女兒,劉慶覃親自出面威脅,若湊不齊兩萬美少女就此間男子殺盡,婦女擄盡。
帝國主義爪牙的嘴臉展露無遺。
因為這場戰爭耽擱,王躍在安南一直待到了第二年正月,這才帶著心滿意足的騎兵們返回廣西,至于水師和陸戰隊則前往租借地,這片租借地被王躍改回唐朝時候的名字武安州。不過阮小七的這支水師不會全部駐扎武安州,他們受不了接下來的雨季,武安州駐軍需要組建新的,士兵都是在兩廣招募的,只有這樣才能避免他們在雨季到來后因為瘟疫而大量死亡。
當然,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條約已經簽了,李家敢反悔那就真是自尋死路了。
返回廣西的王躍,緊接著北上荊湖,然后主持荊湖的公田法,這里實際上已經提前開始了,畢竟他在南邊不務正業,荊湖的百姓可沒興趣等著,無非就是先清丈而已,又不是說非得他親自主持。
王躍在荊湖一直到這一年夏天才轉往四川。
而川峽四路的官員士紳,最終選擇了接受命運,這時候江南的公田法都已經快完成,各地士紳雖然失去土地,但因為工商業的放開,也沒有說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甚至不少人已經開始轉型,并嘗到了做資本家的甜頭。四川這邊的士紳們也都看在眼里,既然不是天塌地陷,那也就沒有必要拼死抵抗,再說也沒法抵抗,各地貧民都在翹首以待,就等著王躍到他們那里分田地了。
這樣怎么抵抗?
最終川峽四路接受公田法,然后同樣開始了清丈。
而就在這時候,習慣于不務正業的王躍,終于又把他的魔爪伸向了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