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人當然不會接受這樣的條件。
是個男人都無法接受啊!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戰爭,反正王躍也沒準備他們接受,然后四萬常勝軍包圍升龍…
雖然王躍說十萬的確扯淡,但他的騎兵,水師,水師隨行的陸戰隊這些加起來,的確總兵力已經超過四萬,而且物資充足,水師帶來的物資維持三個月戰爭毫無難度。這個季節又不用考慮疾疫,十幾度的秋高氣爽好天氣里到處都是肥美的牧草,鄉村里還有剛剛收割的晚稻。
越南可是三熟。
這時候晚稻剛收割,明年的早稻剛剛插秧。
總之四萬大軍快快樂樂住下了。
他們就像占領開封的金軍一樣,步兵都住在外城的城墻上,騎兵在各處城門外駐扎,水師巡弋在紅河上,王躍則霸占了外城里面一處寺廟。
越南也是大師的天下。
這時候的小皇帝,傳說就是一個大師轉世。
這個故事很傳奇,他的前任李仁宗沒兒子,想過繼自己弟弟的兒子,但他弟弟也沒兒子,好吧,他弟弟沒兒子時候,他就已經想過繼他弟弟的兒子了。但他弟弟有個大師朋友,告訴他弟弟,哪天夫人臨盆時候派人通知我一聲,于是李仁宗他弟弟在自己夫人臨盆時候派人趕緊去通知了大師。然后大師立刻尸解,或者說人間蒸發,大師尸解之后,現在的小皇帝李陽煥出生了,所以民間傳說就是這位大師的轉世。
當然,這種事情聽聽就行了。
其實真相只有一個…
李陽煥他媽的爹是李常杰的外甥。
就是侵宋那個李常杰。
他可是真正權傾朝野,堪比越南之九千歲。
不對!
應該是九千歲加童太師的組合體,不但內政說了算,對外也是軍事統帥。
好吧,這個越南人民緬懷的家伙其實是個大太監,不僅僅他是太監,他弟弟和繼承者也是太監,既然兄弟倆都是太監,那李家的政治遺產,自然要轉到他們的外甥一系。也就是小皇帝的姥爺杜家一系,李仁宗沒有兒子,挑選繼承人當然不能拋開杜家這個頭號政治集團,事實也正是如此,因為小皇帝的舅舅杜英武后來也和李常杰一樣權傾朝野了。
所以這就是個政治世家用來粉飾內部利益分配的人造神話。
當然,這不關王躍的事。
反正他就在升龍外城的一座著名寺廟住下了。
而且也不進攻內城。
他就是把內城圍起來,然后等著那些勤王的越軍上門,緊接著北寧的越軍就試圖以水師突破封鎖,但在阮小七狂毆下凄慘地敗退。然后紅河上游的勤王越軍順流而下,試圖以火船攻擊常勝軍水師,結果駕船的勇士還沒靠近就被霰彈轟成了篩子。緊接著他們又一次以戰象從陸路進攻,結果被驃騎旅的騎兵,扛著火箭筒又把戰象射崩了。
火箭筒是可以在馬上使用的,別說是王躍的改良版,就是明朝的一窩蜂之類也是可以在馬上使用。
而且很受歡迎。
當那些越軍在戰象踐踏中驚恐的四散奔逃時候,一直沒得到上場機會的突騎,讓他們知道了什么是鐵騎碾壓,具裝騎兵橫掃戰場,也徹底摧毀了北路勤王越軍的斗志。
此后他們也就像救援蕭衍的勤王軍一樣看熱鬧了。
實際上越南內部也矛盾重重,尤其是各地那些部落酋長們,基本上都是自己說了算的,臣服李家也只是像羈縻一樣,李家對百姓的壓榨也很嚴重,甚至原本歷史上很快就出來一個自稱李仁宗兒子的平民造反。這種情況下指望他們為李家血戰到底是不可能的,不過很快就不一樣了,因為王躍正在把他那個四十萬女人的開價大肆宣傳。
他們可以不管李家死活。
但這種條件的刺激,他們總不能還忍了吧?
這時候王躍的斑鬣狗們也到了。
這些家伙跟在王躍后面,反而和越軍發生激戰,越軍在北方邊界并不只有諒州一個要塞,在沿線還有好幾處要塞,但王躍進攻太快,他們救援諒州時候王躍早過去了,結果和留在后面洗地的土司們正撞上。
雙方在諒州大戰一場,最終搶瘋了的土司們憑借士氣獲勝。
畢竟他們都見識過王躍是怎樣戰斗的。
他們知道王躍能打下升龍。
獲勝的他們緊接著南下,而且還有更多聞訊趕來的土司加入,總之這些家伙就這樣組成了三萬人的軍團,到達升龍加入了王躍部下,隨即被王躍派去南下洗劫,然后他們快快樂樂開始了在升龍以南的燒殺搶掠。但可惜緊接著他們就撞上了勤王的李公平,這個剛剛擊敗真臘的老將,帶著他手下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精銳,一戰擊潰了這些土司聯軍。當王躍得到消息派出援軍并到達時候,三萬土司聯軍就還剩下了一萬,其他要么被滿腔仇恨的越軍砍死,要么被他們攆著逃入了山林。
當然,王躍本來就是哄著他們去送死的。
土司嘛!
一樣是要坑的。
這些烏合之眾連個真正的統一指揮都沒有,怎么可能打得過李公平,后者可是被越南歷史吹捧為韓信孔明的。
獲勝的李公平繼續進軍升龍。
而且這時候王躍那個喪心病狂的要求也已經傳播開,各地越南軍民可以說同仇敵愾…
必須得承認,這些家伙骨氣還是有的。
畢竟原本歷史上他們哪怕面對已經席卷了大半個已知世界,甚至滅亡了南宋的蒙古軍團,依然選擇了頑強抵抗,這時候還不至于被王躍嚇住,他們的確可以不管李家,但事關自己的妻女姐妹就不一樣了。李家就算答應這個條件,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妃嬪獻上,還不是要在民間搜羅,那些世家豪門同樣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兒送上,最后還是要讓平民百姓把自己女兒交出。
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拼死一戰。
說到底王躍的這個開價真的太過于喪心病狂了。
最終依靠著各地軍民支持,李公平在南線拼湊了十萬大軍,連同其他幾個方向上的,總計十五萬越軍,南北兩路向升龍的常勝軍發起了進攻。
然后…
升龍以南。
“我就是你們的神!”
王躍中二氣息十足地嚎叫著。
就在同時他胯下犀牛一往無前…
在這個地方他終于可以好好騎著犀牛沖鋒了,而且這地方有的是犀牛,所以此刻他騎著的是一頭專門挑選的兩噸級犀牛。
再加上一層犀牛皮甲后,這東西已經免疫了幾乎所有攻擊。
而犀牛背上的王躍,干脆就是掄著一根特制連枷,四米長的黃花梨柄,為了加強還在外面包著鋼板,前半截的鋼板上還額外鑲著向外的三棱釘,都是十厘米長的,實際上就是個狼牙棒。但這個狼牙棒前端鐵鏈連著一米半長短棒,這個短棒同樣也是狼牙棒,而且比后面略粗,隨以木頭為主,但這件武器重量也遠遠超過了他的陌刀。
不過這個詭異的武器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真迫于無奈的選擇,因為犀牛體型比戰馬大太多,王躍的三米陌刀根本掄不開。
它體長就得超過一丈。
再加上專門的鞍子之后王躍雙肩距離地面就得三米了,三米長陌刀還得避開犀牛的大肚子,也就剛劃著地面。
效果太差。
至于狼牙棒,鐵撾,杵棒之類武器更沒用,他掄著狼牙棒估計得彎下腰才能擊中下面的人。
所以他才專門設計了這個特制的連枷,甩開之后連鐵鏈加起來,六米外的敵人一棒子敲死,而且就算下面的步兵也很容易敲死。
這東西是連枷,前面那個狼牙棒是可以改變角度的。
揮舞著這件恐怖武器的王躍,儼然騎著魔龍的巫王般在戰場上肆虐,巨大的連枷揮舞出破空的呼嘯,無數三棱釘在半空甩出血色,然后帶著巨大的力量砸落在下面的越軍士兵中。后者已經崩潰了,他們驚恐的尖叫著,擁擠踐踏著,拼命遠離這噩夢般的敵人,他們的箭射不穿他的鎧甲,甚至射不穿犀牛的鎧甲,他們的長矛也靠近不到他。
靠近的早被拍死了。
在這個惡魔面前他們能做的唯有逃跑。
或者跪倒在地上,乞求佛祖保佑他們…
“那就度化你們去西天!”
王躍手中連枷毫不猶豫地對著他們拍落然后甩開,鮮血飛濺中前端狼牙棒橫掃一切,甚至還有死尸被勾著甩起來。
他最喜歡物理度化了。
在他身后突騎的洪流同樣肆虐著,甚至都不用武器砍殺,只需要放開戰馬沖撞踐踏就可以,被殺的徹底崩潰的越軍,對于具裝騎兵來說,真的就是一群肆意宰殺的羔羊。李公平帶領的七萬大軍,就這樣被王躍和一個突騎旅沖垮,甚至就連他們的沖擊面以外,那些越軍士兵都在逃跑,面對這樣的敵人,逃跑越早越明智啊!
而在他們中間,他們的統帥李公平絕望的嚎叫著,看著自己傾盡全力拼湊的軍團就這樣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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