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的下一個目標當然是大理。
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一個個都解決了吧!
還是以大明國王身份。
他作為大明國王,對大宋皇帝陛下忠心耿耿,堪稱藩國之楷模,那么同樣也要求其他藩國,必須得像他這樣忠心耿耿,任何對大宋皇帝不夠忠心的,稱號僭越的,貢獻不夠的,統統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他就要討伐。
他就要以武力讓這些藩國都有個藩國的樣子!
好吧,他就是要做侯伯。
大宋皇帝相當于周天子,這些藩國相當于春秋列國,而他就是大宋的齊桓公,晉文公之類專門討伐不臣。
至于皇帝…
這種小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然后王躍派出使者到大理,對段家已經很久不向大宋進貢,而且在其境內僭號等種種不臣行為進行譴責并責令其改正。
當然,這不重要,大理肯定改正。
這時候李家的悲劇早就已經被段家知道,段家很清楚,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和李家半斤八兩,李家被王躍揍成那樣,換大理結果也不會更好,也就是他們那里不靠海,不用擔心海路的進攻,但本質不會改變。所以他們才不在乎去帝號,納貢,改廟號這些小事,本來他們就是向大宋稱臣的,只是以前知道大宋肯定不會揍他們,所以才敢關起門來自己隨便玩自己的。
但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大宋是真能揍他們的,而且還是很兇殘地揍他們。
段家毫不猶豫地派出使者向大宋皇帝謝罪。
而且帶了大批金銀珠寶給王躍。
但這依然沒什么用,王躍就是找理由揍他們而已,王躍隨即要求他們開放邊界,允許大宋軍隊經過大理南下蒲甘,因為接下來大宋要對注輦國進行討伐,需要打通陸路前往蒲甘的通道。
所以必須走大理。
而且大理還得為此提供軍需,這是作為藩屬的義務,已經轉換身份的大宋天下兵馬副元帥將親自率領十萬大軍南下。
他們得伺候好。
那這就不行了!
段家又不傻,假途滅虢這種事情他們還是懂的,嘴上說遠征蒲甘,到時候十萬大軍進了大理,那就不是滅蒲甘了,更別說就是真這樣,他們也不可能伺候著這十萬大軍遠征蒲甘。那會讓他們破產的,所以段家同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無理要求,并且在邊境布防,然后王躍立刻又變成大明國王,以大理國王不遵圣旨,無臣節為理由,宣布他將為皇帝陛下討伐大理…
大理。
“風景如畫啊!”
王躍站在城門前,看著旁邊洱海風光感嘆著。
對付段家沒必要派遣大軍。
他自己就夠了。
“大王,小的已探查明白,段和譽此時就在王宮。”
他身旁手下低聲說道。
此時王大王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商人,而且不是從大宋來的,他的身份是安南商人,還是一個經常到大理來的商人,這一點沒人懷疑,畢竟那大理話說的比絕大多數大理人都像大理人…
呃,因為民族太多,大理人其實多半應該不會說大理話。
“段和譽,他應該不會六脈神劍吧?”
王躍饒有興趣地說道。
段譽啊!
這可是正牌的段譽啊!
“呃,小的在此三年從未聽說段家有什么神劍,這個段和譽癡迷于佛法,雖說本人也想勵精圖治,只是繼位以來大理內亂不斷,而且國內大臣擅權,地方酋長勢大,甚至聯合起來造反。宰相高家已經與段家相差無幾,差不多算是王與馬共天下了,這大理與其說是段家的,倒不如說是段高兩家為首的豪強與酋長之聯盟,段家世襲為王,高家世襲為相。”
手下說道。
這是花花放到這里以商人身份充當間諜的,實際上王家系統以及依附于王家的工商業者,都是這個情報網絡的一份子。
別說大理了,倭國都有。
“那就好,準備鎧甲,還有,我的犀牛可準備好了?”
王躍笑著說道。
不會什么六脈神劍就好。
“回大王,已備好,只是尚在城外養著,還需要大王親自馴服。”
手下說道。
“那就開始吧!”
王躍看著對面的王宮正門說道。
一個時辰后,他就已經騎著他心愛的犀牛,重新站在這個地方,至于這頭犀牛當然不是之前那頭了,不過大理境內并不缺這個,這時候野外還有,剩下的馴化對他來說不值一提。此刻身上披著一件僧袍的王躍,坐在犀牛背上,在周圍行人好奇的目光中,從旁邊跟著的牛車上拿起他的武器。
還是上次的那種連枷。
但因為之前那根無法運入城,所以這是在城內提前制作的,因為時間緊相對來講簡陋了些,也就是沒有那些三棱釘,只是單純一長一短兩個包鐵的黃花梨木頭棒子,為了握持方便,長的那根實際上是下半截逐漸變細,但用更厚的鐵板包裹起來增加強度。
“你!”
王躍拄著連枷,指著路邊一個小吏模樣的說道。
后者茫然地看著他。
不過很顯然他并不認為王躍手中的連枷是武器,而且此時王躍一身僧袍,坐在犀牛的背上,儼然用佛法伏魔的得道高僧般,同樣信奉大師的小吏趕緊上前行禮。王躍卻從旁邊掏出一個卷軸遞給他,那小吏茫然地接過,然后打開看著上面的內容,緊接著臉色就變了…
“念!”
王躍說道。
說話間連枷到了他頭頂。
那小吏腿一軟,臉色蒼白地看著頭頂那包鐵的大棒,然后哆哆嗦嗦地開始念那上面的內容。
這當然是大明國王為大宋皇帝討伐大理國王的檄文了。
就在他念這東西的同時,王躍恍如抽風般狂笑一聲,驀然甩開身上僧袍露出里面分批偷運進來的金甲,緊接著在路邊一片驚叫中,又拿出他的頭盔和面甲扣上,就這樣進入完全體的王大王對著王宮長嘯一聲…
“大理王,明王在此,還不出來伏法!”
他大吼道。
下一刻他驟然催動犀牛。
這頭剛剛被他摧殘,正憋了一肚子邪火的犀牛,狂暴的吼叫一聲,對著王宮正門開始了狂奔。
“攔住他,他是來刺殺陛下的!”
那小吏在后面尖叫著。
路邊一群青壯立刻上前,下一刻王躍手中連枷在前面橫掃,瞬間砸出一片血肉飛濺,兩個幸免于難的還沒等反應過來,緊接著被犀牛撞翻踏爛在蹄下。剩下青壯嚇得一哄而散,路邊兩名騎著矮馬的應該是軍官,立刻拔刀上前,還沒等靠近王躍,那連枷就橫掃而過,兩人的腦袋幾乎同時化作飛濺的血肉。犀牛隨即一頭挑飛了一匹肩高也就一米二的矮馬,恍如狂奔的坦克般繼續向前,而王躍手中連枷不斷在兩旁掃過。
不是砸人。
而是砸兩旁的那些房屋。
這里一樣也是木制建筑,一連枷下去就塌了半邊,他這連枷可是黃花梨包鐵板的,而且是專門挑選的幾百年老樹的樹心,入水都能沉下。
這個砸這些雜木的房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就這樣恍如行走的天災般,在這條并不寬的街道狂奔肆虐,將那些來不及躲避的行人和阻擋的士兵撞翻踐踏,將旁邊的房屋砸塌,一路攪得恍如末日降臨般。然后轉眼到了王宮城門前,那里的守軍已經在驚慌的關閉城門,為了爭取時間大批士兵涌上外面的護城河橋,用手中弓箭向他射擊。但這毫無意義,這東西根本不破防,連犀牛都不在乎,不過緊接著標槍手上前迎著王躍擲出標槍,就在這東西對鎧甲的撞擊中,王躍和他的犀牛狂暴地沖上了橋。
連枷瞬間橫掃。
那些舉著三米錐槍試圖阻擋的士兵們,因為武器長度問題被這恐怖的武器砸出一片血肉飛濺。
犀牛徑直沖過。
城墻上的箭瘋狂落下。
但還是沒什么用,既不能傷到王躍也不能傷到犀牛。
后者本來就皮厚且硬,更別說這時候還額外加了一層同樣的犀牛皮,標槍都扎不透兩層犀牛皮啊。
它就這樣咆哮著直沖城門,下一刻王躍手中連枷交到左手,右手從旁邊摘下專用破門錘,或者說兩百斤重的流星,借著犀牛狂奔的速度,對著前方城門全力拋出。這東西瞬間撞上城門,兩百斤重以時速超過百公里撞擊的力量,依然沒有讓這扇城門打開,不過應該讓它嚴重受損,然后緊接著那頭犀牛就以超過兩噸種的龐大身軀撞了上去。
城門瞬間被撞開。
“大明國王為大宋皇帝討伐不臣,大理國王段和譽抗旨,失人臣之禮,今日本王親臨大理,擒拿段和譽獻于闕下,與旁人無干,爾等當謹守本分,勿自尋死路。”
王躍一手連枷一手巨型流星錘,畫風清奇地嚎叫著直沖王宮。
在他前面那些士兵混亂地奔跑著,然后被他直接撞上踐踏過去…
“段和譽,王躍在此,速來就縛,否則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王宮,殺你全家!”
王躍一邊狂奔向前一邊在犀牛背上繼續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