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徹底轉過身,望著白鶩開心的點點頭,“對,我和鄞兄正要出發呢。”
看著溫小筠開心的樣子,白鶩眼底笑容益發溫柔,“那正好,二位便上白鶩的車,咱們三人一同去查訪。”
溫小筠立刻甩開鄞諾的手,腳步輕快的朝著馬車走去,“那真是太好了,咱們兄弟三人合力,一定可斷千金。”
還沒等鄞諾說話,那邊溫小筠就在白鶩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兩個人眉眼彎彎的有說有笑,完全把他給忘到爪哇國去。
鄞諾的心情更加陰沉了。
他這才發現,白鶩雖然嘴上有捎上他鄞諾幾句,但是目光自始至終都沒落到他身上過。
再抬眼看看坐在車廂前面的秦奇,也是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的。
不說熱情打招呼吧,根本就連個禮貌的眼神都沒有。
鄞諾只覺得自己的處境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尷尬起來。
不過雖然沒人主動邀請他,他還是跟著上了馬車。
畢竟是查案的公差,容不得他怠慢半分。
進入車廂后,鄞諾就發現溫小筠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坐在白鶩對面,興奮聒噪如小麻雀一般,嘰嘰喳喳的把之前所有的事都給白鶩講了一遍。
鄞諾冷眼看著前面互動得十分熱烈的兩個人,坐在溫小筠這一邊,仰靠著車廂壁,沒好氣的閉起眼睛,修養精神起來。
馬車隨著道路的起伏微微晃動著。
鄞諾胸腔里的不快也跟著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溫小筠和白鶩那邊的聲音終于小了下去一些,鄞諾這才直了直身子,抬手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瓷瓶,斜眼瞥著溫小筠,不耐煩的往她面前一遞,“喏,你的藥,不能停。”
溫小筠:···
她正跟白鶩講案子講的興起,剛想就水下的情況問一下鄞諾,叫他幫著補充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又突然黑臉,還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欠揍到不行的話。
溫小筠也沒好氣的把臉色沉了下去,“我謝謝你啊可惜我沒生病,神捕大人您要是泡水著涼了,您先吃。”
看到溫小筠的注意力終于又聚集到了自己身上,鄞諾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揚起來。
他正要繼續調侃傻憨憨的溫小筠,不想手上藥瓶輕飄飄地一下就被人突然搶走。
鄞諾登時就生氣了,瞪著眼就要跟那人理論,不想卻對上了一張平靜而從容的臉。
原來是白鶩臨時起身,從對面坐到了他與溫小筠之間。
白鶩輕輕掂著手中藥瓶,輕描淡寫的掃了鄞諾一眼,“多謝鄞兄。”
說完他又轉頭望向溫小筠,十足耐心的說道:“筠卿,這是治燒傷的藥,本來白鶩也為筠卿尋來一些,不想幾番對比之下,還是鄞兄的藥更好一些。”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干凈的小包裹,又摘下了腰間水壺,“正好鶩這邊有現成的繃帶、清水,趁著還沒到銷金窟,重新上藥包扎下。”
鄞諾:···
僅在一瞬間,他就被氣得差點鼻孔冒煙,他真有種要把這馬車全部拆掉的沖動。
要知道還在雜物間時,他就想著舊衣服里還有治燒傷的藥,才特別收拾了舊衣服取出來。
而且這陣子為了方便隨時給溫小筠上藥,他還特別換了密封更好的藥瓶,為了就是以防各種突發情況。
更何況他自己也是前胸后背一堆傷,對自己的傷口和藥物,他都沒有這么上心。
沒想到十分的準備,到了這里,竟然讓白鶩空手套白狼的全搶走,一分也沒給自己留。
這讓他如何不氣惱?如何不憤恨?
這一邊鄞諾壓制著洶洶的怒氣,暗濤洶涌;那一邊,上藥二人組的風格卻是一派安詳,歲月靜好。
白鶩準備好一切之后,就要去執溫小筠的手,為她清理傷口,涂抹藥物。
溫小筠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拿過白鶩為她浸濕的干凈布塊,自己清理起傷口來,“沒,沒事的,白兄你不要老是把我當成小女孩啥的。我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點小傷沒啥大不了的。”
說完,溫小筠還不忘呵呵的傻笑兩聲。
她在加深白鶩對她是個女孩的印象。
既然這個階段的白鶩誤以為溫竹筠是個女孩,那就繼續下去吧。
這樣對女性嚴重排斥的白鶩應該不會對溫竹筠動真情。
雖然溫小筠也很喜歡白鶩,但卻一點也不想和他發展感情線。
她知道,身為原男主的白鶩,與溫竹筠的暗黑風格虐戀劇情線一定十分堅強。
要是太過接近,沒準就會刺激這條感情線快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