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面寫著:“你我即為公門中人,破案查案就是天職本命。可是若把私人感情帶入案子中,就容易偏頗。
所以,破案時要竭盡全力,休沐時,也要徹底放松。
不然一樁案子尚能支應,十樁百樁的下來,案子沒破,自己就先瘋了。”
看到這里,溫小筠簡直要感動地熱淚盈眶了。
原來是她對鄞諾偏見太深。
他到底是個好人,是個善良的藍孩子。
他是看自己陷在了對杜鶯兒的痛惜之情中,有些難以自拔,特別寫信來安慰自己,鼓勵自己的。
這些話,他寫在紙條上,一定是因為當面說不好意思。
這樣想著,溫小筠就果斷的決定原諒他卷跑了自己全部銀子的事情啦!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以后好好共事,好好愉快的生活,才是雙面共贏的大歡喜結局吖。
溫小筠懷揣著滿滿的幸福感繼續看下去:
“再說,咱們居住荒宅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無論是為了身體康健,還是居住舒適度,先回家的你,都應該主動自覺的把屋子院子清掃干凈。
這樣不僅有利于你從兇案的憂郁情緒中解脫出來,更利于解除本捕頭奔波勞碌之苦。
當然由于你我休息的時間十分有限,你的動作一定要快一些,不然今晚,你只能繼續餓肚子,住灰土潮氣屋子。
又當然,這些窘迫我是不怕的,我只是單純的為你著想。為君勉勵。”
看完所有的溫小筠:···
外面的大胡子順利的牽來馬匹,高高興興的走進屋子,要來通知溫刑房。
可是他一進屋,就被眼前場景嚇了一跳。
剛才還斯斯文文,愛笑親切的溫刑房,此時卻像發瘋了一樣的把手中字條撕成了粉粉碎。
漫天飛舞的都是雪白的紙片。
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之后,溫刑房像是還不過癮,咬牙切齒的抬起腳,狠狠踩碾這那些無辜的紙片。
“溫,溫刑房?”大胡子都給看傻了。
如果可以選擇,他一定不會再選現在進屋。
聽到大胡子的聲音,溫小筠這才意識到屋子里已經進了人。
她僵直的停住了腳上動作,機械的轉動脖子,看到了大胡子一臉懵逼的呆滯表情。
“呃,”她淡定自若的抬手掩唇輕咳了一下,“咳咳,胡子哥,馬匹牽來了?”
她微微笑著,仿佛剛才在屋子里瘋狂發泄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
不過這也不是她溫小筠臉皮厚。
而是她深諳一個對付尷尬的基本原則。
那就是——只要你完全忘記最尷尬的時刻,厚臉皮權當它不存在,那就真的沒有尷尬了。
果然,她這一招不僅在現代社會管用,在這個極度寫實的架空古代社會也一樣好使。
經溫小筠這樣一岔開話題,大胡子真的就把剛才的情景神奇的忘掉了。
他用力的點點頭,“沒錯,俺已經幫溫刑房牽進院子了。俺家鄞頭說您一會一定會趕時間,一定要給您挑最快的馬。還說您會需要一些灑掃收拾的用具。
俺和兄弟們也都給您湊齊了。正巧今天俺們兄弟們今天換班休息,您看看還缺什么不?要是還缺什么,俺們兄弟就回家再給您找一些。”
聽到這里,溫小筠終于沒有抗住打擊,有氣無力的垂下了喪氣的頭。
畢竟她回荒宅里住是確定的。
鄞諾又出去追拿嫌犯了。
她幾天沒有休息好,鄞諾其實更加沒有休息好。
而且為了救自己,幫著自己好好查案,他的后背的傷,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惡化。
想人想事還是要往好的一面去想。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無精打采的跟著大胡子向外面走去。
畢竟那宅子她是要親自住的。
而且看這個架勢,怕是還要住很久。
不趕緊收拾出來,最終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可是等到她走到馬前,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那匹馬的確是匹駿馬,就是背上馱著的小山一般的工具包袱,十分嚇人。
啊啊啊啊(≧口≦)
她現在只想neng死鄞諾那個欠揍的貨!
她現在只想要往死了盤他!削他!neng死他!
看著溫小筠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大胡子猶豫了很久,才試探性的出聲問道:“溫,溫刑房,您還好吧?”
溫小筠咬牙切齒的狠狠吐出幾個字,“好,我很好”
不想這么一說話,她腦子突然靈光一現。
大胡子看著眼冒兇光的溫小筠,頓時更害怕了,“溫,溫刑房,您又想到什么了?”
溫小筠緩緩轉過頭,“胡子哥,你有沒有聽過海螺姑娘的故事?”
大胡子懵比的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海螺,海螺姑娘?那是什么東西——哦,是什么人?”
溫小筠瞇瞇著兩只笑眼,笑得越發不懷好意,“是一個能給人帶來幸福的東西。小筠我現在想拜托胡子哥能幫我尋來一只海螺來,我要從里面找個姑娘出來。”
“啥?”大胡子的腦袋瓜已經徹底停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