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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鄞頭越來越和溫刑房有夫妻相

熊貓書庫    神捕大人又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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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杜氏錢莊三條街外的山菖坊,鄞諾正看著滿屋子零落堆疊的雜物,皺起了眉。

  這里正是單水昶的住所。

  鄞諾帶人闖進來時,里面已是空無一人。急急奔進主屋后,呈現在他們面前就是各種丟棄雜亂的衣物,家具擺設。

  顯然單水昶在離開前,對這里進行了最后的破壞。

  “鄞頭!”從門外急急跑進來一個捕快,“我們找到了房東了,房東說單水昶只在這里付了三個月的房租。

  房東還說他也不太了解單水昶,除了知道他是個琴師,感覺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其他一概都不知道。”

  這時又跑進來另一個氣喘吁吁的捕快,“鄞頭,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左鄰右舍都問遍了。單水昶從來不跟人交往,他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又去了哪里。”

  鄞諾揮了揮手,示意其他捕快快速檢查屋中遺留物品。

  一個捕快擔心的上前,“鄞頭,單水昶那家伙都跑了那么久了,咱們還在這里找線索,會不會耽誤事?不然您在這里查著,俺帶著幾個兄弟趕緊去四處城門堵人截人。

  “案發到現在,單水昶怕是早就出了兗州城了。現在再撒網,只會白白浪費人力。”鄞諾皺眉走到窗邊一條長形桌案前,用手指捻了捻桌上灰跡,“只租了三個月的宅子,琴師的琴也不見。顯示對于現在的逃跑是早有預謀。”

  捕快撓了撓頭,“出逃沒有路引肯定會被別地官府抓住。他要是早有準備,肯定會辦官家路引,不然俺再回衙門查一下單水昶的路引記錄。”

  鄞諾冷哼了一聲,“你查不到的。”

  那捕快滿臉疑惑,“為啥嘞?”

  “單水昶明顯是看到山菖坊后,隨口起的假名。單水昶在衙門登記的路引,必然不是真名。”

  捕快臉色登時一變,“可是偽造路引在咱們鳳鳴朝可是重罪,一旦查實,就是死罪,誰敢替他造假?”

  就在這時,鄞諾目光一閃,忽然注意到墻角桌腿下,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

  他彎腰拾起,才發現那是一顆瑩白玉潤的珍珠。

  “鄞頭,這是什么?”捕快好奇的伸長脖子。

  鄞諾眉梢一跳,立刻問向其他正在埋頭翻查證物線索的捕快,“有誰找了針線?”

  捕快們都是一愣,隨即有一個捕快返身回到剛才的地方一陣扒棱。

  “鄞頭,這里有針線!”說著,他便拿著一個線股跑到了鄞諾近前。

  旁邊捕快看著那線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哎?這針線不像是縫衣服的啊,細很多,也結實很多,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

  “這是串珍珠項鏈的繩子。”鄞諾嘴角勾一起意味深長的微笑。

  “珍珠項鏈?”捕快們更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鄞諾把那繩子和單顆珍珠裝進隨身攜帶的錦囊中,扶著腰間佩刀就向門口走去,“前幾天負責驛站文書的小李子給母親做壽,請咱們兄弟去,他老母親脖子上不就帶著一條珍珠項鏈嗎?”

  近前捕快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可不是,當時俺們還說小李子是真孝順,竟然舍得花錢給老太太買珍珠項鏈。要擱咱們,撐死了也就是給打個銀首飾,金耳環啥的。”

  鄞諾目光越發堅定,在咱們鳳鳴朝,出行必要路引。可是還有一樣東西,比路引更加有用,那就是驛站的官員家眷文書。”

  緊步跟著鄞諾的捕快忍不住對旁邊兄弟嘀咕了句,“俺咋覺得鄞頭好像有點變了?”

  “咋變了?”

  “說話行為變得有點像那個新來的溫刑房了——哎呦!”

  那捕快一句話還沒說完,額頭上就中了一記重重的“爆栗子”,疼得他眼淚都崩飛出來了。

  鄞諾面無表情的收回手,“多嘴!我哪里像那個連刀都舉不起來的酸秀才了?你家鄞頭從來就是這么厲害、聰明、眼光毒!”

  一干捕快全部都違背良心的陪著笑,“是是,咱們鄞頭比那什么溫刑房聰明多了,呵呵。”

  鄞諾沒好氣的甩給他們一個白眼,快步出了院門,就朝著小李子的兗州驛站疾馳奔去。

  到了驛站,聽到捕快們問什么琴師,單水昶的,小李子是一臉懵逼,表示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直到鄞諾把那顆珍珠連并著針線股一起扔到他面前,小李子才支支吾吾的承認受人托了關系,給一名叫做鳩瑯的人辦了去往京城方向的沿途驛站接待文書。一路上都可以免費入住官方驛站。

  一名捕快立時狠狠啐了一口,“直娘賊,披著官員家眷的身份,大搖大擺的住驛站,不僅沒人懷疑,還能一路好吃好喝的。要不是俺們鄞頭在這里,誰能想得到去驛站抓人?”

  鄞諾的表情卻陰沉了下來,目光也跟著冰寒一片,“這小子如此上道,現在這個時節還敢去京城,怕是背后還有其他大影子吶。”

  ------題外話------

  云南十號:小注腳時間到哦!

  路引制度與驛站官員親眷免費入住的現象,在我國歷史上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哦。

  明朝末年,就是由于太多貪官大肆占驛站的便宜,激怒了崇禎皇帝。

  所以下令取消全國繁多的驛站。其中一個驛站小吏因此失業,掉了飯碗,又趕上西北大旱,為了生計只能揭竿而起。

  他就是后來著名的闖王李自成哦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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