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城市三大狗漢奸要去二樓雅間吃飯,丁有財趕緊一個健步攔在了三大狗漢奸的面前。
“怎么個意思?”黃德貴撇嘴道。
“還能怎么個意思,不讓我們去雅間吃飯唄。”賈貴隨口懟了黃德貴一句,“你還說龜田太君是瞎子,是聾子,看不清門道,分不清好賴,合著你黃德貴的眼睛,也不怎么好使,人家丁有財都攔住我們了,還能什么意思?肯定是不讓我們上去啊。”
青城市三大漢奸,見面互懟,是慣例。
一日不懟,就憋得難受,提不起這個精神頭來。
“賈貴,你眼睛才瞎,老子眼睛好的很。”黃德貴反懟了賈貴一句。
“好的很,看不清形勢啊?還他M的瞎問,這不是白費力氣嘛。有這個工夫,你去抓抓李向陽多好,還能立功受獎,再不濟也是挨李向陽子彈的下場,只要死不了,在太君那里就是功勞,大大的功勞。”賈貴三下兩下就把這個話題,給扯到了李向陽身上。
讓黃德貴去抓李向陽。
黃德貴敢嘛。
還去挨槍子。
這分明就是傻子嘛。
“抓李向陽?我瘋了啊?那他M是送死。”黃德貴轉移了話題,“我是說丁有財,你什么時候膽子變得這么大了,竟然敢攔賈隊長的路,賈隊長可是活著從太君憲兵隊里面走出來的。”
黃德貴這不是扯起虎皮拉大旗,這是在反話正說的譏諷著賈貴。
禮尚往來。
賈貴罵他黃德貴,黃德貴反過來損賈貴,誰也不吃虧。
公平。
“哎呦喂,不是我丁有財膽大攔著你們,是你們去不得這個二樓雅間。”丁有財笑著解釋了一句,“就在剛才,二樓雅間來了一個你們惹不起的人,你們去了,就是挨大嘴巴子的份,所以今天就委屈委屈三位,在大廳將就一下。”
丁有財還用手指了指二樓雅間,臉上一副你們得罪不起,我攔住你們是為了你們好的怪怪表情。
這不是安慰。
這是在專門挑事。
“青城市內,我們惹不起的人,除了太君,那就剩下8路了。”黃德貴撇嘴道:“丁有財,我問你,二樓雅間里面的人,是太君?”
丁有財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這番前后矛盾的態勢,瞬間把黃德貴等人給弄懵逼了。
怎么又是搖頭。
又是點頭啊。
到底是不是小鬼子在里面。
“那個人挺橫,聽口氣像是太君,可是身上沒穿太君的衣服,所以我不曉得他是不是太君。”
“沒穿太君的衣服,口氣還特別的橫。”賈貴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那一準就是8路了,說不定就是李向陽。”
黃德貴一拍大腿,“李向陽也不對啊,8路那是愛民如子,跟老百姓親的看著就跟一家人似的,不能給文才擺這個臉色。”
“這么說,也不是8路了。”賈貴喃喃了一句,“不是太君,不是8路,剩下的就是咱們這些人了。”
黃德貴頓時來了精神頭。
不是小鬼子,不是8路,那剩下的就是地痞流氓加無賴了。是他黃德貴惹得起的人,還有什么可怕的。
到是要看看。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搶三大漢奸的雅間。
耀武揚威,急于顯擺自己威風的黃德貴,抹胳膊,挽袖子,蹬蹬蹬的上了二樓雅間,推開門剛要吱聲,就聽得“啪啪”兩個大嘴巴子扇在臉上的聲音。
錯愕間。
一個肥肥胖胖的身影,被人從二樓雅間給踹蹬了下來。
就看那個體型,再看那個衣服,除了黃德貴沒有別人了。
我去。
這是海螃蟹碰到了河螃蟹,一個比一個橫啊。
“怎么回事?姓黃的,你怎么被人給抽下來了?”賈貴這是在給黃德貴傷口上面灑鹽巴,有這么問話的嘛。
“我怎么知道?”黃德貴捂著被抽的臉頰,不服氣的喃喃道:“我他M的剛剛進門,還沒有開口說話。”
“你就被抽了兩了大嘴巴子。”白翻譯和賈貴齊齊插話道。
“你們怎么知道?”黃德貴委屈巴巴的看著賈貴和白翻譯。
“廢話,我們不瞎,我們聽見了兩聲啪啪的聲音,肯定是你黃德貴用自己的臉頰跟人家的巴掌干仗。”賈貴瞎話連連的損著黃德貴。
拿臉跟人家巴掌干仗。
你直接說黃德貴被人抽了大嘴巴子又如何?
“賈貴,你會不會說人話?”黃德貴瞪著賈貴,心里沒憋這個好屁。
青城市三大漢奸,要共同進退,他黃德貴挨了大嘴巴子,賈貴和白翻譯兩個人怎么能不挨大嘴巴子。
不挨大嘴巴子。
都對不起他黃德貴這張臉。
“賈貴,我們三個人,就屬你厲害,你都活著從太君憲兵隊走出來了,你上去看看,看著是誰這么不開眼,搶了咱們的雅間。”黃德貴攛掇著賈貴,讓賈貴趕緊去二樓雅間挨大嘴巴子。
不能他黃德貴一個人倒霉啊。
要倒霉,都得倒霉。
“蹬蹬蹬。”賈貴走了幾步,忽的停下不走了,扭頭看著他身后的黃德貴,琢磨了片刻,回到了原地。
“賈貴,你怎么不上去啊。”黃德貴有些焦急。
“我上去干嘛。”賈貴瞪著黃德貴。
一著急,嘴上沒有把門的,黃德貴說禿嚕了嘴巴,“還上去干嘛,當然上去挨大嘴巴子啊,總不能我黃德貴一個人挨大嘴巴子吧。”
“瞧瞧你這個德行,還有沒有一點狗漢奸的自知之明?”賈貴一臉看不起黃德貴的表情,“你怎么這么心壞?你一個人挨了大嘴巴子,還想讓我們兩個人挨大嘴巴子,我們傻嘛,里面肯定是不把我們放在眼中的人,我還是就在大廳吃吧,反正今天不是單日,依著單雙日的規矩,我賈貴就得在一樓大廳吃。”
賈貴坐在了旁邊的一張凳子上,明擺著不想去二樓吃巴掌。
白翻譯看了看丁有財,“丁掌柜,那個人穿什么衣服?”
“白翻譯,看著就跟送葬的那種衣服,身上披著兩塊破布,中間還系著一條破布條子,腳上穿了一雙木頭做的鞋。”
白翻譯臉色大變。。
看著丁有財,剎那間無語了。
那不是送葬衣服,那叫和服,也不是木頭做的鞋,那叫木屐。
這是鬼子的標配。
“丁掌柜,二樓雅間里面是太君,你怎么不早說啊。”賈貴插話道:“你看看,讓太君把黃德貴抽的,都抽成這個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