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賴皮這時候什么心態?
奔潰了沒有?
賈貴沒有興趣想知道這些。
一方面是時間不到,從賈貴把王二賴皮關入大牢后,一直到現在,別看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算算時間,還真的不怎么長。
撐死了也就一天一宿的事情。
即二十四小時。
賈貴給出的時間,是三天,七十二小時,還有四十八小時等著賈貴去消耗。
另一方面是賈貴來偵緝隊大牢,無非二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給偵緝隊的那些狗漢奸一個定心丸吃。
都是狗漢奸,都知根知底。
曉得自己被抓進小鬼子憲兵隊,這些偵緝隊的狗漢奸們,肯定會各懷鬼胎,各有各的想法和打算。
賈貴出現,就是要告訴這些狗漢奸。
我賈貴永遠都是你們這些狗漢奸的頭,我一日不死,你們這些狗漢奸一日休想蹦跶。
小鬼子的憲兵隊又能怎么樣?
我賈貴照樣不把他們放在眼中,該進進,該出出。
第二件事,其實跟王二賴皮有關。
夜長夢多的道理,賈貴明白。
他真要是長時間被小鬼子關在憲兵隊里面出不來,王二賴皮這件事,極有可能出現計劃之外的變故。
人心思動。
賈貴不在,關押王二賴皮的命令,也就等于作廢了。他現在出現在這里,就是要告訴那些人,我賈貴還是你們的偵緝隊隊長,你們的小心思可以有,但是別給我使,小算盤可以有,但是別給我打。
否則我賈貴對你們不客氣。
這才是賈貴來這里的真正原因所在。
交代了一番眾人后,賈貴扭身離去,沒有必要待在這里了,他要的那種效果已經起到了。
次日。
太白居。
賈貴準時來報道。
手里扇著折扇的賈貴,一步三晃的邁步走進了太白居,也沒看周圍那些人,張口就是一句叮囑。
“文才,老規矩,四套驢肉火燒,外加一碗驢雜湯,再給我來一盤驢三件,我賈貴可得好好補一補。”
見到賈貴,太白居內的那些人,瞬間傻了眼。不管是酒客,還是跑堂小二,亦或者掌柜,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懵逼臉色。眼睛瞪圓了,嘴巴張圓了,手里的酒杯也掉落在了桌子上,簡直就跟見了鬼似的。
就因為賈貴出現了。
出現在他們一干眾人的眼跟前。
要是他們沒有記錯的話,賈貴昨天晚上可是被小鬼子抓進了這個鬼子憲兵隊,那就是一個要人命的閻羅殿,在他們心中,賈貴肯定活不成了,得被人抬著出來,丟亂葬崗。
合著賈貴這個王八蛋沒死,貌似屁事沒有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這也是一干眾人驚恐,不相信自己眼睛的一個理由。
太過匪夷所思。
賈貴怎么沒死啊。
怎么就從憲兵隊屁事沒有,連毛都沒掉一根的走了出來。
太牛叉了。
是賈貴本事大?
還是小鬼子轉了性格?
“你是賈貴?”丁有財盯著賈貴,喃喃了一句。
“廢話,不是我賈貴,還能是誰?當然是我賈貴了。”賈貴抬起手,指著他那張空前絕后,妥妥嚇死人的丑陋臉頰。
這張臉也等于是賈貴的防偽標志。
青城市內。
就賈貴這張臉,獨一份,旁人不可能有。
“就沖我賈貴的這張臉,不是我賈貴,還能是誰?旁人他也不能長這么丑,我是賈貴,賈貴就是我,都別傻愣著了,該干嘛干嘛,文才,四套驢肉火燒,一碗驢雜湯,驢三件我不要了,給我來一盤爆炒驢腰子和紅燒驢膽,昨天把我嚇得,差點沒尿了褲子,我可得好好的補一補。”
賈貴揮手驅趕起了眾人,讓他們該干嘛,繼續干嘛,別逮著賈貴,一副去動物園里面看猴子的景象。
我是賈貴。
不是猴子。
“賈隊長,我知道是你,我是想不明白,你怎么出來了?”
“廢話,我不出來,我住里面去啊?那是太君的憲兵隊,不是太白居,我又沒有缺心眼,住哪里干嘛?他還沒有驢肉火燒吃。”賈貴隨手抄起了他的五股烈焰叉,從旁邊一個酒客面前的盤子里面,抓了一塊驢肉吃。
正嚼巴的那。
就聽得丁有財詛咒著賈貴,“太君好不容易把你抓起來,怎么轉眼把你給放了?這多虧啊,也不是太君的行事風格。”
“我怎么聽你說話這么不高興啊,合著我賈貴,就得死在憲兵隊里面?”賈貴總算明白了丁有財話語中的那個意思。
臉一沉。
手一伸。
指著丁有財,“丁有財,你這是詛咒青城市偵緝隊隊長賈貴,我大人不計小人過,罰你請我吃一頓飯,這頓飯要是吃好了,我賈貴就跟你屁事沒有,沒有屁事,連屁都沒有,要是沒有吃好,我賈貴可得跟你好好嘮嘮了,憲兵隊,偵緝隊,你是去那個啊。”
“你這不是明擺著敲竹杠嘛。”丁有財有些心疼。
M的。
好幾張準備票沒有了。
都怨這張嘴。
它怎么就管不住啊。
心疼間。
就聽得黃德貴的聲音響起,“大老遠就看著像賈貴,走進一看,還真是賈貴。賈貴,你小子這張臉,它就是防偽標志,聽說你昨天晚上被太君抓進了這個憲兵隊,還以為青城市偵緝隊隊長要換人,沒想到你小子活著出來了。從太君的憲兵隊活著出來,你小子可以,你真不愧是龜田太君手下的第一狗漢奸。”
“那是,我賈貴可不就是龜田太君手下的狗漢奸嘛,還是第一個狗漢奸,要不是龜田太君,我賈貴也不能從太君的憲兵隊里面走出來。”賈貴臉上泛起了一絲洋洋得意的表情。
旁邊的丁有財。
真想給賈貴一個巴掌。
都當了狗漢奸了,有什么可高興的,還洋洋得意,簡直就是狗屁,怪不得人們說青城市壞了風水,出了賈貴這么一個缺德玩意。
“賈貴,你小子真是王八頂鍋盔,不是人,非要當個人物。你小子是烏龜穿衣服,遠看不是玩意,近看是個人物,你小子是豬頭插蔥,不是人非要做人。”
“那是啊,你們放眼瞧瞧,誰可以活著從太君的憲兵隊里面走出來?就我賈貴有這個本事,誰讓我賈貴是龜田太君手下的第一個狗漢奸。”賈貴還給自己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賈貴,你小子可以,白翻譯,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遇到賈貴從憲兵隊活著出來這件好事,怎么也得慶祝慶祝。”
“得慶祝。”白翻譯附和了一句。
兩個人拉著賈貴就往二樓雅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