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黃德貴都挨了大嘴巴子了,他賈貴也得藏著掖著,老老實實做人,就不去二樓雅間挨小鬼子大嘴巴子了。
白翻譯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兩個人都沒有上黃德貴的當,在太白居一樓大廳拐角角落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黃德貴見狀,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賈貴和白翻譯兩個人牙根就沒上他黃德貴的當,算算,只能自己認倒霉了。
威風沒有耍成,還被抽了兩個大嘴巴子。
你大爺的。
倒霉。
其他酒客也都沒走。
估計是想聽聽三大漢奸的笑話,看看三大漢奸的糗事,故借著吃飯的機會,全都留在了大廳內,支著耳朵,聽著三大漢奸的動靜。
“丁掌柜,十二套驢肉火燒,三碗驢雜湯,一盤驢三件,一盤暴燒驢皮,在來一瓶二鍋頭。”黃德貴咋咋呼呼的吆喝著,完了一指賈貴,讓賈貴付賬,“這頓飯,賈貴掏。”
“憑什么我掏?”賈貴右手輪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圓,瞪著黃德貴,“你吃飯,憑什么我掏錢?”
“還憑什么?就憑我臉上的兩個大嘴巴子印記,你賈貴就得掏錢。”黃德貴指著自己臉頰上面,清晰可見的五指印記,用很是不要臉的口氣,讓賈貴掏錢請客。
“那T媽是你活該。”賈貴手中的折扇,猛地往起一收,“誰讓你去二樓雅間擺譜了?再說了,咱們是什么身份?”
“還什么身份,咱們是他M的狗漢奸的身份,被老百姓罵的身份。”黃德貴也算有這個自知者明,把他們狗漢奸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所以挨這個大嘴巴子正常,狗漢奸挨太君大嘴巴子,不是常有的事情嘛,既然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我憑什么請你吃飯?”賈貴猛地提高了嗓音,“你黃德貴請我賈貴吃飯還差不多,再怎么說,太君也賞了你兩個大嘴巴子。”
“賈貴,你找抽是把?”黃德貴揮舞著拳頭,作勢要打賈貴。
賈貴見勢不妙,麻溜的躲在了丁有財的身后,將這個丁有財當做了自己的肉盾,丁有財怎么動,賈貴也跟著怎么動,反正他與黃德貴中間,總是隔著一個丁有財。
“丁掌柜,你躲開,免得碰到你。”
“丁掌柜,你別躲,他黃德貴不敢動你,一切有我賈貴。”
“賈貴,來來來,你松開丁掌柜。”
“我就不松,你有能耐,過來打。”
“行啦,行啦,丟人不丟人,不就是一頓飯錢嘛,你們還至于動手?這頓飯我掏了。”白翻譯打了圓場。
“那多不好意思,丁掌柜,再來一盤紅燒驢肉。”
“賈貴,你真不要臉,丁掌柜,給我加個驢腸子。”
兩個狗漢奸。
也不曉得誰不要臉。
估計都不要臉。
要臉也不能當這個狗漢奸啊。
“賈貴,跟我們說說,憲兵隊里面都有些什么?”酒菜上來后,黃德貴一邊吃著酒菜,一邊朝著賈貴很是八卦的詢問道。
語氣里面滿滿的都是八卦的味道。
不少酒客剎那間凝聚了精神,支著耳朵細聽,黃德貴詢問的內容,也是他們想要知道的內容。
都說小鬼子是畜生,不是人的玩意,憲兵隊就是閻羅殿,活人進去去,都是躺著出來,然后被丟亂葬崗子了。
為什么賈貴屁事沒有。
關鍵賈貴沒死在小鬼子憲兵隊里面。
這是老百姓關心的內容。
賈貴這個狗漢奸,也太命大了吧。
被小鬼子抓進了鬼子憲兵隊,還沒有死在里面。
“還能有什么啊?里面有這個太君,還有這個刑具,更有被關在里面的人,那些人身上看著可惡心了。”賈貴沒有隱瞞,把憲兵隊里面的那些見聞,大致說了一遍。
“對了賈貴,你被抓進憲兵隊,太君沒問你點什么嗎?”白翻譯話中有話的問了賈貴一下。
“怎么能沒問啊,不但問了,還給我上了這個刑。”賈貴語出驚人道。
剛剛說完。
酒客們就把目光落在了賈貴的身上。
小鬼子給賈貴上了刑,他們看賈貴這個德行,不像被小鬼子動了刑的態勢啊,該吃吃,該喝喝,該當狗漢奸還當狗漢奸。
這是動了刑的態勢嗎。
不可能。
“太君給你動了刑?”黃德貴語氣中,泛著強烈的興奮,他總算聽到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了。
總不能就自己倒霉吧。
“說說,太君對你動了什么刑,是給你灌辣椒水了,還是拿鞭子抽你了,還是給你動了這個烙鐵。”
說罷。
黃德貴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賈貴,“不對啊,太君給你動了刑,你身上怎么一點傷都沒有,該不是抽了你幾個大嘴巴子吧?”
狗漢奸挨大嘴巴子。
這是新鮮事情嘛?
就不是。
狗漢奸,天天被小鬼子大嘴巴子伺候著,簡直就是欲生欲死。
“挨大嘴巴子,那是什么刑罰?就好像你賈貴沒被太君抽過大嘴巴子似的。”
“要是挨了大嘴巴子,我賈貴也就不說了,進了憲兵隊,太君們什么話也沒說,就把我給捆在了凳子上面,又端來了一壺辣椒水,只要我不說,他們就灌我辣椒水。”
“然后那?”白翻譯和黃德貴齊齊發問道。
他們都想知道下文。
這種情況下,賈貴會怎么選擇。
無非就是怎么編瞎話糊弄小鬼子而已。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我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當時就交代了,總不能讓浪費太君的辣椒水吧。”
“交代什么啊?”黃德貴看著賈貴,“太君問你什么了,你就交代?”
“就是李向陽,還是上次那紙條的事情,太君問我為什么跟李向陽接頭,怎么跟李向陽接的頭。”賈貴臉上泛著苦逼神情,一字一句喃喃道:“我就是被李向陽手中的槍口給頂了幾次腦門,當時你們也在場啊。其他的也就沒別的事情了,可太君不信,非說我跟李向陽有點事情,還要給我灌辣椒水,不得已,我是現編瞎話糊弄太君。”
“你小子。”黃德貴用手指著賈貴,一副你早已經看破你伎倆的表情,“我一猜,就曉得你小子肯定得編著瞎話糊弄太君。”
“廢話,我不糊弄太君,不編瞎話,我就得喝他M的辣椒水,那玩意不是驢肉火燒,也不是驢雜湯。”
湯字剛剛說完,二樓雅間的門開了,一個穿著和服的,外表看著像小鬼子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