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他所學的帝王之術讓他應對起這些事情來也游刃有余,這對他來說即是危險又是機遇,兩人之間的爭斗只會讓他的價值越來越高,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提高自己的位置,讓自己變得在兩人眼中更重要,以便將來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隨后李斯開始展露所學,為秦皇嬴政出謀劃策,
勸說秦始皇趁山東六國疲弱之際,兼并六國,實現統一天下的大業。
李斯說秦王曰:“胥人者,去其幾也。成大功者,在因瑕釁而遂忍之。昔者秦穆公之霸,終不東并六國者,何也?諸侯尚眾,周德未衰,故五伯迭興,更尊周室。自秦孝公以來,周室卑微,諸侯相兼,關東為六國,秦之乘勝役諸侯,蓋六世矣。今諸侯服秦,譬若郡縣。夫以秦之彊,大王之賢,由灶上騷除,足以滅諸侯,成帝業,為天下一統,此萬世之一時也。今怠而不急就,諸侯復彊,相聚約從,雖有黃帝之賢,不能并也。”秦始皇聽取了李斯的計謀,并且封他做了長史。
接著李斯讓秦國用金錢去收買六國君王的寵臣,讓他們離間君王和忠臣的關系,如果有不愿意被收買的,便趁機暗殺他們。借助這個辦法,秦國在攻打六國的過程中,省了不少力,比如李牧、司馬尚等人,便是因為被小人離間,慘遭君王殺害。
秦始皇因為韓國派鄭國來做奸細的事情,決心驅逐六國的客卿,李斯以六國人才對秦國利大于弊為論點,成功說服了秦始皇廢除了《逐客令》…
李斯種種建議大獲成功,讓秦皇嬴政刮目相看,他在秦皇嬴政心中的地位愈發重要屢屢委以重任,就在李斯為自己的事業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另一邊他此生最大的對手也踏上了尋找荀子拜師之路。
根據《史記》記載,韓非者,韓之諸公子也。喜刑名法術之學,而其歸本于黃老。非為人口吃,不能道說,而善著書。與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為不如非。非見韓之削弱,數以書諫韓王,韓王不能用。于是韓非疾治國不務修明其法制,執勢以御其臣下,富國強兵而以求人任賢,反舉浮淫之蠹而加之于功實之上。以為儒者用文亂法,而俠者以武犯禁。寬則寵名譽之人,急則用介胄之士。今者所養非所用,所用非所養。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觀往者得失之變,故作孤憤、五蠹、內外儲、說林、說難十余萬言。然韓非知說之難,為說難書甚具,終死于秦,不能自脫。
實際上韓非的身世要比史記記載中曲折的多,按理說韓非是正兒八經的王子出身,那么,既然是王子,顯然是有資格獲取王位。不過,雖然有資格成為王子,但是也僅僅是資格而已,對于韓非子而言,他沒有實力,更沒有機會。韓非的祖父是韓襄王。韓襄王生了3個兒子,他們分別是韓嬰、韓蟣虱和韓咎。韓嬰是嫡長子,按例被立為太子;三兒子韓咎也是嫡出子。值得一提的是,雖然二兒子韓蟣虱是妃子所生,但是卻深受韓襄王喜愛。
不過,后來韓蟣虱流落楚國民間,娶了民女生下了韓非。韓非從小就口吃,而且性格內向,平時也是少言寡語。盡管如此,韓非的才能非常高,在十歲的時候,韓非的父親才告訴了他自己的身世。后來,韓非被楚王發現,并回到了韓國,以公子的身份,擁有了自己的封地和食邑。
韓非的身世經歷大家是否看得格外眼熟,典型的現代肥皂劇中豪門私生子戲碼,
皇子遺落在外的私生子,雖說同樣是皇子,但其地位難免有些尷尬,即便被授予封地得到皇室認可,那也只是明面上的認可,再加上韓非天生口吃,并不被廣大皇室子弟所接受,好在韓非生性聰敏天資不俗,受人排擠冷落,韓非落得清閑,這也讓他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
當年荀子在楚國任職過,韓非在楚國之時也曾聽聞荀子大名,閉門造車一段時間,韓非覺得自己的學問到了瓶頸,有很多的問題想不通,于是便向韓王提出向荀子求學的打算。
當時的荀子已經辭官回到齊國蘭陵修書教學,韓王聽后自然沒有理由拒絕,隨后韓非前往齊國蘭陵求學,而這時的李斯早已學滿離開,更在秦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自己的大業。
韓非生于戰國末期,祖國韓國是戰國七雄中最弱的一國,離秦國又近,被秦國百般欺凌,積貧積弱。他受夠了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原地踏步無異于等死。
所以他這次來向荀子求學帶著自己濃濃的目的,想要從荀子學問里面找到一條使韓國富強的道路。
韓非雖不善言辭卻極其理性,而在他冷酷的外表之下,隱藏的卻是一顆赤子之心。
目光純澈心無雜念比起心術不正的李斯來說,韓非算得上一塊璞玉,荀子不禁起了愛財之心。
悉心教導一番之后,荀子對韓非的品行愈發滿意,荀子的帝王之術,“術”是玩弄人心之術,在那個連年征戰爾虞我詐的時代,容不得一個有作為的統治者是一朵不懂人心鬼蜮的白蓮花,玩弄權術人心,猶如玩火自焚稍有不慎便會引火燒身,正如那句話所說的,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荀子認為人心本惡,知曉人心是有多么的險惡,唯有赤子之心才能保證不受人心里面最陰暗的情緒所侵擾。
所以荀子在教導李斯的時候只教給他王佐之術,正是因為荀子怕日后的李斯會無法保持住自己本心,但是從韓非身上荀子看到了自己衣缽傳承的可能。
又經過幾次考驗之后,荀子逐漸確定,自己這個不善言談的弟子,擁有一顆濟世救民,普度天下的赤子之心!
選擇韓非作為自己的衣缽傳人,荀子還有更甚一層的考慮,那便是柏氏一族口中所說的為人間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