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湘也怕言瑞森揍言嘉楠,趕緊護著他,把他藏在(身shēn)后,好言好語對面前冷肅的男人道,“算了,他已經知錯了,而且還病著呢。”
“自作自受。”
言瑞森沒有動手教訓言嘉楠,跟喬湘說(情qíng)沒有關系,完全是因為他還沒出院。
如果今天是在家里,言嘉楠肯定就被揍了。
他這樣三番幾次撒謊已經觸動到言瑞森的底線,小小年紀就這樣,一(身shēn)惡習,縱容他就是害了他,就算不是親生,畢竟也是跟了他五年多,言瑞森是真拿他當兒子。
“等出院再說。”
犯了錯,不可能就這么算了,言嘉楠知道他爸言出必行,回去以后肯定要罰他。
突然就不那么想出院了。
喬湘在醫院待到晚上八點,言瑞森和她一起離開。
林嬸會看事兒,主動說今晚她留醫院陪孩子,其實是想給言瑞森和喬湘制造單獨相處的時間。
邢輝下午三點就回公司了,把車鑰匙留給言瑞森,自己打車走的。
這會兒喬湘坐在副駕位,一手托著臉,安靜的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街道,二人沒有交談。
六點鐘的時候在醫院和言嘉楠一起用餐,病房不是那么方便,吃得也不多,到了這個點兒,喬湘餓了。
“你把我放在前面,我買點宵夜再回去。”
她沒有想要去言瑞森家里過夜,至少在他解釋清楚之前不想跟他上(床床),并且他現在態度傲慢,也根本沒有要和她說清楚的意思。
然而她說了這話,某人完全沒有理她,徑直就把車開過了那條步行街。
喬湘看著他,要和他理論,“你能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見,我要回自己家。”
言瑞森開了車窗,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邊,然后找到打火機,瞇眼點燃了煙。
抽了一口,這才淡淡道,“我很饑渴,出差回來忍到現在。”
“那是你的事。”喬湘別開臉。
“別這樣。”
他笑,拿煙那只手掌著方向盤,空出那只手搭在喬湘細腿上,“你要滿足我,三十幾歲的男人,容易憋出問題。”
喬湘推開他的手。
“我們好像沒有熟到這程度。”
今天在園長辦公室,他問她是不是姓喬,跟她裝路人,他記(性性)沒這么差不可能這么快就忘了。
喬湘也是以眼還眼之人,這倒讓他意識到她是個小女人,小肚雞腸,心(胸胸)狹窄。
他從來沒有要求自己的女人要大度。
他笑著又抽了口煙,將剩下半截煙頭按在車載煙灰缸內,“你的高中同學,以后不會在jk電視臺工作了。”
喬湘反應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他說的高中同學是余素顏。
“她應該這幾天就要和新的公司簽合同,如她所愿,該給她的資源一個不少。”
“你要捧她當明星?”
“各取所需。”
喬湘一臉懵((逼逼)逼),言瑞森捏她的側臉,“別想太多,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事。”
他跟孫思勉也算朋友,怎么可能沾染他的女人。
想知道喬湘的過去,想了解喬湘在他之外和別的男人的牽連,任何任何,他都想了解。
據為己有,卻沒有參與過她的過去的人生,問她,不見得她愿意說,可能還會尷尬。
在喬湘住的地方撿到孫思勉的打火機,他心里不痛快,沒處發作,喬湘讓他吃醋了,讓他不爽了,她卻理所當然享受著他對她的所有寵溺,他很不甘心。
余素顏又給他聽那些錄音。
不管喬湘對孫思勉的關懷是出自何種感(情qíng),他都很不甘心。
至少喬湘該為他吃一次醋。
可他兜兜轉轉搞這么些事,自己并沒有痛快。
喬湘的淡定曾一度讓他懊惱,可一個人生著悶氣,卻是苦了自己。
六年不見,她變成如今理智冷靜的模樣,讓他陌生。
依舊(愛ài)著她。
不管她變成怎樣,一顰一笑,還是她,還是那個讓他由始至終都摯(愛ài)的女人。
有她在就夠了,失去的能夠重來,也算沒有遺憾。
早上特意回了一趟軍區大院,趁著言司令在,他親口說了和喬湘結婚的事,就在這個周末,去喬家提親。
認真嚴肅的,就算是走個過場,也要儀式化的,去喬家提親。
從醫院到晉云路,開車開了半個小時。
下車的時候,言瑞森一只手牽著喬湘,一只手給她拿包。
喬湘走在他(身shēn)邊,真的,看著他的背影,那種感覺,和看著喬應承夫婦一般,只有夫妻才會有的親密。
開門之后,言瑞森把持不住(身shēn)體的沖動,和喬湘在玄關處就親上了。
喬湘被他抱起來坐在柜子上,他抵上去,直接扯下了她最薄那一絲遮蔽。
到后來,從玄關到客廳,沿路都是她的衣物,還有他的。
“下個月我有半個月的休假。”
最動(情qíng)的時候,他咬住她的肩膀,喬湘昏昏沉沉,腦子里只剩下一絲清明,“…嗯。”
“我們回美國。”
時針指向深夜十點整。
喬湘躺在盛滿溫水的浴缸里,閉著眼睛,任由薰衣草精油浸透全(身shēn),通體舒適。
樓下,男人穿著四角褲,白襯衫隨意的(套tào)在(身shēn)上,露出精壯的(胸胸)膛,在給洗澡的女人做宵夜。
喬湘穿著和言瑞森同色系的男式襯衫下樓的時候,在樓梯上看見正在為她做宵夜的男人,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就那個角度,多看了他一陣。
一時間還有些恍惚,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剛剛那個在(床床)事上很猛的男人跟眼前這個溫柔做湯羹的聯系到一起。
愉悅中夾雜著疼痛,(身shēn)體的事,要喬湘自己才能體會。
不過他跟她求歡時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她也確實(愛ài)聽,言瑞森掌控女人實在是高手,喬湘甘拜下風,不著痕跡就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喬湘赤腳走到他跟前,看著鍋里他正在煮的意大利面,“昨晚林嬸也給我煮了面,我會不會宵夜吃太多?”
手里拿著意面夾子的言瑞森扭頭看她,“能吃是好事。”
“萬一我胖了呢?”
“我喜歡女人有(肉肉)感。”
這話聽著怎么就這么色呢。
喬湘撓了撓腦袋,沒有在這個話題停頓太久,轉而問他,“你給幾個女人做過飯?”
“你是第一個。”
“我得考慮一下要不要相信。”
喬湘自是伶牙俐齒,言瑞森也不跟她計較,笑著回她,“隨你。”
高大的(身shēn)軀,山一樣立在她左側,喬湘看著他動作麻利卻又不是很嫻熟的將面撈起來,再澆上醬汁,一盤暫且看來色香味俱全的意面就做好了。
言瑞森把面給她端到了流理臺上,拉過了高腳凳,示意她過去吃。
“你且吃著。”喬湘坐下來拿起叉子的時候,言瑞森突然說了一句,喬湘抬頭看他,他已經轉(身shēn)往樓上去了。
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喬湘細細品嘗高貴冷艷言大總裁做的面,嘗了兩口,覺得味道不錯,心想外面不知多少女人想要這待遇,她上輩子肯定做了什么拯救人類的事這輩子才會有這福氣。
沒多久,言瑞森下樓來。
他已經穿上了長褲,幾步走到喬湘跟前,在喬湘埋頭吃面的時候,將什么東西放在了她的面前。
喬湘眼角的余光掃見“陸軍專用”四個字,忽而一個激靈,趕緊放下筷子拿起那個金屬打火機。
喬湘嘴里包了一口面,反復的看手里的東西,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面也忘了咽下去。
言瑞森抱肘盯著她,單手托腮,冷冷笑了一聲,道,“你房間里撿的。”
“這件事(情qíng)…”
“你保留解釋的權利。”
喬湘是真想解釋一下,奈何某人沒興趣聽,眼前俊顏放大,那人雙手撐在流理臺上湊近了喬湘,說話間灼(熱rè)的呼吸打在喬湘臉上,“跟前男友走得近不是什么好事,甚至還把他弄去你的臥室?”
喬湘摸了摸額頭,沒汗,“不是,言瑞森我跟你講,那天他就是喝醉…”
“這座城市天天喝醉的人都那么多,你是不是個個都要往家里帶?”
“我說不過你。”
喬湘皺眉,有些泄氣,在理論方面她哪里會是他的對手,他隨隨便便一句話都好有道理。
“說什么,你就是看重你的前任,說什么,就算你在乎孫思勉,言瑞森要你還是要你了,不會因此有什么改變,他就是縱容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廉恥?”
喬湘被說得一張臉通紅,理虧,沒有辦法反駁,只能傻坐著任由他奚落,埋汰。
只是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一下睜圓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說這話了?”
“我不僅知道,我還是親耳聽你說。”
“你高中同學也真是下作,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就為了整垮你。”
言瑞森把錄音的事(情qíng)一說,喬湘一點胃口都沒有了,雙手緊緊攥著,(胸胸)中一股無名火起,卻不知如何發作。
“你以前就跟這種人交朋友?你眼光也不怎么樣。”言瑞森冷嘲(熱rè)諷就沒停過。
“我眼光的確不好,要不怎么看上你?”
喬湘重新拿起筷子吃面,總不能被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心(情qíng),雖然的確有被影響到。
言瑞森在她頭頂做了個扇她的動作,隨后收回手,抱臂靠坐在流理臺面低頭看她,“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就是你去外面上學,總讓孫思勉幫襯她,兩個人產生了感(情qíng)。”
余素顏話里就是這個意思,言瑞森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