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空被他霸道的撩了一下,這熟悉的語氣讓她不爭氣的紅了臉,耳朵也熱得難受。請大家搜索(126shu)看最全!的小說 白晨風凝眉看著她紅得幾乎透明的耳朵,心下仿佛有羽毛輕輕劃過,留下淡淡的癢,便低頭吮了一下。
她身子一僵,清晰感覺到身后人的變化,想到兩人此時尷尬的關系,只能握了他的手,語氣平靜:“小白,你身有傷。”
這是他深愛著的女子,他們已經分開一月有余,白晨風想她想得抓心抓肺的。本想抓過來好好親近親近,感覺到懷里人兒的僵硬,只好作罷。安撫的吻了吻她發頂,語氣暗啞:“安心睡吧!我這一身的傷,還能對你做什么?”
聽了他的話林空空依然不能淡然處之,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復雜關系,讓她心亂如麻。要是他來硬的怎么辦?拒絕么?好像有些矯情,畢竟,他們已經同床共枕在一起生活那么久了。想到這里,她被自己內心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只能勉強自己淡定些,不要胡思亂想,心里默念:色字頭一把刀、色字頭一把刀…
許久之后,身后人的氣息均勻綿長,顯然已經睡熟。林空空這時才敢微微側過頭看他,他還是那么好看,好看到他出現的地方,其他人物都會自動變成背景。
分開后焦灼不安和愈演愈烈的思念,在這一刻得到疏解,有他在身邊,很踏實,她心里放松下來,很快也睡熟了。
凌晨時分,天微微亮,林空空被癢醒了,耳邊隱隱的還有嗡嗡嗡的聲音。
該死的蚊子,竟然咬了她的腳趾頭,那種感覺怎么形容呢?又痛又癢,還不知道是哪里癢,抓都沒地方抓。
她不禁開始懷念s市的冬季,起碼沒有這種變態生物,她是那種特別招蚊子的體質,一時不注意會被咬得滿身是包。所以,天氣暖和時,白晨風一向禁止她去林深草密的地方,免得被咬了折騰。
身邊的人依然在熟睡,為了不吵到他,她忍著。忍來忍去,實在忍不住了,她輕輕起身,準備下床去外間處理一下自己的腳。
白晨風一向警覺,她一動他便醒了,朦朦朧朧看著坐在床的人兒,睡意瞬間去了大半,也坐起身子,低聲詢問:“怎么了?”
他的聲音因為沒睡醒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像過往很多個日子晨起時的一樣,她心一暖,沖他明媚的笑了。
“沒怎么,你睡吧!我出去一下。”話落站直身子,打算下床,卻被他堵住去路。
天還沒亮,白晨風不太能看清她的表情,只抬起一只手,輕撫著她的面頰,一遍又一遍,輕柔得像和風軟絮。
他想不到她這個時候起床是要干什么,她沒有半夜廁所的習慣,難不成是怕他?這個想法讓他有些不高興,索性直接抱了她躺下,語氣嚴厲:“不要想些有的沒的,趕緊睡覺。”
林空空被他嚴厲的語氣唬住,身體瞬間崩緊,不敢有一絲動彈,怕惹了睡不醒時會有起床氣的某人。
“你直挺挺的跟僵尸是似的…”
林空空也不樂意了,她忍得這么辛苦,他還嘲笑她像僵尸?不想理他了,下意識的嘟了唇,轉身給他個后腦勺兒。
白晨風看著耍著別扭性子的小人兒,微不可察的笑了下,沉默一會兒,直接把她翻了過來,林空空被他驚到,不依的動手捶他。
“我有傷,你下得去手?”
他語氣戲謔,卻輕易讓她安靜下來。
白晨風用手托住她下巴,動作輕柔的抬起她的臉,四目相對,雖然不太能看清彼此臉的表情,但氛圍還是極好的,他溫聲問:“還在生我的氣?”
林空空很沒種的輕輕搖了搖頭,否認:“沒有。”
“那你不好好睡覺,著急起床干什么?”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癢得難受,只咬了下唇,輕輕抽氣。
這下白晨風意識到她的不對勁兒了,焦急的問:“你是哪里不舒服么?肚子疼?”
他第一個反應是她可能水土不服了,見她不回答又嚴厲的說:“回話。”
林空空怕他發脾氣,雖然原因有些難以啟齒,還是弱弱的說了:“我又被蚊子咬了。”
白晨風按開屋內僅有的一盞小臺燈,坐起身子,“咬了哪里?我看看。”
“腳趾頭。”她聲音悶悶的,有些不好意思。
“哪只?”
“左腳。”
白晨風把她的左腳握在手里,著燈光看見腫了的小腳趾頭,還有腳背的幾處紅腫。
“我去問阿生拿藥,這里蚊蟲多,他們應該有備著。”他說著要起身。
林空空拉了他的衣角,“別…別去!這么早人家還睡著,別去打擾了。”
“那你這樣不是很難受么?”
林空空還是搖了搖頭,“沒事兒,忍得了。”
白晨風無奈,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等我一下。”
說著已經下地去了外間,從暖壺里倒了半盆滾燙的開水,又拿了洗臉架的毛巾和香皂進屋。
他把毛巾的一角放入水,然后輕輕地替她燙癢處,為了防止開水下流引起燙傷,他做得很細致,如此反復幾次,林空空覺得不那么癢了。
“好些了么?”
她乖巧的點頭,語氣難掩崇拜之意:“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不怎么癢了。”
白晨風可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崇拜的,只淡然收了毛巾,又把香皂泡到盆子里取出,替她涂在腳趾頭。
收拾好了才懶洋洋的回復:“有人總被蚊子咬,一挨咬折騰,這點常識都沒有的話怎么哄?”
“那以前我怎么不知道還能這樣止癢?”
白晨風無奈,“以前不是有藥么?”
林空空點頭,想起以前被蚊子咬了的自己是很能折騰。尤其是大學時有一次被咬了眼皮,又疼又腫,她本來還忍著讓他給擦藥,擦完藥一照鏡子看自己那副丑模樣,抽抽搭搭的哭。
他那天沒去課,也沒去工作,貓在小公寓里陪她,冷淡的他也不會變著花樣哄女孩子,被她任性的使喚了一整天,看他那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心里幸福感爆棚。
還有一年,s市特別冷,嚴冬提前而來,下課回家,公寓里還沒供暖,她凍壞了。
那段時間,他總會把她的腳放進懷里暖著,臉色又總是臭臭的抱怨:“你個小冰坨子。”
過往的事撞了她本柔軟的心,她輕咬著唇瓣,慢慢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泛水光。這么多年他對她的好,她何曾不知?又幾時肯忘?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放不下。
抬手環他的腰,將臉頰伏在他胸口,聽著他穩健的心跳,硬生生的想要把流出的淚水逼回去。
白晨風感受到她敏感的心思,雙臂用力將她攬緊,往提了提,將臉頰埋進她一頭漆黑的長發。懷的身子纖弱無骨,鬢發間熟悉的清香纏綿在他鼻息間,向來冷硬的男兒心泛出絲絲縷縷糾結不開的柔情。
他低頭細細的看她,看著她被淚水潤濕的長睫毛微微顫著,像翩躚的蝶,她這模樣很可憐,他心一軟,輕喚了聲:“蒙蒙。”
“嗯…”她應著,抬頭看他,被水洗過的瞳,黑瑪瑙一般,清澈透亮。
他受了蠱惑,低頭憐惜的輕吻她的眉眼。
她的心理防線像是被洪水沖潰了的堤壩般,面對來勢洶洶的情感,毫無招架之力。
撤出環在他腰間的手,攬了他的頸,額頭和他的緊緊貼在一起,現在能這樣抱著他,感受到他的體溫,她覺得很安寧、很踏實,她不想放手,因為,她知道只要放了手,再也找不回來了。
白晨風的心里愈發憐惜,他的吻從眼睛轉移到她的臉頰,然后略退開些,靜看著她的眼。他的瞳,漆黑明亮又柔情似水,林空空緊張的咬了下唇。
“不許咬。”他訓斥著。
在他身邊她向來乖巧聽話,聞言條件反射的放開被自己輕咬著的下唇,唇微張,清淺的呼吸聲,惑了某人的心,他慢慢靠近她。
心跳有些加快的趨勢,她不清楚自己心底莫名的再期待什么,直到他的唇輕輕覆在她的唇,柔軟溫暖的觸感從唇瓣慢慢化開。他的吻不像往常的霸道,很溫柔、很虔誠,這是她熟悉的味道,干凈清冽的男性氣息,她心安了,羞澀的回應。
她一回應,他克制不好自己,少時便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她被吞噬的呼吸急促,開始緩緩后退時,才舍得放開她的唇。
他們離得那樣近,他溫熱的肌膚熨貼著她,屬于他的氣息纏繞在鼻息間,這是她深愛著的他,這樣的氣氛太適合做某些事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她,她伸手去覆他的眼,被他握了放在唇邊淺淺的吻著。
林空空感覺被他吻著的指尖都開始顫抖,羞澀的閉了眼,心跳如擂。
白晨風想要她了,可次不好的經歷讓他也有了陰影,怕她害怕,也怕自己忍了這么久,感覺如此強烈的時候會不小心傷到她。這些擔憂壓在心頭,以致折騰了許久也只是在吻她,絲毫沒敢越雷池一步。
(ps:蚊子,神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