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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王爺去林府了

熊貓書庫    辣手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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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霓裳雖然不理解,可卻也按照施妙魚所說的去做了。畢竟,她縱然再豁的出去,可一想到男人,還是滿滿的惡心。

  這廂的霓裳在跟施慶松周旋著,而那廂的施妙魚,也得知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說,王爺去哪兒了?”

  聽得丫鬟的匯報,施妙魚一臉難以置信。

  繼而,便聽得采荷又重新說了一遍:“王爺去林府了。”

  施妙魚詫異道:“他怎么想起來去林府的?”

  這個問題,她不知道答案,而聽到下人回稟的林洲,也是一頭霧水。

  “他來做什么?”

  只是不管安陵王來做什么,王爺上門了,林洲就得趕緊出門迎接。

  “草民叩見王爺。”

  林洲一個頭還沒有磕下去,就被顧清池給扶了起來。

  “舅舅免禮。”

  他這一聲舅舅,嚇得林洲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站穩。

  顧清池格外貼心的將他扶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面道:“今日突然上門拜訪,未曾提前下帖子,還請舅舅原諒。”

  這一口一個舅舅,林洲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跳動的厲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個安陵王,怎么跟傳言里不大一樣呢?

  傳言里不是說他是個紈绔么,怎么自己看著他反倒是像腦子有點傻呢?

  當然,這話林洲只可以腹誹,卻是萬萬都不能說出來的。

  因此林洲只是露了個客氣的笑容,一面吩咐人上茶,一面招待著顧清池坐下。

  “原本按照本王的意思,下聘是要來林府的。畢竟,雖說陽遠伯為妙魚生父,可她心中親近誰,本王還是清楚的。只是皇兄的聘禮送至陽遠伯府,若是本王送到這里,恐怕皇兄會針對林家。所以,還請舅舅見諒。”

  顧清池這話說的格外誠懇,三言兩語便讓林洲的心中生了好感,繼而擺手道:“無妨,其實這事兒,草民并不在意。只要是王爺是真心相待妙魚便好。”

  他們二人在書房之中暢談了一下午,其間究竟說了什么沒有別人知道,只是等到顧清池走了之后,林洲卻是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原本他還擔心這安陵王會欺負妙魚,如今看來,這位王爺的情根深種,可不比他這個外甥女兒少啊。

  這樣也好,縱然有兩個側妃,可就如同妹妹所說,只要安陵王的心在妙魚這里,日后那丫頭再生下個一兒半女,以后的日子未必不好過。

  且他是個男人,跟女人的關注點也不大一樣。這一次跟安陵王的談話,讓他敏銳的發現,這個男人并不像是傳言中那樣,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子弟。與之相反,他發現顧清池本人,其實是一個與傳言截然不同的男人。

  可是,究竟是為什么,讓他變成了紈绔草包呢?

  林洲心中存了疑惑,便找言官喝酒去了。

  有些事情,他如果想知道,總會找出蛛絲馬跡的。

  施妙魚并不知道舅舅跟顧清池說了什么,第二日回林府去套話的時候,林洲也只是笑瞇瞇的摸了摸她的頭,卻什么都沒有告訴她。

  見這情形,施妙魚頓時有些郁悶,這顧清池好端端的怎么就去林府了呢,他說了什么?

  帶著這個疑慮,施妙魚再次見到顧清池的時候,也追問了起來。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顧清池這一次,也給了她一個同樣高深莫測的笑容。

  不說就不說,哼!

  施妙魚鄙夷的瞪了一眼這個男人,警告道:“林家人對我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若是被我知道王爺背后說了什么…”

  “你當如何?”

  顧清池一臉寵溺的笑意,眸子似這夏末的天,柔軟而溫暖。

  聞言,施妙魚竟一時想不出自己可以做什么,最終只能哼了一聲便作罷了。

  “不如何。”

  只是她話雖然這樣說,心里卻是知道的,顧清池不會跟舅舅說什么過分的話。不然的話,舅舅昨日就不會是那樣一副盼著自己出嫁的表情了。

  可惜她不知道顧清池到底說了什么,舅舅那樣精明都被他騙過去了!

  眼前這人,當真是狐貍的很。

  然而此時的施妙魚并不知道,眼前之人所有的狐貍,都是為了得到她。

  霓裳完全按照施妙魚的做法,將施慶松吊足了胃口,卻又讓他一口都吃不到。

  在短短的時日內,霓裳便摸準了府上人的動向,繼而在每次施慶松都能夠得手的上一刻,成功的將自己脫身。

  與此同時,她也得知了施妙魚要自己做的事情。

  找到一枚古銅色的令牌。

  雖然不知道那令牌對施妙魚有什么用,可霓裳既然說出了這話,便一定會做到,沒幾日便排查了書房。

  只是得到的結果跟施妙魚判定的一樣。

  “小姐,那書房里沒有找到您要的東西。”

  借著給施妙魚送布匹的工夫,霓裳偷偷地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都匯報了過來。

  施妙魚早就猜到,當下倒是也不遺憾,因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霓裳擔心施慶松會多想,所以說完這話,便預備走了,不想卻被施妙魚叫住了。

  “霓裳。”

  施妙魚示意綠枝二人去門口守著,自己輕聲說道:“眼下還有回頭路,若是你不愿意的話,我可以送你走。”

  這些時日的相處,便是泥人也要生出幾分感情來了,更何況是這么大的一個活人。

  她也看出來了,霓裳是個好姑娘,委屈她待在施慶松的身邊,的確是委屈了她。

  所以,施妙魚心中有些后悔,不該將霓裳拉進這一汪臟水中,也有了心思想要讓她脫身。

  現下什么都沒有發生,若是霓裳想要離開,她是可以幫忙將人送走的。

  “你放心,就算是你走了,報仇的事情我一樣會幫你。”

  聽得施妙魚的話,霓裳溫柔的搖了搖頭,道:“小姐,霓裳不走。”

  她的清白早就沒有了,茍延殘喘不過是為了報仇罷了。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若是能夠報仇,莫說是這身子,便是命丟了,都在所不惜。

  更何況,小姐是個好人,她不能做白眼狼。

  見施妙魚還想說什么,霓裳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已經這樣了,天下之大也沒有家,便是走了又能如何?倒不如在這里,不但能報仇,還能幫上姑娘,我很知足。”

  等到霓裳走了許久,施妙魚才回過神兒來,呢喃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從地獄而來,本是為了復仇。可是林家人和顧清池,讓她的生命重新有了善意。

  對于霓裳,她一開始得知了對方的仇恨之后,是存著利用的心思的。

  只是當時她跟霓裳沒有感情,利用的毫無負擔。可是相處時間越長,她便越后悔。

  大抵,她是做不得純粹的惡人的。

  心中有善,卻又身在無間。

  所以只能自我厭惡。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夏末的尾巴轉身便溜走,還未曾留意時,秋日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了。

  院子里的樹葉開始泛著枯黃的顏色,就連那往日里擾人的蟬鳴聲也消失不見了,施妙魚這才發現,已然步入了八月了。

  這些時日,施妙晴再不敢過來煩她,施慶松也不敢來找事兒,施妙魚這邊有單獨開著的角門,不管是去林府還是上街都格外的自由,這日子倒是過得格外的滋潤。

  眼見得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快到了,施妙魚便去了一趟林府。

  “今年過節,女兒想在林家過。”

  這事兒是她早就想過的。平日里她日日不肯留宿在此,便是為了避免外人說閑話。

  可是等到八月十五的時候,府上的下人大半都放假了,留下來的都是忠仆。這個時候,她便可以放心大膽的在林家留宿了。

  況且,一年的團圓日,她只想跟母親一起度過。

  畢竟,這有可能會是這輩子唯一一個跟母親過的中秋了。

  明年的這個時候,她就已經是顧清池的正妃了。

  一想到這里,施妙魚沒來由的便露出一個笑容來。

  這么一想,她都有些期待冬日的到來了呢。

  林家一如既往的熱鬧。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前些時日,林祈風終于跟家人坦白,道是他要去參加科舉。

  那一夜,林洲跟林祈風父子二人在書房里談了許久,從第二日開始,林祈風便再也不去鋪子里,專心的在房中溫書。

  八月六日是秋闈考試,而今日已然是是八月初二了。

  再有四日,表哥便要去科考了。

  因著他要去科考,全家上下都嚴陣以待,似乎每個人都格外的忙碌,卻又小心翼翼,生怕打擾了大少爺。

  施妙魚在林思雨的房中待了一上午,都沒有見到林祈風。甚至連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是她跟舅舅姨母母親三個人一起吃的。

  施妙魚問了一句林祈風,才得知他如今為了節省時間,都是直接在房中將一日三餐解決掉的。

  聞言,施妙魚倒是有些擔心:“表哥這樣用心倒是好事,只是事不可過,他這樣,于身體無礙吧?”

  對此,林思雨一點都不擔心,笑道:“你不必擔心他,平日里的飯菜都是我跟他配好的,夜里也點了安神香,他起居沒有問題,只是刻苦些,多補一補便好了。”

  聽得這話,施妙魚才微微放心,只是等到吃完飯后,到底是去了林祈風的院子看他去了。

  算起來,今生這還是她頭一次進林祈風的院子呢。

  前世里她倒是沒少進,那那時候的林祈風,都是帶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連帶著院子里都格外的陰暗。

  至于今生,她是為了避嫌,也是從未來過這里。

  不想今日來了,倒是微微有些詫異。

  她是知道林祈風是溫潤的翩翩兒郎。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的院落和房間布置,竟然會這般的整潔且溫暖。

  就像是他這個人,叫人一眼看上去,便格外的舒服。

  她進來的時候,林祈風正在溫書,他的手里拿著一塊饅頭,一面往嘴里塞著,那眼睛還沒有離開書面。

  那模樣,倒是看著真有些走火入魔的感覺了。

  見狀,施妙魚一時有些心疼,因輕聲叫了他一句:“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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