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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每一句謊話都需要十句謊話來圓

熊貓書庫    八種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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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沒有回答:“算了,電話里不說了,我真的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等到你明天回來以后當面說吧。”

  張慕點點頭:“行,我明天盡早趕過去,然后你就休息,這一次,你想休假多久,就休假多久,我同意了,行了吧?”

  童年的情緒沒有提高:“不說了,你明天來了再說吧。”她掛掉了電話。

  張慕回到席上,臉色有點不好。

  單飛雪一直在關注著他的電話,似乎隱隱聽到電話里有女孩子的哭聲,所以心底的疑惑正象開水一樣翻騰著。

  她忍不住問道:“怎么了,張慕哥哥,我怎么好象聽到電話里有女孩子的哭聲?”

  張慕嘆了口氣,沒對單飛雪解釋,反而對陳家人解釋道:“讓叔叔嬸嬸見笑了,我下面一對小夫妻,可能有什么事鬧矛盾。

  兩個人跟我關系都不錯,所以現在老婆把狀告到我這兒來了,我倒是有心幫幫,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我又怎么替他們理。”

  陳平靖對這事司空見慣,他拍拍張慕的肩膀:“你在國有企業呆,就得有這個覺悟,等到你管理的時間更長一些,可不光是夫妻兩打架的事了。”

  他扳著自己的手指頭:“還有什么小孩結婚要借車了,小孩上學要找學區了、老人生病要找醫院了,甚至樓道里不通電了,抽水馬桶堵了啊,反正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會來找你,在他們眼里,領導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單飛雪仍然不死心,問道:“張慕哥哥,到底是誰啊?”

  張慕心有點煩,沒來得及細想,直接回答:“就是以前的副總,現邦達的總經理劉勁和現在eng的副總童年,你都認識的,以前在安心的葬禮上喜都見過......”

  他突然間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所以趕緊閉住了口。

  因為他想起來單飛雪雖然參與了安心的葬禮,但是那是今年才發生的事,與單飛雪的時間線是不相符的,所以自己這么一提,極可能會造成讓張慕回憶起他們一起參加葬禮的事,還有小螢螢的事等等等等。

  果然,單飛雪開始陷入回憶之中:“好象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劉勁喜歡的人叫安心,安心自殺了,就葬在房海村后面的小山坡上,那天劉勁、童年,你、我還有房海村的村民都去參加葬禮了。”

  她的臉色突然有點慘白:“可是不對啊,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么我還記得是你和我帶著小螢螢一起去暮海鎮上看病,所以才遇到的安心呢?

  那這個又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呢?為什么我有這個印象卻記不得時間呢?”

  不行,張慕知道單飛雪這樣回憶下去,一定會回憶出更多真相來,現在的她還遠沒有到可以打開記憶之閥的時候,那樣還可能會直接崩潰,那她留給陳家的印象肯定是完蛋了,自己必須立刻把她的時間線拉回來。

  他的腦子高速轉動,立刻想出一個說辭來:“沒有,沒有,劉勁你可能是見過,安心你也見過,但你說的事情肯定沒發生。

  安心得確死了,不過她的葬禮你沒參加,是我參加完了回來告訴你的,那個時候你昏迷著,可能聽著的我話做夢,就感覺自己去參加了一樣,所以你的記憶就是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時間。”

  單飛雪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在奇怪,我怎么感覺時間上對不起來呢?”

  看到單飛雪終于不再深究,張慕暗暗松了一口氣,甚至感覺自己的手上全是汗漬。

  誰知道裴菲卻在一旁關心起來了:“飛雪,你身體不好嗎?怎么就昏迷了,有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啊。”

  單飛雪有點難以啟齒,難道跟陳家說自己跟張慕在激情的時候就突然昏迷失憶了,幸虧張慕的反應夠快:

  “哦,是這樣的阿姨,飛雪呢一直以為自己父親已經過世了,誰知道卻在無意中發現李總就是他的親生父親,所以就特別激動。

  可是她馬上又發現,閔柔阿姨呢跟李總一直共同生活,是李總的青梅竹馬,所以她以為李總是忘恩負義,因為閔阿姨的原因才不要她們母女的,所以特別生氣!

  這一激動,一生氣,再加上她的身體本來就比較弱,所以就暈過去了,后來調理了一段時間才慢慢好轉。”

  裴菲聽得眼淚水快要掉要下來,她忍不住去摸了摸單飛雪的頭:“可憐的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以后一定好了,你爸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你也要經常來你陳叔家里,最好來住上一段,大家一起熱鬧熱鬧,裴嬸每天給你做好吃的,把以前欠你的全補回來。”

  單飛雪笑得甜甜的:“謝謝嬸嬸!”

  陳世賢也在一旁表態:“以后讓我來保護飛雪妹妹,誰敢欺負你,我揍死他。”

  單飛雪也對陳世賢笑笑:“謝謝世賢哥哥。”

  張慕終于徹底把這口氣松下來了,說謊實在太不容易了。

  每一句謊話都需要十句謊話來圓,實在太累了,幸虧單飛雪現在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否則自己那些話實在是漏洞百出,只要細細深究,全是問題。

  沒想到單飛雪又接了一句:“世賢哥哥你打不過張慕哥哥,還是讓張慕哥哥來保護我吧。”

  張慕有點臉紅!

  陳世賢更是臊得滿臉紅。

  他只比張慕小了不到四歲,從小可謂家世顯赫,可是現在呢,論事業他輸的一踏糊涂,就連他的最強項格斗,也只能與受傷的張慕勉強打個平手。

  現在自己唯一可以勝過張慕的,居然只能靠這張臉和身材,可是張慕卻在氣質上以絕對優勢壓到自己。

  所以他下決定在接下來的時候里一定要往死里練,至少在格斗上要把張慕打趴下,否則,自己在單飛雪的心目中,哪里還有什么形象可言?

  與陳家的會面可以算得上完美,張慕開始擔憂起劉勁和童年之間的事情來,他知道劉勁各方面都很不錯,就是有時候太軸了,不肯拐彎,所以這次估計應該是在某個地方卡住了。

  這一餐飯吃下來,四個人居然還真把三瓶水井坊干光了,陳平靖一個人干掉了一瓶多,陳世賢干掉了一瓶,而張慕和陳夢嫻干掉了大半瓶。

  陳平靖酒量極好,問題不大。

  陳世賢雖然略多,但是美人在側,心情大好,也是問題不大。

  張慕雖然酒量差,不過他在喝酒上一向偷奸耍滑,再加上最近酒量略漲,而且他實際上在四個中喝的最少,所以雖然臉紅紅的,卻始終很清醒。

  只有陳夢嫻高估了自己,喝成了熊貓。

  她一喝多,頓時覺得這世界成了她的天下,她先是挽著張慕的胳膊一個勁的說謝謝,接著非要跟張慕兩個人一起唱歌,最后差點要抱著張慕親親。

  裴菲見女兒實在有點丟臉,連忙把女兒拖進房間里去。

  誰知道女兒在房門口居然還要大聲喊叫:“張慕哥哥,你不錯,我欣賞你,我喜歡你!”

  張慕覺得自己額頭的汗都快要掉下來了,陳家的三個人都覺得十分的尷尬。

  為了躲避這個尷尬,也順便解決劉勁和童年之間的事,他向陳平靖示意想打個電話,陳平靖把帶去書房,然后留下了他一個人,然后把門帶上了。

  張慕撥通了劉勁的電話。

  劉勁顯然沒想到張慕會給他打電話,張慕平時幾乎極少給他打電話。

  “怎么了老大?”

  “現在說話方便嗎?”

  “方便,您說。”

  張慕開門進山:“你和童年怎么回事,為什么你本來答應十月份真正開始籌備婚禮,現在卻又不同意了?”

  劉勁顯然在回避這件事:“老大,這件事你能不能別管?”

  張慕斬釘截鐵:“兄弟,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既然你答應了童年,當然必須要說到做到,你無緣無故的反悔,讓童年怎么辦?”

  劉勁仍然不愿意正面回答:“老大,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既然這樣選擇,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能不能不要管?”

  “不行,你喊我一聲老大,童年喊我一聲大哥,其他人其他事我管不了,你的事我必須管!”張慕特別強調,“如果有我人欺負你,我替你頂著,但是你如果犯了錯,我就親手把你糾正過來,沒有商量余地。”

  劉勁糾結了很久,終于道:“老大,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會對我的話反悔,是因為我發現,童年很有可能與幽靈有勾結,甚至她極有可能是幽靈的人。”

  張慕大驚失色,這個結論,未免太驚世賅俗了:“你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

  劉勁頓了頓,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你還有小午三個人關于泄密者的分析嗎?”

  “記得。”

  劉勁的情緒開始有點激動:“現在至少有三個證據可以證明童年可能與幽靈有關。

  第一次泄密的時候,童年說見過安心人與偷偷交易賣資料,但是上次安心的遺書中已經寫得很明確,她根本就沒有說賣資料的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如果她真賣過資料,她一定會告訴我,既然她沒說,那就是沒有。

  如果安心沒有與人交易過資料,那么就證明一件事,童年所說的是假話。

  你說,童年為什么要說這樣一個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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