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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就快成牛郎織女了

熊貓書庫    八種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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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菲也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不行了,不行了,只要一想到那些信我就忍不住想笑,實在忍不了!”

  陳平靖的臉比猴子屁股還要紅。

  裴菲終于忍住笑:“所以啊,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得意你的奸計得懲啊?那我告訴你吧,你不是奸計得逞,而是中了我的計,乖乖的落我手掌里了。

  而且我一直在等著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然后我才能把真相背后的真相給徹底揭開”

  她又補充道:“不過有一件事你說的沒有錯,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張人苗得確是我們的介紹人,沒有他,我們之間一定會走過得多曲折的道路!”

  陳平靖沒有說話,現在他的可以塞得下一個鴨蛋,他的腦中更是一片兵荒馬亂的。

  四個小輩都忍俊不禁,幾乎笑成了一團。

  真相究竟是怎么樣的?張慕其實更相信陳平靖一點。

  不過自己的父親已經過世多年了,他也從來沒跟自己提過部隊的事,所以一切恐怕只有裴菲心里知道了吧。

  張慕決定跟裴菲開個玩笑:“嬸嬸,這件事我爸曾經跟我說過的呢?”

  他盯著裴菲的臉色,終于發現裴菲的眉毛在那一瞬間跳了跳,他知道答案了。

  陳平靖在一旁緊張的問:“怎么說,怎么說?到底是誰中了誰的計?”

  張慕看了他一眼,舉起酒杯:“肯定是你上了嬸嬸的當了唄,我爸說你就是個實心眼!”

  裴菲頓時開心起來了,她忽然覺得,這個張慕太會察顏觀色了,雖然比自己女兒年齡大了一截,可是女兒如果真能嫁給他,應該也是個不錯的歸宿吧?

  張慕舉起酒杯還想要說些什么,突然間悲從心來,眼淚止不住盈眶而出。

  單飛雪時時都在注意張慕的表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張慕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她連忙關切地道:“怎么了怎么了?張慕哥哥你怎么了?”

  張慕哽咽著:“我,其實我是說謊了,父親回家以后,再也沒提過關于部隊一個字,他把一切都藏到了心底里。

  而他唯一紀念的辦法,就是不斷的讓我練武,只要有空,就是沒日沒夜的往死里練。

  那時我不明白,可后來我明白了,他希望用這種方式記住那十幾個戰友。

  父親,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所有人都黯然!

  張人苗,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一個值得他們衷心佩服的人。

  陳平靖正待安慰幾句,張慕手機響了,他拿出電話一看,居然是童年。

  張慕有點擔心,他和單飛雪離開以后,實際上真正在掌管著ENG的變成了童年,而童年一般不在非工作時間給自己打電話,這個時候打電話,難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他連忙接起電話:“發生什么什么事了?童年。”

  童年沒什么好氣:“張總啊,你也知道如果我打電話給你是要發生什么事啊?”

  張慕一愣:“怎么了怎么了?你情緒不太對啊,弟妹。”

  童年的情緒很不穩定:“你還知道我是你弟妹啊?我和劉勁現在被你拆成兩個地方,就快成牛郎織女了,那還有什么弟妹啊?”

  張慕不了解發生了什么情況,只好連聲安慰:“那個童年妹子,咱有話好好說,是不是劉勁這小子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揍他。”

  童年很大聲:“大哥,我雖然是副總經理,可是我應該只需要管關于辦公室這一塊就夠了的吧?可是現在呢,你知道我兼著多少職務?

  人事、銷售、后勤......你不在的時候,所以人都覺得有事該來找我,需要溝通的時候看我的面子去協調,可是大哥啊,我不是總經理,你才是啊。

  尤其是對外溝通這一塊,至少,夏副總應該在吧?有些事由她出面多少象話一點,老拿我這張臉去貼總公司那些人,我受不了了。

  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我要請假,我不知道自己已經多少天沒有休息了,我要請假,我要去看劉勁。”

  童年似乎是喝了一點酒,所以話很亂,很沒有邏輯,這與張慕印象中那個精明干練,氣度不凡的女漢子有著天壤之別。

  張慕意識到了兩個問題。

  在工作的角度,ENG自從擴招以后,下面員工的數量劇增,而且仍然繼續在增加,但是作為頂級管理力量卻沒有增加,特別是自己和夏青經常不在,大小事情全靠童年一個人頂著,確實有點過分。

  另一個問題是童年和劉勁之間可能出現了問題,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工作或者其他的事情不太可能讓童年失態,只有劉勁可以。

  所以應該是童年與劉勁之間吵架了,可是按照前一階段兩個人的表情來看,童年與劉勁之間不存在什么不障礙了啊?所以童年的這種表現,絕不尋常!

  張慕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暖一點:“弟妹,咱們是自己人,你告訴我這個當哥哥的,劉勁怎么欺負你了?”

  童年在電話里大哭起來:“劉勁本來答應我十月底辦婚禮的,現在時間快到了,我想他來西安商量一下婚禮的細節,可是他卻說最近工作忙沒有空,明顯是在有意忽悠我。

  大哥,你說劉勁在乘州工廠里會不會又看上什么人了?”

  張慕連忙安慰:“因為上次實驗室又發生了嚴重的泄密事件,所以劉勁需要對安保工作進行從頭布置,而且還要全面升級,這段時間他確實比較忙,不過可能不會時間太長就會空了吧?

  在這個方面,他是個老實人,在楊達,從來不跟別的女人聊私事的。”

  可童年并有被勸服,而是繼續哭泣:“大哥,我沒有信心,真的沒有信心,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他。

  那個時候,他一聲不吭跑去草原,回來就帶回來一個女孩子尋找覓活的要結婚,現在他一個在乘州,又是莫名其妙的不想談結婚的事。

  所以我很擔心,真的很擔心,我怕又找到了什么人,又發現了真愛。

  我怕他把我當成創口貼,受傷的時候就貼一下,等到傷口不疼了,就撕下來扔到了一邊。

  而且,大哥你是知道的,如果是別人這樣對我,我會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報復對方,可是對劉勁我沒有辦法,一點都沒有辦法。

  就算他會傷我,就算他會殺死我,只要他高興,我都會心甘情愿的把脖子伸到他面前去。

  大哥,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發脾氣。

  我沒有地方說,我不敢對爸媽說,不敢對朋友說,也不敢對劉勁的爸媽說,所以我只好打電話來問問你,你說我該怎么辦?”

  童年在電話里徹底地爆發出來,泣不成聲。

  每個人都有一個死穴,每個人都有一個阿喀琉斯之踵。

  對童年來說,她的死穴就是劉勁。

  張慕深深懂得這種崩潰的感覺,也體會過這種崩潰的感覺。

  去年李小午就這樣跟他來過一次,讓他覺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而今,童年正經歷他一樣的遭遇,他如何不感同身受,所以他覺得自已只有有一絲可能,也要阻止這種不幸的發生。

  他沉下聲音:“童年,既然你喊我一聲大哥,而劉勁也喊我一聲哥,這件事我會插手的。

  他跟安心以前的故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安心沒了以后,他對你的承諾是當著我的面答應的,這個事,我不能當不知道。

  所以你放心,我不管他劉勁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直接把他的頭擰過來,讓你當面敲他。

  如果他再敢說什么真愛的,我打的他以后不會愛!

  但是反過來說,你也不必太擔心他,我這個小兄弟的脾氣,我還是知道一點的,可能最近實驗室里派到他頭上的事太多,尤其是安保一塊,全在他的肩膀上,所以他可能是真的有點忙。

  要不這樣,我一會打個電話問問他具體什么情況,然后我們再作一下的打算,總之一句話,我們的婚事,該辦還得辦。

  這是大事,劉勁不會玩小孩子脾氣,由著性子亂來,你放心吧。”

  張慕又著重加了一句:“以前的劉勁比較叛逆,這幾下磨練下來,他已經沉穩多了,也成熟多了,你還是應該相信他!”

  聽到張慕說的如此的斬釘截鐵,再加上剛才的一頓發揮,童年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下,可是仍然有點煩燥:

  “大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早點回來吧,這段時間,我真的快要崩潰了,我必須要休息幾天,我真的想休息幾天,行嗎?”

  張慕一口答應:“你堅持到明天中午,我想辦法趕到,下個星期我安排對公司結構進行一次調整,充實中高層管理人員的力量,保證以后你不會這么累了。”

  童年也知道只能這樣了,她嘆了口氣:“那你明天盡可能趕到,這幾天我的精神狀態實在太差了,而你那個同鄉在工作中又很不配合,我被搞得內外交困,實在太累了,再不調整一下我自己,我會瘋掉的!”

  張慕奇道:“魯末末,她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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