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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6章 不會逃跑

熊貓書庫    動力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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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耕心里頭糾結的要命!

  看著這么一位可敬的老人指著蘇聯的“遺體”告誡中國“你們要小心帝國主義的陰謀啊”,再想想自己竟然在密謀著這位老人,陳耕心里頭的愧疚就別提了!

  但另一方面,陳耕心里也清楚,潤華實業現在只有小型軍用輔助船舶的建造能力,如果潤華實業想要取得大型軍用船舶的艦載能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位老人弄到潤華實業去。

  話說回來,以馬卡洛夫現在還不到60歲的年紀,他差不多還能再工作20年,對于一位航母這類大型軍用船舶的總設計師和總工程師而言,從20多歲到70多歲的這20年,堪稱是他經驗最豐富的20年,任憑他浪費在烏克蘭,那才是對國際共產主義事業的極大浪費——但是該怎么說服他呢?

  在陳耕糾結的時候,馬卡洛夫老爺子卻是站起身來,大踏步的往外走。

  陳耕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他:“馬卡洛夫,您不知道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人正在外面找您嗎?”

  “我知道,”馬卡洛夫笑的很慈祥,他緩慢但是堅定的掙脫陳耕的手:“我知道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人就在外面,我也知道現在的烏克蘭政壇是個什么模樣,但是,我,尤里·伊凡諾維奇·馬卡洛夫,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尼古拉耶夫造船廠的廠長、一名光榮的蘇聯共C黨員,不能在別人向我身上潑臟水的時候就這么躲起來。”

  這老頭兒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你這是打算以卵擊石啊!陳耕是真急了:“馬卡洛夫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外面那些人可不會管您這么多,我敢保證,如果您走出了這道房門,那些混蛋就一定會…”

  “我明白你的意思,”馬卡洛夫輕松的笑著:“但我不能背負著這樣的罪名,我,尤里·伊凡諾維奇·馬卡洛夫,可以被送進監獄,但絕對不能背負著這樣的罪名逃跑,”反手點了點自己的胸口,馬卡洛夫笑的很輕松:“我是一名黨員。”

  陳耕的鼻子猛然一酸!

  不知道怎么的,陳耕依稀間竟然覺得此刻的馬卡洛夫有些像戰爭年代那些被俘的革命烈士在坦然走上刑場:你們可以剝奪我的生命,但絕對不能剝奪我的信仰。

  他想說些什么,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耕一直以為在這個年代、在這個已經被肢解的蘇聯,已經不可能見到這么純粹的人了,這么純粹的人早就該死絕了才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被自己見到了一個——這不會是蘇聯最后一個吧?

  “陳董,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人真的來了!”

  就在陳耕內心無比糾結的時候,龔建軍沖了進來:“他們現在正滿世界的打聽馬卡洛夫廠長受賄的情況…呃,馬卡洛夫先生…”

  看著馬卡洛夫,龔建軍有些尷尬,隨即又看著陳耕:三哥,馬卡洛夫這是什么意思啊?

  “沒事,”馬卡洛夫擺擺手,表示他對此并不介意,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怎么在意,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么好在意的?向陳耕點點頭,馬卡洛夫道:“陳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龔建軍大急:“陳董…”

  陳耕卻是搖搖頭,道:“馬卡洛夫先生,我尊重您的選擇。”

  “謝謝。”馬卡洛夫沒想到陳耕竟然轉變的這么快,愣了一下,才笑著點頭向陳耕致謝。

  “我尊重您的選擇,”望著馬卡洛夫,陳耕緩緩的道:“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將來有一天您有機會繼續為國際共產主義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您還愿不愿意?”

  說完,陳耕就后悔了:尼瑪我說這個干什么啊,真是吃飽了撐的!

  “嗯?”馬卡洛夫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陳耕一眼,卻是什么話也沒說,就這么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馬卡洛夫走了,龔建軍有些著急:“三哥,您就這么讓他走了?”

  陳耕反問道:“人家打定了主意,要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你說我能該怎么辦?”

  “可是…我…”龔建軍瞠目結舌,只覺得整個人都憋屈的難受,最終蹲在地上狠狠的揉著頭發:“你說這都叫什么事啊!”

  “沒關系,”陳耕的表情倒是很淡定:“你以為現在的烏克蘭是咱們中國啊,美國人能把馬卡洛夫松緊監獄里去,我們就能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到時候馬卡洛夫不再是尼古拉耶夫造船廠的廠長了,有些事情處理起來反倒是更輕松一點。”

  龔建軍望著陳耕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顫聲道:“三哥,您不會早就在這兒等著了吧?”

  陳耕笑了笑:“你說呢?”

  龔老四不說話了:這個世界好陰險,如果不是有三哥罩著,說不定我能被人給玩死。

  “走吧,”陳耕拉了龔建軍一把:“既然咱們打算把馬卡洛夫先生送進監獄,總要做點什么才好。”

  一點也不意外的,馬卡洛夫剛走到尼古拉耶夫造船廠的大門,烏克蘭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人就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馬卡洛夫廠長,我們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有些情況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平靜的望著眼前的這兩個人,馬卡洛夫的眼神也很平靜:“你們是不是想要問我有沒有接受中國人的賄賂,意圖將烏里揚諾夫斯克號拆解下來的鋼材以低價出售給中國人?”

  這倆烏克蘭國家安全委員會人顯然是沒想到馬卡洛夫竟然會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點頭道:“是的…”

  “沒有,”馬卡洛夫的表情依舊是一臉的平靜:“整件事其實是美國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美國人意圖推翻合同、以150美元每噸的價格收購這批鋼材,也不相信你們不知道中國人開出了200美元每噸的收購價格。”

  兩人的臉上頓時有些尷尬,確實,如馬卡洛夫所說,這些情況他們的確是知道的,但知道歸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樣呢?還不是要裝作不知道?

  “蘇聯就是因為你們這群人的存在才解體的,”馬卡洛夫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整個人就像是一只正在蓄勢的野獸:“我很好奇,在蘇聯解體之前準備了25萬副手銬來維護蘇聯的克格勃,什么時候就成了帝國主義的走狗?”

  要說哪個群體是對蘇聯最忠誠的一群人,毫無疑問是克格勃,在蘇聯解體前夕,已經預料到要出大問題的克格勃,為了保住蘇聯,可以說出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為了抓捕叛亂者,他為此準備了25萬副手銬,但這沒用,不管克格勃對蘇聯多么忠誠,架不住執政黨自己從根子上爛掉了啊,不管克格勃為此輔助了多大的努力,蘇聯的解體終究是不可避免。

  此刻被馬卡洛夫說到了這件事,出身自克格勃的兩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馬卡洛夫先生,我們…很抱歉,”為首的那位用力抿了一下嘴唇:“我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您是知道的,現在的烏克蘭需要美國人的支持,所以…”

  為首的這人猛然抬起頭來,望著馬卡洛夫誠懇的道:“如果您打算逃離烏克蘭,我可以幫您想想辦法。”

  毫無疑問,如果他敢放走馬卡洛夫,需要承擔的責任絕對不會小,但他就是這么做了。

  “沒有,”馬卡洛夫的表情依舊是一臉的平靜:“整件事其實是美國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美國人意圖推翻合同、以150美元每噸的價格收購這批鋼材,也不相信你們不知道中國人開出了200美元每噸的收購價格。”

  兩人的臉上頓時有些尷尬,確實,如馬卡洛夫所說,這些情況他們的確是知道的,但知道歸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樣呢?還不是要裝作不知道?

  “蘇聯就是因為你們這群人的存在才解體的,”馬卡洛夫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整個人就像是一只正在蓄勢的野獸:“我很好奇,在蘇聯解體之前準備了25萬副手銬來維護蘇聯的克格勃,什么時候就成了帝國主義的走狗?”

  要說哪個群體是對蘇聯最忠誠的一群人,毫無疑問是克格勃,在蘇聯解體前夕,已經預料到要出大問題的克格勃,為了保住蘇聯,可以說出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為了抓捕叛亂者,他為此準備了25萬副手銬,但這沒用,不管克格勃對蘇聯多么忠誠,架不住執政黨自己從根子上爛掉了啊,不管克格勃為此輔助了多大的努力,蘇聯的解體終究是不可避免。

  此刻被馬卡洛夫說到了這件事,出身自克格勃的兩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馬卡洛夫先生,我們…很抱歉,”為首的那位用力抿了一下嘴唇:“我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您是知道的,現在的烏克蘭需要美國人的支持,所以…”

  為首的這人猛然抬起頭來,望著馬卡洛夫誠懇的道:“如果您打算逃離烏克蘭,我可以幫您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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