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走廊,青色的地板,兩邊是或是緊閉或是半開的包廂,從里面傳來陣陣音樂和嬉鬧之聲,原來妓院還是妓院,不同的是轉換了角色。
走廊上時不時走過濃妝艷抹的女子,偶爾還能看見幾個男子,但他們怎能與影月國的男伶相比,簡直就是庸脂俗粉,太不入眼。
迎面走來幾位看似清麗的佳人,尤其是第一個紫衣女子,可謂眉如遠山,杏目薄唇,不同于先前看到的那些,簡直讓我不堪入目。
“嬤嬤。”紫衣女子和身后的女子站住了身體,向麼麼道福,嬤嬤急道:“別讓將軍久等了。”
“是。”紫衣女子臉上既無欣喜也無興奮,平淡如水,儀態大方。就在她們與我擦身而過的時候,我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種異國的香料,忍不住多看了她們兩眼,這個女人很特別。
估計如煙也是這里的頭牌,才讓這個嬤嬤如此焦急,她們可是青樓的賺錢工具。
一進入如煙的房間,我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我看著房中裊繞的香爐,側臉對著裴義輕聲道:“扔了。”
“是!”裴義立刻將香爐從窗外扔了出去。
嬤嬤奇怪地看著我,我走到如煙的床邊,果然是一個天姿國色的女人。美人如同山間的野菊,清麗但卻帶著一種野性,不用任何脂粉也是白里透紅的肌膚,如果她此刻睜眼,我敢打賭那一定是一雙清水迷人的眼睛,轉一轉就是瞬息萬變的風情。
我把上了她的脈,了然地笑了,但也引起了我的警戒。我立刻問身邊的裴義:“如煙是不是將軍固定的女人。”裴義臉紅了紅:“將軍每次回來都是她相陪,將軍不愛亂來,我的意思是將軍比較專一…”裴義到底只有十八歲,無法清楚表達這種固定床伴的關系。
雖然我未經人事,但[藍情夜吧]我并沒白呆,其實[夜吧]不僅僅只有水東流他們三個男人,上上下下共有男鴨三十余只。
我看向嬤嬤,嬤嬤趕緊走到我的身邊,我輕聲道:“如煙無法陪將軍,今晚會是誰?”
“是新來的冰墨,老生知道將軍的喜好,所以冰墨是個雛,干凈地很,就是方才那位紫衣女子。”
我立刻凝住了心神,看來有戲。
我當即站了起來,嬤嬤緊張道:“如煙能治好嗎?”我沒有回答嬤嬤的問題,只是鄭重地看向了裴義,輕輕道:“看住她們!”
裴義愣了愣,但看著我嚴肅凜冽的表情,似乎覺察出了不對勁,也緊張起來,立刻拔出了佩刀:“是!”
嬤嬤和屋里一個丫鬟嚇得當即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我匆匆出了門,然后反手帶上門,以免被外人看見打草驚蛇。
那個冰墨絕對有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如煙房里的圖藍香是冰墨下的,圖藍香產自地都,本身無毒,但和同樣產自地都的拉朵香混合就能讓人陷入昏睡,所以只要將那香爐扔掉,如煙自會醒來。
而方才那冰墨的身上帶著異國香味,且神態自若,試想就算本國的雛鴨在經訓練后,第一次陪客也是緊張萬分,若不是嬤嬤告訴我冰墨是只雛,我還只當她經驗老到的女人。
多虧音離喜歡研究香料,順帶的,我也學了不少,否則還真抓不住她的把柄。
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原來外面的女人也這么讓人期待,她的到來激起了我好斗的一面,且讓我來斗斗這個女人。
推門而入,立刻引起了正在欣賞歌舞的冷情他們的注意,而此刻在他們面前跳舞的正是那冰墨和那幾個其她女子。
“喲!月大夫這么快就回來了。”
“如煙姑娘是不是裝病。”
“裴義呢?”
我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直接走入了舞場,隨著那冰墨和輕妙的音樂翩翩起舞。冰墨那漂亮的杏目立刻圓睜,殷桃一般的小嘴微微開合,帶著迷人的珠光,淡淡的驚訝就如初遇生人的白兔,讓人萌生邪惡的折磨她的玉望。
但冰墨并沒停下她那曼妙的舞姿,她臉上的那絲驚訝也很快消失,轉而,被一種鄙夷取代,估計以為我是一個登徒浪子,妓院里多是跟著妓女一塊跳舞的騷男,一路上沒少見。
我一直以為只有女人嫖鴨的時候會跟鴨子跳舞,原來天下大同,騷人沒有男女之別。
一下子,整桌子的男人怔地瞠目結舌,冷情的神情漸漸下沉,緊緊盯著我和我身邊的冰墨。
空氣中帶著淡淡的異國芳香,我一個轉身,手臂輕輕環過那冰墨的小蠻腰,掌心向內,沿著她的腰際先吃了她一圈豆腐,其實是在檢查那里有沒有暗器,冰墨敏捷地轉出我的臂灣,可見她不是一個好的情報人員。
這或許就是影月的女情報員和外面的不同,只覺得她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的還挺沉靜在與男人的調情中。看面前這個對我左閃右躲的女人,就明白外面的女情報員似乎不喜歡被男人碰觸,對于她們來說,應該算是犧牲。
有趣!很有趣!
于是,我得寸進尺地拉住了她的衣帶,既然你要陪睡,那就讓我幫你脫衣服吧。
音樂一走,我腳下一轉,她的眼中滑出一道殺氣,看看看,就知道她定力還不好吧,她為了不讓我看出破綻,只得身形一轉讓我脫下了她外面的紫紗,這時,我看到桌邊的幾個男人居然流出了鼻血,有沒有搞錯,這樣跳跳就能讓他們血脈膨脹了?我不免嘴角揚起,帶著邪氣的笑讓面前的女人愣住了神。
我隨手將脫下的薄紗扔在了她們剛才帶進來的香爐上,帶有情欲的香味立刻淡了下去,我趁冰墨愣神的時候,輕攬她的腰肢,俯向她,不出意料的她順勢后仰,抬起了一條玉腿。
我順著她身體的側線輕而仔細地撫過,冰墨的臉立刻紅了起來,杏目圓睜,她忽然收起了腿,右開我即將摸到她腰線的手,寒光帶過,她抽出了藏在小腿邊的刀就劃了上來,我立刻抽身,但還是晚了一步,少了內力到底有些動作不夠敏捷。
手背一陣刺痛,眼前一個人影飛落就是一掌,是冷情!他將我護在了身后,桌邊的將領立刻圍住了門,冰墨手執匕首惱羞地瞪著躲在冷情身后的我:“我要殺了你!”
“抓起來!”冷情一聲令下,眾人就提著刀劍躍了過來。
“啊——”演奏絲竹的女子嚇得尖叫連連,她們抱成了團瑟瑟發抖,而冰墨身后的幾個女子也立刻抽出了匕首,一場混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