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180章 他鄉遇故知

熊貓書庫    大漢列侯
🔊點這里聽書

  與此同時,董仲舒提著行禮帶著童兒走出了武安侯府。

  小童兒怒目圓睜。

  “你這人怎么樣可以這樣呢!我家先生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的,你怎么報答我家先生。”

  那仆役本來有點歉意,一聽這話頓時不干了:“董先生抱歉了,在下多有得罪實屬無奈,主上的吩咐不能不執行,您要怪就怪主上不計情面了。”

  “別鬧了童兒,不要和人家爭論了,既然武安侯看不上咱們,還是趁早離開另投他處去便是。”

  董仲舒拉起行禮一步步往外走,他沒想到田蚡絲毫不記當年的香火情分,不給他一展才華的機會也就罷了,連給他說幾句話的機會都不給,‘門’客首領籍福幾次暗示,希望他投效他甘附驥尾,可驕傲的儒學大師怎么會容忍這樣的侮辱呢!

  他的眼里,籍福是個小‘混’‘混’似的小人物,就好比孟嘗君身邊的‘雞’鳴狗盜之徒,有點小聰明也不足為恃,讓他一個堂堂儒學大師投靠卑鄙猥瑣的市井之徒,莫過于受一次胯下之辱,還是騎在頭上當馬騎的胯下之辱。

  既然不能愉快的生活在武安侯府,董仲舒也不在對‘雞’鳴狗盜之徒百般忍讓,幾次小沖突里不但沒有退讓。還利用卓越的辯才把籍福反駁的滿面羞慚啞口無言。

  最后得到的結局也不出所料,籍福利用武安侯田蚡的信任,不斷的進讒言詆毀他的名譽。把他描述成一個只會著書立說百無一用的純儒,雖說許多評價確有其事,可董仲舒又怎么會承認自己百無一用,他覺得自己是個治國安邦的王佐之才,雙方的矛盾大到不可調和之際必須有一個人失敗。

  很不幸,高傲自信根基淺薄的董仲舒失敗了,他豐富的學識和另類的學術見解讓許多人都很佩服。但是他只是個窮困潦倒的儒生,兜里的存款從沒超過十萬錢,完全不是根基深厚而又非常富有的籍福所能比的。籍福只需要灑出幾萬錢贈予府中的人,很輕易就把董仲舒給孤立住。

  接著就是聯名狀告,說董仲舒是個欺世盜名的無恥之徒,專‘門’到武安侯府里騙吃騙喝。田蚡的夫人立刻不高興了。于是怕老婆的田蚡很自然的大手一揮,甩出“你走吧”三個字。

  董仲舒覺得嘴角發苦,自己太天真了。

  他以為有才華的人早晚會得到重用,殊不知有些時候有才華不見得懂得為人處事,籍福的卑鄙刷新了他對市井之徒的惡感,提醒他不可棱角分明的硬碰硬,那樣只會把自己碰的頭破血流。

  “先生,我們該去哪兒?”

  董仲舒搖搖頭。他下意識的想到了臨淄,那兒是他成名發跡的地方。在他心中的地位僅次于家鄉廣川郡,當初他離開臨淄城前還被齊王百般挽留,只不過他的信心太強并沒有把齊王的勸諫放在眼里,現在‘混’的不好也沒臉再回到臨淄繼續‘混’。

  好馬不吃回頭草,他不愿意在失敗的時候回去,要回也應該是衣錦還鄉的時刻。

  拿出一份簡易的長安草圖,董仲舒遲疑了許久才說道:“我們應該找家客店休息,待我去找個地方看看再說,咦?那人莫非是…”

  只見遠處走來的老者,赫然是幾個月不見的老熟人,齊儒大師轅固生。

  今天是太中大夫趙禹做東宴請,地點就選在東市里‘門’臉不大的小酒肆。

  算上曹時與做東的趙禹,還請來了尚書丞張湯和太子率更令趙君育,這四個人是當朝年輕官僚里最有前途的四個。

  “我聽說丞相許昌可被氣的不輕,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好久沒出來。”趙君育說道。

  張湯說道:“這沒多少值得驚訝的,只要他仍然是丞相,就一定會生氣,只要他還想繼續丞相,就必然會屈服。”

  “愿聞其詳。”

  “沒人愿意當個傀儡丞相,生氣是自然的舉動,不生氣反而值得懷疑,丞相是列侯的人選,御史大夫是列侯的人選,列侯因為權力之爭鬧翻臉,傷到朝廷的體面,傷到列侯的整體形象,傷到丞相自己的名聲,還間接會影響少府的名聲,兩害相權取其輕,你說許昌會怎么選?”

  趙禹端起酒盞默然無語,他不喜歡朝堂上的‘唇’槍舌劍,他是個行動派而不是理論派,需要做事時拿出成果不要讓人說三道四挑‘毛’病,他希望自己能跳出太中大夫的位置,去當個御史中丞或者廷尉丞,只是暫時不能如愿罷了。

  張湯的心里也在打鼓,四個人里曹時地位最高也就罷了,趙禹是秩比千石的太中大夫,趙君育也是秩比千石的太子率更令,只有他是秩比六百石的尚書丞,官小說話也沒底氣。

  “聽說風聲了沒?淮南王‘女’劉陵失蹤了。”

  曹時一愣:“劉陵失蹤?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前兩個月突然消失在長安城外,廷尉府正在悄悄的搜查。”

  “有進展了沒?”

  “沒有!廷尉派人去淮南國了解情況,再做進一步決定,不過關都尉那邊沒有劉陵出關的記錄,估計是兇多吉少。”

  三個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轉動,曹時惱火道:“你們看我做什么?我又沒把他拐走,她失蹤在哪我都不知道。”

  “我們知道,可是別人可不這么想。”

  劉陵糾纏曹時的故事鮮有人不知,編段子說書的人都把這故事編撰了十幾個不同版本。逐漸成為長安城里的諸多奇聞異事之一而廣為流傳。

  現如今,故事的‘女’主角淮南王‘女’劉陵突然失蹤,長安居民自然而然的會懷疑男主角平陽侯曹時的嫌疑。

  “她堵我的時候是二月份。我還在賽馬場里陪著兩千號人拼命訓練,就是因為她堵的我連有家難回,少府的政務全部在賽馬場里處理,哪有功夫關心她跑到哪里去。”

  張湯板著臉說道:“少府說的有道理,可是人們要懷疑你,這幾條解釋欠缺說服力,因為您有抓走劉陵的很大可能。”

  “你懷疑我?”

  “不敢。”

  “廷尉府找不到人就來找我?我把侯府大‘門’打開讓廷尉府大搜。要是找不到劉陵的一分一毫,誰來承擔責任?”曹時疾言厲‘色’的訓斥道。

  張湯默然不語。

  曹時冷哼道:“我就知道你的法家病又犯了,實話告訴你。廷尉田蚡身上也不干凈,要說劉陵糾纏我是有所企圖卻沒成功,田蚡就是很早被勾引成功的人,每年固定幾個月去‘私’會劉陵。雖然每次劉陵逗留的時間都很短。可兩人的秘密關系卻是瞞不住有心人的,幾個月前,劉陵突然對田蚡冷淡下來,一‘門’心思要把我勾引住,你說田蚡會怎么想?他難道沒有動機去挽留住舊情人的心嗎?”

  法吏多多少少都有點心理疾病,張湯的偏執就屬于比較嚴重的那種,這年余時間跟著曹時在少府做事,每天要接人待物還要頂著工作任務忙碌。張湯‘陰’鷙‘性’子被磨掉了五六分,但偶爾還是會有幾絲異樣流‘露’。

  趙禹點點頭贊同道:“少府說的沒錯。相比于少府清晰的證明可以洗清指控,反倒是劉陵在長安城內接觸的諸多豪‘門’貴胄更值得懷疑,劉陵是個‘交’際圈極大的‘女’人,見識過的各種人非常多,保不齊就有游俠兒‘混’跡其中,萬一是被游俠兒擄走的,錯怪少府就不應當了。”

  “還是太中大夫說的好,畢竟老于政事有見地。”趙君育撫掌贊嘆。

  張湯滿面羞慚,一拱手說道:“在下錯怪了少府,剛才沒有想到這一層實在不應該,相比于少府清晰的行為軌跡,最有可能的是劉陵接觸的許多身份不明的人。”

  “我曾對你說過應少用申韓之術,思維敏銳執行果斷是你的優點,但你的‘性’子略有偏狹,認準的結論必須打破砂鍋問到底,遠不如趙禹豁達直率就事論事,他日趙禹可以執掌律法為廷尉,而你只適合做大農令和少府。”

  一桌子人仿佛中了定身術,趙禹做廷尉,張湯做大農令或少府。

  我真的沒聽錯?

  趙禹以為耳朵出了‘毛’病轉而求問同伴,只見張湯和趙君育仿佛見了鬼似的驚悚表情。

  我沒聽錯。

  趙禹頭上冷汗都下來了,他只不過是個秩比千石的小官,按照秦漢官制來算,比千石,千石、比二千石、二千石、真二千石、中二千石,比萬石。

  每一檔俸祿就是一個大‘門’檻,沒有權貴的賞識和提拔,三年勘磨只是起頭,復勘磨三年才有點資歷,再勘磨三年才能輪到提拔資格,越往上位置越少升遷就越難,比萬石的三公撇開不談。

  中二千石里包含廷尉、大農令、少府等九卿,他們的地位相當于管理大漢帝國的十幾個人之一。

  真二千石是為諸侯王國相,以及地位稍次的上卿。

  二千石為郡太守,詹事、太子太傅、典屬國等剛跨過‘門’檻的高官。

  比二千石為郡都尉、中大夫、中郎將等,介于高官與中級官僚之間。

  千石更低,丞相長史,各上卿次官,中低級官僚的領班仆‘射’,地道的中級官僚。

  比千石,朝廷各卿配屬的令丞,長丞,郡太守配屬的次官郡丞。

  看起來很復雜。

  最初曹時也被‘弄’暈了頭,后來比照著所知的官制才能看懂,比萬石是正國,中二千石是副國,真二千石是高配正部,二千石正部,比二千石是副部,千石是正廳,比千石是副廳。

  每一個‘門’檻都是難以逾越的鴻溝,太中大夫趙禹,太子率更令趙君育年紀輕輕秩比千石。他們才剛剛邁上通往高官的快車道,距離位列九卿至少需要二三十年,還不能犯一絲一毫錯誤。

  趙禹不相信。

  他不信運氣那么好。一套雅間在座四個人,能冒出兩個九卿,兼職是在做白日夢。

  “少府緣何如此篤定?篤定在下與張湯能夠位列九卿。”趙禹發問,張湯同樣是一臉問號。

  要不是深知曹時的能耐,兩人早就拂袖而去了,突然對幾個中低級官僚說一句,來日你會位列九卿成為大豪杰。不被人家甩兩個耳刮子就不錯了,能聽進去的無非是官‘迷’和幼稚兒。

  “怎么?你們對自己的能力不自信?”

  兩人搖搖頭。

  “既然很有自信那不就結了,我對你們也很有自信。九卿難不倒你們,只要你們不畏皇權秉公持正,早晚能夠走到那一步。”

  兩人若有所思,為什么要單說一句不畏皇權?

  皇權的強大毋庸置疑。三公九卿既要聽從天子的調遣。又要抗爭天子的‘欲’望和野心,有時需要作出必要的妥協和讓步,滿足天子的部分‘欲’望來換取支持,斗爭與妥協的藝術就是政治的本來面目,不是以為的妥協綏靖也絕不是一味的對抗爭執。

  趙君育很是失落。

  趙禹和他同姓同宗,他們倆相識已久互為好友,他知道趙禹的能耐和見識,夸張的講當上九卿也不為過。可張湯只是個秩比六百石的中低級官僚,資歷要比他淺薄的多。說他未來是九卿人選不能讓趙君育服氣。

  早在幾年前,趙君育的俸祿同為秩比六百石,時過境遷,他也與趙禹同樣提拔為秩比千石,依照現在的方向努力奮斗個三年五載,說不定有望期盼秩比二千石。

  “率更令何必這么憂心,你的騎術‘射’術相當不凡,如果你有興趣調到羽林騎擔任教官,不出三年可提到秩比二千石,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在下正有意加入羽林騎,只苦于有職在身而不可得,少府的提點如久旱逢甘霖,在下卻之不恭了!”趙君育歡喜道。

  趙禹拱手賀喜:“君育兄要發達了,恭喜恭喜!”

  “恭喜!祝率更令飛黃騰達!”

  趙君育高興的不得了,不斷的向三人拱手作揖表示感謝,羽林騎的大名在關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天子訓練的親軍,沒有歸屬于南北二軍,或者郎中令的任意名下,而是直接由天子掛名統率,實際受到少府曹時影響的一支‘精’銳騎兵。

  羽林騎第一批成員由關中軍功爵構成,整體是偏向勛貴階層的軍事組織,吸納了軍功爵內2000名年輕子弟,另有3000名來自軍功爵子弟的預備成員在關中各訓練場艱苦訓練,預計再過半年基本達到入選羽林騎的最低標準。

  到這一步出現不少官僚表示反對,非議的焦點是軍功爵制獨享羽林騎,雖說軍功特權只有羨慕的份,可富商豪強們也想讓自家子弟能進入羽林騎,堪比入選郎衛的終南捷徑一條,怎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曹時也被非議過,他是少府主掌內帑皇莊天下刑徒,并不是主掌軍事訓練的中尉、衛尉或郎中令,難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理論上說,少府全權負責編練天子親軍羽林騎也能勉強說的通,天子也可以直接把羽林騎劃入少府的名下,可眼下的情況不太可能允許,曹時如日中天的威望擺在那,還沒當丞相就堪比實權丞相的威望,再過個三年五載指不定就像他曾祖父曹參,坐在家里等著皇帝發詔命請他當相國。

  相國蕭何病死,放眼天下也只有曹參有資格。

  曹時想復制他曾祖父的無上威望,只靠執政治國和朝堂爭斗是不夠的,他缺乏曾祖父曹參的軍功和威望,曹參坐朝,天下靜謐,他在漢家的威望直‘逼’上古名相伊尹、周公,哪怕是蕭何也鎮不住驕橫的軍功爵列侯們,曹參就可以鎮得住場子。

  相比之下,曹時還差的遠了。

  知道差距才能追趕差距,曹時有意識的加強軍事訓練,因為他了解這個時代的國風民俗,軍功為上,治國為中。幸佞為下。

  想立軍功很難,他已經坐到九卿高位,不可能跑到北軍當個小兵頭。想去北軍當中尉還要面對小皇帝劉徹的挽留,建元新政一刻離不開他的主持。

  為今之計,只有找個機會接觸軍事訓練。

  所以曹時想出了這個辦法,‘弄’出羽林騎既可以滿足天子對軍改的強烈需求,又可以增添軍事編練指揮經驗。

  現在他要面臨的麻煩是威望不足,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羽林騎,要面臨強烈的非議。只因為他的治國經驗不足為憑,軍功為上的漢家講究軍功是威望,沒有軍功就不要談威望。曹參的威望高是因為軍功,不是因為治國厲害。

  蕭何治國功勞大,但是在漢家的評價卻不算很高,只有皇帝會遵守遺訓推崇漢初三杰。

  曹時治國功勞再大又能怎樣?

  不可能超過蕭何治理關中安定大后方。源源不斷輸送糧草和兵員供給漢軍的開國功勛。哪怕他可以把全國上下幾百座城市修起來,造出若干個縮水版長安城,照樣不能超越開國的大功勛。

  治國的極限標桿就是蕭何。

  對百姓而言,蕭何是值得仰望一生的權力高峰。

  但對于平陽侯曹時來說,蕭何是個失敗者的案例,蕭何的威望始終不達標,永遠做不到他曾祖父曹參的那個地步。

  漢初群臣爭功,蕭何封八千戶功勞第一。讓無數列侯恨的咬牙切齒結下梁子,讓曹參與老兄弟蕭何翻臉成仇。讓蕭家人被趕出長安城,讓酂侯一系徹底失勢。

  高宗景皇帝駕崩以前,提拔曹時為九卿之一的少府,益封了整整三千戶,為什么沒有列侯去記恨曹家?因為那是皇帝虧欠曹家的。

  曹窋有功不賞,丟官免職回鄉養老。

  曹奇有功不賞,盤桓長安年余,回鄉郁郁而終。

  兩代平陽侯被憋屈到死,對于功臣名將的可憐遭遇,天下英豪們也很不忿。

  所以,曹時可以十六歲位列九卿之一的少府,卻沒有人會議論曹家小子不夠格,只因為劉家虧欠曹家的太多了。

  現在的情況又不同了。

  曹時當上九卿之一的少府,益封三千戶,賞賜二千金,天子信賴,百姓仰望,可以說該有的全有了。

  前一段時間,又接連二三扳倒堂邑侯和三公九卿,使他的聲譽如日中天。

  到如今,沒有人會提起曹家曾經受到的冤屈,人們只會說曹家紅的發紫太扎眼了。

  過猶不及。

  曹時想到的破局之法就在于眼前的青年人,太子率更令趙君育。

  “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勛貴子弟的‘尿’‘性’你也很了解,遇到難纏的刺頭連我都感到頭疼,你這個羽林騎的教官可沒那么好當的。”

  趙君育收起笑容坦言:“我對他們會以誠相待,倘若有人不愿意配合搗‘亂’找茬,我也不會對他們姑息客氣,軍規鐵律擺在那里自然有處置方法。”

  “好!”

  張湯為他鼓掌。

  這是他第一次對年輕的軍漢刮目相看,這念頭敢于不畏勛貴的全是英雄好漢,趙君育是條鐵骨錚錚的好男兒。

  趙禹正‘色’道:“咱們兄弟不用客套,有麻煩記得叫上我,郎衛里尋常也沒事做,去你那客串幾次軍法官毫無問題。”

  “好!那就一言為定了!”

  四個年輕人相視而笑,莫逆于心。

  朋友是不管職務高低財富多寡,能坐在一起開懷暢談,可以不顧忌彼此的身份位差誠心相待。

  四人相識于微末,其中三人皆是寂寂無名之輩,唯有曹時地位最高,主持圈子的召集者也恰恰是他。

  每隔幾天四人小聚一場,閑聊半日縱古論今,討論學術見解治國看法,氣氛愉快‘精’神放松。

  曹時把遇到的難題擺出來,得到另外三人鼎力相助,只用半天就商量出并不復雜的章程。

  既然關中各界表示有意加入羽林騎的編制,曹時索‘性’就作新規定,每名希望入選的成員必須是身家清白沒有犯罪記錄的平民,自愿服從軍規漢律,若違法犯罪當以軍法處置,入選的基本條件是具有弓馬嫻熟的能力,羽林騎不會另行培養基礎騎術和‘射’術。

  只添加幾條篩選前提,幾乎擋下九成應征者大軍,想加入羽林騎沒有騎術箭術不行,首先你得買的起戰馬接受專業訓練,普通農民還在為吃飯發愁,就不要去摻和羽林騎那檔子事了,把富戶豪強的力量收攏過來有利于控制,反而是件好事。

  曹時心情大暢,一拱手笑著說道:“多謝大家的熱心幫助,改日我在侯府里大擺宴席以示感謝,你們誰都不能不到,否則我要不高興了!”

  “那行!我們就叨擾了。”三人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梨樹文學)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