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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前幾日皇后碰了那樁惡心事,曹時就以公務忙碌作畫消耗時間為由躲的遠遠的,每天在少府和自家兩點一線過著規律的生活。叔哈哈 劉徹和陳阿嬌的自畫像不難,為了體現兩人身高和年齡的差距,劉徹矮矮的個子一臉的青澀稚嫩,陳阿嬌則完全還原了盛氣凌人的跋扈氣質,要不是親昵的姿態顯示出兩人的身份是夫妻,這更像是姐弟倆或者母子倆的畫像。
利用視覺的欺騙‘性’和‘誘’導‘性’達到某種目的并不難,畫風保持他的基本‘色’調,細節上進行微妙的渲染處理增強暗示效果,只要觀看此畫的人都會聯想到妻壯夫弱婚姻生活不和諧,從畫中劉徹嘴角淡淡的苦澀和陳阿嬌臉上洋溢的微笑可以側面得到證實。
畫被他轉‘交’到太子的寢宮,不用說看到這幅畫肯定會讓太子心情大壞,吃一塹長一智的年輕太子不會找作畫人曹時的錯,要怪還是得怪自己老婆陳阿嬌不開眼,偏得跑過來攪合是非,還非得畫畫留下自己的形象,不爽肯定把那顆小心臟塞的滿滿的。
宮里反饋到的消息和他預料的差不多,劉徹看過畫作沒多久便大發雷霆,尋了個由頭連摔幾個珍貴的琉璃杯,一整天都沒回屋里找陳阿嬌,晚上跑到自己的書房里打地鋪。陳阿嬌派宮‘女’三請五請都沒把太子輕回去就寢。
收到消息,曹時的心里一陣輕松,挑撥太子和太子妃的夫妻關系是很危險的行為。稍有不慎被識破用心就大大不妙,幸好劉徹對比他大十歲的老婆很不滿,這副畫作可以起到推‘波’助瀾的良好作用。
“哼!叫你讓老子難堪,這算是個小教訓,下次再給我撂臉子說不好聽的話,你老婆堂邑侯家那點破事,你媽二婚進宮還生你。你岳母劉嫖來路不明全給你抖落出來,讓天下的諸侯王看你們家的笑話。說不定你那幾個兄弟還會動心思爭爭皇位什么的,惡心死你!”
曹時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但也絕不是心‘胸’開闊如大海的君子,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也不愿做唾面自干榮辱不驚的慫包,今天你甩我臉子明天我就得找回廠子,起碼得讓你過的不舒服才能安心,否則自己白白吃個大虧豈不是很無能,吃虧是福的邏輯永遠屬于弱者,強者們邏輯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趙君育傳來的消息,據說此畫還要送到兩宮貴人處進行一個月的展覽,竇太后眼睛不好無法觀察畫里的細節,王皇后卻耳聰目明心里小念頭多的很。當年她能夠風輕云淡的斗垮栗姬和廢太子劉榮,既有栗姬傲慢愚蠢不善為人處事的因素,更因為皇后王娡懂得取舍心機深沉。
程姬、賈姬、唐姬都被她許以重利安撫住。劉徹的兄弟幾個從沒被苛待過一絲一毫,歷史上殺列侯如殺‘雞’,一朝十三相鮮有得善終的千古一帝,卻對自己的兄弟屢次流‘露’出不忍,簡直是個巨大的奇跡,這也是劉徹能夠順理成章越過許多年長的哥哥成為太子根本所在。
王皇后非常聰明也非常懂得審時度勢。看到這幅畫定然意識到畫中的含義所在,陳阿嬌比劉徹年長十歲。即便現在正值青‘春’風華正茂,可畢竟有她年老‘色’衰的一天,再過十年太子劉徹才二十四歲,陳阿嬌已經是個34歲的老‘女’人了,屆時登基稱帝的新皇帝還會寵愛老妻嗎?
一旦劉徹稱帝廢后成行,不論陳阿嬌有無子嗣都不是難題,劉邦曾試圖廢太子劉盈而立趙王劉如意,劉恒試圖廢太子劉啟而立梁王劉揖,雖然兩位皇帝廢太子都不太成功,可是當今天子劉啟可是親手廢掉太子劉榮,并廢掉薄皇后而立王皇后。
前車之鑒擺在面前,只要新皇帝有這個意愿,陳阿嬌無論有沒有孩子都難逃被廢的命運,畢竟現在仍是太子的劉徹才十四歲,并不喜歡二十四歲的大姐頭陳阿嬌,十年前一句金屋藏嬌的典故只是童言無忌的結果,兒時的話不能代表一切,館陶長公主拿著此話來威‘逼’太子,只會讓劉徹更加反感和厭惡。
“任你本事通天徹地,權力之大如東海之水取之不盡,地位之高如五岳之石用之不竭,事到臨頭又能怎么樣?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言出法隨,大軍一動匈奴即滅呢!”曹時冷笑一聲踏進后‘花’園。
‘花’圃中搖曳生姿的‘花’朵競相綻放,來自長沙國的許多名貴‘花’種姹紫嫣紅煞是好看,平陽侯府的‘花’園設置非常‘精’巧,高高的‘花’壇離地足有四尺余,曲徑通幽間被高高的‘花’木叢輕輕遮擋住,只要不是八尺五寸的壯漢,就不用擔心自己的腦袋會暴‘露’在外。
群‘花’之中,衛子夫如紅‘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只要是陽光明媚的好辰光,她就會來到小‘花’園的角落里跳舞,今天也是如此。
曹時遲疑了下還是緩緩靠過去,欣賞小姑娘極具現代風情的舞蹈,這舞蹈是他教授給衛子夫的不假,教授的方式是他比劃著讓衛子夫做動作去一點點填補,就憑他那三腳貓的舞技實在難等大雅之堂,幾次和陽信公主共舞踩到老婆的腳,還被取笑過幾次,漸漸的對舞蹈也不太上心了。
上古貴族多少會些舞蹈,并非表演給賓客看而是純粹作為自娛自樂用,漢家每個男子都會舉起武器跳的戰舞就屬于自娛舞之一,最初脫胎于上古時代狩獵歸來的祭祀舞蹈,而后演變為戰爭勝利的祭祀舞蹈,進而衍生出純粹為了炫耀武力的戰舞。
曹時的舞蹈比較渣,在功勛列侯里還能算表現不錯的,大部分列侯除了喜歡看人舞蹈,自己跳舞是絕對來不了的,他好歹還能跟著宮廷舞蹈大師級的陽信公主劉婠跳幾段。
“子夫。”
小姑娘旋轉的舞蹈微微一滯,轉過頭驚訝的發現君侯竟站在不遠處。
“婢子見過君侯。”
“你是太子看重的人,在侯府中不必行主仆之禮。”
曹時用目光掃過衛子夫的小臉蛋,原本米黃‘色’的皮膚似乎白嫩些,大概是劉徹從宮里帶來的天然護膚品起了點作用,個子還是矮矮的沒見長多少,小身板還屬于未發育的兒童級,這世上除了極個別嗜好不同的人以外,大概也就飽受熟‘女’老婆陳阿嬌欺負的劉徹喜歡了。
青澀小蘿莉搭配青澀少年,青蘋果就著青桔的組合,酸爽的感覺讓人不敢相信。
“咳!耽誤你寶貴的練舞時間,想和你聊聊你未來的安排。”
衛子夫緊張點點頭,這些日子她對入宮‘侍’奉太子沒有一絲一毫把握,聽說太子有個年長漂亮的太子妃,還是館陶長公主的愛‘女’,她實在很擔心自己進了宮里要怎樣生存下去。
曹時指了指‘花’圃的石頭臺階:“放松點先坐下,我想知道你對入宮的看法,你喜歡太子嗎?”
“喜歡。”
曹時問道:“那你愛他嗎?”
“愛?”衛子夫很困‘惑’,不太明白愛的含義。
“《上邪》聽過嗎?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就是描寫有情人相愛的情歌。”
衛子夫羞澀的搖搖頭,她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不是兩千多年后的十二歲‘女’孩,沒有豐富的感情經歷,就像一張純潔的白紙沒有寫過一筆一劃,她還不懂什么叫愛,喜歡也僅僅只是因為太子的身份,還有太子眉清目秀長的很好看。
曹時拍拍腦‘門’暗道自己也是傻,她這年紀的小‘女’孩不可能懂得情情愛愛,她姐姐衛少兒十三歲情竇初開已經是比較早的,十四五歲才懂得找相好男子的大有人在,十二歲還是有點略早。
“太子很喜歡你,想把你收入宮中也沒錯,你覺得太子愛你嗎?或者愛你有多深?”
衛子夫眨眨眼沒有回答,她心里也說不準說太子對她有多愛,隔三差五的派人來送東西,有空出宮就必然會到侯府里與她一起跳舞,這或許是愛或許不是愛,畢竟兩人見面只有區區幾次,每次說些動聽的情話不能代表一切,她不了解太子的為人,太子也不了解她的脾‘性’。
曹時語氣平淡地說道:“看起來你也沒有絕對把握,我想說的也恰恰是如此,太子將來要登基加冕為皇帝,他的后宮里會充斥著各‘色’漂亮的‘女’子,這些‘女’人有的好有的壞,總體上心思不正手段狠毒的較多,相信你也聽說過戚夫人的故事,當今高高在上的竇太后是呂后的‘侍’‘女’出身,王皇后踩著栗姬的頭顱登上皇后位,你要想在皇宮里過的好,就必須磨練自己的品行和手段,而不僅僅是跳跳舞取悅皇帝,那樣你只會變成下一個戚夫人。”
戚夫人長相美麗擅長折腰舞,她自己長的也很不錯也很擅長舞蹈,想象著自己的命運復制戚夫人的悲劇,衛子夫生生被嚇的小臉煞白,人彘酷刑隨便一想就會‘毛’骨悚然。
“君侯,婢子該怎么做?”
“怎么做先不急,你要明白我對你沒有惡意,陽信公主對你沒有惡意,侯府永遠是你的家,這是我們對你做出的承諾,你說對嗎?”
衛子夫點點頭,想到未來她要面對陌生而冰冷的皇宮,小姑娘覺得她所能依靠的只有這個溫暖的家。q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