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99章 陳阿嬌

熊貓書庫    大漢列侯
🔊點這里聽書

  “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能過去。”

  “賤婢,還敢攔住我!左右把他擒下來好好教訓。”

  韓嫣被兩個氣勢洶洶的健壯宮‘女’纏住,連‘抽’耳光帶手抓撓打的嗷嗷直叫,‘逼’急了他一拳打過去放倒幾個宮‘女’,頓時引來六七個宮‘女’的圍攻。

  另一邊,八個宮‘女’簇擁著一位身穿鳳袍頭帶金步搖的宮裝‘女’子,那‘女’子面相有六七分類似館陶長公主,只因為眉眼之間煞氣郁結顯得戾氣非常濃重,她就是太子妃陳阿嬌。

  “還敢還手!再還折比的手臂。”

  韓嫣被嚇的抱頭鼠竄,幾個宮‘女’對他圍追堵截好不狼狽。

  郎衛和太子衛率全當沒看見,太子‘門’大夫李當戶想去幫忙,被中郎趙君育一把扯住胳膊:“別過去,你想死嗎?”

  李當戶立即醒悟,退到角落里眼觀鼻鼻觀心兩耳不聞宮內事,陳阿嬌帶著宮‘女’氣勢洶洶的過來必然事出有因,太子寢宮里的人都知道陳阿嬌和韓嫣不對付,這次韓嫣又很不開眼的上前攔住去路,挨頓毒打也不能怪別人心狠。

  同為太子舍人的公孫賀是不敢過去‘插’手的,鄭當時也是個沒主見的人,太子洗馬汲黯與司馬安向來討厭他,只有新到宮里的韓嫣之弟韓說急忙呼救,被個健壯的宮‘女’揪起來丟開很遠,才十二歲的小屁孩哪里是二十多歲的健壯宮‘女’能比擬的。

  “殿下救命!”

  韓嫣整齊的發髻被扯開。好看的衣服被撕破,漂亮的臉蛋上留下幾道猙獰的血痕,跪在劉徹腳下抱著他的‘腿’不松手。生怕一不小心被太子妃的健仆架到虎圈里飼虎。

  打狗還要看主人,韓嫣被打成如此慘象,劉徹的臉‘色’拉下來:“阿嬌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賤婢以男‘色’魅‘惑’勾引太子本就討打,今天正好碰到我就一并收拾了,也叫他漲漲記‘性’知道太子寢宮的‘女’主人是誰!”陳阿嬌盛氣凌人,頤指氣使的架子完全不把太子舍人放在眼里。

  賤婢者。身份卑賤的家奴是也,一口一個賤婢讓韓嫣感到莫大的屈辱。還不如曹時嘲諷他用到的弓高侯孽孫更好聽些。

  劉徹的表情很難看,幾‘欲’發怒的表情又被強行按住,片刻間神‘色’緩和下來道:“阿嬌姐不要在鬧了,韓嫣好歹也是我的舍人。你在宮里打了他,明日宮外就要胡‘亂’傳聞了,還是名聲要緊。”

  “哼!誰敢‘亂’說?讓廷尉府緝拿歸案,治個重罪發配到邊地苦役,看誰還敢‘亂’嚼舌根。”陳阿嬌抬起頭發現劉徹臉‘色’不好,關心地問:“徹兒弟弟,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陽曬的久了頭有些發暈?日頭這么毒就呆在宮中,要是中了暑氣可該怎么辦呀?”

  “我沒事。”

  劉徹尷尬的想掙脫陳阿嬌的手。卻無奈的發現個頭和他相仿的太子妃已經捧起他的臉蛋:“看你這幾天也不去找人家,臉頰消瘦那么多一定沒少和那個賤婢勾搭,晚上我就和皇后舅母說一聲。把那賤婢驅出宮廷免得你再受苦。”

  “哪有那回事,我這幾天在訓練騎術為討匈奴做準備,阿嬌姐不要胡思‘亂’想。”劉徹掙脫她的手,撇過腦袋時眸子里閃過一絲羞怒。

  “沒有?那你為什么這幾天不去找我呢?我這些天想你想的好苦啊!幾次到你寢宮都沒找到你的人,你是不是故意在躲著我?”

  “這怎么可能呢?阿嬌姐畢竟是我的結發妻子,我這幾天真的很忙很忙。”

  陳阿嬌忽然柳眉倒豎:“劉彘。你不要與我推三阻四的,我知道你在嫌棄我年紀大不討你歡喜。咱倆結婚幾年你一直推三阻四不樂意圓房,要不是皇后舅母從中撮合,我至今還不能上你的‘床’榻,你是不是在嫌棄我的身子并非完璧?我和你解釋過,我小時候滑倒摔了一跤。”

  “你還不住口!”

  陳阿嬌被嚇的‘花’容失‘色’:“你竟然沖我發火?你竟然吼我!你忘記當年許過我造個金屋子住在里面嗎?我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膝下還沒有一兒半‘女’承歡,我母親整日里急的睡不著覺,三天兩頭到宮里問我有沒有得太子寵幸,我每次都替你遮掩過去,你竟然吼我!嗚嗚嗚…”

  二十四歲的太子妃沖著十四歲的小丈夫哭哭啼啼,上古時代民風開放,但是妻子比丈夫大十歲成婚的情況非常罕見,那時候還沒有所謂的童養媳一說,陳阿嬌和劉徹的婚姻自始至終就不被世人所看好,畢竟太子妃年紀太大,當太子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時候,太子妃已經三十多歲年老‘色’衰了。

  宮中宿衛眼見不妙如‘潮’水般退的一干二凈,曹時見識不好也想轉身逃走,無奈走的慢了一步被劉徹叫住:“我剛才與少府一起研究新的馬具器物,這些天就在這片跑馬場練馬術,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就把韓嫣調出寢宮讓他去做太中大夫如何?”

  陳阿嬌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那不是生了一格,更容易在宮中行走了嗎?”

  看起來傻乎乎的太子妃心里‘精’明的很,‘逼’迫的劉徹無奈的降低要求:“那就改成謁者,在未央宮‘侍’奉天子,這總該沒問題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以后不要和這不三不四的賤婢勾搭在一起,賤婢還不滾開!”陳阿嬌一揮手,兩個宮‘女’架著如喪考妣韓嫣離開。

  太子一臉無奈,謁者好歹也是郎中令屬下的傳令官,秩比六百石也不算太差,只是自由度沒有太中大夫那么高,為了安撫使‘性’子的陳阿嬌也只好暫時忍痛放棄韓嫣,大不了過段時間調回到寢宮屬官之內。反正六百石的小官空缺多都沒有人擔當,皇帝覺得沒必要前簇后擁‘浪’費人力物力。

  十四歲的太子把二十四歲的陳阿嬌哄的眉開眼笑,過了會兒陳阿嬌發現曹時的存在。眉‘毛’一挑:“喲!我到今天是怎么了,太子轉‘性’子習練騎術,原來是少府平陽侯也在,有勞你那么照顧我弟弟,那一頓鞭子打的他三個月不敢出府,到現在臉上還有淺淺的疤痕。”

  曹時拱拱手:“太子妃殿下謬贊了,其實我也沒做過什么。”

  外臣見后宮妃子不必行大禮。永巷里的‘女’人自有屬于她們的一套規矩,身為九卿之一的天子重臣完全不用對太子妃卑躬屈膝。作揖就足夠表示尊重了。

  陳阿嬌以為他害怕了,咄咄‘逼’人地說道:“少府是沒做過什么,我弟弟因為你被列侯打一頓,少府還真的什么都沒錯。我到是好奇你做了什么會怎么樣?”

  “那您覺得呢?”

  陳阿嬌惱羞成怒:“你這是什么態度?”

  “回答您想要答案的態度。”曹時‘挺’直腰桿嘴角帶著冷笑:“外臣敬您是太子妃,而不是因為您是堂邑侯家的‘女’兒,或者隆慮侯陳蟜的姊姊,如果您以陳家的‘私’事為難臣,那么臣有理由懷疑尊貴的太子妃是以何種身份來詢問我?”

  “少府‘亂’說話,那畢竟是太子妃。”劉徹沖他悄悄的比劃個大拇指。

  太子妃被氣的滿臉通紅:“我既是太子的結發妻子,更是堂邑侯的‘女’兒,隆慮侯的長姊,我以太子妃的身份問你陳家‘私’事又能怎樣?你們敢欺辱我弟弟。就不許我問嗎?”

  “列侯之間磕磕碰碰是很正常,如果您是以隆慮侯長姊的身份來興師問罪,那我可以代表那幾個魯莽的列侯向您道歉。如果您要加上太子妃的身份…”曹時抬起頭面帶嘲諷:“后宮‘女’子不得干預外政,您想干預朝政就努力朝著呂后的方向努力吧。”

  陳阿嬌氣的渾身發抖,心里卻在暗暗吃驚,她并沒有表面上那樣愚蠢和傲慢,原本她的脾氣秉‘性’只是略有嬌縱而已,她母親館陶長公主為自己‘精’心設計的個人形象。目的是用亦妻亦姊的身份拿住年輕的劉徹,只要太子被她的手段拿住。將來順利的懷孕生子誕生下一代儲君,劉徹即使歲數漸長厭惡她也就沒辦法輕易廢她了。

  世間最苦的夫妻關系莫過于妻子比丈夫大十歲,丈夫又是未來的天子,陳阿嬌是在懸崖峭壁之間走鋼絲,更是次豁出一切的瘋狂賭博,賭贏了她就是未來帝國最尊貴的‘女’人,面對這樣的‘誘’‘惑’有什么‘女’人能夠輕易放棄呢?

  陳阿嬌心動了,館陶長公主也心動了,就在金屋藏嬌的故事傳遍天下的同時,世間最尊貴的母‘女’倆悄悄的密謀一個計劃。

  她們要復制竇太后鉗制漢文帝的手段,驅趕或殺死后宮中所有威脅自己地位的漂亮‘女’子,嚴格控制所有‘女’子與太子的接觸,旨在制造一個看不見的罩子鎖住劉徹。

  然后懷孕生下太子,其他的庶子若有威脅毒死了事,劉徹即便在事后得知真相也不敢輕舉妄動,太宗孝文皇帝當年就是吃了大虧,因而記恨竇太后幾十年不肯原諒,比起得到手的重要地位來說,帝王的記恨真的不算太高昂的代價。

  但是,她忘記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或者說忘記太多東西,比如她忘記了眼前的曹時,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忘記眼前的少年不僅是九卿之一,更是功勛列侯里地位最高的平陽侯,那是個遠比表面字義更可怕的東西。

  曹參功最高卻屈居功臣侯第二名,當初不知道多少列侯為曹家人打抱不平,誅滅諸呂時御史大夫曹窋出力不少又沒撈到功勞,吳楚七國之‘亂’滅齊滅趙的戰功依然沒有曹奇的份,直接導致正值壯年的曹奇郁郁而終,某種意義上列侯們對曹家的同情還要高過周勃一族,周家好歹顯赫過,益封過萬戶侯,父子都做過丞相,曹家這近五十年里一無所獲。

  一次次有功不賞,都讓曹家人強自忍下來,傳到第四代的家主曹時,當所有人都以為曹家還會繼續忍耐的時候,曹家爆發出帝國最璀璨的光芒。

  漢初以降從沒有十六歲的少年貴為九卿。上一個傳奇是并不美好的甘羅,年十二拜宰相,沒多久去職腰斬。當然世人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下一個甘羅,館陶長公主收羅的大量資料中平陽侯的威脅始終排在最前列。

  功勛列侯們盤踞在長安幾十年,根基甚至比代王一系的兩代皇帝還要深厚,許多隱秘的關系館陶長公主劉嫖也搞不清楚,只是‘摸’索到功勛列侯集團默許曲逆侯陳何、潁‘陰’侯灌強、汾‘陰’侯周左車、汝‘陰’侯世子夏侯頗等少年勛貴們主動結‘交’,可以猜測出功勛列侯里那幾個老不死的在打什么算盤。

  主動靠攏到平陽侯的旗幟下,哪怕裝的腦袋蠢笨一些也無所謂。他們已經徹底對皇權感到失望了,當了一輩子忠臣勇將事到臨頭還要拿自己開刀。功勛列侯們又不是傳說中的冤大頭,擺明了皇帝不給活路走的情況還不抱團就是找死,十六歲的曹時就是他們選擇的新頭目。

  跟隨幾代天子的老臣哪個不是人‘精’,早就學會裝傻賣蠢打馬虎眼在皇帝的注視下‘混’日子。太出挑的列侯通常沒有好下場,比方說絳侯周勃、條侯周亞夫父子倆就比較活躍,稍不小心落得一廢一死差點滅族,這會兒那幾個老不死的都看出平陽侯上升勢頭強勁,拼出老命也要去拉攏他,打的主意無非是把功勛列侯最后一絲翻盤的機會寄托在曹時身上。

  陳阿嬌不知道將來會如何,至少她很清楚曹時身上背負著許多人投下的重注,假如她敢對平陽侯做出哪怕一個齜牙咧嘴的動作,說不定她弟弟隆慮侯就要被打成殘廢。假如她敢對曹時有所不利,堂邑侯府除了長公主和她這個太子妃以外,會在一夜之間‘雞’犬不留。

  不給人留活路就是不給自己留活路。外戚世家不敢和列侯斗也是考慮到這方面緣故,當年呂家就以為自己可以發動政變殺光列侯,沒想到密議還沒定下來消息就從多個渠道傳出去,平時關系很密切的幾個聽話的列侯全部反水,呂家上下被殺的個干干凈凈。

  曹時明示她可以努力做呂后,其實在暗示她多想想呂家滅族的教訓。呂后那樣高的威望尚且鎮不住諸侯王和列侯,臨死前散盡家財贈給所有諸侯王。盼著他們拿著錢財就饒了呂家人一條‘性’命,結果是諸侯王拿了錢照樣翻臉,沒拿錢的列侯殺起呂家人更是好不手軟。

  陳阿嬌可以在太子面前甩臉子,卻不能在功勛列侯面前甩臉子,就好比館陶長公主不敢當面和平陽侯發起沖突,只敢躲在背后用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自己的侄‘女’陽信公主劉婠,外戚終歸是外戚,擺不正心態就算死了也不能怪別人心狠手辣。

  “呵呵,今天的天氣不錯,少府不覺得我騎馬的樣子可以畫一副肖像畫嗎?”

  “臣也是這么認為,殿下如果不急著要,下個月就可以拿出作品。”

  “還要不要我多擺幾個造型?”

  陳阿嬌氣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想發怒心里的聲音又在告訴她必須學會克制,沒有熬到竇太后的份上絕不可以與功勛列侯撕破臉,繼續發怒吵下去撕破臉一拍兩散很簡單,后續的慘烈報復是她絕不愿意承受的。

  她的目標是復刻竇太后的人生,不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壞了大局,更何況他父親堂邑侯陳午、庶兄堂邑侯世子陳季須,親弟弟隆慮侯陳蟜的‘性’命全在她的一念之間,她退縮了。

  “徹兒弟弟和少府聊什么呢?我也要聽聽。”

  劉徹驚訝的瞪大眼睛,腦筋有點轉不過來,前一刻他這個彪呼呼的母夜叉老婆還在發怒,怎么一眨眼就喜笑顏開好像很快樂的樣子,曹時說她是呂后也值得快樂,莫非是‘精’神錯‘亂’入了魘癥。

  曹時是何等聰明,頓時明白陳阿嬌是在悄然無聲的作出讓步,雙方偃旗息鼓繼續把這出戲唱下去,想到這兒眼珠子一轉笑道:“太子妃殿下這身打扮很入時,不如臣為大漢第二尊貴的伉儷畫一副肖像畫吧!”

  “誒,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一定要畫的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否則我可要不高興了!”

  “殿下放心。臣做事一向謹慎小心。”

  恰好太子寢宮里還保存著前次的作畫工具,趁著太子與太子妃都在迅速用炭筆打下草稿,耗費劉徹與陳阿嬌兩人站著聊了一個時辰的功夫。簡略的相貌特征以及姿態打扮已經躍然紙上,兩人看了下也覺得很滿意,剩下的細節要慢慢雕琢十幾天到二十幾天不等,劉徹見識過他作畫如蝸牛爬的速度,知道這種‘精’妙的東西想急也急不來。

  看了會兒圖畫,陳阿嬌忽然兩眼一翻撒嬌道:“徹兒弟弟我們好久沒有歡好過,妾身真是想你想的緊吶!”

  劉徹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雖說是結婚幾年的老夫老妻,可當他每次看到二十四歲的老婆對自己撒嬌的時候總會覺得一陣惡寒。苦著臉也不知道該用哪種表情正確表達。

  陳阿嬌搖著他的胳膊不管不顧的撒嬌:“你到是說話呀?母后和皇祖母整天催著咱們早點要孩子,母后為了咱們孩子的問題‘操’碎了心,特意讓我囑咐你從明天開始我就正式搬進你的寢宮里居住,以后咱們夫妻倆就可以同‘床’共枕日夜相伴了。”

  劉徹臉‘色’發白:“這…這不太好吧?禮制規定要別居兩處居住。父皇平時居住在溫室殿,母后居住在椒房殿,我們還是不要‘亂’了律法倫常比較好。”

  “哎呀!你也清楚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差,皇祖母和母后考慮到你隨時會繼承帝位,就讓我打破常規和你住在一起,不信你去問問皇祖母就知道了。”陳阿嬌這一手拿捏的極為‘精’準,聽說要讓他自己去找竇太后尋求對質,劉徹果然就退縮了。

  用屁股思考也知道,問到竇太后的臉上必然會得到肯定答復。而且劉徹自己也清楚他母親王皇后的確希望他早點有個孩子,至于和哪個‘女’人有的孩子并不重要,只要天子有后嗣就可以堵上諸侯王們心懷叵測的閑話。這些年記恨代王父子做皇帝的怨氣還一直在,吳楚七國之‘亂’里天子做事不地道,生生‘逼’死齊王劉將閭,齊王一脈上下怨氣沸騰的很。

  瞥見曹時一副用心作畫的樣子,陳阿嬌忽然笑‘吟’‘吟’地說道:“徹兒弟弟還記得以前說過要多聽姊姊的話,姊姊給你生一大堆可愛的孩子。以后我們一家人去上林玩耍好不好?”

  “好吧…”

  “站了好一會兒身子也乏了,那咱們趕快回去安寢吧!”

  陳阿嬌拉起他就往外走。劉徹也急了:“等等,這還是大白天呢!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說吧?更何況少府還在這里。”

  “哎呀!你沒看到少府用心做畫時對咱們充耳不聞,大畫師有著非同一般的專注力,就讓他在這繼續作畫好了,看看你曬了一整天身上都是汗,趕快跟著我去梳洗一下盡早安寢吧!”

  劉徹認命似的低垂下腦袋,對著從小玩到大的大表姊兼結發妻子毫無辦法,任由她拖著胳膊走出去,離去時的背景充滿數不清的苦悶和凄涼。

  太子一走,曹時立刻‘抽’出稿紙疊起來帶走,守在‘門’外的中郎趙君育向他行禮:“少府運氣不好,碰上太‘子’宮闈家事,以后要當心太子的忌諱不要觸碰啊!”

  趙君育是一片好意,曹時也領他的好意:“多謝趙中郎提醒,我聽說趙中郎要被提拔為太中大夫,真是可喜可賀的大好事!”

  “少府也知道卑官的這件小事了?我還以為沒有人知道。”趙君育窘迫地說道。

  曹時笑著說道:“你是太子寢宮里最稱職的衛士,提拔你是理所應當的,有機會去東市的酒肆坐坐,我聽說你還沒結婚,說不定能給你尋到一樁姻緣。”

  “啊!那實在太不好意思了,多謝!我一定會常去的。”趙君育感‘激’地連連作揖。

  趙君育非常聰明,當曹時伸出的橄欖枝的時候立刻得到積極回應,不枉當初推薦他到太子面前得到重用,比起老實耿直的李當戶,趙君育顯然更得太子的喜愛。q

ps:下一更在下午4點,求訂閱,求首訂,求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