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聽到彭壯這樣的話,他心里面有底了,這果然和他猜想的是一模一樣,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放下心來了,只要他打開第一兇墳,他必能找回迷失神島。
“哈,李兄,你別聽彭壯吹牛皮。那個時候天一黑什么都沒有,更別說是什么星辰日月了,大家都看到天空是黑漆漆的一片。聽智老他們說,他們打開了天眼都看不透天空呢,哪里來什么星辰。”一個弟子搖頭地笑著說道。
“我說的可是真的。”彭壯也不由急了,大聲地說道。
李七夜笑著說道:“我相信彭壯說的,大千世界嘛,無奇不有,每一天都會發生奇怪的事情,他看到奇怪的事情也不足為怪。”
“對吧,李兄都相信我了,哪里像你們這群小屁孩子。”彭壯不由得意地說道。
其他的五個弟子笑了起來,其中的女弟子抿嘴輕笑,說道:“人家李兄只不過不愿意讓你難堪而己,你還當真呀。”
他們幾個同出一族,而且自小一同長大,感情很好,開什么玩笑都無所謂。
“你們幾個是存心與我為敵了?”彭壯一瞪牛眼,說道:“是不是皮癢了,想我揍揍你們。”
“切,你一以挑戰我們五個?你能行嗎?”另一個弟子笑了起來,不屑地說道。
彭壯一副兇狠的模樣,笑著說道:“以一挑五有什么了不起,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本大爺的厲害。”
看著他們六個人拌嘴,李七夜不由莞爾一笑。有幾個小伙伴自小一同長大這也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情。
“喲。這不是雪影族的一群鄉巴佬嗎?你們也敢往這里跑。”在這個時候。一個諷刺的聲音響起。
只見十幾個青年往這邊走來,這十幾個青年有男有女,這十幾個青年身上都散出了一股寒氣,而且他們每一個頭頂上都聚集著一朵的黑云。
“哼,原來是黑云鬼族的一群小子,難道夜海是你們的地方不成!”一看到這群青年,彭壯他們六個人也沒有什么好臉色,雙方立即有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這群青年出身于黑云鬼族。該族與雪影鬼族相鄰,而且雙方關系不是很好,而且黑云鬼族比雪影鬼族是強大一些,幾次沖突雪影鬼族都吃了小虧,這讓雪影鬼族的弟子心里面憋了一肚子的怒氣。
這群青年中為首的青年正是雪影鬼族的少主,他帶著雪影鬼族的弟子走上前來,他不屑地看了彭壯他們幾個一眼,傲然地說道:“夜海不是我們黑云鬼族的地方,但是,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酆都城。嘿,聽我一句好心的勸。乖乖回你們的老窩吧,否則死在酆都城,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關你屁事呀。”彭壯冷笑地說道:“我們愛去哪里就去哪里。嘿,你們還是小心自己的安全吧!”
這群青年大笑起來,挑釁的架勢十足,其中黑云少主看了看彭壯他們六個人,又看了看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彭壯,我們人多勢眾,在這里跟你們動手,傳出去別人會笑我們以多欺少。”
“十六七個人了不起呀。”彭壯沒好氣地說道:“我們七個人一樣可以挑你們,我們以一戰三,不是個問題。”
“七個人?”黑云鬼族的一個弟子看了一眼李七夜,笑了起來,指著李七夜說道:“再加上這個人族小子?嘿,彭壯,你們雪影鬼族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吧,竟然跟弱小的人族混在了一起了,這是丟失了我們鬼族的顏臉。”
“人族又如何!”雪影族的一個弟子沒好氣地說道:“作為鬼族你就了不起呀,你覺得了不起就去挑戰南遙云的千鯉河或者愚山老仙國!”
“嘿,怎么,不服氣呀。”黑云少主冷笑地說道:“說沒兩句竟然也庇護起一個人族小子來,難道不成,你們雪影族在我們幽疆混不下去了,打算去遙云投靠人族?”
對于黑云少主他們的挑釁,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連眼皮都懶得撩一下,這樣級別的小輩,他都懶得跟他們計較。
“呸,小黑鬼,有本事出來跟我單挑。”彭壯也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黑云鬼族與雪影鬼族本來就是世敵,現在黑云少主如此的挑釁,彭壯頓時心里面大怒,跳出來要與黑云少主決戰。
“嘿,彭壯,難道我怕你不成,戰就戰,三招之內把你打趴。”黑云少主也氣勢凌人,站了出來冷笑地說道。
“這里不是解決兩族恩怨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悅耳的聲音響起,此時秋容晚雪已經回來了。
看到秋容晚雪,黑云少主不由臉色大變,雖然秋容晚雪是年輕一輩,但是,她卻是雪影鬼族的族長,她的實力與他們黑云鬼族的族老相當。
“如果你們黑云鬼族想決勝負,我雪影族隨時奉陪。”秋容晚雪莊容嚴肅,緩緩地說道:“我也不欺你們作晚輩的,叫你們族長來吧。”
“出了酆都城,我們族長會向秋容族長討教的。”最后,黑云少主丟下這么一句話,帶著其他的弟子灰溜溜地逃了。
“哼,膽小鬼。”彭壯還不解氣,若不是族長在這里,他定會出手狠狠教訓一頓這個小白臉。
“我們走吧,已經找到了一艘擺渡舟了。”秋容晚雪對大家說道。
李七夜他們跟著秋容晚雪而去,在海邊的一角已經停著一艘擺渡舟,此時擺渡舟上坐著一個擺渡使,擺渡使看起來高高瘦瘦如同一支竹竿,他戴著頭笠,靜靜地坐在船尾。
當秋容晚雪他們走近之后,這個擺渡使那一雙陰森森地眼睛掃了李七夜他們一眼,彭壯他們被這個擺渡使掃了一眼,不由覺得是毛骨悚然,背脊發寒。
“一人一天一滴壽血,日結,湊夠五人就出海。”擺渡使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像磨砂一樣,冰冷無情,讓人聽了都不由背脊發寒。
“每人取一滴壽血。”秋容晚雪吩咐大家說道。說著,她取出了自己的一滴壽血。
彭壯他們都紛紛學著族長的模樣,都取出了一滴自己的壽血。對于修士來說,壽血是十分珍貴,不過,彭壯他們都是年輕人,壽血在未來會越積越多,而不像老一輩的修士,到了一定年紀之后隨著血氣減少而壽血干涸。
想乘擺渡舟出夜海那必須要給擺渡使付酬勞,而擺渡使所要的酬勞既不是修士間通有的精璧,也不是酆都城通用的夜陽魚,而是壽血。
當大家都取出一滴壽血給了擺渡使之后,擺渡使張口就把所有的壽血吞了下去,看到這樣的一幕讓彭壯他們六個年輕人心里面都不由有些毛毛的。
看到擺渡使吞下了壽血,彭壯他們在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么擺渡使跟酆都城的其他人看起來不一樣了,酆都城的原住居民看起來毫無血氣,但是,擺渡使卻有微弱的血氣,原來他們是吃了修士的壽血,這難怪他們身上會有微弱的血氣。
得到了壽血之后,擺渡使允許了秋容晚雪他們上船。
“秋容姑娘,久違了。”就在他們剛上船的時候,只見一群人往遠處趕來,這又是一群年輕人,男女皆有。
這群青年眨眼就到了海邊,這群青年血氣極旺,一看就知道是一群好手。這群青年為首的乃是一個身穿龍袍的青年,這個青年身上隱隱有月華之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是英俊奪目,而且,這個青年身上的血氣磅礴,絕對是一個高手。
這個青年一看到秋容晚雪頓時大喜,明顯是很高興,忙是抱拳地笑著說道:“秋容姑娘,你們也要出海呀,湊巧我們也是要出海,不如我們同一條船吧。”
秋容晚雪看了看他們,輕輕地搖頭說道:“陰月皇子,我們小舟也就只能坐七八個人而己,皇子還是另尋一條更大的擺渡舟吧。”
然而這個皇子依然不死心,看了看李七夜,笑著說道:“這位人族的兄弟,我是急著出海打夜陽魚,不如你位置讓于我,我給你報酬如何。”
李七夜看了看這位皇子,又看了看秋容晚雪,老神在在,輕輕地搖頭說道:“只怕很抱歉,我也急著出海。”
李七夜這樣說,這位皇子明顯不悅,只不過沒有發作而己。
“陰月皇子,就此告辭,我等先走一步。”秋容晚雪不愿意再多作糾纏,吩咐擺渡使開船。
而這位皇子雖然不怎么甘心,但是,只好抱拳告辭。
擺渡使坐在船尾,輕輕地搖著擺渡舟,緩緩地進入了夜海。
“剛才那群人是誰?”李七夜與彭壯坐在一塊,看了一眼坐在船頭的秋容晚雪,笑著說道。
“是陰月鬼族的皇子,陰月鬼族在幽疆算得上是二流的門派,實力很不俗。”說到這里,彭壯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族長,然后把聲音壓得很低,低聲地說道:“陰月鬼族的皇子是很喜歡我們族長,一直想追我們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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