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閑著無聊的關系,吳嬸和張父兩個人會周期性地舉辦大食會,所以結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好友,在舉辦大食會之余,為了鄰居之間用錢方便,他們兩個人還成立了一個標會,雖然標會成立不到一年時間,但是卻先后有了二十三個人參與其中,而王麗珍正好是那八個人中的一個。正因為這種種關系參雜在里面,吳嬸才會跟王麗珍關系特別好。
標會是一種民間自的信用融資行為。一般由起人邀請若干親友參加,定期舉辦。參與者每期繳納“會費”,每期籌集的會款按約定的規則歸某位會員所有。每人一次,一會一輪回。
例如吳嬸和張父成立的居家標會會腳共有23人,會1人,共計24名會員。每月開標一次,約定月標金10000元。形式為內標會,會為甲。
第一個月,第一次聚會投標,按規則會甲得標。所有會腳必須繳交10000元給會,因此甲可得230000元。實際上凡是會即在期享有無息借款的權利。
第二個月,第二次聚會投標,23個活會會員大家都來競出利息,假設乙出價800元最高,第二個月即由乙得標。甲因已經死會,本月必須拿出10000元給得標的乙,其他22個活會會員,則各繳交100008009200元給乙,所以乙可以一次借得10000912000元。爾后乙喪失投標權利,每個月要拿出10000元來交給得標人。
第三個月。第三次聚會投標,22個活會會員大家都來競出利息,假設丙出價1200元最高,第三個月即由丙得標。甲乙因已經死會,本月必須拿出10000元給得標的丙,其他21個活會會員。則各繳交1000012008800元給丙,所以丙可以一次借得100002880021204800元。爾后丙喪失投標權利,每個月要拿出10000元來交給得標人。
第四個月,第四次聚會投標。21個活會會員大家都來競出利息,假設丁出價900元最高,第四個月即由丁得標。甲乙丙因已經死會,本月必須拿出10000元給得標的丁,其他20個活會會員,則各繳交100009009100元給丁,所以丁可以一次借得100003898000元。爾后丁喪失投標權利,每個月要拿出10000元來交給得標人。
以此類推。直到最后剩下一人戊從未得標。此人在最后第24個月時必定得標(因其他所有會腳都已死會)。所有前面23人都必須繳交10000元給他,他可以一次得標230000元。標會至此結束。
張楚凌一開始對這種籌款方式很是不明白。直至張父和吳嬸解釋多次以后他才知道這中間地奧妙。不過他知道標會這種籌錢方式并沒有辦法大面積推廣,因為標會在法律上并未明確認可其合法地位,產生糾紛時無法給予受害人完全的保護。特別是那種大規模集群性的投機性標會或以騙取會款而設立的惡性標會。
一般標會利息上限沒有事先限制,標中最高利息者得會錢,而不問其用途和還款收入來源。如果會員標中利息過高,而其經濟基礎過于薄弱,或者是轉放到更高中標利息的標會以賺取利息差,那么金融風險就陡增。極端時會出現標會之間大規模會套會、會抬會,中標利息越來越偏高,一旦會或者會員中出現欺詐逃逸。就導致支付鏈和信任鏈的斷裂。生大規模倒會風波,直至相互斗毆、尋仇。引社會動蕩。為了規避風險,標會一般建立在親情、鄉情、友情等血緣、地緣關系基礎之上。
居家標會地會就是吳嬸。本來大家更傾向于張父做會的,不過張父害怕家中孩子反對,加上他身體不是很方便,所以就讓吳嬸做了會。其實在其他會員眼中,吳嬸和張父誰做會都是一樣的,反正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大家都心知肚明,根本就不分彼此地。
晚上的時候,吳嬸特地找到了張楚凌,談起了羅莉莉被殺的案件。
“阿凌,你可別聽周圍的那些鄰居嚼舌頭啊,我跟阿珍是多年的好友了,她心地善良,又那么心疼莉莉,是不可能殺害莉莉的。她雖然前天晚上跟莉莉沖突過,并說要殺死莉莉,但那只是一時氣憤而已,事后她自己也很后悔,要知道這兩天莉莉沒有回家,她可是一直在到處尋找莉莉的下落啊…”猛然聽說羅莉莉被殺的消息后,吳嬸心中也很是不好受,而當她聽說警方居然把王麗珍當成犯罪嫌疑人后,從來沒有哀求過張楚凌什么事情地她立即不顧一切地過來找張楚凌談話了。
“吳嬸,我們警方并沒有說王婆婆是殺死莉莉的兇手啊,這不正在調查之中呢,所以你不用為這件事擔心地。”看到吳嬸擔心的樣子,張楚凌笑著解釋道,隨著吳嬸和張父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她儼然成為了老人當中的大姐頭,大家做什么事情都以她馬是瞻,而吳嬸的熱情在小區也是出了名的。
聽到張楚凌的話,吳嬸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心中卻是松了口氣,她嘆氣道:“阿凌,你知道么,今天是我們標會投標的日子,阿珍居然把利息標到了13000塊錢,從而把這個月的標金拿到了手。其實阿珍這兩年的經濟狀況并不樂觀,她之所以參加標會,無非是想通過投資賺點錢而已,以前她就從來沒有投標過,一直只管拿利息地,這一次她之所以投標,是想給莉莉弄一個體面地葬禮而已…”
張楚凌原本還有幾分疑惑王麗珍到底是不是殺死羅莉莉的兇手,畢竟這兩天王麗珍一直沒怎么呆在家中,她自己說是在尋找羅莉莉地下落,但是卻沒有人證可以證明羅莉莉身死的那一刻她在什么地方,可是聽到吳嬸地一番話后,張楚凌心中的天平還是傾斜了一點,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王麗珍在張楚凌眼中是那種和和氣氣的女人,她不至于為了一句氣話就把自己的女兒給殺死。
“阿凌,聽說莉莉幾天前跟她的男朋友冬瓜生過沖突,你說莉莉的死會不會跟他有關系啊?”見張楚凌想得出神,吳嬸在一邊出聲道。
“冬瓜?你是說解語花的那個冬瓜么?”張楚凌嘴中的解語花是一家鮮花店,其中冬瓜就是老板兒子的綽號,專門負責送花的。不過這小子不學無術,根本就沒有上進心,即使是送花的活也不好好干,經常把他老爹氣得半死。
“是啊,就是那個冬瓜。他跟莉莉交往有一年多了,以前阿珍知道莉莉跟他交往時就堅決反對,后來莉莉說跟冬瓜分手了,結果前幾天阿珍又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塊拉扯不清,所以阿珍估計莉莉說跟冬瓜分手的話僅僅是騙他們而已,估計他們一直都有來往。”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吳嬸跟我提供這條重要的線索,回頭我馬上找人查一下這個冬瓜。”張楚凌并不知道有這么一條線索,事實上王麗珍并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上學時處對象,所以她也在周圍鄰居中極力隱瞞這一事實,要不是吳嬸跟她關系太好的話,也不可能知道這么一件事情。
“你這孩子,跟我說謝謝干嘛啊,這不是見外了么,我也希望你能夠早點破案,能夠幫阿珍洗脫嫌疑啊,自從莉莉死后,阿珍不但得忍受失去女兒的痛苦,每天還被鄰居閑言閑語的,好像是她殺了自己女兒一樣,阿珍現在可是以淚洗面啊,我真擔心這樣下去她會不會崩潰…”吳嬸笑了笑,又跟張楚凌寒暄了幾句后,這才離開張楚凌的房間。
吳嬸離開后,張楚凌迅地下了樓,找到了正在解語花花店中抽煙的冬瓜。看到張楚凌的出現,冬瓜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阿凌,莉莉的死可跟我沒有關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張楚凌還沒有問話,冬瓜就搶著回答道。
張楚凌聞言冷笑一聲:“冬瓜,出息了啊,居然學會搶答了。既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過來問你案件的,而不是來花店買花的?”
聽到張楚凌的話,冬瓜這才知道自己過于緊張了,他吶吶地笑了笑,這才解釋道:“你從來就沒有光顧過我們花店,而且誰不知道你是莉莉兇殺案的負責人啊,你來這里我能不緊張么。不過話說回來啊,莉莉的死真的跟我無關的,我承認她前幾天狠狠地扇過我一巴掌,而且還跟我提過分手的事情,就是她媽媽也臭罵了我一頓,可是她死的那天晚上,我一直躺在家中睡覺啊,這一點我爸可以作證的。”
“是啊,阿凌。冬瓜那天晚上情緒很低落,九點鐘不到就進了臥室,玩了一會電腦就睡覺了,他房中的電燈還是我幫忙關的呢。冬瓜這孩子倒霉啊,莉莉死后他也很是傷心,可是阿珍這幾天卻老是過來找他麻煩,說是他殺死了莉莉,讓他給莉莉償命,所以冬瓜剛剛見到你時才會那么緊張。”冬瓜的話剛一落音,他的父親就在一邊幫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