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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 怎么看你這么眼熟,原來是你

熊貓書庫    白衣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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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老板,我得去趟醫院。”羅浩微笑,告辭。

  “您這可真是夠忙的。”婁老板也沒挽留羅浩,只是感慨了一句。

  “沒辦法,畢竟屬于保障單位,得為冰雪節做好保障工作。您看警察連吃飯都沒地兒,就露天吃一口。還得吃的快,稍微慢一點就變成冰坨子了。”

  婁老板微笑,這里面的門道他都懂。

  這是一件好事,但把好事辦成壞事也不罕見。

  省里面注意各個細節,把工作做的極其踏實,這一點相當贊。

  “那羅教授您回去吧,我叫人來接我。”

  羅浩低頭,和那條小狗耳語幾句,小狗用頭蹭了蹭羅浩的手,轉身跳下去,一溜煙的回到掛在前臺旁的一個包里。

  它露出小腦袋,戀戀不舍的看著羅浩。

  “走了。”羅浩買單,走人,婁老板也沒和他搶。

  目送標志307消失在夜色之中,婁老板抽出根煙,點燃,他也沒抽,只是看著東北寒風中點點星火在燃燒著。

  幾分鐘后,一臺黑色的庫里南停在婁老板面前。

  司機下來,手里拿著一件大衣給婁老板披上。

  婁老板把手里的煙頭扔掉,上車。

  “老板,劉經理找您。剛才知道您和羅教授吃飯,我跟他說讓他等會。”

  “嗯,打電話吧。”婁老板閉上眼睛,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很快電話接通。

  “老大,廠房那面買的德國機器接地線有問題,我問了廠家,說是骨折價一萬刀一根,五十根起送。”

  “扯淡,就一根接地線,他們瘋了。”婁老板鄙夷道,“德國貨現在真是越來越差了,都特么什么玩意。”

  “我問了東莞附近的一家廠子,說能做,300一根,不要發票的話185一根。”

  “要便宜的,接地線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的玩意。東莞的就能用,沒事。”婁老板很篤定的說道。

  “德國那面…”

  “你看著應付,什么狗屁玩意要一萬刀一根,還50根起送,當上個世紀呢。”婁老板鄙夷罵道。

  “他們新換的ceo是個人妖,一胡子拉碴的大老爺們非說自己是女性,麻痹的。”劉經理沒忍住,罵了一句臟話。

  “別影響工期。”

  “是,老大。”劉經理道。

  “孫工的建議?”

  “嗯,孫工說民營廠子產的足夠用了,跟您的指示一樣。”

  “這種事兒都聽人家總工的,只要沒什么私心,老老實實的拿工資、分紅,你就別多管。你,是門外漢,啥都不懂,掙點省心錢,別總要干涉孫工的想法。”

  “是,老大,我這不是總覺得外國貨好么,但那個死人妖也太特么的貪了。”劉經理罵道。

  “好好說話,以后穿上西裝得像個人似的。”婁老板淡淡斥道。

  “是是是。”

  掛斷電話,婁老板開始聯系廚師,明天租房,距醫大一院就隔一條路。

  至于其他的東西,婁老板也安排妥當。

  羅浩開車走在省城的夜幕之中。

  他心里沒表面上那么平靜。

  打噴嚏是一種十分普遍的、不受自主控制的生理反射。

  一般而言,打噴嚏在鼻氣道中產生的壓力約為1kPa,對人體很難造成影響。但是,有研究得出,如果在打噴嚏時將嘴巴和鼻子同時閉合,對氣道壓力可能會增加5~24倍。

  特殊情況下,一個噴嚏可以把氣管給打爆。

  常見的氣管穿孔是由甲狀腺切除術、創傷性插管、經皮氣管切開術、食管支架插入術后的醫源性或食管腐蝕性損傷、銳器和鈍性外傷引起。

  而因噴嚏導致自發性氣管穿孔的,羅浩也是第一次知道。

  協和病歷庫也沒有相關的病案。

  因為患者生命體征平穩,所以羅浩安慰馮子軒。他很清楚要是自己把話說得嚴重了,馮子軒的情緒會有極大的影響。

  現在全省上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醫院作為后勤保障部門,別家不知道,馮子軒已經好久都沒回家了。

  稱得上是人不卸甲,馬不卸鞍。

  流量的確是好東西,可無論什么事物有好的一面就會有壞的一面。

  現在江北省站在聚光燈下,稍有不慎滿盤皆輸,都不只是耿強一個人背鍋。

  想要把這口氣緩過來,沒個十年二十年都做不到。

  就像是萊陽,當年倆小混混捅了一名院士,直到20年后才聽到萊陽鋼管在外地被當成炮管子的消息。

  要是沒那次意外,萊陽人均收入至少要多50,何至于做炮管子。

  羅浩盡量快的趕到醫院。

  他甚至都沒去換衣服,直接來到急診科。

  進大門,迎面看見孟良人和莊嫣,莊嫣手里拎著羅浩的白服。

  “師兄!”

  白服已經遞過來。

  羅浩脫掉外衣,披上白服,來不及和孟良人、莊嫣說話,大步走進去。

  連她們都知道了,患者的情況可能并不樂觀。

  急診搶救室外,幾名相關科室的主任、住院老總在說話。

  沒搶救,在閑聊,羅浩感覺自己的判斷有了問題。

  “患者怎么樣?”羅浩走過去,問呼吸內科唐主任。

  “沒什么事兒,非說要出院回酒店。”唐主任有些無奈。

  她目睹了莊嫣手里拎著白服,等羅浩二十分鐘的畫面。此時此刻,唐主任心里羨慕之情不知道該怎么描述。

  怕是莊嫣在家里都沒這么乖巧的伺候莊院長穿外衣。

  進了急診搶救室,一個身高一米七,穿著厚實羽絨服的女患者坐在搶救床上,一臉無辜的看著滿屋子的醫生。

  羅浩表情管理相當到位,就在面對患者的一瞬間,笑容浮現,甚至羅浩自己都沒覺察到他身上綻放出一股子光芒,那是自信的光。

  “你怎么樣?”羅浩來到患者身邊輕聲問道。

  “呃…我沒什么事兒,醫生。”女患者大概22、3歲,無奈的回答道。

  “當時什么情況?”

  羅浩一邊詢問,一邊打開ai輔助診斷。

  還好的是只有一個自發性氣管破裂的診斷,并沒有其他讓人手腳發麻的情況出現。

  羅浩也放了心。

  “外面太冷,而且…而且…”

  患者結結巴巴的說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羅浩笑呵呵的看著她,也沒著急。

  “在冰雪大世界滑大滑梯,有體校的男同學照顧一米六以下的女性游客,別被甩出去。”馮子軒把情況說了一遍。

  羅浩無語。

  按照馮子軒馮處長的描述,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

  原本是照顧一米五以下的孩子,省得出現生命危險。后來發現現在的孩子長得都高,就變成了一米六。

  再往后,事情就向著詭異的角度發展。

  變成身高不高于一米六的女性游客。

  講真,羅浩是不喜歡這么做的。

  但這么做了,沒有不好的反響,而且在短視頻平臺上流量還不錯,冰雪節組委會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官方沒拿這事兒宣傳。

  畢竟擦邊的事兒偷偷摸摸的做也就得了,偷摸做事還要宣傳,那就是找死。

  “我被一帥哥抱著坐滑梯,不好意思打噴嚏,憋了很久。”女患者低著頭描述,“后來鼻子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我當時好像聽到脖子的位置有一連串的爆裂聲。”

  “放輕松,我聽一下。”羅浩拿出聽診器,開始認真聽診。

  雙肺呼吸音清,頸部有雜音,手指碰到頸部皮膚有輕微的握雪感。

  “沒什么大問題,放心。”羅浩微笑和女患者解釋。

  “醫生,我也感覺沒什么問題,我想去中央大街。被拉到這兒看病,把我今天的安排都給打亂了。”女患者抱怨道。

  “現在你的情況不允許哦。”羅浩笑道。

  “我就請了5天假,剛來就遇到這事兒。本來我都不想來醫院的,園區的人非要我來。你說你們也是,小題大做的。”女患者有些委屈。

  她自己感覺只是一件小事,但看見滿屋子的醫生,所以她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下去。

  羅浩感覺患者很糾結,卻也算是講道理、醫從性比較好的那種。

  “我看眼片子的,不急。”

  說完,羅浩來到電腦前。

  “小羅,你看一眼,需不需要下氣道支架。”徐主任正在看片子,直到羅浩來了,他讓開位置。

  羅浩也沒坐,和徐主任客氣了一句后彎腰握著鼠標開始看影像資料。

  頸側軟組織X線檢查顯示皮下氣腫。胸部增強CT顯示,第三和第四胸椎之間有一處2mm×2mm×5mm的氣管撕裂,伴有縱隔氣腫和頸部皮下氣腫。

  頸側軟組織X線檢查。白色箭頭所指為頸部淺表的皮下氣腫。

  的確有氣管撕裂,少量皮下氣腫,ai診斷連皮下氣腫都給省略了。

  “看著還行,問題不大。”羅浩看完后評估,“開點藥讓患者回去吧。”

  就在羅浩說完這句話后,整個急診搶救間的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羅浩四周看看,馮子軒有些尷尬,“小羅,患者有氣道撕裂,最好別走。”

  哦哦,原來是這樣,羅浩心里升起一絲異樣。

  三維ct晚間不做,而患者急診來醫大一院就診,卻直接做了三維ct,這里面的意味深長。

  院方重視,寧肯把患者留在醫院里住院觀察也不想放走。

  萬一呢?

  誰敢保證沒有萬一。

  “是,我的意思是急診留觀2448小時。”羅浩順勢改口。

  “急診留觀就行?”馮子軒問道。

  “…”羅浩無奈,解釋給馮子軒聽,“患者的撕裂傷較淺,撕裂位置已被食管充分覆蓋,而且不需要機械通氣,潮氣量沒有任何損失。頸部有輕度氣腫,在通氣期間沒有進展。”

  “患者的情況并不嚴重,馮處長您放心。”

  馮子軒深深的看了羅浩一眼。

  “這樣,急診留觀兩天,兩天后復查,我負責跟進,要是有問題,咱們再說有問題的。”羅浩見馮子軒還是緊張兮兮的,就把事情攬過來,算是替馮子軒背鍋。

  “行。”馮子軒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

  羅浩剛要繼續說話,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喧嘩聲。

  “莊院長。”

  “莊院。”

  “院長。”

  莊永強都來了?

  羅浩心底無奈10。

  看樣子院方的確對這個患者重視異常,羅浩雖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卻深深的感到無奈。

  也是,欲戴皇冠,先承其重。

  這句最近幾年俗的不能再俗的一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想要接受全國人民的目光審視,要保證不出事,在聚光燈下經得起注視,不忙不累是不可能的。

  一旦出事,肯定有各種流言蜚語,這也算是流量的反噬。

  其他兄弟省份看江北省的冰雪節眼睛不知道紅成了什么樣,到時候推波助瀾說不上,就不管自媒體,那些自媒體能把事情扭曲的自己都認不出來。

  唉,雷總的五字真言再次閃閃發光。

  “患者什么情況?”莊永強走進來,眼角余光看見羅浩,但他沒和羅浩說話,而是直接問馮子軒。

  馮子軒把事情匯報了一遍,并且說了羅浩的判斷和意見。

  “不行。”莊永強大手一揮,“必須住院觀察,沒什么事兒再說。”

  馮子軒根本沒提患者不想住院的事兒,他很清楚莊院長只給一個意見,一個方向。

  女患者看著不斷有新的醫生走進來,除了問診、查體仔細的那個醫生還比較年輕之外,其他一個比一個老。

  忽然,她想起網上說的一個段子。

  氣氛嚴肅,來的人一個比一個老,經治醫師看不懂找主治醫生,主治醫生看不懂找帶組教授,帶組教授看不懂找主任,主任還是看不懂,把主任已經退休的老師給找來。

  自己該不會要死了吧。

  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再加上醫生臉上都是嚴肅的表情,女患者心中忐忑,最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現場所有醫生護士都愣住。

  “你別哭,氣道壓增大對身體不好。”徐主任緊張起來,連忙去勸慰。

  可患者哪知道氣道壓增大是什么意思,她越來越害怕,越怕越哭,越哭越怕。

  “別哭么,你們南方人來省城玩,省里做了周密的布置。”羅浩走過去,拍了拍女患者的肩膀,講明實際情況,“要是平時,你簽字離院就行,都是成年人了,必須要對自己的健康負責,也有能力負責。”

  “可現在,你也知道,省城冰雪節的流量有多大。”

  “這不是擔心你出問題,我們解釋不清么。一個人是小事,我們醫院也是小事,冰雪節和東北經濟,這帽子太大。”

  羅浩聳肩,攤手。

  聽羅浩這么解釋,患者終于豁然開朗,主要是羅浩身上那種“贏定了”的感覺讓她心中安穩,漸漸抽噎止住。

  “但是吧,你這病也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

  “你什么學歷?”

  學歷?

  生病和學歷還有關系?

  女患者奇怪的看著羅浩,“研究生,研一。”

  “那行,給你看一篇論文。”羅浩拿出手機,找到一篇《bmj》的論文交給患者。

  “你看,這是世界上唯一有個案報道打噴嚏出現氣道破裂的論文。我是協和畢業的,我家協和百年病歷庫里都沒有相關的患者。”

  女患者上下打量羅浩,現在她已經穩住心神,總覺得羅浩很熟悉的樣子。

  接過手機,她仔細閱讀。

  不過有很多專業單詞,她的詞匯量無法覆蓋,羅浩不斷給她解釋,這才勉強看完。

  “你的病情沒什么事兒…”

  “氣道破裂沒什么事兒?”女患者好奇的問道。

  “這么說吧,插尿管你知道么?”

  “知道。”

  “有患者不耐受,直接把尿管拽出來,尿道撕裂,一股血就噴出去了。”

  “但遇到這種情況我們也不緊張,撕裂的尿道很快就能自己長上,大概要35天的時間。”羅浩溫和的解釋道。

  女患者頻頻點頭。

  “你這個,大概要觀察幾天時間。”

  “可住院要花錢誒。”患者略有為難,“我不是想耍賴,我每個月生活費不多,也不想問家里要,為了來冰雪節看竹子我啃了倆月的饅頭。”

  “這樣啊,都是小事,別在意。”

  羅浩說著,回頭看莊永強和馮子軒。

  見馮子軒微微頷首,示意他自由發揮,羅浩回頭,“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剩下的觀察就可以。按照急診留觀手續走,住在住院部里。”

  “…”女患者還是在上下打量羅浩。

  “我?臉上長花了?”羅浩盡量讓氣氛變得放松一點。

  “你,看著眼熟呢。”女患者猶豫的說道。

  “害,怎么可能。”羅浩笑笑,“你又不是醫學生,不會認識我的。”

  女患者還在琢磨。

  “我說的你能聽懂么?”

  “能,可我準備特種兵逛冰雪節的計劃泡湯了。”女患者苦惱的說道。

  “身體要緊,那就去相關科室住院觀察吧,以免萬一。”羅浩勸到。

  “小羅,這個患者你多跟進,一定確保萬無一失。”馮子軒走過來和羅浩說道。

  “羅?”女患者一怔。

  “嗯,協和,羅浩。”

  “我靠!!!”女患者一激動,從床上跳到地上。

  “你慢著點!”羅浩一臉黑線。

  又是哭,又是跳,這個患者怎么這么不省心。

  “羅師兄?!”

  “我進實驗室,生化環材的天坑,不說也罷,剛畢業的博士師兄留下的規矩,做試驗前要對著你和竹子的照片拜一拜,試驗就大概率能成功!”

  “…”羅浩沉默。

  想起愛因斯坦的腦子,似乎這一天的出現也沒什么意外的。

  而且做試驗的那幫學生做出什么花樣羅浩都不驚訝。

  “羅師兄,真的是你!給你看照片!”

  女患者拿出手機,找到她日常膜拜的照片。照片里是竹子和羅浩走向夕陽,羅浩伸手rua著竹子的頭,暖色調,特別有愛。

  羅浩在其中只有一個背影,難怪女患者看了那么久。

  “的確是我。”羅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可別劇烈運動!要命的!!我跟你說沒事,是指現在經安靜休養狀態下沒事。”

  “知道知道羅師兄。”女患者頻頻點頭。

  急診搶救室里,眾多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搞不清狀況。

  “行,既然有緣分,留個聯系方式,等你出院回學校的時候,我送你個小禮物。”

  “羅師兄,你當年上的協和,是走的強基計劃么?還是別的?”

  “協和又不是清華北大,哪有那么多不考試就上的,我是自己參加的高考。”羅浩道,“清北幕后操作多,可能操作這種事兒的人怎么會看得上醫生這個行業。”

  “嗯嗯嗯,我一猜就是,那您是江北省的狀元吧。”

  “…”羅浩看著活蹦亂跳的女患者,一臉無奈。

  “先住院,先住院,明后天等你平穩了,做幾個檢查確定沒事就能出院。”

  “羅師兄,我能住您那么?”患者問到這兒,感覺哪里不對勁兒,馬上解釋,“我的意思是離您近點,以后做試驗的時候也能順利一些。”

  這叫什么理由?

  羅浩回頭看馮子軒。

  “你那有床么?”馮子軒問道。

  對南方來的游客,還真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給與最大的幫助,羅浩心里覺得好笑。

  要是換省城的患者敢說這話,馮子軒絕對不會給好臉色的。

  “還有一張,那就先住我那吧,兩三天就能出院。”

  聽到羅浩這么說,馮子軒的眼皮子直跳。

  打噴嚏把氣管給打破了,羅教授竟然言之咄咄的說兩三天就能出院。

  不過也好,患者放哪馮子軒都不放心,只有放在羅浩那才是最穩妥的。

  孟良人找了個輪椅,推著患者離開,羅浩跟在一邊,用眼神和莊永強、馮子軒打了個招呼,低頭和患者輕聲囑咐,“一會回去要下個胃管,這幾天先給點流食,你別嫌餓。”

  “只能喝粥?”

  “粥都要看看是什么粥,你別管了,飯我來安排。等你好了,我請你吃頓好吃的,以后回學校你可以跟人說,羅師兄請你吃過飯。”

  “夠你顯擺兩年的。”羅浩篤定的說道,“而且以后做試驗,肯定順利,只要你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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