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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兩家處置

熊貓書庫    知否:我是徐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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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家,

  壽安堂,

  昏黃的燭光中,

  盛紘皺著眉,揮手示意讓華蘭別說話,然后斜眼瞪著王若弗道:“你說不說?”

  王若弗一臉驚慌的看著盛紘,道:“沒了,真沒了!”

  知道放王若弗印子錢這事兒的劉媽媽,心中驚訝于居然還有她不知道的事兒同時,抬眼看了下盛怒的盛紘道:“大娘子,有什么事兒您就說了吧!”

  盛紘瞥了眼不說話的老夫人,沉聲道:

  “華兒,你說!”

  華蘭攙著王若弗道:“父親,母親她是真不知道這事兒!之前康家請你和母親去擺平的事情您可還記得?”

  “這才多久,為父怎么會忘記?華兒你提這事兒干嘛?”

  盛紘怒氣稍歇的問道。

  華蘭道:“父親,那個女使并不是康家懲罰的時候失死的,而是”

  話沒說完,

  盛紘和王若弗面上都有些不自然,這夫婦二人自是知道康家不是失手。

  華蘭看著父母的表情,便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趕忙道:“是姨媽身邊的祁媽媽一家,他們蓄意截留了利錢,卻被那女使得知.”

  聽著華蘭的講述,

  盛紘和王若弗的眼睛都瞪了起來。

  一旁服侍的房、崔、劉三位媽媽面上也滿是驚訝。

  “不是,那祁媽媽可是母親親自給姐姐的貼身管事媽媽!而且姐姐她向來精明,怎么會被人給蒙騙?”

  王若弗一臉不信的說道。

  華蘭蹙眉怒其不爭看著王若弗道:“母親,這是靖哥兒親自在那祁大的嘴里問出來的!”

  盛紘眼中卻滿是思考的神色,抬眼看了下老夫人后說道:“傍晚的時候,侯府親隨就來家里問過那祁大的事兒,我還想著明日和康家的說一聲呢!”

  “父親,問您什么了?”

  華蘭關心的問道。

  “問為什么祁大說侯府是康家的靠山!”

  盛紘恨恨說著又瞪了王若弗一眼,瞪的王若弗往劉媽媽懷里依靠了下。

  “紘兒。”

  “母親。”

  聽到老夫人說話,盛紘趕忙躬身一禮,王若弗也抬頭看著。

  “靖哥兒雖然將那祁大扣下,但康家那邊是瞞著的!可要是過了今夜后,祁大還不回去,事情就不好遮掩了。”

  “兒子明白!現在就去康家一趟!”

  老夫人頷首:“紘兒你辦事周全,老婆子我是放心的。”

  “兒子慚愧!”

  “去吧!”

  盛紘躬身一禮后沒理王若弗,直接出了廳堂。

  王若弗在劉媽媽的攙扶下,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壽安堂院門口,

  侍立的冬榮趕忙跟上了盛紘的腳步。

  “汴京中放印子錢的閑漢潑皮你可有認得的?”

  “回主君,平日里倒是有聽說過!”

  “去打聽下最狠的印子錢是如何收利錢的!還有,讓家里小廝去御史臺說一聲,明日我無法上朝。”

  “是,主君。”

  很快,

  盛紘夫婦二人乘車離開了盛家。

  林棲閣中,

  林噙霜一身睡衣坐在桌前的繡墩上,正輕輕嗅著花瓶中的花朵。

  “小娘,奴婢回來了。”

  周雪娘在門口輕聲道。

  林噙霜招了招手:“可打聽清楚了,主君他為什么被叫走?壽安堂里說什么了?

  周雪娘道:“小娘,女使都被留在了壽安堂院兒外打聽不到,但奴婢瞧著好像是侯府和印子錢的什么事兒?”

  林噙霜一愣看著周雪娘:“哦?”

  周雪娘點頭低聲道:“方才奴婢去了外院兒,看到有晚上來的精悍護衛和健婦,問了下府里馬夫,說是侯府來的。”

  “這么說是華蘭回來了?”

  林噙霜問道。

  “小娘說的是!奴婢都要回來了,正好看到冬榮小哥兒正在叫小廝,塞了五貫錢后冬榮說是主君讓他去打聽印子錢的利錢,明日早朝主君都告了假。”

  林噙霜疑惑道:“如今這侯府圣眷正隆,勇毅侯又大功歸京,這戰功赫赫的將軍按說應該得了不少銀錢財寶才對,打聽什么印子錢啊.”

  “小娘,會不會是侯府也要放印子錢啊?”

  林噙霜搖搖頭,遲疑道:“這等勛爵門戶,除非日子過不下去了,才會和王若弗那蠢貨一樣放印子錢!”

  “印子錢”

  林噙霜輕聲念著,眼珠兒轉了幾下后,眼中神色逐漸了然。

  “小娘,您可是算到了什么?”

  周雪娘眼中滿是探求的低聲問道。

  林噙霜嘴角帶笑的撫了撫花枝,語氣中有些遺憾的說道:

  “我瞧著不是徐家的事兒!這等高門大戶的事情,主君他還插不上手!我想多半康家出事了。印子錢可惜如此好的一張牌就這么沒了。”

  “小娘,要是康家出事,大姑娘回娘家干嘛?”

  林噙霜笑容消散不確定的說道:“許是徐家怕連累的名聲?待明日主君回來咱們便知道了。”

  周雪娘有些崇拜的看著林噙霜連連點頭:“小娘,你說主君他會不會因為此事,將管家之權重新給您啊?”

  林噙霜嘴角上揚,惆悵道:“京城不比揚州,即便是我管家,明面上也是要王若弗點頭。”

  周雪娘道:“可這家里,終究還是主君說的算。”

  林噙霜笑了笑:“這王若弗就不是當主母的料兒,哼!”

西果子巷  康家,

  靠近二門處的院子中,

  榻上的康兆兒猛地驚醒,

  外面的月光透了進來,依稀能看到一旁的生身母親蘇小娘已經坐了起來。

  “小娘,外面怎么了?”

  “好像是府上來人了!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誰。”

  蘇小娘低聲說道。

  這時,有說話聲隱約傳來:“回盛大人,小人哥哥今日在和侯府五郎吃酒,便沒回府!”

  “哦!怪不得。”

  說話和腳步聲逐漸遠去,周圍重新安靜了下來。

  蘇小娘躺回榻上,低聲道:“是盛家的親戚!睡吧!明日你還要早起。”

  “嗯!”

  康兆兒躺回榻上、

  黑暗中康兆兒聽著她和蘇小娘之間睡著的妹妹弟弟發出呼呼聲,她笑著摸了摸他們后閉上了眼睛。

  過了沒多久,

  康兆兒還未睡熟,

  忽然,

  安靜的夜色中,

  有人大喊的聲音響起:“主君!小人冤枉啊!小人一心只為康家!盛大人我們無冤無”

  這喊聲有些大,后面卻是沒了聲音。

  康兆兒和蘇小娘都又醒了過來:“小娘聽著是祁二管事的聲音。”

  “嗯。”

  說著,蘇小娘起身披上衣服朝外走去。

  還沒出院兒,就看到門口燈籠晃動,還有門環被上鎖的聲音,蘇小娘趕忙道:“怎么就要鎖門了?”

  “蘇小娘莫慌,這是大娘子的意思,待明日天亮請安便免了,自有人來送飯。”

  “哦,知道了。”

  望著不遠處已經亮起燈的金小娘的院子,蘇小娘轉身走了回去。

  卯時初刻(早晨五點后)

  外城新鄭門,

  此時天還未亮,

  但城門口依然聚集了很多準備進城的百姓。

  城內,

  打著哈欠的守城禁軍士卒看著一旁騎著馬的鋪兵,道:“嚯,你今日出城夠早的!”

  鋪兵笑著拍了拍身后的竹筒,道:“急信,貴人給的銀錢也多,哪能不早些!”

  竹筒上依稀能看到‘潁昌府知州王’的字樣。

  鋪兵說著看了眼鞍韉前掛著的包袱,里面有幾個新買的肉饅頭備著路上吃。

  看著城門在緩緩打開,守城士卒繼續道:“這北邊來的新驛馬,瞧著有些矮小啊!”

  “您別看這馬兒個頭不大,但是耐力出眾,是遞鋪剛從徐家的馬行里購置的,一頓草料可是能跑很遠呢!”

  說著話,

  鋪兵馭馬朝著城外走去。

  出城后馬速逐漸加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視野中。

  晨光微熹,

  曲園街去往積英巷的某處路邊,

  穿著新衣的的巡鋪新丁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口,

  視線有時會在出門買早餐的女使仆婦的身上停留一二。

  忽的,這新丁眼睛一亮,回頭朝著巡鋪里急聲喊道:“快快,出來看,有好馬!”

  巡鋪里的積年老卒并不著急,緩步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幾匹高頭大馬也走近了。

  那老卒笑著拱手朗聲道:“三郎五郎春安!”

  新丁聽到喊聲,視線趕忙從馬兒身上收回來,跟著喊道:“衙內春安!”

  新丁抬眼看了一下,正看到最前面騎馬兩人點頭致意。

  “叮當”

  銅錢作響,

  最神俊的馬兒后面的親隨,將一串十幾文的銅錢拋了過來后道:

  “老哥吃飯。”

  老卒接住銅錢,拱手朝青云還有后面的馬車笑道:

  “謝青云小哥!姑娘春安!”

  馬車中的花想笑著頷首后放下了車簾。

  隨后,老卒側頭看著正在發呆的新丁道:“如何?這么神俊的馬兒,稀奇不?常見不?”

  這新丁視線追逐著遠去的車馬,點頭后,又趕忙搖頭。

  “走了,吃飯去。”

  積英巷,

  盛家,

  透過門口,遠遠看著徐載靖下馬,

  昨晚跟來的正在侍候坐騎的侯府親兵趕忙拱手一禮。

  徐載靖點頭致意后朝著學堂院兒走去。

  載章也點了下頭,可他卻是往盛家后院兒去的。

  事情發生后,載章就沒再見過華蘭。

  昨晚載章就想來盛家的,結果被孫氏給訓斥一頓后才等到早晨。

  徐載靖邁步進到院子,看著學堂邊上正心不在焉觀想竹子長柏,道:“長柏你怎么你知道了?”

  長柏側過頭看了徐載靖一眼,嘆了口氣:“嗯,來學堂前大姐派人和我說的。”

  徐載靖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交給花想,露出了自己全新的春衫后,走到長柏身旁:“這種事發現得早,并不是什么壞事!”

  長柏點頭:“我曉得,可是母親她可能要難受一些了。”

  徐載靖:“花想,你先進去吧。”

  “是,公子。”

  待花想一手書箱一手披風走進了學堂,

  徐載靖道:“怎么,姑祖母她不想接手俗務?”

  長柏嗯了一聲:“大姐不想讓管家權落到林棲閣,所以同我說了不少,”

  “咳。”

  徐載靖輕咳了一聲。

  長柏瞥了徐載靖一眼道:“怎么,我家的事,五郎你在揚州的時候還沒看清楚?”

  徐載靖一時語塞,輕聲道::“那管家的人選定了?”

  長柏點了下頭:“大姐有心讓衛小娘管家,瞧著祖母也沒反對。”

  “挺好,長柏放心,此事三哥哥他會和父親母親說的。”

  “嗯,到時也請五郎多說幾句!姐夫他關心則亂,說不準會”

  徐載靖拍了拍長柏的肩膀:“我家又不是龍潭虎穴,沒那么多事兒。長柏你這么不高興,不會是已經和華蘭嫂嫂提過吧?”

  長柏又嘆了口氣。

  “走,進去吧!”

  說著,徐載靖攬著長柏的肩膀進了學堂。

  莊學究來之前,

  顧廷燁、齊衡等陸續走了進來。

  好在長柏看書就是板著臉不說話,兩人倒也沒發覺什么不對。

  三個蘭進學堂的時候,面色卻有些不同,墨蘭一臉喜色,如蘭滿是疑惑,明蘭悶悶不樂。

  學堂最后面的木臺上,

  花想看著明蘭的樣子后在小桃的耳邊低聲問了幾句,

  小桃看了看明蘭后低聲道:“七郎幫姑娘磨墨的時候,不小心將姑娘心愛的硯臺給摔壞了。”

  花想聽著連連點頭。

  午時正刻(上午十二點)

  房媽媽捏著手絹站在學堂門口。

  學堂中,

  莊學究皺眉看著心不在焉的載章搖了搖頭后道:“都散了吧!”

  說完莊學究沒等眾人謝禮結束便起身朝外走去。

  房媽媽福了一禮的時候,莊學究也只是輕點了一下頭后直接離開。

  隨后,

  徐載靖、長柏和載章便跟著房媽媽一起回了盛家后院兒。

  載章側頭道:

  “房媽媽,岳父岳母可回來了?”

  “回大姑爺,剛回來不到一刻鐘!”

  “事情可處理妥當了?”

  “這我不就不知道了。”

  說著話,

  眾人來到了壽安堂。

  三人一同見禮后各自落座。

  女使被領到院兒外時,

  徐載靖看著自家哥哥沒說話的意思,他沒讓壽安堂的空氣安靜下來,直接道:“姑祖母,表叔表嬸,康家的事情可是結束了?”

  盛紘一臉疲憊的抿了下嘴點頭道:“康家的刁仆已經被看管起來了,在等潁昌府老夫人的回信。”

  徐載靖點了點頭。

  “父親,姨夫家情況如何?”

  長柏接話問道。

  盛紘搖頭道:“觸目驚心!那祁媽媽一家不單是這幾年截留利錢,康家之前售賣多.多余的院子時,這祁家便在其中吃了不少錢。”

  看著載章不解的樣子,盛紘繼續道:“聽著,之前康家內里便空了,一應嚼用多是.”

  盛紘停了下來。

  意思卻是傳達明白了。

  盛紘看了老夫人一眼道:

  “親戚出了此事,還差點連累侯府,是我治家不嚴!待徐侯有空我親自上門道歉,家中管家之權,大娘子她便先交出來。”

  盛紘說話的時候,王若弗低頭一句話也沒說。

  “岳父大人,您何必.”載章剛說了一句。

  徐載靖:“咳!”

  載章一愣,隨即了然停了話頭:“您說的是。”

  這事兒如何處理,最終還是要看徐明驊和孫氏的態度。

  兩日后,

  夕陽西斜,

  汴京通往郊外莊子的路上,

  換了馬匹、裝束和武器的徐載靖蒙著面駐馬路邊的土坡上,

  一旁是和他相似打扮的廖三郎廖樹葉。

  看著官道上的馬車,廖三郎道:

  “我是怎么都沒想到,這祁家人居然沒被打死!”

  “他們家服侍了王家人幾十年,祁父就是那位王老夫人陪嫁跟來的,自然有些感情。”

  廖樹葉點了點頭。

  然后他回頭看了眼身后蒙面的青云和李家饕餮魑魅兄弟后道:“徐五郎,你這也太看不起我了!”

  “銀錢你幫我退給康家。哈!”

  說著,廖三郎抽出長刀馭馬朝著官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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