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萬春擔心引起“姜沉舟”公子的不快,在千千呻吟的“床戲”之時,只是神念略微掃過,發現有陣法阻隔就不強求了,只聽聲音聽了個爽。
直到完事了撤了陣法,才看見所謂姜公子的全貌,確實是個俊俏郎君。
而陸行舟獨孤清漓可不怕自己的神念窺探被姜緣發現,光明正大的看。所謂隔絕超品之下的神念,可隔絕不了這兩個變態,稍微用點力就探進去了。
然后就看見姜緣騎在千千身上亂捏,還要傳念:“也沒多好摸啊,你迫不及待揉個什么呢?”
獨孤清漓:“?”
陸行舟滿頭冷汗,感覺身邊的氣溫都降了十幾度。
你是傳念給我還是故意傳給小白毛的?
姜緣繼續剝著千千的衣裳,傳念:“你還交待我剝光給你看…至于嘛,你對神志不清的女人也有興趣?”
那衣裳本來就被千千自己扯得差不多了,隨便剝剝就像剝筍一樣剝得干干凈凈。
兩個大筍跳了出來。千千的呻吟更大聲了:“姜公子…”
陸行舟:“…”
獨孤清漓忍無可忍,一把掐住了陸行舟腰間軟肉:“你不是說你對花魁沒興趣?所以這是在干什么?”
“冤枉,姓姜的誹謗我啊!”
“你自己說的姜緣根本不會勾心斗角!你陸行舟是什么人,還能被她坑?”
“我…”
“你就說你剛才揉沒揉?”
“我特么…”陸行舟腰間軟肉痛得要死,不得不接受自己居然被傻子坑了的事實。
所以說人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敵啊!
陸行舟一手捂住獨孤清漓掐腰的手指,一手攬住了她的肩膀,狡辯不過只能硬控。
獨孤清漓奮力掙扎:“放開我”
“噓…”陸行舟忙咬耳朵:“小心被發現,臧萬春可是超品。”
獨孤清漓憤憤地憋了回去,還在小幅度地扭動。
屋里的姜緣此刻也樂極生了悲。
本來只是打算害陸行舟一把的,結果光溜溜的千千整個人抱了過來,陷入迷幻中的千千力氣出乎尋常的大,姜緣猝不及防,“哎呀”一聲被撲倒在床上。
千千眼神迷醉,低頭往她的臉就親:“姜公子”
姜緣死命摁住那張嘴,奮力翻身把她反壓在下面。
兩個姑娘在床上打滾,其中一個還赤條條白浪翻滾,那場面別提多好看了,陸行舟獨孤清漓看得目瞪口呆。
“陸行舟!快解了她的極樂幻境!沒完了她!”姜緣摁著千千,氣急敗壞。
“我這么遠怎么解,你自己解。”
“我不會啊!”
“那你說,我剛才有沒有交待過你剝光給我看的?”
“沒有沒有,我錯了還不行嗎?”
“那好。”陸行舟悠悠道:“把她敲暈就可以了。”
姜緣:“?”
好像才想起自己已經是個超品大佬,千千只是個六品小卡拉米,根本沒有資格跟自己哈氣。
就這么一愣,衣服都差點被扒了,姜緣忍無可忍地一個手刀再度把千千敲暈。
世界清凈了。
姜緣夢游似的爬了起來,坐到桌上倒酒喝。
陸行舟咬著獨孤清漓的耳朵:“冤枉我了是不是?”
獨孤清漓有點不好意思地撫著他的腰:“痛嗎?我幫你揉揉…”
“我也幫你揉揉。”
兩人躲在外面樹下互相揉,像極了冰城之中的古人們,姜緣在屋里氣得七竅生煙。
我在這辛苦演戲,還被女人扒衣服,最后是你們游戲的一環是吧?
姜緣氣鼓鼓地撤掉了陣法,應該演夠了,有一盞茶了都,聽說男人做那事多半就這水平,說不定陸行舟還更短。
過了片刻,房門被人敲響,姜緣惱火都沖著門外去了:“誰啊!”
“鄙人臧萬春,想與姜公子說幾句話。”
姜緣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勉強找回了一點演員的修養,淡淡道:“原來是春山閣臧宗主…本公子給個花魁梳攏,怎么就驚動了臧宗主?”
“這艘畫舫是本宗的產業。”臧萬春笑道:“涉及數萬靈石的交易,可是大主顧。臧某來見見買家,交個朋友。”
“那就進來說話。”
門開,臧萬春自己提了一壺好酒入內,笑道:“聽說此前姜公子對他們擅自給酒里加了助興之物很是不滿,這是下人們不懂事,臧某疏于管教,慚愧慚愧,特來向公子賠罪。”
姜緣一臉高冷:“從來沒有人敢對本公子胡亂下藥,貴畫舫是第一個。”
臧萬春給她倒了杯酒,笑道:“那千千的贖身費用再打個折,聊表歉意,如何?”
姜緣眼眸微動:“打多少?”
臧萬春笑道:“就按姜公子說的三萬即可。”
姜緣道:“本公子現在不樂意了。”
“何至于此?”臧萬春笑道:“莫非是千千伺候得不夠舒服?”
姜緣露出猶豫之色,一副她確實很讓我滿意的樣子。
臧萬春察言觀色,心中有了底,笑道:“臧某誠心與公子交個朋友…公子若是真喜歡千千,便是白送也無不可。”
“哦?”姜緣淡淡道:“臧宗主這意思,是有事需要姜某做?”
陸行舟都不得不佩服,怪不得說女人們都是天生的演員,姜緣一點都不像個能演的小狐貍,可演起來連老狐貍都能騙過。
臧萬春道:“倒也沒有,只是臧某對東海蓬萊很感興趣,不知能否替臧某牽個線,拜會一下公子的師門。”
姜緣轉著酒杯,悠悠道:“臧宗主這姿態…怎么感覺好像要做大事的樣子。”
“哪里哪里。”臧萬春笑道:“經營宗門的事兒,總是要朋友多多的嘛。”
“如果我幫忙牽這個線,臧宗主就把千千送我?”
“絕無戲言。”
“但是臧宗主,或許不需要那么麻煩的。”姜緣悠悠道:“姜某此來陸地,原本就是為了宗門的規劃,在陸地上找一個可靠的盟友。相關事宜,宗門已經全權托付于姜某。也就是說,臧宗主有什么想商議的,和我商議就可以了。”
臧萬春瞇起了眼睛。
姜緣道:“或許臧宗主沒看見我們宗門,不好決斷,沒關系。恰好本公子也沒看出貴宗有什么特別值得聯盟的地方,若不是看在千千份上,姜某原本屬意的對象并沒有春山閣的名字。”
陸行舟暗叫這手厲害啊,避開自證,反而攻擊起對方來了,都不需要自己教。
姜緣以前受的是什么教育,怎么感覺外交術點得挺高啊…公主教育也沒這樣,除非是早就定好要接班的那種。
“哦?”臧萬春果然不服起來:“姜公子怎么看待我們春山閣?”
“本公子調查過,貴宗得罪過妖域,似乎還和大乾夏王有所沖突。”姜緣有些嘲諷地笑:“恕我直言,不管我們對大乾和妖域怎么看,貴宗這類的都只會被列為風險對象,不適宜攪和過深。”
“妖域那事,陳羽死后也就完結了,妖皇并沒有遷怒于我們春山閣的。”臧萬春反倒開始自證:“至于夏王那邊,曾經因為我們在晉王麾下,多少參與了一些針對夏王的行動,這事不假。但晉王倒臺后,陸侯爺不計前嫌,接手了很多晉王勢力,也沒對我們展開過打擊報復。姜公子所知的只是表面風傳,實則毫無影響。”
“誰知道她們是不是記著仇呢,等到騰出手來,隨時給你一擊?”姜緣冷笑:“寄望于別人大度不報復,這種心態就不是什么強宗之主。臧宗主大可把頭埋在被子里,我們找盟友可不找這樣的。”
陸行舟再度倒吸一口冷氣,暗自點了個贊。
太牛逼了。
臧萬春沉默片刻,終于道:“姜公子有所不知,我們自然是有其他倚靠的。只是不見貴宗山門,大家的關系也沒到合盤托出的地步。”
“那就算了啊。”姜緣端酒示意:“是你要找我,又不是我要找閣下,閣下請回。等明日我出錢買千千即可,銀貨兩訖,這朋友就不用交了。”
臧萬春忍不住道:“那么姜公子原先屬意于找哪些盟友?”
“嗯…比如凌天閣吧,據說現在勢頭不錯?我還需要了解。”
“凌天閣不過是因為齊退之巴結上了陸行舟,才給了些許朝廷資源,讓門下補了一些鎮魔司之類的缺。實則就連齊退之自己也不過是個五品芝麻官,凌天閣進入朝廷的也都是一些低級官吏。”
“那也是好勢頭不是么?”
“然而他們依附于陸行舟,陸行舟崛起過快,收納的都是晉王與原霍黨勢力,不是他自己的根基,很不穩當。新皇更是不會放任這樣一個把自己視為傀儡的存在…一旦陸行舟倒了臺,凌天閣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姜緣神色有了些變化:“臧宗主這意思,對陸行舟…”
臧萬春擺手:“只是對凌天閣的客觀分析罷了,僅供姜公子參考,可不是針對的陸侯爺。”
姜緣瞇著眼睛打量了他半晌,才道:“海商姜家,曾和我們有過一些貿易往來,還是本家。現在姜家在京師立足已穩,是個很適宜的盟友。實不相瞞,他們家的小姐據說很漂亮,姜某說不定還能聯姻。”
“姜渡虛確實深不可測,可惜姜家其他族人扶不上墻。那個小姐,先要嫁霍行遠,又要嫁陸行舟,水性楊花,如何配得上姜公子?”
姜緣的臉色變得五顏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