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律扔給了老沃森一臺手機,讓他這些天留意自己的消息。
留下他們這群無家可歸的幻想生物,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薛定律出差的時間中能夠讓他們給自己守守家,不要誰隨便便就有人可以進地球鬧事的。
他也和世界意志對過賬,出問題可以先在面板上留言,然后不是大問題的話就直接讓他們去辦事就成。
拒絕了白銀公主留下來吃晚飯的邀請,以及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似乎對他這個快要奔二的家伙那么感興趣。
你這個年紀是要在初中體驗朝5晚9,一月休半天的地獄式學習的,而不是現在整天像是個村姑一般在池塘里洗雜草,啥時候薛定律和老沃森還有騎士長聊聊,把她送進重點初中好好上學一下。
而薛定律在做好萬全準備之后,他才來到了意識空間,來到了此時依舊瘋狂研究著光魔法的的奧斯丁面前。
這位神秘學家的表情如同網吧通宵之后的高中生一般,瞳孔血絲,滿頭亂糟糟的,看得出來為了這來之不易的魔法他到底在用什么樣的態度學習。
甚至比起高中階段的青少年打游戲的熱情都要高。
薛定律也沒有多廢話的意思,他直接幻想具現出一個屏幕,將自己看到的他的記憶提取了出來。
神秘學家的儀式,和超古代生物的降臨,以及最后的,那個美軍與神秘學家們戰爭起來的場景。
這一刻,那位名為奧斯丁的男人他一瞬間愣住,在他的眼中,薛定律看到了很多不敢置信以及難以理解的表情,仿佛藏著獅子。
“所以,我其實只是一個被人利用之后不知道為什么要召喚出神代古樹最后還被殺死的蠢貨?”這是奧斯丁這個老紳士看完之后對于自己的點評。
薛定律覺得他有著清晰的自我認知。
也沒有繼續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而是直接說道:“我現在想要去你們世界,看看能不能處理掉那個超古代的古樹,因為我也對那個東西比較感興趣。”
老神秘學家愣住了,他是真的不會想到在他看來猶如“神”一般的人會在意他們世界的那個奇怪植物。
不過即便是他也能猜得到,自己死后,世界一定不會太好,按照那位老前輩透露出的情報來看,他們這群人完全就是給他的另一重儀式做了嫁衣。
自己這幫人以為召喚出來了神代的古樹就能夠同時獲得神代的魔力,殊不知一切都是別人布局的儀式中的一員。
齊杰拉能夠將尸骨復活,甚至能夠讓那一位原本老態龍鐘的前輩回復到年輕時的模樣,那這樣看來,他們所有人都是那位前輩算計中的一員,成為了他長生的棋子。
而齊杰拉的感染一定會讓全世界出現不可逆的災難。
“我明白了,閣下,要我做什么?”老神秘學家的眼神變得極其銳利,無論他到底是為了曾經的自己報仇,還是說在學會了真正的魔法之后他變了。
他開始朝著薛定律想要的方向轉變,類似于“只有好人才能夠學好圣光”這種心態在嚴格要求自己,才讓他想著這個時候給自己這群人留下的爛攤子擦屁股。
“你們世界還有更多認識的神秘學家嗎?”薛定律問出了他的問題。
雖然那個平行世界他不認為現在還會歲月靜好,但是這位老神秘學家的人脈他還是準備利用一下,需要他們去辦成一件給薛定律保險的儀式。
“以及這一位,我需要你把他叫過來。”薛定律幻想具現化出一張照片,那是21歲后成為了研究生的他,比起現在18歲的他更加的老成與冷靜,并且似乎學醫的原因,他的發際線稍微高了幾毫米的樣子,還戴起了厚厚的眼鏡。
如果奧斯丁正常的看著薛定律,一定能夠發現自己曾接觸過的這位半只腳踏入神秘學領域的醫學生薛定律,正和他面前的這位魔法師薛定律一模一樣。
但是,他的鏡片下,看到的薛定律是一個無臉人一般的怪物。
“我明白了,閣下,我會盡量去找到熟悉的神秘學家來解決這起災難,以及最重要的,找到這位‘薛’。”他也記起來了那位醫學生薛定律的信息,并開始認真說到。
“那是我在一處古代遺跡中見識到的小子,他很有天賦,身為普通人的他就曾經接觸過美洲主神‘煙霧鏡’的神殿遺跡,并提取出了神代文字。”老神秘學家似乎繼續回憶著更多的細節,突然還說到,
“對了,他似乎還掌握著一種希臘神代的儀式,但是我沒見到他使用過,想來他應該也是有神秘學傳承的,并且還是來源于古希臘。”
“古希臘?”薛定律的眉頭皺起來。
那個世界的自己能夠和古希臘有聯系嗎?總不可能真的是英雄薛底勒斯曾經用石子擊落宙斯的史詩是真的,讓平行世界的自己也得到了某些好處嗎?
不過他暫時將這個情報記下來,然后找到平行世界的自己之后狠狠地敲幾悶棍。
以及最重要的,他和奧斯丁商議起來了一處神秘學布置的細節問題,如果不出意外,薛定律應該能夠搞定這一次的超古代植物,但若是出了意外,他覺得利用神秘學家們的儀式應該也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目標時間為公元2026年之后,地點為阿美的波士頓大學。
獲得到了這處坐標,大賢者留下的傳送門亮起,薛定律一步踏入到了傳送門之中。
神秘學的概念十分抽象,而對于這些介于普通人與魔法師之間的人來說,他們通常使用的神秘學儀式大多數屬于“映照”這一概念的延伸。
也就是通過特定儀式與布置使得儀式中的兩種事物出現對應的“標簽”,然后通過這份標簽達成自己的目的。
比如最簡單的映照法,例如2011年9月11日上午這個時間點,神秘學家就能輕易的布置出映照十年前911事件的儀式,讓任何能夠表示為“雙”的事物成為受術者,讓另一個飛行的事物成為加術者…
在這個神秘學的布置下,即便只是一只天空中飛行的小型無人機,都能夠在2011年9月11日上午時分成功撞毀另一座雙子塔、雙胞胎、雙標者等等能夠與“雙”對應的單位。
這便是神秘學,他們的術式原理其實和神術很像,都是通過某種和古代“神跡”或是知名事件對應的布置達成術式的啟動。
其實薛定律在巨獸世界啟動名為“圣者受難”的儀式,和他們神秘學儀式的映照法的原理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即便神秘學對于薛定律來說是屬于很低級的儀式,但在必要的時候也可能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在薛定律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一瞬間,冥冥之中就產生了一種扭曲的變化。
當薛定律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感受到鼻梁上那十分讓自己不習慣的厚重眼鏡,頭疼欲裂如同數個月沒有好好休息的大腦,以及無數從腦海中鉆出來的記憶。
他回憶起來了無數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森林大火,漫天的火海,以及那位在火海之中,把自己從家里救出來的森林防火員…
這些都是他小時候的記憶,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但是之后,他突然愣住了。
因為失去了監護人的自己突然出現了一位遠房的“姑媽”,那位姑媽帶著小時候的自己在江城里面生活,他從小不再是其他親戚家生活的孩子,反而是跟著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姑媽在江城生活了下去。
她經常性出門不知道忙什么,然后可能一忙就是幾個月或是半年都有可能,回來住不到幾天可能又會出去忙,這第二份的記憶中,他就是這種半放養狀態下長大的。
同時,這個世界的他似乎更加的天才,初中跳級了一次,高中又跳級了一次,在16歲的時候就成功考進了科大,然后三年半之后成功獲得科大的名額,成功來到波士頓大學成為災難醫學的研究生。
復雜的記憶涌進自己腦海中,這份和自己差不多卻又似是而非的經歷,讓薛定律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荒誕與不真實感。
似乎還有很多記憶還沒來得及恢復,就比如他現在都不太記得“姑媽”的模樣,雖然姑媽似乎一直在全世界忙,很少回家,但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薛定律就不可能忘記姑媽的模樣。
還有大學時與研究生時很多記憶都模糊,似乎是大腦一瞬間接受的記憶比較多,那些知識方面的記憶暫時因為保護機制而沒有解封。
薛定律摘下了眼鏡,發現鏡中的自己就是18歲的自己,沒有任何區別,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穿的秋季的休閑服。
唯一的問題是,他現在正在一處醫學實驗室中,還有不停涌入腦海的關于醫學與急救方面的知識,研究方面的記憶與數據都涌入,暫時讓他的狀態不太好。
“我這是中了什么術式嗎?”薛定律想到。
他拿起一張學生證,突然愣住。
“波士頓大學薛定律博士…”他默默讀著自己的身份信息,突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