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史蒂夫表述的是：“這是功夫軟件的盈利模式，這是要對華爾街交代清楚來龍去脈的上市關鍵，我們為什么要把功夫軟件上市，就是為了募集資金來推動這種全新的網絡形式誕生！”
還沒聽到翻譯，讓衛東就感覺好像看到了尤啟立在施展忽悠大法！
反正他的嘴就這么合不攏了。
史蒂夫看他呆頭鵝一般的表情，哈哈大笑：“怎么，這不是你的想法嗎？”
讓衛東使勁搖搖頭：“是我的想法，但我是按照銷售人員的思路，怎么解決朝著各地賣軟件的方式，初期確實只能用郵寄光盤的形式，但慢慢隨著電子網絡建設成功，利用軟件可以順著電子網絡傳輸的特點…”
史蒂夫笑著看他：“誰來建？聯邦政府？不可能的，那是社會主義的做法。”
社會主義小哥愣住了。
作為十多年前還在自制通話器來盜打長途電話的頑皮黨、初代黑客，史蒂夫肯定知曉目前的“NET”現狀。
“最早叫阿帕網，這個由軍方推動69年成立，在四所大學之間連接起大型計算機，后來還陸續成立了一些類似的組網，但都是各自成團的局域網，主要都是在高校之間形成的聯系。”
史蒂夫這才敲敲桌面上的花旗地圖：
“直到85年花旗國家科學基金會，把國家大氣研究中心與五所超級計算機中心首次連接起來，這才組成了高速連接，而且為不在計算中心附近的科學家，研究員和工程師提供了外部通路，讓100多所花旗大學能共享它們的資源，所有一切關于NET的談論，都是基于這個主骨架來擴展的子網絡。”
讓太太翻譯得那叫一個結巴，一度產生該把高級行政總監帶來的念頭，但她倆都是高中輟學生，利娜的學歷都比她們高。
好在有天眼加持，讓衛東大概也能懂：“多高速？”
這個數理化問題徹底卡死翻譯，史蒂夫不得不在手邊之上寫了個56K/S。
每秒56K就是花旗目前主干網的網速嗎？
讓衛東想起自己那臺5G手機，是傳輸速度能達到每秒5G嗎？
起碼都是多少兆，幾百上千倍于這個。
而且那是無線傳輸。
由此也可見狄坤的光纖，將在這個主干道傳輸中產生何等重要的地位。
因為讓衛東確實明白這玩意兒就是未來的網絡干線選擇。
他早就拼命回憶過，應該是在千禧年前后，光纖2M是進入網吧的專線速度，稅務大院附近有家，天天在大門口都能看見那招牌上標榜的速率字樣。
老深刻了。
128K好像就是那時寬帶到家的速度了。
我和老狄來幫助花旗提前遙遙領先于全世界嗎？
這會不會成為千古罪人？
反正讓衛東愣在那。
史蒂夫還以為他被超級高速的帶寬驚到，二三十秒就能傳遞當下的5.25寸磁盤容量呢。
起身到這邊來靠坐桌邊，輕輕拍拍衛東肩膀：“現在你明白了吧，所有網絡并沒有商業化，只有這一點點的國家干道，真正的高速公路要我們來修，然后我們收費…”
這倒是很好理解。
真的跟修高速路收費差不多。
但花旗軍方啟動的網絡項目會允許個中國人來修高速路？
所以讓衛東聽了只問翻譯：“老狄呢，狄校長在哪？”
狄坤已經馬不停蹄的去了耶魯，因為這會兒的蘋果電腦在網絡方面幾乎等于零！
他本來聽讓衛東描述，還以為蘋果電腦已經發展起網絡部門來，結果就是個商業電腦公司。
跟賣電視、微波爐差不多的商業電器公司。
桂振飛也跟著他去了最高學府，希望了解目前最前沿的電氣與計算機工程方向。
讓衛東給史蒂夫的回應也很清晰：“我得跟狄校長談談，我本來只是想做個光纖產業的供應商，可不是想來當主干線運營商，你都說了是軍方啟動的，這活兒怎么都應該是花旗公司來干，我最多給供供貨，作為中國人摻和這種有國防性質的項目不太合適吧。”
翻譯切換英語前還納悶了下：“你現在是HK人，這有什么關系？”
然后史蒂夫聽了居然興奮到搓手：“你不知道軍方訂單才是最肥的嗎？”
一袋螺絲幾萬美元的那種肥嗎？
網民讓更不想摻和了：“搞軟件公司我不反對，非要上市賺錢也行，但這種主干線真不應該是軟件公司去建，你可以自己搞個公司，根紅苗正的去建，我給你提供光纖，提供…交換機。”
說起來讓衛東把老狄和桂振飛拉到一起，還真是奔著一步到位搞定互聯網基建的思路。
這是未來最好的線和線頭子，可不是想他們來幫米帝一步到位。
瑪德，這下讓衛東居然有點慌。
理論上老桂作為轉業干部這會兒嚴控出國。
是因為西區這邊給特例開的綠燈手續，這次到花旗也是本著讓老桂見識下頂尖IT公司。
誰曾想被扯到這事兒上。
史蒂夫卻肯定想岔了，再次拍著讓衛東的肩頭：“我知道你在天才的靈感下，還有沉穩縝密的步伐，規避各種ZZ因素、地域差別帶來的風險，但我現在執掌蘋果公司，不能再執掌功夫軟件，更不可能掌控網絡建設，這絕對會被國會安上壟斷的名頭，甚至會拆分蘋果公司！”
讓衛東也攤手：“那我能怎么辦，哪怕我跟我老婆是HK人，這事兒還是太敏感了，鮑勃是新坡加人，還有誰，總不能把這個網絡建設的活兒安在坎普頭上吧？！”
秦羽燁噗嗤了。
但在史蒂夫聽了問坎普是誰的時候，讓太太卻輕聲提議：“你說這事找總裁談談怎么樣？”
讓衛東馬上轉問史蒂夫：“你肯定有無數辦法，把他推到最前面充當操盤者，我只要能當光纖和交換機供應商就行，不用占股不用參與經營。”
這尼瑪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看過那么多揭露花旗軍方黑幕的影視劇，什么時候被暗殺了都不知道為啥。
而且伴隨自己在HK會越來越明顯定位，老方都說HK是全球最多特務的地方，完全不用自投羅網。
輕則收繳所有花旗財產，重則全球定位索命，何必呢。
史蒂夫只會覺得讓衛東是老油條，老奸巨猾的那種老：“他來啊…他在營銷管理方面的名聲當然很響亮，但那么大歲數還搞IT網絡產業，有這個可能嗎？”
讓衛東趕緊描述：“牛逼的人終究還是牛逼，就像你能抓住這個軟件光盤就搗鼓成可能最大的軟件商店，他居然跟我談起過他現在其實在關注怎么把電腦和汽車聯系起來，在克萊斯勒之外私人搗鼓關于電動汽車的研發，其中涉及到很多電子元器件的研發，很能接受新事物。”
其實這會兒，讓衛東腦海里已經浮現出后來那個造電動車的世界首富了。
可不就是他開創了互聯網、新能源、電動車到一起么？
反正在老保安的記憶中，最早看見成型的電動車，就是那款進口車，后來國產車再百花齊放，似乎都沒打垮對方。
所以總裁的思路居然比他還早，還先進完整得更接近真相。
瑪莎拉蒂的汽車，換上通用汽車研發的電池…
史蒂夫這才慢慢點頭：“那就是要把軟件商店和光纖組建高速網這兩件事分拆開，還是你主導軟件商店，我的股份用資產管理公司來穿透參與，然后我們倆的資金再穿透資產管理公司去搞高速網，這個很安全的，資產管理公司名下有成上萬機構的托付資金，誰也不知道哪張鈔票是我們的，你去跟他談談…”
讓衛東忍不住學女兒了：“淦！這就是要支著我當出頭鳥嗎？”
史蒂夫還跟他學這個發音：“淦！不然呢，我只要跟他一會面就立刻產生眾多市場關注，你起碼比我低調些吧？”
讓衛東無語，忽然想起來早上哈達威給他傳遞的戰況：“昨天剛決出東區決賽是底特律活塞跟波士頓凱爾特人隊，這倆地方，哪邊離耶魯近些？”
秦羽燁臉上表情那叫一個靈動：“回稟老爺，你想去底特律呢，直接去就是，我帶小魚兒去逛街，不用繞這么大圈子。”
讓衛東氣得大罵放屁：“我是借著看球賽把老東西約出來溝通，你不去當翻譯干嘛吃的？！”
史蒂夫難得看見讓衛東這么七情上臉，趕緊打聽你們在爭論什么。
秦羽燁就欺負或者試探丈夫到底懂不懂英語：“他前女友在底特律…”
超級直男史蒂夫笑得差點暈厥！
但事實就是讓衛東這個選擇很合理。
耶魯大學跟波士頓同在東北角，差不多類似內地的連州、津門這等位置，還距離紐約不遠。
不用到底特律去晃悠。
那就走唄。
明天東部決賽搶七的第一場在底特律，兩天后在波士頓，不慌不忙的先飛回沖浪之城，接上所有籃球隊、帆板隊的年輕人們。
出來以賽代練兩個多月也辛苦了。
去看看當下水平最高的籃球賽，也算是給大家鼓鼓勁。
史蒂夫聽了都有點羨慕讓衛東這種邊玩球邊談生意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