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衛東這次把收益給了何玉柱。
史蒂夫果然才是那個后來能開啟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大佬。
一眼就看出來讓衛東那張光盤，甚至比光驅本身都更具備含金量。
十幾座的商務機還是翅膀上帶旋翼的款式，但小巧精致，飛起來安靜舒適。
大家都很好奇。
本來讓衛東還叫了發哥一起到IT大企業看看。
發哥都說自己要全程做好這個主教練角色。
按說讓衛東是讓他跟著去硅谷那邊，完成轉賬分紅。
上億美金。
就算知道是分給自己，還能忍住不去拿，不徹夜未眠的朝思暮想。
這就是種修煉了。
當然也是主公對麾下的考驗。
發哥的未來也配得上這種考驗。
每晚打足全場秦羽燁就不怕考驗，上了飛機擺出各種名媛造型。
不是坐在前艙航空沙發里要秘書給她拍照。
就是舷窗邊伴隨云層沉思，不經意的露出點北美杉木桌面，一看就不是普通航班。
挽著丈夫再來幾張。
她在這方面簡直無師自通。
讓衛東就像在看朋友圈本圈。
虞曉秋無奈上工，她拍照取景構圖還行，所以逛街時老板娘就買了臺頂好的單反，準備拍出最好的海灘美景。
現在正好用上。
攝制組不敢隨意跨區換崗，很專業的守住自己工作。
HK職場早就教導他們，恪守球員是明星，老板是上層，自己只是辦事人的職業態度。
連老板娘搞派對他們都是在周圍游走拍攝。
現在也提供了一整套錄像電視一體機，加好幾盤他們編輯好的籃球隊、帆板隊訓練專輯。
方便老板在飛機上隨便插上電都能查閱他們的工作成績。
反正跟了那么多人，拎個九寸彩電都沒問題。
結果這并不算很新的商務機艙里就自帶錄像機。
讓衛東反而叫虞曉秋一起看看：“你注意他們這種在攝像機上粗剪過的專題片，缺少很多特效，你應該抓住機會帶這個拍攝組到史蒂夫收購的那個特效工作室去學習了解，看誰有能力參與進去，如果你能搞懂點里面的技術含量，回國以后帶隊來進修學習，哪怕給錢引進技術，沒準兒整個磚兒臺都要把你當大佬。”
二十來歲女孩兒思路就不同：“返回籃球隊我就去辦，這幾天看亞視和外國電視臺的畫面特效確實有很大領先，東升廣告確實有必要追趕世界領先水平，不過我還是做好秘書工作，帶領好你在平京的高校就業工作。”
就沒那種開疆拓土的雄心，而是機敏的把握到高校工作的重要性，要看住這片天。
秦羽燁還澆油：“我去參觀下后面座艙，聽說直接飛HK都行，你們慢慢聊。”
虞曉秋卻笑著挽老板娘起身，嘰嘰喳喳的一起去了。
讓衛東搖頭，繼續看錄像帶，卻有點琢磨北美市場這種錄像帶普及情況，到底未來能不能在影碟機中改變。
沒錯，以斷手保安的認知，他是以為北美也跟內地一樣經歷了那場VCD變革。
一個多小時的飛行抵達蘋果公司附近十公里的機場，讓衛東都覺得這種方式是真方便。
而且自己隨身攜帶的道士、警衛、道姑是不是太多了點。
起碼商務助理、技術顧問這方面的人手多點是不是會更好。
連看到影視方面的看法，難得有個秘書，都跟老婆咬耳朵去了。
無奈。
女人真不靠譜。
漂亮女人尤其不靠譜。
所以見到林望復，就讓秘書打電話把何玉柱叫過來，最好是多帶幾個人手。
現在坡仔已經全面參與到主板光驅接口的調整中。
難度不大，只是要盡量滿足史蒂夫這個偏執狂，保證主板也要美美噠。
蘋果公司內部已經展開對光驅的各種測試。
史蒂夫的辦公桌上就擺了臺接上光驅的87款蘋果電腦，當然是林望復他們手搓連接到主板上。
這會兒的386電腦也沒多復雜。
偏執狂手里捏著讓衛東要求制作的那張精美光盤包裝：“我已經要求所有能聯系上的軟件開發者，都來提供試用版軟件，然后由功夫軟件來統一制作成這樣的光盤，伴隨電腦一起附贈給用戶，一旦他們覺得哪款軟件有趣，就可以向軟件公司付費購買完整版，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讓衛東內心我勒個豆！
他帶來的光盤上都標注成試用版，是因為這些小軟件真的只是試用，很水的！
好比元信子做的那個算命軟件，幾百K就是純粹的糊弄人。
沒有什么正式版！
他說的試用，是給用戶試著用用光驅，有這么多軟件可以淘寶挖礦一樣慢慢找慢慢試，看有什么喜歡的軟件。
最多也就是這樣標注成英文，拿給蘋果公司看了，如果他們真對某個軟件感興趣，那就說明可以像表格、ppt那樣發展成可以做大做強的軟件。
是給蘋果公司試試看這些軟件有沒有潛力的。
沒想到這貨居然無恥的拿來拆分成給消費者試用，真要還得給錢！
這是一件兩吃的套路嗎？
讓衛東其實沒什么開創能力，他都是遵循天眼下那些自己知道的成功做法在嘗試。
史蒂夫這才是自創招式。
讓衛東在老婆翻譯中，坐到史蒂夫的辦公桌對面：“那你想好了怎么賣這些軟件嗎？”
史蒂夫理所當然：“我們在全國各地現在已經逐漸建立起來蘋果電腦店，雖然沒有你那個玻璃金字塔那么驚艷，但今年的發布會之后就決定從東西海岸主要城市，逐漸朝著中部地區，修建這種玻璃金字塔，消費者都可以到店里來花9.9美元或者19.9美元買軟件光盤，雖然我們也可以讓用戶帶著存儲卡來拷貝，但我覺得光盤更有儀式感，你那個產品總監告訴我光盤成本大概三美元一張？”
實際成本三塊錢一張都不到！
這還是目前月產百萬張的成本，未來白菜化以后似乎三毛錢、三分錢都可能。
讓衛東卻從銷售人員的角度反問：“這張光盤里有大約四百個大小軟件，大部分肯定都是無人問津的垃圾軟件，你也準備給各店備貨幾百幾千張？然后繁瑣的向這些地方備貨送貨，你知道這需要建立多大的配送體系嗎？”
這事兒他能做到，東升貿易遍布全國省城和地級市的銷售體系，借助長江流域作為主干道，輔以汽車隊和兩三條鐵路客運干線，構建的“長”字形銷售網，基本能在內地做到。
反正目前下到縣級也沒多少消費力，縣城也默認好東西要到市里、省城去買。
更有無數小倒爺自己會從大城市把稀罕玩意兒倒騰到小地方賣。
再迭加供銷體系，東升旗下的主要產品確實能行銷全國。
這也是去年底的滬海營銷大會后，韓國斌他們帶動起在各地自己組織貨源，通過整個體系交叉買賣的新局面。
各家分公司都能利用已經日趨完善的整體銷售網賣東西。
北美能做到嗎？
關鍵就在其中銷售人員、物流人員的工資導致成本極高！
所以不太現實。
史蒂夫滯了下，認真想想：“還有個辦法就是郵寄，他們把帶有地址的匯款單發到軟件公司，然后朝著地址郵寄光盤。”
讓衛東鼓掌：“這個辦法好，但也僅僅是個過渡，你這個思路非常棒，但最終需要搭配互聯網來實現…”
讓太太還要反復問，讓衛東不得不自己用NET這個詞來替代，他都知道！
史蒂夫聽得表情不停微動！
“譬如有個蘋果網站，就像某家大學圖書館那樣，誰點進來，找到他要的那款軟件，付錢，就可以下載了，就是當！DOWN！”
秦羽燁不得不懷疑老公到底有幾分英語水平！
史蒂夫卻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付錢，怎么付錢？”
因為讓衛東是指著電腦屏幕比劃，他也抓著鼠標比劃，還拿手模擬對著屏幕塞錢嗎？
讓衛東也滯了下，不過也難不倒他：“我們可以發行一種蘋果卡，五十美元一張，就像抽獎券那樣，刮開背后中獎區，露出一串密碼就能給自己的賬戶注入五十美元，然后不斷在網上購買軟件。”
這是隔壁小學最常見騙小孩哥買東西的把戲，而且千禧年前后好像網絡游戲點卡充值、長途電話卡充值都這么干。
史蒂夫的表情肯定就是打開新世界的孩童燦爛：“皮特…你真是個銷售天才！”
秦羽燁連忙歡喜的傳遞翻譯。
讓衛東卻說別聽他巧言附和：“重點是這個生意我們到底怎么賺錢，幫著做幾百萬張光盤？還是印刷點卡，嗯，推動光纖鋪設？這些不用翻，他在嘀咕啥？”
他不介意把怎么做拿出來分享，因為實際運行總能分一杯羹。
史蒂夫對天才從不吝嗇，他知道如果抹殺天才的“靈感”，未來就再也得不到靈感了。
就好比他并不是個最強的硬件天才，也不是最強的軟件專家，甚至都不是最厲害的營銷大師。
但總能從最牛逼的人那汲取到最佳創意捏合到自己的產品中。
所以在史蒂夫這里越天才，就越有回報。
尤其是源源不斷的天才念頭，才不會被他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