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簽約，但是戚昊、姜聞這樣的人，一口唾沫一個釘，口頭約定一下就算是定下來了。
至于檔期…
姜聞明說了沒法給戚昊太重要的角色，張麻子你演不了，黃四郎你不夠霸氣，湯師爺你不夠猥瑣。
三大主演都和你無緣。
要么就是人設不行要么就是已經定了。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合作才更好約定。
姜聞走的那一天，申城下大雨。
梅雨季來了。
下著雨的時候只能拍一拍室內戲，或者干脆早點收工。
戚昊躺在床上，聽著外頭噼里啪啦的雨聲。
他的房間被安排和安風、范雪雪連著，一邊是安風，一邊是范雪雪。
三人都是當紅偶像，咖位相當。
這樣安排合情合理。
但是戚昊總覺得劇組安排房間的那廝，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呸，傷風敗俗！
確認完成任務！
他有點兒期待下一個任務會是什么了。
任務十三完成，持久10，歌曲《第一次》，事業起始資金15萬塊完成任務，得到訓練機會訓練NPC三選一：王學祈/梁佳輝/黎明現在開始發布新任務任務十四：請記住，作為明星，只要粉絲追捧你，你就應該珍惜和感恩，經過這段時間的積累，你也算有了不少粉絲基礎，開一場粉絲見面會吧。任務難度：3顆星，時限：60天任務完成獎勵：游泳10，歌曲《上海一九四三》，事業起始資金20萬塊 王學祈/梁佳輝/黎明…
那肯定選梁佳輝了，這屬于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新任務…粉絲見面會？
戚昊回想了一下，他確實辦過粉絲見面會。
不過卻是黑歷史。
當時他上映了個小角色，也就是比龍套稍微好一點的水平，有了點兒討論度。
剛成為他經紀人的老田野心勃勃，迫不及待的給他辦了個粉絲見面會。
嗯，參加的人可以獲得十個雞蛋。
倒不是老田要送。
見面會的地址是一個老商場超市的門口，超市老板覺得這樣可以雙贏，就給戚昊的粉絲見面會增加了一些新內容。
事實上，老板賭贏了。
那家超市一直生意火爆，成了不少戚昊粉絲打卡的圣地。
嗯，戚昊也賭贏了。
來了好多人，全都是老頭老太太。
他剛出道用雞蛋換流量這個黑歷史卻怎么也洗不掉了。
從那以后，戚昊就再也沒有辦過粉絲見面會。
再后來名氣越來越大，就更不好辦了。
主要是粉絲太多了。
你辦的大了，鬧得跟演唱會似的，而且投入成本也很高，不收門票虧錢，收了門票挨罵。
粉絲只是長大了，不是發財了。他們或許還不夠懂事，但應該絕大數都不是董事。
更何況，戚昊開的還不是演唱會。
你就往那一站，尬聊幾句，唱幾句別人的歌，哪來的臉收人家幾百塊錢啊。
只不過現在系統發布了任務，那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系統還給補貼了20萬。
獎勵的歌曲也不錯，周杰輪第二張專輯里的一首歌，和現在他待得松江很應景。
除了過期之外，真的是沒有任何缺點。
上海就是浦東，浦東就是上海。
不過，給游泳10就讓人看不懂了，戚昊實在不明白自己拿了游泳10有什么用。
難道等他退休了，回老家海河和大爺們一起跳水。
那粉絲們真有眼福了。
“張楠…”戚昊喊了一聲。
張楠趕緊過來，和他一起聊天的高飛也跟著來了。
“老板，什么事？”
“你們聊什么呢？”
戚昊不反對公司員工談戀愛什么的，但是你們一個是煤老板千金，放在我這里我有監管責任，另一個是有婦之夫，老婆孩子都有了，我不得不防備一些。
“張楠問我安風的情況，我就說了一下。”高飛很利索地回答。
“呃，你為什么要打聽安風的情況，而你，又為什么知道安風的情況？”
戚昊一頭霧水。
雖然在努力和擺爛之間，他選擇了努力擺爛，但是也不至于連正常溝通都做不到了吧。
有什么是我應該知道，而又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作為經紀人，需要全方位掌握老板和老板相關的動態，以備老板你隨時詢問。”
張楠沉吟了一番，給出了自己的動機。
“哈，不用這么麻煩，我干嘛要知道她做什么呢？”
戚昊覺得張楠說得有道理，只能感慨卷王真是不需要別人逼迫，他自己就能卷得飛起。
“安風在練習九節鞭，太好看了…”不需要別人問，高飛就興高采烈地描述了安風的近況。
“九節鞭？”
戚昊不會，也沒練過，但是他看吳荊耍過。
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兵器。
對別人和對自己，都很危險。
他都能想到安風練著練著，那鏢頭一不小心就插到了她的臉上。
實在是太可惜了！
“對，酷斃了，就這樣，這樣…嗖嗖嗖”
高飛笨拙地模仿了一下。
“不是該用替身嗎？”戚昊扭頭問張楠。
他不想被安風連累，所以幫忙爭取過角色之后，就再也沒有理會安風那邊的事情。
甚至連平時劇組見面，都只是簡單打個招呼完事。
和其他內地演員對待安風的態度差不多。
“不是劇組刁難她，是她自己不想用替身。”
張楠飛快地回答說道。
艸，剛才還說不用關注安風的事情，你現在就開始問了。
幸好我準備充分，不然還得去打探安風是不是被劇組刻意打壓了。
“何必呢。”戚昊感慨一句就不管了。
要說他一個糙漢子，打打殺殺還能理解，安風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孩子，為什么非得逞這個強。
不是戚昊雙標。
因為這種奇門兵器，一般都是用替身來完成。
主要是防止主要演員受傷，然后還給了替身演員工作的機會。
大家都不用替身，替身演員該去喝西北風了。
“被隱性封殺之后，大概會更努力一些吧。”
張楠輕聲地解釋說道。
就他看來，安風那邊目前最應該做的是重建團隊。
趁著遭受重大危機，很容易就能夠打造一個專業的新團隊，最好也別讓自家母親在團隊里有過重的話語權。
她的心或許是好的，但終究不專業。
像自家團隊這樣就非常專業。
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能獨當一面，又沒有什么人在自己不專業的領域指手畫腳。
“娛樂圈真是亂七八糟，還動不動就封殺人家，這些人沒成名的時候被人為難，成名了就一天到晚想著為難別人。”
高飛義憤填膺的吐槽。
戚昊幫助了安風的事情她也知道，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佩服戚昊的品行。
那天晚上在家里吃飯的時候，她爸說戚昊處理事情還是有點太稚嫩，當即就被她給批評了。
就差沒指著她爸的鼻子罵他沒人性。
高陽還能怎么辦呢。
跟著女兒一起罵娛樂圈這些所謂的大佬唄。
“哪個圈子都一樣，這是人性。”
張楠不覺得娛樂圈更臟，反而覺得娛樂圈的很多東西都浮于表面，才更容易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質。
“老板，你說咱們可不可以投資電影讓安風來演？”高飛問道。
“你可拉倒吧，”戚昊毫不猶豫地拒絕說道：“她那演技…而且她媽給她制定的路線，也不適合咱們投資的電影。”
“演技其實還可以，她的幾部電視劇，我家里人都覺得不錯。”
張楠說了句公道話。
“為什么不適合？”高飛氣呼呼地問道。
她覺得安風不應該被封殺，所以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個忙。
老板不也是這么做的嗎？
“咱們就說《雙驢記》，里頭有個鏡頭，拍的是馬杰和彩鳳在驢車上偷嘗禁果，睡著了之后，被驢子拉回村展覽的社死現場…你覺得她能不能演？”
“那怎么能演呢，那…”
高飛頓時就啞口無言了，連她這個路人粉都覺得這種戲份是褻瀆，更何況是安風的媽媽呢。
“樂于助人是對的，但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現在大佬們的臉都火辣辣的疼著呢，不管對她來說，還是對咱們來說，現在出頭都不是什么好事。”
戚昊這個叔叔，不僅要幫著高飛這個大侄女照看生意，還肩負著教導晚輩的責任。
初中生？
他已經忘記了。
他吃的鹽都比高飛吃的大米多。
“還是咱們不夠強大，”卷王趁機給兩人打雞血：“咱們要是圈內第一大娛樂公司，半個娛樂圈都看咱們的臉色吃飯，還不是想干什么都干什么。”
張楠發現這幾天戚昊有點倦怠了。
似乎是安風捐了一百萬后被封殺，給他帶來了不少負面情緒。
此時不趁機打雞血更待何時。
“對，我們小肥羊就是太弱了！”這管子雞血有沒有打中戚昊不知道，反正高飛是被灌滿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戚昊嘆了口氣，倒也不反對張楠說的話，別看他拿了個影帝，又是四大小生，其實在那些大佬眼中真的不算什么。
你的小生是大佬公司捧出來的。
你的影帝是大佬們選出來的。
甚至就連你的緋聞，都有可能是大佬們的公司給炒出來的。
嗯，和大佬們的緋聞不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