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姜巧巧正愁后面該怎么辦呢,看到姜云的出現,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姜云倒是頗滿意的看了喬浩天一眼,畢竟剛才他踹秦瑞軒的一腳,可是不輕。
姜巧巧趕忙跑到姜云身旁,小聲的說道:“哥,你怎么將要清河學宮的人都捉了呢,來了這么多人,要不然,你將人給放了?”
“哥心里有數,你和喬浩天到馬車上呆著,別隨便下來。”姜云面色平靜的說道。
“好。”姜巧巧很快沖著喬浩天招了招手,便跟喬浩天跑上姜云的馬車上歇息。
秦瑞軒的臉色,則有些難看。
他聚眾帶著學宮學子前來鬧事,自然是得了祀天學宮背后大人物的授意。
這對他未來也很有幫助,作為學子領袖,聲討錦衣衛,要求釋放清河學宮的人。
這事,成與不成,未來一旦他踏入仕途,都能作為他一路晉升的跳板。
朝堂之上的眾多大人物,那都是學宮出身,誰能對他不賞識幾分?
按照原本的計劃,應該是他強行讓姜巧巧敲門,逼姜云現身。
最后能不能放清河學宮的人,那倒是其次。
到時候便能宣揚,姜云所做之事,連他妹妹都看不下去,親自登門讓姜云放人。
只是沒想到,姜云比他預料的提前現身了。
秦瑞軒深吸了一口氣,咬牙說道:“姜指揮使。”
“拿下。”姜云都懶得和他廢話,對身后架馬車的錦衣衛吩咐。
很快,兩名錦衣衛迅速上前拿人。
秦瑞軒臉色大變,急忙反抗,大聲說道:“姜指揮使,姜指揮使,我犯什么法了!你憑什么捉我。”
秦瑞軒此時心中已經害怕了,平時在仗著父親的身份,在學宮中高談闊論,風度翩翩是沒什么問題。
可在面對姜云時候,他不過區區一個學宮學子。
真要說起來,就算是他父親前來,姜云也不一定能當一回事,更何況是他?
秦瑞軒很快便被摁在地上,臉被死死的貼在地上,他不斷的大喊:“姜指揮使,你這是暴政!你這是濫用權力!”
“朗朗乾坤之下,我不信你能將我們所有人都捉光!”
“放人,放人,放人!”
幾百名學子見狀,也不敢上前,但嘴上倒是大聲喊著,讓姜云放人。
姜云并不在意,很快,便來到北鎮撫司門口,將門給推開。
齊達等幾十號錦衣衛,正躲在門內呢。
姜云皺眉,掃了齊達一眼,說道:“你們躲在這里面干什么?咱們衙門門口,讓這群學子給堵了,你好歹身為鎮撫使,躲這里面做什么?”
齊達尷尬的笑了笑,心里則忍不住暗道,這學宮中的學子,絕大多數,身份都非同尋常,可沒那么好招惹。
齊達可不敢真下令讓手下動手。
姜云沉聲說道:“出去告訴他們,半炷香時間,誰要是不滾,繼續在外面鬧事,可別怪咱們錦衣衛下手太重。”
“每個人發根棍子。”
“時間一到,不走的話,就給我打。”
齊達聞言,微微一愣,忍不住問道:“大人,這些學子畢竟來自五大學宮,并且一個個都有身份背景,真打啊?”
“難道假打?”姜云白了齊達一眼,隨后,便沖門外的馬車招了招手,讓姜巧巧和喬浩天也進了北鎮撫司衙門。
“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姜巧巧跟在姜云身后,眼神之中滿是好奇,忍不住問道:“他們都說你捉了清河學宮的那些位儒師。”
聽著姜巧巧的詢問,姜云點了點頭:“清河學宮的人,想害我,你說我要不要捉他們。”
“啊。”姜巧巧愣了愣:“那就該捉了他們啊,為何咱們仁義學宮和其他三間學宮的人,還跟著一起前來鬧呢。”
“閑的唄。”姜云淡淡一笑,隨后說道:“行了巧巧,你和喬浩天先在北鎮撫司隨便找個地方歇息,我還有事要辦。”
很快,姜云便讓一個手下領著二人,到北鎮撫司的會客廳中休息。
他則領著齊達,來到了詔獄外。
齊達小聲的問道:“大人,接下來要怎么辦,動刑審這群家伙?”
“就咱們的手段,挑個軟柿子捏,審得他受不了,松口說要謀反,這清河學宮的所有人,按律,都得掉腦袋。”
這時候齊達的腦袋瓜倒是好用了,但姜云還真不敢這樣做。
真當楚清河那家伙不存在呢,殺這群人,是不可能的事。
“不用動刑,就先關著。”姜云平靜的說道,他緩緩道:“反正咱們北鎮撫司也不差這些人吃飯,先養著。”
“養著?”齊達愣了愣,詔獄被干成招待所了?
當然,他也對姜云的命令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姜大人給出了指導性意見,他遵命行事就行了。
與此同時,清河學宮內,只剩下了彭辰星和楚清河二人。
一間頗有格調的書房內,二人正坐在里面,彭辰星臉上也帶著愁容,開口說道:“楚圣,這下可是不好了,如今人都被姜云給捉去,再想讓姜云放人,恐怕沒那么容易了。”
“更何況,姜云這廝,頗為瘋狂,指不定會作出什么事來。”
聽著彭辰星的擔憂,楚清河倒是帶著幾分滿不在乎,他從頭到尾,就沒怎么把姜云放在眼里過。
他平靜的說道:“此事還不簡單?當今的皇帝陛下是誰?本尊去見見他。”
聽到這話,彭辰星懸著的心,倒是落下了不少,他本來便一直擔心,楚清河不愿意插手凡塵俗事之中。
若楚圣愿意去見皇帝陛下,此事自然便好解決了。
很快,彭辰星便親自準備馬車,然后請著楚清河,前往皇宮方向。
彭辰星身為清河學宮儒道最強之人,事實上,已經閉世許久,他也很長一段時間,都未去過皇宮。
來到皇宮大門前,馬車便被禁軍之人攔下。
彭辰星親自架著馬車,對攔著自己的士兵開口說道:“還請通報皇帝陛下一聲,清河學宮,楚圣駕臨皇宮。”
聽到彭辰星的話,禁軍臉色微微一變,楚圣?
這禁軍士兵皺眉起來:“什么畜生不畜生的,下車,接受檢查。”
“你。”彭辰星微微一愣,皺眉起來,說道:“我是清河學宮,彭辰星,趕緊稟報。”
清河學宮?
這下禁軍士兵聽明白了,他也忍不住暗自嘀咕,這家伙,既然是清河學宮的人,就直接說自己來自哪不就行了。
很快,禁軍士兵便趕去通報。
消息,也迅速來到了御書房這里。
蔣星眉毛微微皺著,迅速跑進御書房內,恭敬的說道:“陛下,不好了,宮門外,清河學宮的彭辰星求見,并且,他口中,還自稱楚圣駕臨皇宮。”
“楚圣?”蕭景知微微一愣,開口問道:“莫非是那位楚清河圣人?”
蕭景知書讀得可不少,自然也知曉清河學宮內的許多事跡。
“沒錯。”蔣星皺著眉毛,緩緩嘆息一聲說道:“陛下,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蕭景知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先去請方圣人過來。”
蔣星瞬間會意,點了點頭,迅速離去。
沒過多久,在皇宮后花園的方天縱,便得知了消息,來到御書房中,搬來一張椅子,坐到了蕭景知身旁。
蕭景知也微微咳嗽了一下,對方天縱說道:“方圣人,待會那楚圣前來,興許是說清河學宮的事情,您…”
“這事我知曉。”方天縱自然一眼便看出了蕭景知的想法,點了點頭后,這才說道:“想要害姜云的,便是這楚清河。”
“呵,這小子,找不到姜云的麻煩,倒是直接來找皇帝陛下你了。”
蕭景知聞言,臉上浮現出好奇之色。
隨后,方天縱三言兩語,便將清河學宮之中所發生的事情說出。
蕭景知聽完以后,這才皺了皺眉,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
蕭景知還未來得及多問,門外便已經響起腳步聲。
蔣星恭恭敬敬的領著楚清河以及彭辰星,來到了御書房外,推開門后,他這才作出一個請的姿勢:“楚圣人,彭先生,里面請。”
進入御書房后,楚清河的目光,落在了方天縱的身上,眉毛也緊緊皺了起來:“方天縱,怎么哪都有你!”
方天縱呵呵一笑,反駁說道:“咋了?皇宮是你家開的啊?就許你來,不讓我來?”
“你!”
楚清河眼神一沉。
蕭景知則趕緊出言說道:“兩位圣人能同時駕臨皇宮,是朕的榮幸,二位請坐。”
有人打了圓場,楚清河這才緩緩坐下,隨后對蕭景知說道:“皇帝陛下,我此番前來,就為一件事情,姜云把清河學宮的人給捉走了。”
“本尊不喜歡和人廢話,立刻讓姜云放人。”
蕭景知聽到這,心里沉了一下,正準備開口。
楚清河提醒道:“皇帝陛下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尊的話,初次相見,本尊可不想聽你拒絕我。”
楚清河的話中,倒是頗為強硬,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他雙眼盯著蕭景知,讓蕭景知也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很快,方天縱的手便搭在了蕭景知的肩膀上,看向楚清河:“我說楚清河,你這跑過來嚇唬人家皇帝陛下作甚,咋了,就為這點事,你還想跟人家動手不成?”
“方天縱,你可休要太過分!”楚清河眼神微微瞇了起來:“你這兩次三番的和我作對,真當我怕了你不成?”
方天縱笑了笑:“我過分不過分,你又能如何?”
二人怒目對視,場面一度有些僵住了。
屋內的蔣星則尷尬的笑著說道:“兩位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犯不著在此因小事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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