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意識到不對。
相比于娘娘的勻稱圓潤,這手感明顯更加豐腴飽滿…
完了,摸錯了!
他迅速把手收了回來,正襟危坐,假裝無事發生。
皇后玉頰通紅,杏眸圓睜,不敢置信的看著陳墨,眼神中從驚愕轉變成羞怒。
這小賊,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當著玉幽寒的面,居然敢在桌下偷偷摸她大腿!
如果說之前抓屁屁是意外,那這次又該如何解釋?擺明了就是在輕薄于她!
“虧得本宮此前還覺得他不近女色,嚴于律己,合著是披著羊皮的狼?”
“三番兩次的冒犯本宮,簡直大逆不道!真以為本宮心慈手軟好欺負?!”
皇后剛要發火,突然,一聲輕響傳來:
喀嚓——
只見玉幽寒面前的玉碗布滿細密裂紋,青碧眸子冰冷徹骨,煌煌威壓幾乎讓空氣凝結!
很顯然,這位貴妃娘娘發現了桌下的小動作。
并且…
非常生氣!
見她情緒失控,皇后反倒冷靜了下來。
“玉幽寒冷血無情,視人命如草芥,眼中只有利益,從來不會意氣用事。”
“本宮還是頭一次見她如此失態…”
“看來,她真的很在乎這個男人啊。”
皇后眸子微微瞇起,眼底掠過一絲玩味。
與此同時,大殿四周隱有幽光閃耀,數道陰影在穹頂蔓延,凝聚在玉幽寒上方,濃郁的殺氣將她鎖定。
顯然是她泄露的氣機,驚動了皇宮內的某種力量。
玉幽寒面無表情,眸中青光更盛!
氣氛凝結至冰點!
這時,皇后擺了擺手,陰影停止蔓延,然后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她朱唇輕輕翹起,端起一旁的湯盅,放在了陳墨面前,笑著說道:
“上次你來宮里用膳,突然暈倒了,沒有喝到這靈犀天露湯,本宮特地讓御廚又做了一碗,這回你可得好好嘗嘗。”
陳墨愣住了。
剛才不小心摸了圣腿,他都做好了被打入天牢的準備。
結果皇后不僅不罰他,態度還如此親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有詐!
見陳墨遲遲不動,皇后蹙眉道:“怎么,擔心湯里有毒?”
她伸手拿過湯匙,舀起一勺,含入玉口之中,白皙脖頸微動,將湯液咽下,然后將湯匙又放回了碗里。
“本宮先喝,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看著那白瓷湯匙上印著的淡紅唇脂,陳墨腦子有點發懵。
這大熊皇后搞什么飛機?!
“這里面放了很多珍貴靈材,熬制數個時辰,對武者大有裨益,陳百戶莫要辜負了本宮的一番心血。”
“喝湯,多是一件美事?”
“喝啊,趁熱喝啊…為什么不喝?”
一對鳳眸盯著陳墨,語氣逐漸低沉,頗有種“你若不喝,本宮就砍你狗頭”的架勢。
陳墨迫于皇后的淫威,準備伸手去拿湯匙——
整個湯盅砰然炸裂!
淡黃色湯液飛濺,還未等落下,便在空中蒸發殆盡!
玉幽寒始終面無表情,但皇后卻能感受到那翻涌的怒火。
很好!
你越生氣,本宮就越開心!
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
“宮里碗筷的質量越來越差了,也不知道內務府是干什么吃的。”
皇后神色惋惜,嘆了口氣,“就是可惜了這碗好湯…不過沒關系,如果陳百戶想喝,本宮讓御廚多做一些,到時送到陳府去…”
陳墨低垂著腦袋,不敢出聲。
他算是看出來,皇后是在利用他來刺激娘娘!
這個大熊皇后,良心大大滴壞!早知道剛才就應該狠狠掐一把…娘娘可千萬別中了敵人的離間計啊!
“皇后,過了。”
玉幽寒青碧眸子微抬,看向皇后。
皇后眨著水汪汪的杏眸,直視著那雙凜冽的丹鳳眼,仿佛在說:本宮愿意,你管得著嗎?
四目相對,兩人全都寸步不讓。
許久,玉幽寒緩緩起身。
絳紫色裙擺搖曳,轉身向大殿之外走去。
“不送。”
皇后淡淡道。
“娘…”
陳墨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被一股無形力量拉扯,好像牽線風箏一樣被拖在后面。
皇后熱情的揮手告別,笑靨如花,“陳墨,可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哦(_)☆”
陳墨頓時感覺那道無形力量更強了幾分。
身體越飛越高,腦袋“砰”的一聲撞到了天花板上。
娘娘,冷靜!
金公公在宮門外來回踱步,神色不安。
方才他察覺到了養心宮內的氣機…玉幽寒到底想干什么?!
兩黨明爭暗斗,互相傾軋,但是玉貴妃和皇后之間,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兩人互有忌憚,從未真正的撕破臉。
如今卻劍拔弩張,殺氣彌漫…
莫不是要逼宮?
不,應該不會,沒有十足把握,玉幽寒絕對不會這么做。
就在金公公心里七上八下的時候,一道紫色身影從宮殿內走出,他見狀慌忙行禮。
“貴妃娘…娘?!”
看到后面被放風箏的陳墨,金公公嘴角一陣抽搐。
玉幽寒目不斜視,登上鑾輿。
白衣司正高聲道:“起轎,回宮!”
鑾輿騰空,幡旗招展,在宮女們的簇擁下,向寒霄宮方向浩蕩而去。
陳墨則被高高掛在天上,跟在后面飄蕩著,看起來格外醒目。
金公公這才反應過來。
合著玉幽寒如此大張旗鼓,就是為了抓陳墨回去?!
怎么有種相公出來偷吃,被悍妻抓包的既視感…
宮道上,孫尚宮帶著一群女官快步而來。
往常她都會跟在殿下身邊,今日皇后要面見陳墨,特意屏退左右,身邊一個女官都沒留。
結果剛剛接到消息,玉幽寒竟突然造訪!
那妖女實力超乎常理,心思深沉難測,可能會對殿下不利!
想到這,孫尚宮神情急切,步伐更快,幾乎足不沾地的飛掠著。
來到養心宮門前,看到金公公后,上前詢問道:“公公,怎么回事?玉貴妃人呢?”
金公公表情有些古怪,“殿下在里面,鳳體無恙,玉貴妃已經走了。”
孫尚宮松了口氣。
示意眾人在外面候著,獨自一人走進大殿。
來到內間,只見皇后靠在軟榻上,肉感雙腿交疊,翹著玉足,金紅色宮鞋掛在腳趾上晃蕩著,絲毫沒有母儀天下的端莊模樣。
孫尚宮走上前,躬身道:“殿下,奴婢來遲了。”
皇后搖頭道:“你來得早又能如何?你是她的對手?”
孫尚宮有點扎心,詢問道:“玉貴妃她有沒有什么僭越之舉?”
皇后撇了撇嘴,冷哼道:“這妖女一如既往的不把本宮放在眼里,打碎了兩個碗,還驚動了天影衛…”
孫尚宮聞言悚然一驚!
能夠驚動天影衛,說明玉貴妃肯定動了殺心!
可是看殿下的樣子,似乎并不生氣,而且還…挺開心的?
“在本宮面前,方寸盡失,甚至還直接動手搶人…哼,看來這妖女是真急了啊!”
“玉幽寒,本宮終于找到你的弱點了!”
皇后杏眸彎彎,好像月牙一樣。
這種感覺,好像三伏天喝到了一杯冰鎮酸梅湯一樣舒爽…就連被輕薄的慍怒都沖淡了許多。
“陳墨身上果然有大秘密!”
“她肯定也發現了陳墨天命加身,所以才會如此在意!”
皇后根本沒往男女之情的方面去聯想。
玉幽寒野心勃勃,所圖甚大,怎會被兒女情長牽絆?
“你越是如此,本宮越不會放手,陳墨,本宮勢在必得!”
“以后應該多讓他進宮,氣死那個妖女…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再輕薄本宮怎么辦?”
皇后咬著唇瓣,神色有些苦惱。
那小賊色膽包天,萬一得寸進尺,動手動腳…總不能真把他給砍了吧?
大元國運,怎么會系在這般荒唐之人身上?
她心中對陳墨的印象,已經從“嚴于律己的正人君子”,轉變成了“膽大妄為的好色之徒”。
偏偏這登徒子能力極強,還會做好看的小衣…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皇后嘆了口氣。
孫尚宮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臉色,時而開心,時而羞惱,時而還有些期待…好像人格分裂似的,一時間有些茫然。
殿下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戌時已過,日暮低沉,華燈初上。
寒霄宮。
陳墨站在大殿中央,看著鳳椅上的那道身影,小心翼翼道:“娘娘,剛才皇后是在故意激你…”
“本宮知道。”
玉幽寒淡淡道:“她成功了。”
玉幽寒心里清楚,踏入養心宮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輸了。
沒辦法,誰讓這狗奴才是她的心魔?
那道紅綾將兩人牢牢綁定,在找到解法之前,她絕對不允許旁人染指!
尤其是皇后!
“娘娘放心,卑職和皇后之間,不過是虛與委蛇,心中永遠只有一個娘娘。”陳墨一臉赤誠的表著忠心。
“是嗎?”
玉幽寒斜了他一眼,“本宮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都要送人家小衣了。”
陳墨急忙解釋道:“皇后發現卑職在做女裝生意,開口要了,卑職總不能拒絕…不過娘娘放心,卑職準備的專屬小衣,只有娘娘才有,絕對不會送給別人!”
玉幽寒冷哼道:“本宮才不稀罕…那你倒是說說,為何要摸皇后大腿?”
陳墨略顯尷尬,低聲道:“卑職本來是想摸娘娘的,但是娘娘恰好收了腿,一不小心摸錯了…”
玉幽寒神色微怔。
當著皇后的面,居然還敢…這奴才好大的狗膽!
不過聽他這么說,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這事還要怪本宮了?”
陳墨慌忙道:“卑職不敢!”
玉幽寒微瞇著眸子,審視著他,“皇后的大腿,摸起來手感如何?”
陳墨不假思索道:“不如娘娘!”
玉幽寒眼瞼跳了跳。
想起來兩人之前種種荒唐舉動,臉蛋微不可查的掠過一絲嫣紅。
大殿內陷入安靜。
陳墨垂首而立,大氣都不敢喘。
片刻后,清冷聲線響起:
“你說的專屬小衣…是什么樣子的?”
陳墨回過神來,忙說道:“卑職早就準備好了。”
他從須彌袋中,拿出了一件黑色衣物,呈到了玉幽寒面前。
“這套情…咳咳,情緒價值拉滿的小衣,是卑職精心設計的,錦繡坊獨家定制,保證整個天都城只此一件。”
玉幽寒拿起衣物,打量片刻,確實比之前的要復雜精致一些。
陳墨笑著說道:“娘娘要不要試試看?如果不合身的話,卑職再拿回去改改。”
玉幽寒瞥了他一眼。
哪還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
不過也沒說什么,拿著衣服走入了內間。
半柱香后。
玉幽寒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有些古怪。
這衣服竟然是連體的?
黑色鏤空的深V抹胸將豐滿高高托起,下方有一條布料從胯下穿過,勉強擋住要害,腿上裹著黑絲,直到大腿深處,用兩根系帶與上衣連接起來。
看起來…
格外的羞恥!
“居然送本宮這種衣服,這狗奴才真是要死了…罷了,反正穿在里面,他也看不到。”
玉幽寒剛準備將常服套上,突然,手腕處傳來一陣滾燙,心頭猛然一顫!
等等,怎么回事?!
只見一條紅綾浮現,在體表迅速蔓延,頃刻間便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玉幽寒神色茫然,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怎么會…難道是因為在養心宮動了殺心?可那也不是沖陳墨啊!
感受到全身道力被封印,她臉色微微發白。
“糟了…”
“娘娘怎么還沒出來?”
陳墨等了許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在故意晾著他?
此時天色已晚,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猶豫片刻,陳墨向內間走去,來到臥房門前,抬手敲了敲:
“娘娘,您沒事吧?”
空氣安靜,沒有回應。
得,看來娘娘還沒消氣,還是先撤吧。
“娘娘,時辰不早了,不打擾您休息,卑職先行告退。”
說罷,陳墨就要轉身離開。
屋里的玉幽寒聞言頓時急了。
他要是走了,自己怎么辦?難道就這么一直捆著?
“等、等等!”
陳墨腳步頓住,疑惑道:“娘娘還有什么吩咐?”
玉幽寒這副模樣實在不便示人,看著不遠處的床榻,她準備先躲進被子里,然后再讓陳墨進來。
因為雙腿被捆在一起,根本邁不開步子,她只能像兔子似的蹦過去。
結果一不小心被桌腿絆倒,“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門外的陳墨聽到響動,察覺到不對勁,皺眉道:“娘娘,您沒事吧?”
“本宮沒…”
“卑職進來了。”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陳墨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景象,陳墨頓時呆住了。
只見玉幽寒趴在地上,身上穿著撩人的黑色連體小衣,整個人被一條紅綾捆住,額頭通紅一片,鳳眸水霧蒙蒙。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娘娘這般羞恥的模樣…
太澀了!
“狗奴才,看夠了沒有?”玉幽寒紅著臉瞪了他一眼,“還不把本宮抱到床榻上去?”
“是。”
陳墨回過神來,將她攔腰抱起,來到床邊,輕輕放在了繡有鳳紋的絲綢床褥上。
然后拿過一旁的小被,將嬌軀遮蓋住。
玉幽寒微微松了口氣,緊繃的心弦放松了些許。
陳墨疑惑道:“娘娘,你怎么又給自己捆上了?”
玉幽寒氣不打一處來。
這家伙還有臉問?
若不是他,本宮何至于如此狼狽?!
她撇過頭,雙眼微闔,一副本宮不想看見你的樣子…
突然,一道陰影覆蓋在她身上。
只見陳墨身子壓低,距離湊得很近,幾乎能感受到那灼人的體溫。
玉幽寒纖手攥緊錦被,心跳有些急促。
他這是要干什么?
難道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自己此時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擺布…
眼看他越靠越近,玉幽寒神色緊張,低聲叱道:“狗奴才,你不準亂來…”
話音未落,額頭傳來一片清涼。
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見陳墨手中拿著膏油,正涂抹在淤紅處。
“這是百草堂的活絡油,活血化瘀,止痛消腫,片刻就能痊愈,保證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將藥油涂抹均勻后,他對著紅腫處輕輕呼了口氣,柔聲道:“娘娘,還疼嗎?”
玉幽寒怔怔的望著他。
五官英挺,豐神俊朗,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溫柔,好像在凝視著稀世珍寶。
撲通——
撲通——
不知為何,心臟跳動的越發劇烈了。
“娘娘?”
“你把本宮當成小孩子了?本宮才不怕疼!”
玉幽寒銀牙緊咬,硬撐著說道。
陳墨笑了笑,說道:“對對對,娘娘修為通天,蓋世無雙,乃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至強者,怎么會怕疼呢?”
這語氣,分明還是在哄小孩子!
玉幽寒感覺自己的威嚴蕩然無存,再次撇過頭,不想搭理這家伙。
氣氛陷入安靜。
陳墨將活絡油放在小桌上,起身說道:“娘娘好好休息,那卑職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
玉幽寒叫住了他,“你得先幫本宮把這紅綾解開才行。”
根據上次的經驗,這紅綾一旦觸發,就只有陳墨才能解開。
而且解開的過程中,可能會…
玉幽寒深深呼吸,默默給自己打氣:經歷了這么多次的脫敏治療,本宮已經今非昔比,絕對不會輕易落敗!
“遵命,卑職冒犯了。”
陳墨將手伸入了小被里。
玉幽寒身子陡然一僵,羞惱道:“你往哪摸呢?”
陳墨嘴角扯了扯,尷尬道:“主要是卑職也看不見啊…”
玉幽寒無可奈何,咬牙道:“那你還是把被子掀開吧。”
“是。”
陳墨將小被拉開,絕美風景展現在眼前。
玉幽寒側過臻首,雙眸緊閉,黛眉輕蹙,貝齒咬著唇瓣。
擺出了一副被迫無奈、不堪受辱的模樣。
“娘娘,那卑職要開始了。”
“你哪來那么多廢話!”
陳墨伸手去解開繩結,紅綾陡然收緊,熟系的悸動傳來,玉幽寒身子猛地顫了一下。
“娘娘,您沒事吧?”
“繼、繼續,不準再跟本宮說話!”
隨著陳墨不斷拆解,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也越發強烈,如同浪潮一般將她吞沒,理智逐漸消失,大腦一片空白。
“嗯”
紅綾徹底脫落的那一刻,玉幽寒情不自已的發出一聲低吟。
天鵝頸伸的筆直,嫣紅蔓延到胸口,足弓微微勾起,青碧眸子失神的望向天花板。
陳墨又聞到了滿樹桂花的馥郁芬芳。
看到那纖薄布料上透出的痕跡,他頓時愣住了。
原來還真是…
這么說來,娘娘前幾次都…
還是個敏感肌?
許久,玉幽寒呼吸平復,眼神恢復清明。
紅綾消失后,一身道力盡數復原,但卻還是感覺渾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陳墨…”
“卑職在。”
陳墨以為娘娘又要把他一腳踢飛,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卻聽娘娘幽幽道:“不要忘了,你對本宮許下的承諾,若敢違背,本宮一定會殺了你!”
“嗯?”
陳墨抬頭看去。
只見昏黃燭光映照下,娘娘霞飛雙頰,青碧眸子如冰山消融,濕漉漉的仿佛能擰出水來。
眼中似有萬千情緒,看不分明。
“娘娘說的是哪個承諾?”
“是在背后力挺您,還是入您的眼兒?還是不把這件小衣送給別人?”
陳墨仔細詢問道。
玉幽寒眼神一冷,抬手一揮,“滾吧。”
陳墨身形陡然消失,直接被扔了出去。
臥房內恢復安靜。
“蠢貨…”
玉幽寒低聲罵道。
這時,她看到一旁小桌上放著的活絡油,神色微微一怔。
隨后,將臉頰埋在了被子里,許久沒有抬頭,露出外面的白皙耳垂卻已經通紅滾燙。
翌日,清晨。
陳墨剛走進教場,迎面就撞見了花枝招展的裘龍剛。
“呦,這不是陳百戶嘛?聽說您京察考核是卓越?”
“嘖嘖,整個大元官場,能獲得這個評級的不到一手之數,可真是給我們天麟衛爭光了呢。”
裘龍剛扭著大胯走上前來,手中搖晃折扇,捏著嗓子道。
“還要多謝裘大人鼎力相助。”
陳墨拱手說道。
見他如此客套,裘龍剛反倒渾身不自在,皺眉道:“你還是叫我剛子吧,聽著親切一點。”
“剛子,去。”
嗖——
陳墨抬手將令牌扔了出去。
牌子還沒落地,裘龍剛身影一閃,穩穩接住,遞還給了他。
“嗯,這回舒服多了。”
陳墨搖了搖頭。
怎么一不小心給他調成這樣了…
裘龍剛湊過來,低聲說道:“你聽說了嗎,昨天吏部的鄧郎中把火司公堂翻了個底朝天,連審了蹇陰山兩個時辰,直到散值了才勉強放過他。”
“往常都是走個過場,也不知道他這是得罪誰了…”
陳墨微微挑眉,“可有查出什么東西?”
裘龍剛搖頭道:“蹇陰山穩坐副千戶多年,行事向來謹慎,哪有那么容易露出破綻?就算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也不足以證明什么,最多也就是記個失職而已。”
陳墨對此早有預料。
畢竟吏部只是負責審核,又不能刑訊逼供,查出的東西屬實有限。
不過能惡心他一下倒也不錯。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向司衙走去。
經過火司公堂時,蹇陰山恰好走了出來,神色萎靡,看起來疲憊不堪。
陳墨笑著說道:“蹇大人這是沒睡好?昨晚去哪個場子狎妓了?來人,給蹇大人整一粒龍虎丹補補腰子。”
蹇陰山看到他后,眼中怒火燃燒,咬牙切齒道:
“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