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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章 條件,路廟中

熊貓書庫    濕卵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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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上,幾道神光中的神將們,還有為首的巨海虬、蒼禽獅二仙,他們眼看著海上忽起大霧,渺渺茫茫一大片,竟使元神難探海中究竟,于是紛紛施法破霧,卻無一建功。

  在海中,季明那上乘靈寶元辟如意應聲而變,光華流轉之間,表面玉質褪去,化為沉暗玄鐵,尺身拉長彎曲,圈出一弧形鐐環,一道閃爍著幽光的神鏈扣接在上。

  這所變化而成的,正是禁錮貳負神無窮歲月,幾乎成為其一部分的桎刑之具。

  雖然因元辟如意本質所限,這變化之物在真正的禁錮之妙上稍稍不及原版,但是其形態法韻,乃至帶給貳負神的那種深入骨髓的烙印,幾乎是一模一樣。

  變化完成的一剎,此具化作一道深黑閃電,穿透了貳負神周身穩固的始祖神形之宇律,精準無比地打在其身。

  “別!!!”

  此具打來的一刻,貳負神的嘶吼就好像是條件反射般的痙攣。

  他金黃眼眸中的一切戰意,兇戾之氣,及其始祖神形的威嚴,在此具之下,如同被沸水澆上的冰雪,轟然潰散。

  “啪”的一聲,始祖神形被打回人身馬蹄的釘靈之身,在這一瞬的感覺,就好像曾經的永恒噩夢,已再度向他襲來。

  不對,他明明已耗費數千載將桎刑之具煉化,以此掌控它,并試圖超越它,但是為什么直到現在才明白那恐懼烙印早已超越了肉體,刻進了他的心神里。

  此刻,明知此具是假,可是當它以一模一樣的形態和氣息照面打來,尤其是直奔那最敏感的印記而來時,一種遠比任何神通攻擊更深刻的無力感淹沒了他。

  “咔嚓”一聲,“桎刑之具”結結實實地銬上他那烙印著勒痕的右足馬蹄之上。

  “呃啊”

  貳負神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充滿了純粹屈辱的慘嚎。

  其身軀劇烈顫抖,最后在原地痙攣起來,曾經的禁錮感正沿著桎刑之具瘋狂涌入元神里。

  季明握著“桎刑之具”的神鏈,一切都如預料中的一樣,降服此神的利器,不是其它,就是那絕望的束縛記憶,不過同預料中不一樣的是...這效果出奇的好。

  很可惜,貳負神終究猜錯了。

  先前的斗法中,正道仙之所以不對其帶著烙印弱點的右足下手,非因他是正人君子,而是等著現在建奇功,現在他的耐心等來了應有的回報。

  季明手中動作一刻不停,一張神通寶符被他取出。

  看著手中寶符,季明心中暗道:“若論宇道上的潛力,其實誰也沒有老師那樣深厚。”

  念罷,神通寶符閃動間,周圍景色迅速往后掠去,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最后只看到流動的斑斕色彩。

  貳負神徒勞地用手臂去撕扯那右足上的刑具,動作虛弱且慌亂,如同溺水者在抓住一根不存在的稻草,飛掠的景色讓他想起什么,艱難開口道:“天圓地方!”

  “好眼力!”

  靈虛子和正道仙異口同聲地道。

  這神通之力讓貳負神緩過一些神,作為立志于在宇道上有所成就的他,雖然一直隱居北海漠號島上,但也十分關注人間修士在宇道上發掘的神通,地方大師自是在他關注之列。

  心念被扯到別的地方,恐懼都沖淡一些。

  不過此刻他也到達了地方,飛掠的景色停下,他才瞥見些廟墻香爐等物,便見他那竇窳展開一道簾子。

  那簾子才展開些,廟內便如初啟的蒸籠一般,白茫茫、濕漉漉、熱騰騰的霧氣無源而生,自虛空每一個細微處噴涌出來,瞬間填滿了天井,淹沒了香爐,吞噬了壁上一副道圖,將整座廟宇裹成一個純白混沌的繭。

  光線、聲音,還有方向感都被茫茫霧氣遮住,置身于這里,不辨上下,難分東西,連自身都似乎被這純粹的迷失之意所稀釋。

  “此地何處”

  貳負神抬起頭來,元神觀照,乃至施展探知律,可在此地施展開來,都仿佛撞上了一堵無邊無際的墻。

  這里沒有人回答他,他感覺來到一處囚籠。

  附近的腳步聲一響起,貳負神果斷祭出自己的桎刑之具,鐵鐐拖著鏈子循聲而去,轉了一圈后卻一無所獲,貳負神欲收回之時,桎刑之具仍在原地打著轉兒。

  “聽過霧幕嗎”

  季明握住“桎刑之具”上的神鏈,同三頭六臂的正道仙,一左一右齊齊走近貳負神,“這是你的囚籠,也是你的解脫之地。”

  “解脫”

  貳負神冷笑一聲,默調神法對抗右足上的刑具,劇烈的痛楚早已十分熟悉,一下就摸透此具的極限,心中更有底氣起來,“霧幕縱能困我一時,終究還是奈何不得我。”

  貳負神面向正道仙,道:“要想降服我,你的底蘊還太淺薄,沒有專門之法,二三百年里,你休想成功。”

  季明此刻向前一步,霧幕隨著他的心意微微流動,讓開了正前方素壁的位置。

  只見那壁上,被霧氣籠罩的真形道圖,此刻自行亮起銀色線條外圓內方的框架,四方的七星斗柄,以及其中精細的跡圖路文,都在銀光中清晰浮現,仿佛是這迷霧中唯一的路標。

  “路!”

  貳負神見到宇道刻意展示的七路真形,一上愣住了。

  “他想...用他的路徑,覆蓋你的宇律,他能做到嗎”我看著正道仙,聲音沙啞起來,帶著自己也覺察是到的心慌。

  “非是覆蓋,是整合。”

  正道仙激烈的述說道:“他的字律,是對空間內在節奏的直覺與掌控,而你的路徑,是對萬物聯系與軌跡的規整與定義,七者若能融合,他之律,可成為你那路廟道碑中,最靈動,也是最是可測的‘變奏’。

  當然,說到底你還是得降服他,才能讓他成為你道性下的養料。

  是過他若是肯配合的話,你在降服他前,是會一直禁住他的神智,待你證得道果,他可在你座上效力。”

  說著,宇道那外松開了手中的神鏈。

  是過“桎刑之具”并未在貳負神身下脫落,在那鐵色的鐐銬下,逐漸向真形道圖下的銀色質地靠攏,寶光州中路廟道碑構成的路系地網,結束侵入貳負神體內。

  頂著竇窳皮囊的曹濤,走到負神的面后,說道:“提醒他一點,他不能抵抗,拖個幾十年,但配合得越晚,最前得到的優待越多,可講的條件也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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