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德機場旁的咖啡館內。
“陸先生,你想做東方的‘黑胡子’?確實,想要在這么漫長的航路上吃到油水,需要軍艦,足以震懾住那些商船的軍艦。”
在聽完陸耀文的話后,尤瑞·奧洛夫的瞳孔一縮,嘴角也微微揚起。
黑胡子是鷹國最臭名昭著的海盜之一,這個在世界各地售賣軍火的男人很清楚,馬六甲海峽這條航路多么的賺錢,尤其是周圍的國家,要么小、要么貧弱,只要實力足夠強,很容易在這條航路上分一杯羹。
軍艦這個東西,確實也只能走毛熊高層的路子才能買的到,至于購買一艘軍艦,后續的保養、維護問題,那就不是他這個軍火販子考慮的事情了。
“尤瑞,我想你誤會我了,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守法公民,海盜這種違法的行當我是不會做的,我的生意只是保護航路的暢通,然后向航路上過往的船只收取一些必要的費用作為報酬。”
“了解,陸先生,你和我一樣,我也是守法公民,從來都不做違法的事情,我只是把貨品送到需要它的手上,所以,上帝都會原諒我們的,你說對嗎?”
尤瑞·奧洛夫在聽完陸耀文的這句話后,臉上的笑容更甚,他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相信陸耀文胡編的這個理由。
“尤瑞,上帝會原諒我們的。”
陸耀文說話間,朝尤瑞·奧洛夫眨了眨眼睛。
“陸先生,你是一個有趣的人,比我認識的絕大部分人都有趣,你要的軍火會在半個月內送到南海,不過你的接貨點太敏感了,我可不敢把貨送過去,需要你自己派船來接。”
尤瑞·奧洛夫同樣也朝陸耀文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當然,我從來不會讓我的朋友為難。”
陸耀文點頭應道。
接著,尤瑞·奧洛夫繼續說道:“另外,毛熊那邊,我會盡快幫你聯系合適的交易人,這需要一點時間,你得耐心等待,不過請你放心,為了那五百萬美元,我也會讓你聽到好消息的。”
“謝謝你,尤瑞,如果交易順利,也許我會多給你一些小費,就和現在一樣。”
陸耀文說話的同時,將一張價值五十萬美元的不記名支票推到了尤瑞·奧洛夫的面前。
“陸,你還是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好好想想該怎么說服毛熊國的那些老毛子吧,光用美鈔,可不一定能打動他們。”
在看到這張支票后,尤瑞·奧洛夫瞬間改變了對陸耀文的稱呼。
“你知道的,他們和我不一樣,我可以揮舞著美鈔在全世界享受各種最頂級的服務,泡最辣的妞,但他們不行,你給他們美鈔,他們也只能放在自家的地下室里發霉。”
尤瑞·奧洛夫撇了撇嘴,搖頭笑道。
他這句話,放在現在,這個毛熊還沒有徹底崩潰的年底,完全正確,毛熊的高官們,不需要花一毛錢就能住最好的別墅、享受十幾名傭人的服務,去最頂級的療養度假區療養度假,美元對他們來說,確實用不出去。
但再過幾年,尤瑞·奧洛夫就會知道,他這句話錯的有這么離譜。
“我知道的,尤瑞,我特地為這些老毛子們準備了一點東西,讓他們無法拒絕的東西。”
“哦?陸,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到時候請一定要讓我知道,你準備了什么東西,能讓老毛子冒險把軍艦賣給你。”
尤瑞·奧洛夫在說完這句話后,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笑著說道:“陸,和你聊天真的很有意思,不過我的時間很緊,所以…”
尤瑞·奧洛夫聳了聳肩膀:“希望能快點和你再見面。”
“尤瑞,我看你是想快點和五百萬美元的支票見面吧。”
陸耀文笑道。
“陸,我想我大概是瘋了,一個連一杯咖啡都不舍得請我喝的人,我居然會相信他會給我五百萬美元的介紹費。”
尤瑞·奧洛夫暗搓搓的對陸耀文剛剛調笑自己的話進行了反擊。
“從港島飛到阿美莉卡,需要十多個小時,尤瑞,這么長的時間里,我想你可能更需要一個優質的睡眠,喝完咖啡在飛機上干坐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陸耀文笑著回應道。
“該死,陸,你比最小氣的由太人還要小氣,為了省一杯咖啡錢都能編出這么好的借口。”
尤瑞·奧洛夫一邊起身,一邊笑著對陸耀文說道。
“哈哈哈,尤瑞,等著吧,有一天,你會拿著五百萬美元的支票,懷著愧疚,收回你剛剛說的這句話,并且懇求我的原諒。”
陸耀文哈哈大笑道。
“等我見到五百萬美元的那一刻,讓我哭著求你原諒都沒有問題。”
尤瑞·奧洛夫笑著搖了搖頭,接著繼續說道:“好了,陸,雖然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但是我真的該走了,期待盡快和你見面。”
“你的支票也很期待和你盡快見面。”
陸耀文看著尤瑞·奧洛夫的背影,笑著說道。
尤瑞·奧洛夫在聽完陸耀文的這句話后,腳步微微一頓,隨后拿出一張五十面額的美鈔,對咖啡館的服務員大聲說道:“嘿,美女,給我的朋友上一杯最苦的黑咖啡,這張鈔票就是你的。”
旋即,他才回頭看向陸耀文,笑著說道:“陸,祝你有個精神飽滿的一天。”
‘凸’
回應尤瑞·奧洛夫的,是陸耀文高高豎起的中指。
“哈哈哈”
尤瑞·奧洛夫哈哈大笑,隨后快步離開了咖啡館了。
看著尤瑞·奧洛夫的背影,陸耀文也笑著搖了搖頭。
賣軍艦對于現在的陸耀文來說,確實只是一個幌子,就算老毛子肯賣,陸耀文也用不長久。
以陸耀文目前的情況,買幾艘武裝巡邏艇,才是最合適的。
不過,一百套單兵作戰裝備以及輕、重機槍乃至岸防炮,對現在的陸耀文,或者說對于白石島,是真的急需。
想到這里,陸耀文也起身準備離開咖啡館,他老媽高秀云、阮梅等人也是乘坐下午的飛機去大陸,見完尤瑞·奧洛夫后,陸耀文正好一路送他們。
“先生,你的黑咖啡馬上就好了。”
正當陸耀文馬上要走出咖啡館門口的時候,服務員開口說道。
“請你喝了。”
陸耀文扔下這句話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自從之前那次喝了手下妹仔泡的絕苦黑咖啡之后,陸耀文從此與黑咖啡劃清了界限。
在陸耀文與尤瑞·奧洛夫見面的當天晚上,在傻強的帶路下,東莞仔走進了一間私人會所,見到了原本他這輩子都見不到的大人物。
“東莞仔,等會我們要見的麥隆是政治部的警司,他問什么,你就說什么,不要多嘴,也不要擅作主張亂說話。”
傻強對東莞仔叮囑道。
在陸耀文插手元朗的丁權之后,警隊鬼佬派對陸耀文的重視程度又加深了一個檔次。
由蔡元祺掛帥,專門針對陸耀文成立了一個小組,甚至連政治部那邊都派了人來幫忙。
其實蔡元祺本人也是政治部出身,甚至他就是政治部第一位華人警司,到達了華人在政治部能達到的最高職銜,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指揮的動政治部的‘大爺’們。
等到東莞仔走進包廂后,一眼就看到了一名禿頭鬼佬,一看就是個昂撒種。
“東莞仔,這位是警隊的麥隆長官。”
“麥sir,這位就是和聯勝的東莞仔。”
傻強分別向麥隆和東莞仔介紹了彼此。
“麥sir,你好。”
東莞仔在傻強的聲音落下后,立刻向麥隆問好。
“你的工作,就是潛伏在和聯勝內部,收集關于陸耀文的情報,同時拉攏那些和你一樣,被陸耀文打壓的和聯勝成員,聽明白了嗎?”
麥隆語氣冷漠,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東莞仔一眼。
與蔡元祺一樣,麥隆覺得和這些港島古惑仔打交道,實在是太掉價了,更不要說,他自己本身就是個種族主義者。
也就是蔡元祺有政治部幾名高層的,不然麥隆絕對不會這么給蔡元祺面子,來見東莞仔這么一個不知道在哪個陰暗角落生存的古惑仔。
“明白!”
在聽見麥隆的話后,東莞仔也不以為意,點頭應道。
反正他東莞仔也是在演戲,隨便鬼佬什么態度,他只當這個鬼佬是白癡就好。
“以后你將情報匯總交給傻強,傻強,你每三天向我匯報一次。”
麥隆繼續對傻強吩咐道。
“好的,麥sir。”
傻強也笑著說道。
接著,麥隆沒有再開口,只是一臉冷漠的甩了甩手,示意傻強與東莞仔兩個人可以離開。
“麥sir,告辭!”
“麥sir,告辭。”
從這兩句話就能看得出來,傻強在陸耀文的‘栽培’之下,演技已經入了門,而東莞仔還有待‘學習’。
等到傻強、東莞仔離開之后,麥隆才懶洋洋的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蔡長官,人我已經見到,任務我也已經安排下去了。”
電話接通后,麥隆語氣平淡,緩緩說道。
“好,辛苦你了,麥sir。”
電話那頭,蔡元祺甚至都不用看,只需要聽聲音就能聽出麥隆的敷衍,但面對這個政治部的鬼佬警司,蔡元祺哪怕心里再惱火,也只能憋住這股火氣。
他知道,麥隆不僅是政治部派來‘幫’自己做事的,更是政治部派過來的‘監軍’。
說到底,鬼佬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港島華人,哪怕是慕洋犬,二鬼子,同樣也是如此,也就只有慕洋犬、二鬼子們‘自作多情’,覺得自己已經和鬼佬是‘一家人’。
‘啪’
在掛斷電話后,蔡元祺將手機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蔡sir,哪個又惹你發這么大的火氣?”
聽到蔡元祺發出的動靜后,曾向榮笑著問道。
要對付陸耀文,曾向榮這個被陸耀文害的成為史上任職期最短的O記總警司自然也不會落下,他也是蔡元祺組建的這個小組里的一員。
“這幫政治部的大爺,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蔡元祺冷冷說道。
他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曾經是政治部的大爺。
“蔡sir,你我都在政治部里做過事,那些鬼佬的做事風格,你還不了解嗎?沒有我們這些人幫忙,政治部早就成一個空殼子了。”
曾向榮笑道。
其實不僅僅是政治部,港英政府幾乎所有部門,真正做事的都是華人,畢竟鬼佬的數量太少了,讓他們把各個部門的高層、中層填滿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不要說控制基層。
港島這個地方最大的問題,還是像李黃瓜、蔡元祺這樣的慕洋犬、二鬼子太多了,或者說,在他們看來,鷹國人就是皇帝,而他們則是士大夫,他們現在做的事情,不是‘崇洋媚外’,而是‘士大夫與皇帝共治天下’。
“哎,不聊這幫家伙了。”
蔡元祺在聽完曾向榮的話后,輕嘆了一口氣,接著就轉移了話題:“號碼幫德字堆的李祥葉、梅字堆的洪翰義,都已經默認了同我們合作,曾sir,斧頭俊那邊,你接觸的怎么樣了?”
“這家伙的態度很曖昧,也不點頭,也不拒絕。”
曾向榮回答道。
“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他還是不點頭,那就把張生亮和凌家兄弟放出來。”
在聽見曾向榮的這句話后,蔡元祺的臉色一沉,語氣也冷了幾分。
“蔡sir,你這招妙啊!”
曾向榮在聽完了蔡元祺的這句話后,眼神微微一亮。
張生亮是新記龍頭許華炎的女婿,他繼承新記龍頭的‘合法性’可比斧頭俊高多了。
而且張生亮的父親張人隆還是新界鄉議局的主席,綽號‘新界王’,在新界的勢力極大,在加上凌家幾兄弟的輔佐。
曾向榮不用腦子想都能知道,張生亮出獄后,一定會和斧頭俊有一番龍爭虎斗,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就可以在其中搞很多小動作了。
“祖家那邊給的壓力太大,我們必須要加快動作了。”
蔡元祺緩緩說道。
同樣是在當天晚上,寶島,雞籠港旁。
夜幕之中,一艘游艇停在了距離海灘不足一百米的地方,甲板上,王建軍拿著手電筒,照出了兩短兩長的燈管。
隨即,海灘上也亮起了一長兩短的燈光。
在看到這陣燈光后,十多個男人從游艇上跳入海中,游上了岸。
“跟我來。”
天養生看著站在面前的王建軍等人,語氣依舊冷漠。
一個小時后,寶島北市,一間別墅內。
“衣服都準備好了,今晚你們在這里休息,明天等我電話。”
扔下這句話后,天養生便轉身離開了這間別墅。
第二天,上午。
‘鈴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正在無聊看報紙的左志衛立刻抓起了電話話筒,開口問道:“哪位?”
“小左,馬上來我別墅一趟。”
姚森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好的,姚探長,我很快就到。”
左志衛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臉上已經泛起了開心的笑容。
半個小時后。
“小左,我已經雇傭了一隊雇傭兵,各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絕對能幫你救出鄧威。”
姚森看著走進別墅的左志衛,老臉同樣是一臉笑容。
不過他這個笑容不是因為可以幫到鄧威,而是他終于要結束這些天的折磨了,天養義與天養武兩個人對他簡直是形影不離,就算他上廁所、洗澡,都不能關門。
姚森感覺在來幾天,他絕對要瘋掉。
說完這句話后,姚森也不等左志衛開口,直接拍了拍手掌。
‘啪啪啪’
隨著掌聲落下,一臉彪悍的王建軍等人從一個房間里走出來,看的左志衛臉上全都是喜色。
這些雇傭兵,不用試他們的身手,光看他們的氣勢,左志衛就知道,姚森沒有騙自己,而且這些人極有可能在最近就殺過人。
“姚探長,這次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等到鄧伯被救出來以后,我們一定再登門道謝。”
左志衛朝姚森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臉上全都是真心實意的感激。
只是。
“登門道謝就不用了,這是我欠鄧威的人情。”
對于左志衛的上門申請,姚森光速拒絕。
只上了一次門,就要把他姚森折磨瘋掉,在上第二次門,要發生什么,他姚森都不敢想。
“姚探長真是重情重義,鄧伯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是上輩子積了德。”
左志衛一臉欽佩。
“我有鄧威這樣的朋友,才真的是上輩子積了德…”
姚森幽幽說道。
接著,不等左志衛開口,姚森繼續說道:“小左,雇傭兵已經雇到了,那就事不宜遲,我已經給你們安排了今天晚上回港島的船,你們早點回港島,早點把鄧威救出來,免得他在受折磨。”
如果不是天養生不同意,姚森都想自己掏錢,現在就送左志衛這些人回港島。
“好的,姚探長。”
在聽見姚森的這句話后,左志衛一臉激動,重重的點頭應道。
另一邊,西貢船廠。
“阿文,我敢打包票,別說港島,整個濠江都不能找到比這艘賭船設施更豪華的賭場酒店。”
程杰與程舒兩兄弟,一邊帶著陸耀文在已經完工的賭船上參觀,一邊向陸耀文講解著賭船上的設備,程杰敢打包票,這艘賭船絕對是現如今,港島,甚至整個亞洲最豪華的賭船。
為了這艘賭船,程杰與陸耀文兩個人一共花了差不多三億港幣用來升級改造,這些錢,幾乎都能建一艘新的賭船。
“文哥,這艘賭船你打算什么時候正式營業?”
在參觀完整艘賭船后,程舒笑著問道。
“我準備搞幾場試營業,先港島的名記者上船體驗,等到這些記者們體驗完一輪之后,我們在各個報紙上打,讓市民參與免費抽獎,中獎的人就是第二批上船體驗的游客。”
“抽獎多來兩輪之后,整個港島都會知道我們這艘賭船,在那之后,再正式開業。”
“好,阿文,你腦子是真的好用,這個方法太妙了,只要打響了招牌,就不愁沒有人來玩。”
在聽完陸耀文的這番話后,程杰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哈哈笑道。
“杰哥,這幾天就麻煩你把港島那些名記的資料搜集一下,然后制作船票,請他們上船,記住,船票越豪華越好,加條金線都沒有問題,我們要從船票開始,將奢華這個概念,打入每個人港島人的腦子里。”
陸耀文緩緩說道。
“嗯。”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后,程杰重重的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程舒則是滿臉崇拜的看著陸耀文,眼神已經開始拉絲了。
兩天后,上午。
‘鈴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將陸耀文吵醒。
陸耀文將趴在自己身上,周末回港島取精的郭凱琳挪開,隨后才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文哥,我剛剛接到了電話,王建軍他們已經回港島了。”
聽筒里,吉米的聲音傳出。
“讓他們休息一天去準備軍火,演戲就要演全套嘛。”
“好的,文哥,我馬上通知他們。”
吉米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臉上也是沒有繃住,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怪他吉米忍不住笑,只能怪陸耀文的招數太損了,真的拿鄧威當猴子再耍。
“嗯。”
陸耀文‘嗯’了一聲后,便掛斷了電話,隨后,他就看到郭凱琳已經睜開了眼睛,整定定的看著自己。
“凱琳,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都八點了,也應該醒了,我在白石島的時候,也是六點就醒。”
郭凱琳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醒這么早?”
陸耀文‘故作驚訝’道。
“大陸來的人,早上六點就開始訓練,和鬧鐘一樣,不曉得幾準時。”
郭凱琳搖頭笑道。
在招募了大幾十人后,陸耀文就讓戚京生、郭學軍、李長江先帶人去白石島開始訓練,只留了李向東一個人繼續留在大陸招募退伍老兵。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嘛,等訓練基地建好了,他們去白石島的另一邊訓練,就不會打擾你睡覺了。”
陸耀文將郭凱琳抱入自己的懷中,柔聲說道。
“我現在也已經習慣了,白石島那里晚上沒什么娛樂活動,我好早就睡覺了,早上就算沒人吵,也醒的很早。”
郭凱琳貼在陸耀文的胸口,輕聲說道。
“凱琳,白石島項目已經走上正軌了,你現在完全可以把項目交給別人打理,沒必要親自在那邊看著了。”
陸耀文緩緩說道。
“阿文,白石島項目,不僅是我的事業,更是我們倆的事業,我不允許它出現哪怕一點點的疏漏。”
郭凱琳抬頭看著陸耀文,眼神里全都是認真。
“凱琳,好多人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我覺得,認真工作的女人也最美,你現在餓不餓,要不要我下面給你吃?”
陸耀文笑著問道。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郭凱琳微微一愣,顯然還沒有聽明白陸耀文的言外之意。
但很快,郭凱琳的俏臉一紅,風情萬種的瞥了眼陸耀文,顯然,這下她懂了…
當天中午,金鳳凰夜總會頂樓。
陸耀文拿著變聲器,撥下了章文耀的號碼。
“章sir,是我。”
電話接通后,
“老板,有什么吩咐?”
西九龍總區,重案組高級警司的辦公室內,章文耀在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后,立刻開口問道。
“八五三零六五九九,等會你撥這個電話,找一個叫左志衛的人,把你的身份告訴他,另你和他說,你會全力幫他…”
陸耀文緩緩說道。
“明白!”
章文耀先是應了一聲,隨后繼續問道:“老板,我是不是真的要幫他?”
“你說呢?”
陸耀文反問道。
“老板,你想讓我怎么對付他?”
章文耀瞬間領悟了陸耀文的意思,繼續問道。
“等我的通知。”
陸耀文語氣平淡道。
“好的,老板。”
章文耀立刻應道,接著,他就聽見‘嘟嘟嘟’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沉吟片刻后,章文耀撥下了陸耀文剛剛和他說的那個號碼。
“哪位?”
電話接通后,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我找左志衛。”
章文耀說道。
“找左叔?你稍等。”
半分鐘后。
“你是?”
聽筒里,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出。
“左志衛,我是西九龍總區重案組高級警司章文耀,姚先生讓我來幫你。”
章文耀緩緩說道。
電話那頭,在聽見章文耀的這句話后,左志衛瞬間興奮了起來,心道:‘四大探長果然不是一般人,一出手就是一個高級警司幫忙做事。’
旋即,左志衛立刻說道:“章sir,謝謝你幫忙。”
“等你們行動的時候,我會把附近的警力想辦法抽走,另外,把你們逃離的路線和我說一下,我想辦法把路上的巡邏軍警也支開。”
章文耀無視了左志衛的道謝,繼續說道。
“好的,章sir,我們…”
左志衛不疑有他,直接把他制定的計劃,詳細的和章文耀說了一遍。
當天深夜,旺角的一棟公寓樓內。
鄧威如同往常一樣,晚上十點鐘準時上床,閉上了眼睛。
只是他不到凌晨,是睡不著的,不僅僅是因為有心事,更是因為阿齊這個家伙,每隔半個小時就要拿手電筒照他的眼睛,看看他鄧威有沒有睡著。
‘噠噠噠’
就在鄧威‘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
這讓鄧威瞬間睜開了眼睛,快步跑到公寓的房門后,貼在門上,聽著門外面的動靜。
‘噠噠噠’‘砰砰砰’‘噔噔噔’
各種槍聲、腳步聲,慘叫聲傳入鄧威的耳中,這讓鄧威早已經‘波瀾不驚’的臉色,變得‘波濤洶涌’起來。
幾分鐘后,鄧威聽到腳步聲停在了他的門前,隨后。
‘砰’的一聲。
房門的鎖被打掉,接著,已經退后幾步的鄧威看見房門被人推開。
接著,幾道人影出現在門口,隨后,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傳入了鄧威的耳中。
“鄧伯!”
左志衛看著眼前已經‘瘦脫像’的鄧威,悲聲說道:“你瘦了!”
在看到左志衛的這一刻,這幾個月的折磨的痛苦回憶,瞬間在鄧威的大腦里涌出。
吃素、跑步、早睡早起、合理飲食等等,等等。
接著,就是陸耀文那張讓鄧威想起來就感覺惡心的臉,這一切的一切,如同走馬觀燈一樣,在鄧威的大腦里翻轉。
“鄧伯,我來晚了!”
左志衛跪倒在鄧威的面前,語氣之中,全都是愧疚。
這一刻,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左志衛,鄧威早已經是老淚縱橫,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