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港島的十里燈帶漸漸暗淡,但港島總區辦公樓依舊是燈火通明。
“什么線索都沒有?”
港島總區重案組高級警司袁明強兩個人瞪著眼前的羅沛權,忍不住大聲質問道。
“是的,袁sir,我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盤問了一遍,半點線索都沒有,不過我們已經按照現場人員的描述,制作了幾名嫌疑人的素描畫像。”
羅沛權低頭說道。
這一點,陸耀文確實要感謝醫生,殺的太干凈了,半點線索都沒有給警隊留下,當然,就算醫生的人不殺君度酒店的安保人員,陸耀文也會讓王建軍等人動手,還是不會留下半點線索。
至于素描畫像,當時處于斷電狀態,能見光也就是一點月光,能看到人的輪廓已經算視力不錯了,想看清長相,那可太難了,所以畫出來的素描畫像也是相當抽象。
“第二伙劫匪可是足足有十多個人,這些人總不會憑空出現在酒店里面吧?把所有入住客人的信息全都查一遍,我不信沒有線索。”
羅沛權的話音落下后,袁明強立刻說道。
“我們把今天在君度酒店居住的所有顧客全都排查了一遍,確實有十五個人找不到人,但他們的身份全都是偽造的…”
羅沛權在袁明強凌厲的眼神中,聲音越說越小。
“羅sir,剛剛唐sir和我通了電話,說君度酒店的案子,已經驚動了一哥,一哥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們港島總區一定要破案,你應該知道這句話的分量吧?”
這時,杜邵琦緩緩開口說道。
在聽見杜邵琦的這句話后,羅沛權的臉上泛出一絲苦澀,杜邵琦的意思很明顯,破不了這案子,那他在警隊的仕途就到警司為止了。
“羅sir,去做事吧,需要什么幫助,直接和我聯系,總區全力支持你。”
杜邵琦擺了擺手,示意羅沛權可以離開。
等到羅沛權離開后,袁明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搖頭嘆道:“可惜文耀調去西九龍總區了,不然這個案子交給他來辦,我們可以放心很多。”
“是啊,今晚那個宴會太敏感了,警隊高層對這個案子很重視,如果破不了這個案子,那就難辦了,真不應該放文耀走的。”
杜邵琦也輕嘆道。
在‘破’了幾起大案之后,章文耀已經成了港島總區高層們眼中的‘神探’,君度酒店這樣的無頭案,交給他來負責,再合適不過。
章文耀:你們是不是有病?
第二天下午,將軍澳碼頭。
為了犒勞王建軍這些‘疲憊’的手下,陸耀文特地斥巨資,租了一艘游艇送王建軍等人去寶島。
“你們到了寶島之后,會有人來接你們,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國際雇傭兵。”
陸耀文對王建軍叮囑道。
王建軍在聽完了陸耀文的話后,并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等到王建軍等十多人坐上了游艇,見到了游艇上面的豪華設施后,對陸耀文的忠誠度再一次上升。
跟著陸耀文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賺到了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享受了一輩子都沒有享受過的好東西,跟著這樣的老板做事,必須得盡心盡力。
“哥,我們是真的跟對人了。”
王建國站在游艇的甲板上,看著站在碼頭目送他們離開的陸耀文,一臉感動的說道。
“他真心對我們好,我們就拿命出來給他拼,誰也不欠誰的。”
王建軍的語氣雖然平淡,但眼神之中,也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感動。
二十分鐘后,陸耀文才坐回到奔馳轎車上。
“去旺角。”
陸耀文決定在還鄧威‘自由’之前,最后見鄧威一次。
‘鈴鈴鈴’
高崗啟動轎車后沒多久,一陣鈴聲響起,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阿布立刻將正在響鈴的衛星電話遞給陸耀文。
“哪位?”
電話接通后,陸耀文開口問道。
“陸先生,我是宋子豪。”
聽筒里,宋子豪的聲音傳出。
“阿豪,有什么事?”
在聽到宋子豪的聲音后,陸耀文笑著問道。
宋子豪做事確實拼命,自從上次回了港島一次之后,再也沒有回港島,先是和Mark在呂宋幫陸耀文做事。
前不久接到陸耀文的電話,讓他去找在毛熊國有關系的軍火商之后,宋子豪與Mark兩個人又跑去了星城。
現在宋子豪和陸耀文通電話,一定是找到了與毛熊國有關系的軍火商。
“陸先生,我找到了一個叫尤瑞·奧洛夫的軍火商,他在毛熊國的關系很硬,按照他的話來說,只要我們付得起錢,坦克、飛機,甚至連小型軍艦,他都能幫忙搞定。”
陸耀文聽完宋子豪的這句話后,微微一愣,片刻之后,才開口問道:“你剛剛說那個軍火商叫什么名字?尤瑞·奧洛夫?”
“是的,陸先生,他也是毛熊人,不過已經移民去阿美莉卡了。”
宋子豪立刻回答道。
這一刻,陸耀文可以肯定,這個叫尤瑞·奧洛夫的軍火商,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尤瑞·奧洛夫,‘戰爭之王’。
沉吟了片刻后,陸耀文才繼續說道:“阿豪,你和那個尤瑞·奧洛夫講,讓他來一趟港島,我要親自和他談一筆生意,不管最后生意成不成,我都給他五十萬美元的路費。”
“好的,陸先生,我會盡快聯系他,晚點再給你回電話。”
宋子豪馬上說道。
“好。”
陸耀文說完這個字后,便掛斷了電話,隨后捏著衛星電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尤瑞·奧洛夫在毛熊國的關系網毋庸置疑,或者換句話來說,他背后的中央情報局在毛熊國的關系網毋庸置疑。
陸耀文相信,只要自己能開出合適的價碼,尤瑞·奧洛夫這個家伙一定能幫自己直通毛熊國的高層。
那個時候,不管他前期付出多少代價,都是值得的。
哪怕只是從毛熊的皮肉上稍微刮一層油下來,都足夠陸耀文在港島、在濠江、在寶島,甚至在東南亞穩住陣腳,同時還能夠更愛國。
這才是真正的通天之路。
宋子豪與Mark確實是他陸耀文的福將。
想到這里,陸耀文決定給宋子杰升職加薪,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緩和他們兄弟之間的隔閡,也算是對宋子豪這個福將的回報。
半個小時后。
一輛奔馳轎車緩緩停在了一棟公寓樓下。
陸耀文只有在辦‘公事’的時候,才會配齊九名保鏢的豪華安保陣容,做‘私事’,比如送王建軍等人離開港島、來見鄧威的時候,陸耀文只會帶高崗、阿布、阿積三個人。
“文哥。”
陸耀文下車走進公寓樓后,接到消息的阿齊立刻迎了上來,向陸耀文問好。
“鄧伯最近怎么樣了?”
陸耀文笑著問道。
“還是老樣子,每天看電影、看報紙,好像已經習慣了。”
阿齊回答道。
“嗯。”
陸耀文微微點了點頭,隨后走進了鄧威所在的公寓內。
“鄧伯,你現在的模樣,比先前起碼年輕了十歲,現在任誰見到你,最多也就猜你六十歲。”
陸耀文看著眼前已經瘦了十多圈的鄧威,笑著說道。
鄧威剛被陸耀文‘軟禁’的時候,估計能有二百多斤,接近三百斤,現在的鄧威最多一百六十斤。
雖然以鄧威的身高來說,一百六十斤也算不得瘦,但現在已經是要下巴有下巴,要脖子有脖子。
陸耀文覺得自己以后就算不混社團,去開個減肥班,也能大賺特賺。
面對陸耀文的調笑,鄧威非常干脆的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凈。
“鄧伯,我特意來找你聊天,你這么做,可就不禮貌了。”
陸耀文笑道。
“陸耀文,想說什么就直接說,想戲弄我,你就直接戲弄,我現在什么都不在乎了,隨便你怎么整。”
鄧威仿佛已經看破了紅塵,大徹大悟了一般。
從之前那次讓阿齊去左記鹵味店買鹵味開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鄧威什么都沒有等來,他原本稍微活絡了一點的心,已經徹底死了。
現在的鄧威,已經進入了擺爛狀態。
“鄧伯,你有這種佛緣,應該去當和尚,不應該來混社團的。”
陸耀文搖頭嘆道。
鄧威再一次陷入沉默。
“鄧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是尊敬你們這些叔父,不是我自夸,現在整個社團所有的叔父,串爆、權叔,他們不管哪個說到我陸耀文,都要豎大拇指。”
“只要你肯幫我幾個忙,我保準以后你活得比我拜門大佬龍根叔還要瀟灑。”
陸耀文走到鄧威的身旁,一臉真心實意的說道。
陸耀文說的話,鄧威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鄧伯,你之前幫李照基搶了不少新界原住民的丁權,現在李照基又準備繼續搶這些原住民的丁權,不過被我阻止了,李照基的脾氣,我不了解,但是你應該很清楚,也不知道他這個人記不記仇?以后會不會針對我?”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鄧威雖然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一直盯著鄧威的陸耀文發現了鄧威的眼角有了一絲極為細微的抖動。
顯然,對于陸耀文的這句話,鄧威的反應很大,大到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我這個人膽小,最怕外面有恨我的人,鄧伯,現在恨我的兩個人,都是你的老熟人,只要你肯幫我搞定這兩個人,就算你想在港督府過一夜,我都給你想辦法。”
陸耀文的語氣里,全是真摯。
“陸耀文,如果你真的那么好心,就不要在折磨我了,送我一程,讓我走的舒服點。”
鄧威聽完陸耀文的這句話后,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著陸耀文緩緩說道。
“鄧伯,你這話說的,我幫你把身體調理的這么好,怎么能說我折磨你呢?所以還是老古話說的好,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陸耀文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扭頭對阿齊說道:“阿齊,把鄧伯的肉食減掉,另外每天讓他多走一小路的跑步機,我希望下次來看鄧伯的時候,他可以瘦到一百四十斤。”
“好的,文哥。”
阿齊立刻點頭應道。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鄧威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再次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鄧威怎么都想不到,陸耀文這次來找他,目的就是要在他面前提起黃世同與李照基這兩個人,他放鄧威‘自由’,可不是白放他自由的。
一分鐘后。
鄧威居住的公寓外。
“阿齊,這幾天,除了你以外,我會把整間公寓里的人全部換掉,尤其是那幾個菲傭,另外,我會安排人送一批道具過來,你接到通知之后,好好培養演一場戲…”
陸耀文笑著對阿齊說道。
“好的,文哥!”
阿齊聽著陸耀文的話,心里不僅感慨,鄧威上輩子是不是和陸耀文又血海深仇,這輩子要這么被陸耀文給玩弄…
“到時候就辛苦你了。”
陸耀文拍了拍阿齊的肩膀,寬慰了他一句后,轉身離開了這棟公寓樓。
當天晚上,九龍塘別墅。
“老媽,我在大陸那邊的朋友已經把所有東西都安排好了,你們空手過去就行。”
見自己老媽高秀云又要像上次去島國一樣,幾乎把半個家都要搬走,陸耀文趕緊勸道。
“你懂什么,這些東西都是給高家村的親戚帶的,他們肯定沒用過、沒吃過這些東西。”
高秀云瞥了眼陸耀文,一邊說著話,一邊自顧自的繼續將她認為的好東西裝進行李箱內。
“文哥,云媽早幾天就在準備這些東西,都是她的心血。”
這時,阮梅走到陸耀文的身旁,給這對母子打圓場。
“所以人家說,生兒子不如生女兒,看看阿梅,在看看你,陸耀文,你怎么好意思?”
在聽到阮梅的話后,高秀云立刻來了勁,看著陸耀文,不陰不陽的說道。
“哇,老媽,本來我還打算給個幾十萬,讓你回高家村捐一條馬路,好好風光一次,現在我不好意思了,錢拿不出來了。”
高秀云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靠,剛剛哪個說我乖仔的?”
“阿文,以前整個何文田邨,現在整個九龍塘,哪個不知道你最孝順,在老媽心里,你永遠都是全世界最乖的仔。”
顯然,這一次,高秀云被陸耀文徹底拿捏了。
一旁的阮梅在聽見高秀云的這幾句話后,大眼睛瞪得更加大了,這一次,她終于徹底明白,陸耀文為什么會是現在這樣了。
“老媽,我真的孝順?”
陸耀文笑著問道。
“真的!”
高秀云馬上點頭說道。
“老媽,其實我在同你說,讓你回大陸玩的時候,就已經給高家村捐錢讓他們修路了,現在說不定已經開工了,等你回去,絕對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千人接待。”
陸耀文哈哈笑道。
“臭小子,現在還學會逗你老媽了是吧?”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高秀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扭住了陸耀文的耳朵,大聲喝道。
只是一旁的阮梅看的分明,高秀云揪住陸耀文耳朵的手根本就沒有用力。
“哇,老媽,痛啊!我哪里敢逗你,只是給你一個驚喜,讓你更開心。”
陸耀文‘痛呼’道。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
高秀云冷哼一聲,這才放開了陸耀文的耳朵,隨后她貼到陸耀文的耳旁,低聲說道:“我和阿梅明天就要去大陸,你今晚多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讓阿梅中標。”
“老媽,我也是這么想的。”
陸耀文也低聲回道。
瞬間,這對母子相視一笑,看的阮梅有點懵,總感覺眼前這對母子對她‘不懷好心’。
“老媽,好晚了,我和阿梅去睡了。”
陸耀文立刻轉身拉著阮梅的手離開。
“臭小子,還知道哄你老媽開心。”
看著陸耀文離開的背影,高秀云的臉上掛了上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
幾分鐘后,別墅的主臥內。
“阿梅,你猜我老媽最后同我說了什么?”
陸耀文將阮梅抱進自己懷里,輕聲問道。
“嗯?”
阮梅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讓我今晚多努力幾次,看看能不能讓你懷上小寶寶。”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阮梅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整個人立刻手足無措起來。
“今晚,我們就多試幾次。”
“嗯,我…我先去洗澡。”
阮梅微微點了點頭,隨后低聲說道。
“我也要洗,正好我們一起。”
陸耀文嘿嘿笑道。
‘鈴鈴鈴’
正當陸耀文準備和阮梅來個鴛鴦浴的時候,一陣鈴聲響起。
“文哥,你接電話,我先去洗。”
還是有些害羞的阮梅扔下這句話后,立刻轉身快步走向浴室。
“哪位?”
陸耀文拿起衛星電話,開口問道。
“陸先生,尤瑞·奧洛夫明天中午會在港島轉機,到時候他會在港島停留兩個小時。”
聽筒里,宋子豪的聲音傳出。
顯然,尤瑞·奧洛夫在港島停留的這兩個小時,是陸耀文話五十萬美元買下來的。
“好,你和他說,明天會有人拿著一張戰爭之王的牌子,在機場的出口接他。”
“好的,文哥,我馬上通知他。”
宋子豪立刻回道。
在聽見宋子豪的這句話后,陸耀文立刻掛斷了電話,隨后也快步走向了浴室…
第二天中午,啟德機場出站口。
一個半禿鬼佬從出口走了出來,隨后一眼就看到一張木牌,上面寫著‘戰爭之王’四個字。
“你好,我是尤瑞·奧洛夫。”
尤瑞·奧洛夫走到這個舉牌子的人面前,笑著說道。
“奧洛夫先生,請跟我來,我的老板就在前面的咖啡店等你。”
舉牌子的年輕人立刻將尤瑞·奧洛夫帶到了不遠處的咖啡館,隨后指著一個坐在窗臺旁的俊朗男人,笑著說道:“奧洛夫先生,那位就是我的老板。”
在聽完這個年輕人的話后,尤瑞·奧洛夫的眼神一閃,隨后快步走向了陸耀文。
此時的陸耀文也已經看見了尤瑞·奧洛夫,他站起來,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尤瑞·奧洛夫,笑著說道:“奧洛夫先生,你好,我是陸耀文。”
“陸先生,你好。”
尤瑞·奧洛夫臉上的笑容非常的燦爛。
“奧洛夫先生,你的時間很緊,我就長話短說,我需要你運一批軍火到港島與濠江之間的白石島上,我需要至少一百套單兵作戰裝備以及重機槍、輕機槍,如果你能搞到岸防炮的話,那就最好不過。”
“陸先生,恕我直言,你說的收貨地很敏感,尤其是岸防炮這種東西,就算我敢送,你真的敢收嗎?”
在聽完陸耀文的話后,尤瑞·奧洛夫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港島與濠江之間是什么地方,尤瑞·奧洛夫很清楚,這個地方,他可不敢亂來。
“奧洛夫先生,既然我敢買這些軍火,就一定敢收。”
陸耀文回答道。
“陸先生,為了這么點軍火,也沒有必要專門花五十萬美元見我一面吧?”
在陸耀文回答了自己剛剛的一個問題后,尤瑞·奧洛夫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陸耀文要買的這些軍火,哪怕把岸防炮算上,也就幾百萬美元,這么點交易量,怎么想,陸耀文也沒必要白花五十萬美元專門見他尤瑞·奧洛夫一面。
“奧洛夫先生,你是個聰明人,我也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陸耀文說到這里,起身湊到了尤瑞·奧洛夫的身前,低聲說道:“奧洛夫先生,我知道你在毛熊國那邊有關系,我有一樁大買賣,需要和毛熊國的高層談,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尤瑞·奧洛夫的眼神微微一動,他的雙手交叉放在了一起,沉吟了片刻之后,才看向陸耀文,開口問道:“陸先生,這筆生意有多大?”
“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合適的交易目標,我可以給你五百萬美元,成功交易之后,我再給你五百萬美元。”
陸耀文看著尤瑞·奧洛夫,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這一刻,尤瑞·奧洛夫心動了。
只要他帶眼前這個東方男人見到了一個毛熊國的高層,不管最后事情談的如何,他都可以拿五百萬美元。
這對于尤瑞·奧洛夫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別看現在他似乎在全世界到處做軍火生意,混的風生水起,好像賺了不少錢。
但實際上,他賺的錢里面,每五百美元只有一美元能落入他的口袋,等于要他賣二十五億美元的軍火,才能賺五百萬美元。
別說在這個年代,就算是二十幾年后,二十五億美元的軍火交易,也是可以上國際新聞的存在。
也不怪尤瑞·奧洛夫的上線抽成多,畢竟沒有它們幫忙,尤瑞·奧洛夫根本就沒法做軍火生意。
如今世界上最大的軍火商其實只有有兩位,一個是克格勃,一個是中央情報局,像尤瑞·奧洛夫這樣的軍火商,只是他們眾多的代理人之一。
克格勃與中央情報局的背后不知道牽扯了多少關系網,也只有最極端的暴利才能維系這一層又一層關系所組成的‘金錢帝國’。
思索了片刻后,尤瑞·奧洛夫開口說道:“陸先生,我承認我心動了,但是做我這行很危險,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謹慎,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陸耀文當然清楚尤瑞·奧洛夫的意思,想要讓他帶自己去老毛子那邊,就要先告訴他自己去老毛子那邊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想要什么東西。
“奧洛夫先生…”
陸耀文剛剛開口,就被尤瑞·奧洛夫打斷道:“陸先生,我的朋友都叫我尤瑞。”
“尤瑞,世界上最賺錢的運河是蘇伊士運河,世界上最忙碌的海峽是霍爾木茲海峽,而在東方,最忙碌的海峽叫馬六甲海峽。”
“在西起爪哇,東到寶島這近萬里的海路上,每天都有幾百艘貨輪帶著價值億萬的貨物在這條海路上奔波,我只需要在這條路上吃一點點油水。”
陸耀文說話間,比了個能讓棒子男人當場破防的手勢,“只要這么一點點,就足以讓我成為大富豪。”
陸耀文當然不會告訴尤瑞·奧洛夫,毛熊國很快就要崩塌,他想在這個龐然大物身上刮點油,所以他編造了一個借口,一個雖然聽起來離譜,但細想一下,也還算合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