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某偏殿內。
劉協在一張寬大的龍床上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將搭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臂拿開后,他方才坐起身,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而他的動作也將床上的幾名美人給吵醒了,這幾名美人身上僅著輕紗,大片的肌膚露在外面。
“陛下~起這么早干嘛,再睡一會兒嘛~”
一名美人翻身趴在劉協的腿上,可憐兮兮地央求道。
同時另外兩名美人也都起身,一左一右攬住了劉協的胳膊,其中一人撒嬌道:“是呀陛下,晚點再走嘛。”
然而劉協卻不為所動,淡淡說道:“為朕更衣。”
“是…陛下。”
三名美人見狀頓時不敢再放肆,收斂了神色,開始起來服侍劉協洗漱,并且穿戴整齊。
然后一齊恭恭敬敬地送劉協離去。
從偏殿離開后,劉協看了一眼外面明媚的陽光與清朗的天氣,深吸一口氣,感覺神清氣爽。
隨后他回頭望向身后的偏殿,揉了揉腰,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以后還是少來點吧,這樣下去腰子實在有些扛不住啊。”
這三名美人是上次他檢舉劉備后袁紹獎勵給他的,一直都養在偏殿里,他時不時過來留宿一下。
但只能說色不愧是刮骨鋼刀。
這幾名美人一個個心靈手巧、巧舌如簧、才器無雙,最主要的是又聽話又乖巧。
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只怕會越來越差。
想到這里,劉協越發感到后悔,在內心深刻地進行自我譴責:“劉協啊劉協,你怎能如此墮落!”
“美色只會瓦解你的志氣,陷入了袁紹設的溫柔鄉,你不能再上他的當了!”
劉協打定主意,決心一周內不再過來。
至于一周后…一周后甄宓月事就過去了。
原本甄宓到了皇宮的第二天就該侍寢的,但好巧不巧突然來了月事,便只好作罷。
“這三個美人雖然漂亮,但是跟甄宓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劉協回想起甄宓那絕美的容顏,不禁心生感慨。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啊。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見了甄宓的美貌再看這三個美人,便覺得難以入眼了。
但這么說好像有點拔迪奧無情的感覺…
劉協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趕出腦海,打算先去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也不知道郭嘉拉攏賈詡拉攏的怎么樣了。”
賈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而且根據歷史上的描述,這家伙也是那種利己主義者。
而且現在袁紹這么重視賈詡,還向他請詔冊封其為光祿勛、位列九卿,這種情況下郭嘉拉攏賈詡成功的幾率實在不高。
一邊想著這些,劉協一邊走路,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后花園里面。
后花園里的一道倩麗身影,將他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甄宓?”
雖然已經快到六月,但后花園里的花依然開得茂盛,爭奇斗艷,好不美麗。
甄宓今日著一襲淡青色襦裙,外襯白玉色宮裝羅裙,一段湖藍色玲瓏錦帶系在不堪一握的纖腰上,更襯得她身姿玲瓏,自有一番清麗出塵的氣質。
此時她正站在花叢面前,手持毛筆在桌案上的紙張上描繪著什么,神色十分專注。
“她在這干什么?”
劉協心里好奇,于是便走了過去。
而甄宓也注意到了劉協的到來,于是放下手中毛筆,轉身向劉協行禮道:“臣妾參見陛下。”
“平身。”
劉協微微抬手,然后將目光投向桌案,笑著說道:“你還會作畫么?”
桌案上平鋪著畫紙,而上面畫著幾朵尚未畫好的花朵,正是甄宓的手筆。
甄宓有些赫然地說道:“臣妾自幼便愛好書畫,今日天氣大好,臣妾見花園里花開得美麗,所以一時手癢動了動筆。”
“技藝拙劣,讓陛下見笑了。”
劉協聞言伸手將甄宓的畫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平心而論,甄宓的畫工還算可以了。
不過這個年代的紙張質量著實很一般,畫出來的效果實在差強人意。
“你這樣運筆留墨太濃了。”
劉協看了一會兒后開口點評道。
甄宓聞言稍愣,美眸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劉協便又繼續點評了。
“而且毛筆出墨較大,畫花朵應當用筆尖簡單勾勒、畫出神形即可,無需濃墨重彩,反而顯得俗氣。”
“你看這里墨水渲染得就太多了一些,整朵花看起來過于臃腫,沒有清麗之感。”
劉協侃侃而談,點評了甄宓畫作的不足之處。
這倒不是他在胡口瞎說,他有點小文藝,報了許多興趣班,繪畫頗為擅長。只是國畫需要時間沉淀,他更擅長素描。
“陛下也懂繪畫?”
甄宓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點,有些驚訝。
劉協笑道:“略懂,略懂。”
也就是拿了市一等獎的水平而已。
甄宓聞言一雙眸子頓時亮了,遲疑了片刻后,才咬了咬櫻唇,小心問道:“那…陛下能教一教臣妾嗎?”
她畫畫都靠自己摸索學習,而剛剛聽到劉協的那幾句點評,就知道他肯定很擅長。
所以才忍不住如此發問。
“唔…你等一會兒,朕讓人準備一下。”
劉協想了想,將宦官給喚來,然后跟他耳語吩咐了幾句,后者很快便恭敬離去。
不一會兒就端著一個小碗回來了。
“這是…”
甄宓看了一眼碗中的東西,心中的疑惑更甚。
陛下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