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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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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位南公子心里嘀哩咕嚕的,也正是苗定一擔心的,不是他出不起這點錢看師春的鏡像現況,而是不想讓人誤會他們家跟師春的關系,一家人暗中關注就行,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他女兒將來還要嫁人呢。

  南公子的所作所為,他是感謝還是不感謝呢?

  苗亦蘭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人家,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同時也起身給長輩讓位了,老老實實走到了母親那邊站著。

  別的不管,各門各派花錢排隊的事,在南公子這里,插個隊真不是什么問題,鏡像光幕上很快就出現了。

  然南公子等人一時間卻并未感受到,因為畫面中是一座峽谷,連個人影都沒有,誰都不知道這是誰家要的畫面。

  如此畫面導致現場氣氛一變,齊刷刷盯著光幕,不知突然給大家看個峽谷是什么意思。

  一直等到那毫無波瀾的峽谷畫面結束了,跳轉了其他人的畫面,大家也不知是什么情況,也沒人當回事。

  唯獨左等右等不著的南公子等得有點不耐煩,很快那位主事的跑了回來給交代,問:“南公子,看到了沒有?”

  南公子一聽就來脾氣,“看什么,我眼瞎嗎?”

  知他誤會了意思,主事的趕緊解釋道:“不是,南公子,剛才那個峽谷畫面,就是那個師春的所在位置。”

  此話一出,苗定一等人齊刷刷回頭看來,皆一臉的疑問。

  南公子也好奇,“人呢?”

  主事的有點吱吱嗚嗚道:“我也問了,那邊估計,要么是躲在了地下,要么是…是葬身地…那邊說,若是久無人動,西極那邊的會有人去查看確認的。”

  他也不清楚那個師春跟這位南公子到底是什么關系,怕帶來不好的消息會那啥。

  聽說是葬身地,苗定一的反應還好,略有觸動而已,蘭巧顏和苗亦蘭則有明顯動容,母女兩個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南公子則立馬扭頭看那一家三口的反應,心頭也有些凌亂,這可能是人家的女婿呀,咱弄出這么個壞消息,這不是折磨人家么,咱是不是好心辦了壞事呀?

  有此念后,他立馬回頭道:“去,再插個隊,山河圖上的位置,和鏡像里的,都要,要快。”

  把人搞了個七上八下,他得給人一個交代呀,不然也太不地道了。

  “誒。”主事人應下飛速離去。

  于是校場內的人很快又從鏡像中看到了那座荒涼山谷。

  “什么情況,怎么又是這個?”

  “你們說,俯天鏡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那誰呀,一道破溝子有什么好看的?”

  校場內略微有了一陣嘈雜議論,有些花了錢,排隊排了很久都不見自己人的門派嘴上也有了些意見。

  看到這畫面的南公子和苗定一等人則又看向了“究極山河圖”上的紅點,紅點那標出了“無亢山四”字樣,紅點沒有閃爍,則說明相關人員在那沒有動靜。

  再加上峽谷里沒任何人影,也沒任何動靜,南公子有點尷尬,懷疑自己是不是報喪了。

  蒙在斗篷里的鳳池也看到了山河圖上的標示,她知道“無亢山四”是指誰,那位南公子又在關注不成,她扭頭看向了后方的山頭上,奈何是晚上,光線不太好,看不到。

  柯長老幾個則更加迷糊,回頭四處打量,想從不知是誰的臉上看出點反應來似的。

  “咦,天庭的人。”

  突然有人指著鏡像里出現的幾個人影說了聲。

  山上的南公子和苗定一等人也看到了,只見五個天庭穿著的甲士,飛身落入了峽谷中,然后也不見了人影,因鏡像關注的并非這幾個天庭人員。

  顯然,如之前主事人說的那樣,久無人動,天庭的人去現場確認去了。

  是死是活,就在這一刻確定了,南公子反應很快,知道鏡像時間可能不夠了,立馬回頭對那主事的道:“去,錢不是問題,這畫面要看到結果,快,飛過去。”

  主事人就在邊上,陪著看那峽谷,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刻閃身飛去了。

  苗定一、蘭巧顏、苗亦蘭皆緊盯峽谷里的反應。

  很快,苗定一清醒了過來,左右看了看,心道奇了怪了,我心弦緊繃干嘛,我又不認識,為了那十萬金的注而緊張不成?他自己都差點把自己逗樂了,瞎想什么呢,還指望那廝真能拿第一不成?

  扭頭看到了南公子的反應,不由愣住,這位也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干嘛?

  “無亢山四號、五號,落月谷一號、二號、三號、四號、五號在不在!”

  喊話聲突然在峽谷內響起,盤膝打坐煉化體內魔焰的師春聞聲睜眼,迅速收功起身,并摸了自己刀在手,悄悄往洞外打量。

  另一邊的洞里,吳斤兩也如同賊偷似的往外瞅,看到是天庭甲士后,剛想縮腦袋,便被人指了,“你,哪個門派的?出來!”

  沒辦法,吳斤兩只好拖著大刀出了洞,磨磨蹭蹭走去。

  見此狀,師春連忙扒拉開洞口鉆了出去。

  兄弟兩個出洞后相視一眼,一起走到了五名天庭甲士跟前,手里都提著刀,暗藏戒備心。

  師春一露面,外界俯天鏡在校場內的鏡像立刻切到了峽谷里面,將其畫面近距離顯示了出來,跟吳斤兩靠在一起,自然也就少不了吳斤兩的畫面。

  “嘿,那大刀你們看著熟悉不?”

  校場內有人發問。

  “看著是挺眼熟的。”

  “哦,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鏡像里一開始出現的第二幕畫面里的兩個家伙嗎?排在宿元宗后面的。”

  “沒錯,是他們兩個,黑黑的,炭堆里爬出來似的。”

  “之前那個還要大個子扶著來著,看著病秧子似的,現在看起來倒是挺精神的,這是養好了傷不成?”

  “我說,你們有沒有感覺這一段的畫面時間有點過長啊?”

  看到鏡像中的師春和吳斤兩落了單,沒跟上隊伍,躲在這么個峽谷里,無亢山的柯長老既感意外,也很疑惑,什么情況,為什么脫離了無亢山的隊伍?

  蒙在斗篷里的鳳池見到二人也很意外,怎么回事?什么情況?她越想越懵。

  看臺上的蘭巧顏和苗亦蘭相視一眼,看到那兩位還好好活著,都暗暗松了口氣。

  南公子也笑了,對一旁的苗定一開懷大笑道:“苗兄,沒事了,就知道他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

  就差說出就知道你女婿不會有事的。

  苗定一扭頭盯向他,眼里帶光,想罵臟話,很想問問他,你他媽知不知道伱在說什么?

  他好像知道對方在說什么,可他沒有證據。

  峽谷里,為首甲士,看了看手里的法器,盯著師春和吳斤兩問道:“你們倆,哪個門派的?”

  師春道:“無亢山的。”

  為首甲士道:“手鏈上的手牌,亮出來看看。”

  兩人不好拒絕,老實配合,亮出了手牌上的身份給對方看。

  “行了,活著就好,我說你倆躲的有夠偏的,目前為止,我們見到的躲得最偏的就屬你們,這要是沒結界,你們怕是要偷偷溜到場外去吧,這是打算窩到結束嗎?”為首甲士調侃了一番。

  師春干笑,看出了對方沒有惡意,反問道:“你們這般奔波是?”

  另一甲士道:“你們窩了這么久不動,我們以為你們死了,準備過來給你們門派收尸的,活著好,我們也能省點事。”

  原來如此,師春二人松了口氣,然對面一開口,他們一顆心又懸上了。

  “落月谷的在不在?”為首甲士看著法器上的亮點,又施法大喊了一聲,聲音在峽谷里嗡嗡回蕩,見無人回,立問眼前二人,“你們有看到落月谷的人嗎?”

  吳斤兩搖頭,師春說沒有。

  “不對呀,就在這里…”為首甲士看著法器上的亮點嘀咕,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頭看向了二人,目光上下打量著二人,陡然喝道:“去洞里搜一搜。”

  立刻有兩名甲士閃身鉆進了兩個洞內。

  吳斤兩的臉色劇變,師春偏頭看向他,一看他反應就知道要糟,活口還在,還沒處理。

  很快,吳斤兩剛呆的洞里便傳來喊聲,“在這里。”

  人也很快出來了,施法將五人一起攏出來了扔在地上,只見落月谷五人衣衫襤褸,渾身是血,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了人樣,但顯然都還活著。

  校場內,蒙在斗篷里的鳳池一眼就認出了孫士岡,差點驚的站起,瞪大了眼,不知什么情況。

  她有懷疑師春二人的失蹤跟孫士岡有關,沒想到還真有關,只是這情況看著不對呀,怎么感覺反過來了,怎么感覺是孫士岡幾人落在了師春二人的手上?

  難不成師春二人是扮豬吃老虎,也會壓低修為的魔功障眼法不成?

  她有想過定身符的功效,但覺得不應該呀,無亢山那邊的人,孫士岡肯定會有所防備,定身符又不是不能防,怎么會五人一起落人手上去了?

  校場上,落月谷的三名看客已經忍不住站了起來,為首的是一名冷面婦人,緊盯畫面中的情形。

  端坐的柯長老見到鏡像中的這一幕也有點坐不住了,提心吊膽在那,落月谷可是生洲排名前幾的門派,他心想,這新收的兩個弟子應該不會給無亢山樹這么大的強敵吧,不會的,他們也沒那實力。

  峽谷內的為首甲士,剛想走上前查看,誰知師春橫出一步,擋住了他,平靜問道:“王庭不是說監管人馬不會介入各派的競奪嗎?這是要出手干預不成?”

  為首甲士略皺眉,“沒那意思,看看他們是死是活,死了也好收尸。”

  師春立刻轉身走到孫士岡跟前,俯身一把將奄奄一息的人揪起,緊跟著手起刀落,當場斬飛了孫士岡的腦袋,同時一把將鮮血噴射的人推了出去,“免得讓諸位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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