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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前倨后恭,司徒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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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嬰大典一共舉辦三日。

  從地劍山到應鼎部,以金丹真君的最快遁速,至少需要七日。

  這一時間,無疑會誤了時辰。

  因此,在決定趕赴宴席的時候,莫老鬼和玉童子二人,就沒想過讓葉守一等人代他們前來,而是如紅鏡上人、羅老祖等人一樣,以元嬰之尊親身赴宴。

  一日后。

  莫老鬼、玉童子二人,便親自攜禮從地劍山,匆匆趕至到了衛圖所在的神師府。

  “地劍山莫長青,賀衛神師凝嬰成功,證就元嬰之尊,贈三階中品法劍兩件,三階上品法劍一件。”

  “地劍山玉童子,賀衛神師凝嬰成功,證就元嬰之尊,贈三階煉丹爐一尊,筑基劍妾十人。”

  很快,唱禮聲隨之響起。

  聽聞此聲,在殿內正在飲宴的一眾元嬰老祖、金丹權貴不由怔了一下,面面相覷了數息。

  畢竟,此次地劍山的缺席,已經成為了此次凝嬰大典的大新聞。

  他們在此期間,也從小道消息中,了解到了衛圖和地劍山之間的矛盾。

  現今,莫老鬼、玉童子二人在宴席將盡之時突然到訪,還送上如此重禮,不免太過令人感到突兀了。

  前倨后恭,莫過如是了!

  此外,要知道,莫老鬼、玉童子二人,也是康國的一眾元嬰修士中,出名的脾性古怪之人。

  “大典第一天,莫老鬼和玉童子這兩個老貨,人雖未至,但代他們打聽情報的人,估計早就到場了。”

  “莫老鬼二人,是知道了衛道友戰勝那假嬰修士的不俗本領后,這才前倨后恭,親自趕來祝賀。”

  東萊神師嗤笑一聲,偷偷對主座上的衛圖,傳音道。

  與都隆、鶴地兩個年邁元嬰不同,他六百年前得道,算是元嬰中的中生代,壽元綿長。故此,他對衛圖這個新晉元嬰,不免多了一些親近之感,而非如都隆、鶴地二人那般的客套性禮貌。

  所以此刻,他才會在這件事上,把話說的更開一些。

  “不過,雖說如此,但莫老鬼、玉童子二人此刻到訪,倒也是件好事…不必將我徹底推到地劍山的對立面。”

  衛圖笑了一聲,回道。

  事實上,這話也是他的心里話。

  盡管對地劍山,他也沒有什么畏懼之心,但若僅因姚崇山夫婦這件小事,就與之徹底成為了仇敵,于他不免也是一件大大不利之事。

  因此,此時不管莫老鬼二人是否真為前倨后恭,只要能將這一“間隙”順利解決,那么對他而言,就是一樁好事。

  說到底,前倨后恭這一件事,雖然顯得勢力了一些,但總好過,有人對他前恭后倨,不安好心。

  “善!”東萊神師微微頷首,面現一絲贊賞之色。

  待衛圖和東萊神師傳音完畢。

  這時,莫老鬼和玉童子二人,也從外面珊珊趕至,落步在了內殿。

  “說來也讓衛神師和諸位同道發笑,此次莫某本來是在兩日前,按時參加衛神師的凝嬰大典。”

  “卻不料,底下人出了差錯,誤以為莫某和玉童師弟,對衛神師不滿,沒有如期稟告此事…”

  “好在,玉童師弟善察,發現了這一端倪。這才及時趕了過來。”

  莫老鬼對衛圖和兩列的同境修士,分別拱手一禮后,便隨口扯起了謊,找尋借口,把地劍山的晚來搪塞了過去。

  眾修對此,盡管知道原因,但也不會當面揭穿,僅僅笑了幾聲。

  不過,莫老鬼、玉童子二人,卻注意到了,有不少同境修士,目光投向了主座上的衛圖,似是在等衛圖開口。

  “在場修士,都是一派老祖,非是什么等閑之輩,此子能得到如此看重,看來兩日前那一戰,絕對不簡單。”

  莫老鬼、玉童子見此,瞳孔頓時微縮了一下,暗暗想道。

  等待片息。

  主座上的衛圖,終于開口了。

  他起身含笑道:“莫道友和玉童道友能前來參加衛某的凝嬰大典,衛某感激還來不及,豈會怪罪。”

  語罷,衛圖再行吩咐道:“燕兒、修文,給莫道友和玉童道友另置上席。”

  話音落下。

  靜默許久的在場修士,這才重拾了臉上笑容,與莫老鬼、玉童子這兩個老故交,打起了招呼。

  “元嬰與元嬰,也是不同的。”

  這一瞬間,看到此幕的在場金丹,頓時心中升起了這一想法。

  尤其是凝月宮宮主曹宓。

  作為有望元嬰之人,她現今對衛圖和衛修文雖呈討好姿態,但心中,未嘗沒有證就元嬰后,討回場面的想法。

  然而,經此一遭后,曹宓再也不敢心生奢望了。

  畢竟,突破后的她,作為弱小元嬰,恐怕也會如莫老鬼等人一樣,對衛圖“畢恭畢敬”。

  在地劍山的莫老鬼、玉童子二人到場后,沒過多久,在神師府內持續三日的凝嬰大典,便宣告結束了。

  席散之后。

  各方勢力的代表,陸續散去。

  不過,因為衛圖丹師的身份,還有一部分修士,選擇逗留了下來,準備與衛圖達成煉丹合作。

  對此,衛圖則表達了婉拒。

  他不愿將自己突破元嬰后的大好光陰,浪費在賺取靈石的這件小事上。

  畢竟,以他的境界,除了極品靈石外,其余靈石,于他都是雞肋之物。

  而如極品靈石這等高階靈物,各大勢力內部,也沒有多少,其顯然也不會將這些珍惜資源,輕易送予他。

  當然,除了這些刻意逗留的修士外,衛圖還親自出面,挽留了一些自己曾經的“人脈”,讓這些人延期離開。

  這些人脈中…

  包括曹宓、司徒友等人。

  看到這一幕,曹宓、司徒友等人當然是受寵若驚,心中暗道衛圖不忘本的同時,自然是滿心歡喜的答應了下來。

  對這些人,衛圖并未另設宴席,同時接待,而是挑選合適時間,進行分批會面。

  衛圖第一個會面的人,是司徒友。

  神師府,主殿內。

  衛圖看了一眼殿內的司徒友,見其聽了他的囑咐,沒帶道侶田秋云同往,暗暗點了點頭,心道其還有救。

  “司徒兄,此次衛某找你,除了想感謝你在兩年前,告訴我關于姚崇山夫婦的情報之事外…也是想借此,將一件東西給你。”

  衛圖頓了頓聲,說道。

  “東西?”司徒友聞言一怔,不知衛圖在賣什么關子。

  “還請衛神師…衛兄明示。”

  司徒友抱拳一禮,態度恭敬道。

  他并不記得,自己曾和衛圖之間有過什么靈物之約,所以此刻對衛圖所言之物,不免就有些糊涂了。

  “是韋華的金丹。”

  衛圖搖頭一笑,解惑道。

  說話間,他也一翻手掌,把封禁韋華神魂和金丹的丹瓶拿了出來。

  “原來是此物。”

  聞言,司徒友恍然大悟。

  他道了聲謝后,便從衛圖手上,接過了這一丹瓶。

  過程中,司徒友臉上,并沒有露出什么疑惑之色,或者意外之色。

  因為在司徒友心中,身為元嬰老祖的衛圖,其抽出時間,解決掉韋華這一后患,只是順手之事罷了。

  “若司徒兄不忙的話,可以對韋華進行搜魂。”

  衛圖暗示般的提醒了一句。

  聽此,司徒友雖然感覺疑惑,但他也沒多想,點了點頭后,便按照衛圖的話,開始對韋華神魂進行搜魂了。

  同階修士搜魂并不容易。

  半個時辰后,司徒友才勉強以神識入侵到了韋華的神魂之內,盤查其神魂深處的記憶。

  一開始時,司徒友的臉色還算正常。

  但看了一會后,其神色就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

  “田秋云,我必殺汝…”

  司徒友臉色鐵青,眸底露出了一絲冷芒。

  他萬萬沒想到,他視作珍寶的青梅,竟在私底下,是這番的做派。

  而他,被其狠狠的玩弄于股掌之間了。

  “多謝衛兄告知。”

  驚怒過后,司徒友恢復平靜,對衛圖深揖一禮,道了聲謝。

  畢竟,此次若非衛圖,他不知還要被田秋云蒙在鼓里多少年。

  “既然司徒兄已知真相,那韋華的神魂,也留之無用了。”

  衛圖微微頷首,一揮袖袍,用法力泯滅了韋華的神魂、以及金丹。

  這次,他交給司徒友的韋華神魂,其神魂深處,關于“續命星燈”的記憶,已經被他提前所抹除了。

  不過,若是韋華神魂流落到其他元嬰老祖手上,其被他抹去的記憶,還是有一定恢復可能。

  因此,為了安全起見,衛圖當然不會再留韋華神魂這一后患了。

  他可不想,將自己的底牌,徹底泄露在了同境修士眼中。

  “不知司徒兄打算,今后對田秋云如何下手?”

  衛圖沉聲詢問,打聽司徒友的具體計劃。

  他擔心,司徒友被怒氣攜裹后,對田秋云下手太過粗糙,不僅使自己身上多上一個殺妻的罪名,而且也會連累他,爆出他當年和其聯合,謀害韋華之事。

  和殺姚崇山夫婦不同,在韋華這件事上,他占理不多。

  畢竟,韋華在明面上與他無仇無怨,反倒還在古劍山內,幫他悉心辦事,贖買蘇冰兒的自由。

  因此,一旦他和司徒友聯手謀害韋華的事情泄露,其縱然不會對他的性命產生什么威脅,帶來大麻煩…但經此一役,他的名聲就不免污濁了。

  “此事…”

  司徒友滯語,不知如何回答。

  此刻的他,知道田秋云的真性情后,對田秋云并無太多留戀,倘若能殺死田秋云的話,他當然不會刻意留手。

  只不過,和寒門出身的韋華不同,田秋云曾是長老嫡女,和古劍山的眾多長老都有非親非故的聯系…

  田秋云一死,不僅這些同門長老會問責于他,而且他曾經迎娶田秋云時,其贈予他的人脈關系,亦會隨之消失。

  到那時,他就“人才兩空”了!

  見司徒友遲遲沒有答話,衛圖臉上隨即露出了失望之色,他擺了擺手,就準備讓司徒友退下了。

  此時,司徒友的滯言,在他看來,無疑是對田秋云的情絲仍在,不可能下定決心,斬除這一孽緣。

  而作為殺伐果斷的老江湖,他對司徒友優柔寡斷的此舉,自是看不上眼的。自然不愿再與其深交了。

  但就在這時,頓語許久的司徒友,終于開口了。

  其所言,不由讓衛圖停下了擺手趕人的動作。

  “殺田秋云之事,不可急于一時。田秋云若死,愚弟在古劍山的處境,不免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愚弟之意,是暫時留下田秋云一條性命。待愚弟登上劍主之位后,再將其殺死!”

  司徒友冷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一句話。

  小不忍則亂大謀。

  在冷靜過后,他發現——相比田秋云帶給他的恥辱,他現在更在意的,還是古劍山的劍主之位。

  而這一選擇,并非是不報復田秋云,而是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后,再行報復之計。

  “司徒兄考慮的很周全。”

  聽得此言,衛圖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刻,司徒友的所言,雖顯得心機深沉了一些,但這也是被田秋云欺負太慘所致,屬于情有可原。

  況且,司徒友再是心機深沉,以其實力,也難以威脅到他。

  相反,一旦其成就劍主,或許其在古劍山的地位,于他這個外宗元嬰,亦有一些用處。

  換言之,司徒友的利益最大化,亦是他的利益最大化。

  這一選擇,于他們二人而言,都有相應的益處。

  司徒友離開后。

  衛圖再與曹宓會面。

  這次,衛圖的言語就很簡明了,直接話入正題,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真靈血肉…”

  聞言,曹宓微顰黛眉,遲遲沒有回話。

  “可是有相應的難處?”

  衛圖沒有著急,溫聲詢問。

  “確實有!”

  曹宓不假思索的回道。

  “月影雪鳳的真靈血肉,妾身雖然有權調用,但當年贈予衛道友的那兩盒真靈血肉,已是妾身的最大權限了。”

  “若要再取,就得過問老祖了。”

  曹宓補充道。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回答,衛圖并不失望。

  畢竟,他手上已有此次都隆神師和東萊神師贈送的“赤血石”和“千年血參”了。這兩件寶物,足可將他的煉體修為推至三階巔峰。

  此時,找曹宓求購真靈血肉,只是他的有備無患罷了。

  “曹宮主,幾十年前,衛某在你這里借了一枚蛻凡丹。”

  “現在是歸還之時了。”

  接著,衛圖一翻掌心,取出了一個青色丹瓶,用法力遞了過去。

  蛻凡丹,在金丹境,于他來說,是難得之物。因為他的地位,不足以在應鼎部內,調動這一珍貴資源。

  但這一切,在他突破元嬰境后,就不同了。

  衛圖沒費多少苦功,便從應鼎部的族庫中,“借”出了一粒蛻凡丹。

  因此,在看到曹宓參加他的凝嬰大典后,衛圖便想著順便,將此丹還給曹宓,了結了這一債務。

  “衛道友實乃信人!”

  見此,曹宓微微躬身,面帶恭敬之色的對衛圖捧了一句。

  語畢,曹宓也遵守諾言,取出了衛圖當年給她的抵押之物——符心碑。

  以物易物后,曹宓臉上,不由多出了一絲失落之色。

  不過很快,曹宓就重新恢復了平靜,開始了下一話題。

  “還請衛道友饒恕妾身冒昧。”

  “妾身想問一下,衛道友現今的真正丹道造詣。”

  曹宓一臉認真道。

  “丹道造詣?”衛圖眉宇微挑,沒有想明白曹宓詢問此事有何目的。

  不過,以他現今境界,暴露出真實的丹道造詣,也非是什么大事。

  “衛某現今是三階上品丹師。”

  他如實回答道。

  煉制紫燭丹過后,他的丹道造詣,自然就歸在了三階上品這一層次。

  “三階上品丹師?”

  聽到這話,曹宓頓時面現喜色。

  “妾身現今,壽齡為六百一十二歲,還有大概兩百年的時間,突破元嬰境界。而以衛道友的丹道造詣,足可在這兩百年時間,晉升到準四階丹師。”

  “屆時,妾身想請衛道友,幫妾身煉制一次化嬰丹。”

  曹宓連忙說道。

  三階上品丹師,凝月宮中,不是沒有,但煉制化嬰丹的必要條件——準四階丹師,就唯有元嬰境修士才能達到了。

  而這一因素,也是為何此次衛圖舉辦凝嬰大典時,各大勢力會爭先恐后的向衛圖獻禮的原因所在了。

  無它,能突破到元嬰境界的三階上品丹師,太過罕見了。

  九成九的三階上品丹師,在到達這一丹道造詣的時候,就已經壽元無多了。根本無望突破元嬰境界。

  “可以!”

  “只要曹宮主愿意提供靈材,待衛某晉級準四階丹師后,當然愿意對此,嘗試一二。”

  衛圖一口答應,沒有推拒此事。

  越是高階丹藥,丹師的試手機會也就越少。煉制化嬰丹,亦能提升他的丹道造詣,這算是他和曹宓的雙贏。、

  “多謝衛道友。”

  聞言,曹宓深揖一禮,拜謝離去。

  神師府內,衛圖看了一眼曹宓離去的倩影,他若有所思,抬步來到了府內的另一處偏殿。

  這處偏殿之內,就非是衛圖所挽留的賓客了,而是三日前,逃到呼揭仙城之外,被他救下來的孫遲信。

  “孫某見過衛老祖。”

  看到衛圖到來,正在療傷的孫遲信當即起身,對衛圖躬了一禮,態度極為恭敬道。

  不過對此,衛圖并未領情,他一臉冷漠之色的看向孫遲信,凝聲道:“孫道友,多余的話,衛某不想多說。畢竟你此次趕來應鼎部求援,定然想好了以什么說辭,來進行解釋。”

  “直言便是!”

  語畢,衛圖抱臂在旁,靜靜等待孫遲信的開口。

  “是,衛老祖!”聽到這話,孫遲信也不遲疑,當即便苦笑般的點了點頭,開口說起了自己與衛圖分別后,這幾十年間所發生的諸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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