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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豬撞樹上了

熊貓書庫    回到紅火歲月做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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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應該可以了,你試試菜。”唐植桐撕下一根后腿遞給唐鋼,由于沒有無情鐵手的本事,燙的唐植桐差點扔掉,“小心燙!”

  唐鋼不嫌燙,接過去左手倒右手,然后直接上嘴,被燙的“嘶哈嘶哈”直喘氣,卻不舍得吐掉。

  一旁的兩只獵狗吞咽著口水,直勾勾的看著唐鋼的嘴,希望他被燙的吐掉,好嘗嘗這肉什么滋味。

  唐鋼怎么可能會吐掉?邊哈氣邊嚼,還不忘朝唐植桐豎起大拇指,“香!真特娘的好吃!要是有口酒就更美了!”

  “沒有,等下回吧。”酒是有的,唐植桐空間里還剩下一點在工地時的散酒,但這次不能拿出來了,自己空間里也沒有閑置的玻璃瓶,直接薅出一口缸來?解釋不了來源啊。

  “我就這么一說,光吃肉也滿足。別光我吃啊,你也吃。”唐鋼咽下一口去,急不可耐的又撕下一塊來開嚼。

  “我去看看鍋里的雞。”唐植桐用棍子壓一壓篝火,兔子已經烤熟,已經不用那么高的溫度,保持溫熱即可。

  “你把兔子拿屋里,咱去屋里吃,外面有點涼了。”唐鋼攔下唐植桐,安排道。

  “也行。”唐植桐點頭應下,守著篝火有一點不好,面對篝火的那一面暖和,背后被風一吹卻冷颼颼的。

  唐鋼看在眼里,只能有樣學樣,不過他啃得比唐植桐干凈。

  哥倆趕在烤兔子涼透之前吃了個干凈,此刻已經有個半飽。

  “快吃吧,要涼了。”唐鋼也不戳破,遞給唐植桐一雙筷子,也不嫌手上有油,抓起窩頭就啃,不過這回速度比剛才慢了很多。

  這回輪到另一只獵狗饞了,看著唐鋼不住的點頭示意。

  “還指望著它倆晚上放哨呢。”唐植桐才不承認自己對獵狗起了惻隱之心,人都吃不飽的時候,大方的喂狗是一種錯誤。

  看唐植桐答應下來,唐鋼將手里剩下的骨頭放嘴里又嗦了一遍,扔到地上,引起兩條獵狗的搶奪,搶到的不敢撒嘴,躲一旁去獨享,沒搶到的則趴在地上急的嚶嚶叫。

  “來,來,我盛。”這個對子房由于更遠一些,幸存的東西比較多,還有碗,唐鋼滅火回來后,麻溜的取出碗,盛了兩碗放在簡易炕桌上。

  獵狗就沒這待遇了,蹲在火炕下,咧著嘴流口水,瘋狂的搖尾巴暗示。

  由于啃得不仔細,兔骨上還多少掛著些肉,唐植桐并沒有像唐鋼那樣嗦上兩口,而是將啃過的折下來丟給獵狗。

  獵狗今天幫自己背了鍋,多少得給點封口費。

  當然也有不少人家不喂狗,讓狗自己外出覓食,而且在饑荒來臨后,這狗也就成了果腹的食材…

  “大哥,一人一半。”唐植桐則將兔子一撕兩半,每一半都帶著一根樹枝,正好用來拿著吃。

  “你比我還疼它們。”唐鋼看著堂弟的行為,沒有阻止,只是打趣道。

  如果放普通農家,狗就是狗,不僅要吃主人的殘羹冷炙,而且要承擔起“清潔狗”的責任,包括吃一些排泄物及幫小主人清理菊花部位的殘留。

  唐鋼沒有管失落的獵狗,站起身來,過去拿火把先進屋。

  唐植桐上輩子就不喜歡啃骨頭,因為費時、費事,放眼下妥妥的惡習,但還真讓他帶過來了。

  唐植桐看兩只獵狗意猶未盡,從包袱里掏出兩個窩頭,起身走到灶臺邊,整個扔進去打個滾,然后用筷子夾出來,每條獵狗一個,妥妥的端水大師。

  “好。就著窩頭,放開吃。”唐鋼從包袱里掏出四個窩頭,分給唐植桐倆,才接過烤兔子。

  唐植桐一手拿著烤兔子,一開鍋蓋看了一眼小雞燉蘑菇,湯濃肉爛,香味撲鼻。

  唐鋼進屋后,將火把插在火炕沿預留的一個小坑內,隨即拎著水桶出去,把外面的篝火給澆滅。

  由于中午吃的并不多,這一會哥倆已經餓了,當下也顧不得寒暄,逮住兔肉、啃著窩頭,吃的一個賽一香。

  “大哥,咱倆換換,我喜歡吃榛蘑。”唐植桐注意到唐鋼分給自己的這碗肉多,于是往前推推,伸手端他拿碗。

  “不用換,我夾給你。”唐鋼護住碗,提出執行PLANB,在他樸素的觀念里,作為主人要照顧好客人,更何況客人還是自己的弟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得把好的讓給唐植桐。

  “費那個勁干嘛,搞的桌子上都是湯。”唐植桐不接受,執意要換。

  “跟我耍這小心眼。”唐鋼感受著唐植桐手上的力度,怕撒了浪費,只能順著堂弟的意換過來,但并未就此作罷,而是端起換過來的碗,要夾給唐植桐雞肉。

  “哎呀,大哥,不用這樣,我快飽了,吃不下。你多吃點,明天多幫我打些松塔。再這么讓來讓去可就涼了,快吃吧。”唐植桐同樣端起碗來往一邊躲,自己不缺肉食,隨時都能打牙祭,但唐鋼不同…

  “行吧,行吧。”唐鋼沒轍,只能順坡下驢,勉強接受了。

  唐植桐還真不是說瞎話,他確實喜歡吃榛蘑,就著榛蘑啃著窩頭,吃的賊香,又干進去了兩個窩頭,才放下筷子,而碗里也見了底。

  “要是能天天這樣就好了。”唐鋼意猶未盡,起身又盛了半碗雞湯,就著多塞了半個窩頭下肚后,也心滿意足的停了手。

  “會有的,都會有的,面包會有的。”在饑餓面前,個人的言語安慰顯得蒼白無力,所以唐植桐選擇了一句《某人在1918》的臺詞,也就是“面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出處。

  “肉也會有的。”唐鋼捋著自己的肚子,接了一句。

  “來,大哥,喝點水,今晚的菜有點咸了。”唐鋼的美好愿景把唐植桐干不會了,哪怕自己有空間,在這個年代也沒法合理的做到這一點,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接茬,只能盛上兩碗水,捎帶給唐鋼散了一顆煙。

  唐鋼正好有些口渴,接過碗一氣干掉,仍然意猶未盡,又自己盛了一碗喝掉,這才湊到火把上把煙給點上。

  “一會把炕燒起了吧,要不晚上睡覺該冷了。”唐鋼歸攏了一下干草,墊在身后,斜靠在上面抽煙,臉上透著酒足飯飽后的愜意。

  這間對子房比上一間多一些餐具,但床上依舊沒有破皮子,甚至沒有稻草,只有就近收集到的一些干草。

  干草的保溫性肯定沒有稻草好,所以唐鋼才有如此打算。

  “行,我去把柴抱進來。”唐植桐不由分說,立馬起身出去拾掇木柴。

  深秋時節老林的氣溫已經很低,凍著可不是鬧著玩,既然要燒,就多放點柴,唐植桐出去還能借助空間往外多掏一點,反正黑燈瞎火的唐鋼也看不到。

  由于木柴就在對子房門口放著,唐鋼琢摸著也沒啥危險,就任由唐植桐開門出去,沒有出聲阻止。

  前后兩三分鐘時間,唐植桐抱著大大一捆木柴進來,放在了火炕進柴口的位置。

  “我來燒炕吧。”唐鋼一顆煙僅剩了個煙屁股,起身戀戀不舍的將煙屁股彈進炕洞,然后從灶臺里拿了一根引柴,熟練的燒起炕來。

  “大哥,我能出去放兩槍吧?”莫辛甘納,鼎鼎有名的狙擊步槍,唐植桐有些心癢癢。

  “行,點個火把,就在對子房旁邊,別跑遠了。”唐鋼囑咐道。

  “好嘞!”唐植桐將另一只火把引燃,背著步槍就出去了。

  唐植桐將火把插在對子房十米開外,子彈上膛,拉開槍栓,慢慢朝河邊摸過去。

  限于打小的生活環境,唐植桐對野生動物了解并不多,但得益于央視的《動物世界》,知道夜幕降臨后的河邊是動物的出沒區域。

  空間傍身嘛,可以離得稍微遠一點,有看上眼的動物就薅進空間,孬好是個葷菜。

  獵狗歪著腦袋,陪在唐植桐身側,搞不明白這家伙為啥大晚上的端著個槍出來,這在它狗生中不常見。

  對子房建設之初就考慮到了居住時的取水問題,因此,唐植桐走出了沒多遠就停了下來,離河邊直線距離大概三十來米的樣子。

  往這走的時候,唐植桐一直用空間探測著,非常遺憾,并未發現什么動物。

  來都來了,唐植桐將樹上的松塔先清理了一遍,然后端著槍朝河對岸開了一槍。

  莫辛甘納的聲音非常輕脆,但聲音也不小,有鳥受驚后撲棱棱飛遠。

  今兒是農歷的二十四號,上半夜沒有月亮,星星的亮度在大樹的遮擋下約等于無,火把的光亮也照不了這么遠。

  所以這一槍就是純粹的瞎吉爾亂打。

  唐鋼水喝的有點多,收拾完火炕出來解手,從槍響的位置判斷出堂弟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于是喊了一聲嗓子:“桉子,回來一點!”

  “好嘞!”唐植桐聽到后也大聲回應。

  兩人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山中特別突出,由于樹林的遮擋、吸音,并沒有回音產生。

  唐植桐退殼上膛,又朝對面開了一槍,才轉身往回走。

  沒走出多遠,身側的獵狗耳朵一豎,然后轉過身,朝河的方向狂吠!

  唐植桐嚇了一拘靈,端槍轉身往后找,怎奈光線非常昏暗,壓根就開不到什么玩意,用空間往前探測也發現是六十米開外有東西。

  “怎么了?怎么了?!”唐鋼聽見動靜,也顧不上提褲子,吊兒郎當的,捂著襠朝這邊跑,一邊跑一邊喊。

  “沒事,大哥,啥都沒有!”唐植桐話剛落音,一頭野豬出現在空間探測極限的邊緣。

  野豬是跑步進到唐植桐空間范圍的,一邊跑一邊直哼哼,速度還不慢。

  而獵狗則跑到了唐植桐身前,叫的更急了,不知道是在呼叫支援,還是催促唐植桐這傻愣子趕緊逃命。

  “臥槽!是野豬!桉子!快跑!往后跑!”唐鋼聽到野豬的哼哼聲,也急了。

  唐鋼將當初給堂弟講的什么碰到野豬不能跑拋之腦后,黑燈瞎火的啥都看不到,而他出來解手也沒帶槍,就憑著唐植桐一桿單發,哥倆基本是個團滅的局面,只有往后跑,跑進對子房才有生存的機會。

  另一只獵狗動作很快,趕在唐鋼前面跑到了唐植桐前面,兩只獵狗形成掎角之勢,護衛著唐植桐。

  唐植桐此刻很緊張,上次這么緊張還是在古都跟老虎對峙的時候,但那時他好歹躲在院墻后面,而這次面前什么都沒有。

  盡管野豬已經到了空間收納范圍里,但唐鋼已經聽到野豬哼哼,就這么收進空間有些不好解釋,而黑燈瞎火的憑著一桿單發也夠嗆能將野豬擊斃。

  唐植桐深吸一口氣,將野豬收進空間,然后“幫”野豬調轉一下方位,頭沖著一棵大樹,在距離大樹十厘米的地方,將野豬重新放了出來。

  “砰”的一聲,野豬哀嚎一嗓子撞暈在地,只剩下了喘氣的動靜。

  在這一剎那,唐植桐甚至飄過一個念頭,放幾只老虎出來跟野豬斗一斗?估計老虎不會聽自己的話,反而會把獵狗嚇尿、唐鋼嚇傻吧?

  “嘶快逃啊!”唐鋼一手捂著褲襠,一手拿著火把追了過來,把唐植桐擋在了身后。

  “大哥,大哥,沒事了,野豬撞樹上了,我補一槍。”唐植桐用槍口指著野豬躺下的方向,指給唐鋼看,然后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這時候如果野豬再起來,那才是真玩完,為了保命,只能暴露自己的空間。

  “臥槽!照豬頭補!我來!”唐鋼借著火把的余光,看到了躺在了樹下的野豬,塊頭不小,這要是被拱一下,非死即傷。

  唐植桐打歪了,沒打在致命的地方,聞言將莫辛納甘交給唐鋼,而自己接過了火把。

  唐鋼熟練的在野豬腦袋上補上一槍后,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抽出空將鳥裝起來。

  “太險了,你小子真命大,這野豬怎么就撞樹上了呢?”唐鋼過去踢了兩腳抽搐中的野豬,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這頭野豬有夜盲癥?”唐植桐顫抖著手,掏出了煙盒,腎上腺素下去的效果還是挺明顯的。

  “汪汪!”一直陪著唐植桐的那只獵狗在一旁表達著不同的看法,明明是野豬“嗖”的一聲不見,又“嗖”的一聲撞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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