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權領域·木偶王國”范圍內，不能出現模仿提線木偶用纜繩跳幫的動作，否則就會真的變成一具木偶。
但駐守在積木城墻上的玩具士兵，依舊沒能擋住拜倫一行登上夢幻城堡號。
因為拜倫已經點亮群體飛行術，短途飛行消耗不了多少靈性，區區一道舷墻也不過就是彈射起步的事情而已。
轟！轟！轟！轟！
艦身相對更低矮的突襲艦隊，還在對著體型龐大的敵艦發動近距離炮擊，給它的耐久度持續放血。
大群陸戰隊員已經在一群四階超凡者的帶領下，成功占領了積木城堡一側的城墻。
不怕雨水的栓動步槍接連開火，將只能使用刺刀搏殺的玩具士兵全都趕下了大海。
拜倫抬頭就看到建筑高低錯落，中間布置著一條條虛空棧道的城堡最高處，站著身穿筆挺禮服，手握軍刀的木偶王路易。
他身后無數整齊列隊的玩具士兵，在四位靈光煊赫的木偶騎士帶領下越過自家主君，朝著自己的方向蜂擁而至。
第一位騎士騎白色木馬，手持長弓，頭戴冠冕，身上刻滿《造物福音書》中的經文，口中吟誦圣言：
“我看見羔羊揭開七印中第一印的時候，就聽見四活物中的一個活物聲音如雷，說：‘你來！’
我就觀看，見有一匹白馬，騎在馬上的拿著弓，并有冠冕賜給他。他便出來，勝了又要勝。”
甲胄胸口正中刻著一個單詞：征服。
第二個騎士騎著紅色木馬，手握一柄大刀，口中同樣吟誦圣言，胸口正中刻著單詞：戰爭。
第三個騎士騎著黑色木馬，手里拿著天平，口中吟誦：“一錢銀子買一升麥子，一錢銀子買三升大麥，油和酒不可糟蹋。”
胸口刻著單詞：饑荒。
第四個騎士騎綠色木馬，手中握著一柄死神鐮刀，周身繚繞著不祥的綠色霧氣。
胸口刻著單詞：瘟疫與死亡。
拜倫瞳孔一縮：
“這四位騎士的形象似乎是《造物福音書》中，只有當世界末日時才會出現的天啟四騎士？
或者說應該是木偶高仿版，放到幾百年之后，也可以叫做手辦。
提前收集的情報里似乎沒有提及它們，這是木偶王壓箱底的底牌？”
木偶王路易竟把自己的提線木偶設計成天啟四騎士的樣子，明顯是在cos造物主，在信徒們的眼中簡直就是在瀆神。
但以卡斯蒂利亞王國和教會傳統派的關系，就算是把事情捅出去，懲罰大概也只是不痛不癢。
這時，旁邊的綠女士安吉莉亞卻突然指著其中的饑荒騎士驚呼道：
“那個好像是馬德蓮娜女士！
她不是在幾年前意外失蹤了嗎？原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木偶王給做成了木偶！”
拜倫又扭頭看了一眼這天啟四騎士中的唯一一位女性，端詳了一陣那張木質化的臉，終于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還是一位卡斯蒂利亞王國的名人，不是貴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冒險家、航海家，而僅僅是一位連姓氏都沒有的底層農民。
更準確的說是一位農場序列的饑荒獵殺者，奉行的箴言是：“吃飽！穿暖！”
因為在舊大陸，即使底層再窮苦，也跟上流社會無關，大多數上層權貴也從不認為救助底層平民是自己的義務。
有資格接觸到超凡知識的人群中從沒有真正的貧民，以勞動為恥的舊大陸人，更沒有人愿意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高貴的祭司、律法師、騎士才是他們的追求。
再加上現實世界不是游戲，沒有數據平衡，職業之間天差地別，農場序列的超凡職業從來不是社會主流。
而這位馬德蓮娜女士卻是本時代最杰出的幾位饑荒獵殺者之一，而且功績斐然。
馬鈴薯雖然很早就從班塔安群島移植到了舊大陸，但是在大尺度的緯度遷移中適應新環境是個艱巨的挑戰。
而馬德蓮娜女士正是當初主持進一步馴服馬鈴薯的饑荒獵殺者。
隨著這種高產作物傳播，她也是最有希望晉升五階傳奇的偉大人物，這種功績在神話時代甚至有可能原地封神。
但幾年前的某一天卻突然莫名其妙消失無蹤。
沒想到竟然是被木偶王做成了傀儡，僅僅是為了湊齊天啟四騎士？
其他的幾個卡斯蒂利亞人也紛紛驚呼：
“馬德蓮娜女士可是足以列入人類歷史名人堂，甚至被教會封圣的圣賢啊！
喪心病狂！路易，你對她都能下得去手，簡直喪心病狂！”
“路易，你真該死啊！”
一群卡斯蒂利亞人不分國王、公主、中立陣營，全都朝著木偶王破口大罵，再也沒有任何敬語。
其他三位騎士當然也不是什么沒名沒姓的小人物。
百發百中的堡壘序列弓箭手、公正嚴明的審判庭序列懲戒騎士、還有墓園序列的收尸人。
只是這三位都不是卡斯蒂利亞人，他們沒有切膚之痛。
木偶王對這些罵聲視若無睹，作為一位資深“導演”，他堅信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故事的結局，都必定是正義戰勝邪惡。
因為勝利者的名字本身，就叫做正義。
只是冷冷道：
“全都殺了！”
四位天啟騎士無論生前是好人還是壞人，現在早就已經失去了自我，聞言立刻動手。
手持弓箭的征服騎士先攻，彎弓搭箭。
崩——！
一道流光飛襲而至，在半空中不斷分化成數百根金色的箭矢。
每一根箭矢都在雨幕中留下一道長長的白色尾跡，刺耳的厲嘯聲證明每一擊的威力都不會遜色于攻城的床弩。
航海家卡特琳娜舉起風暴瓶，狂風和暴雨立刻組合成高速旋轉的水泡環擋在隊伍面前。
卻出乎預料地沒能全部擋住，那些箭矢穿透水泡之后依舊沒有完全喪失威能，繼續像雨點一樣拋撒下來。
身為怪物獵人的巨獸克星威克利夫跟著頂上，好不容易才擋住了大部分箭矢。
落到他腳下的箭矢深深沒入甲板后還尾部顫鳴，“嗡嗡”作響。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齊齊變色。
一個正常的四階英雄弓箭手不應該擁有這樣的力量，難道在變成木偶之后還能比生前更強不成？
“你們難道以為我用木偶模仿出天啟四騎士，只是單純為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嗎？”
木偶王路易哈哈大笑，取出一桿旗幟插在地上。
旗面迎風招展，讓拜倫一行人看清那一面他們大多數人都有的英雄戰旗憑依物上，還縫著一條染血的亞麻布。
亞麻布上還寫著一段經文，除了集合了四位天啟騎士身上雕刻的文字之外，還額外多了一行：
“有權柄賜給他們，可以用刀劍、饑荒、瘟疫、野獸，殺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靈光輝煌，好像一顆熾熱的太陽。
拜倫一眼就看出了縫著的那根布條到底是什么東西。
“曾經用來包裹圣子尸體的零級圣遺物·都靈裹尸布（殘缺）！
他竟然拿一件沾染了真神鮮血的零級圣遺物充當自己的軍團信物，真的召喚出了冥冥中的天啟四騎士？
剛剛難道是四騎士的軍團特效？”
每一位四階英雄超凡者都有一門通用能力英雄戰旗。
可以借助軍團信物，召喚歷史上的某支英靈兵種，為自己麾下的英雄近衛軍附靈（292章）。
當初凱瑟琳正是靠著一柄銀翼騎士團的投矛才能打造出她的秘銀版銀翼騎士團。
軍團特效是十分強大的破魔圣銀和眠龍勿擾。
要知道投矛只是一件三級圣遺物，可想而知如果用零級圣遺物充當軍團信物，獲得的特效會有多強。
就連造王者沃里克都有一件殘缺的零級圣遺物，木偶王路易身為海權第一強國的親王也有一件并不奇怪。
靠著這種寶物，就算得到類似“被百分百空手接白刃”、“可以一擊必殺叫湯姆的人”、“把任意一個人的名字改成湯姆”之類的概念能力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不用等拜倫丟歷史的回響，勝券在握的木偶王就已經主動說出了天啟四騎士的軍團特效：
“高序列以下，不管敵人有多少，當他們出現在戰場上時，都能必殺四分之一！
敵人越多，他們就越強。”
嘶——！
“必殺四分之一？”
聽到這種恐怖的概念能力，一行人的腳步不由遲疑起來，顯然誰也不想做那被殺的四分之一。
在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木偶的敵方主場，想要擊敗他們簡直就是地獄難度。
但隨即航海日志就從英雄戰旗上，讀取到了木偶王故意隱瞞的一條前置：
“天啟四騎士組成騎士團聯合對敵時”。
拜倫立刻向身邊的其他四階英雄超凡者揭開了對方的老底，然后下令道：
“各位，你們只要負責把天啟四騎士遠遠分開，不要讓他們合力就可以。
木偶王和他的玩具士兵交給我們。”
他們一邊在積木城堡中狂奔，一邊緊急制定出戰術的時候，天啟四騎士帶領的大部隊也已經出現在了過道的另一側。
最前排是宛若上百座鐵塔的重裝騎兵，在天啟四騎士的帶領下化作鋼鐵洪流席卷而來。
轟隆隆 它們一起跑動的時候，整條船都在地震。
拜倫他們打慣了裝備占優的碾壓局，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同樣喜歡用各種高端裝備砸人的對手，而且裝備的等級和人手比他們更高、更多。
木偶王確實懂什么叫以多欺少。
但是！
“人再多難道會比子彈更多？
一百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我也大賺。”
拜倫退后一步，戰爭魔女薇爾莉特上前，隨手就從由五號和六號水晶骷髏組成的口袋空間中把一個龐然大物甩了出來。
它無視重力懸浮在半空中，足足有兩層樓那么高，勉強呈現出三分人樣。
腦袋是一根粗硬的炮管，手腳、襠下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熱武器，身后像飄帶一樣纏繞著密密麻麻的彈鏈。
這正是第一支栓動步槍的能力之一殺戮機器。
提前讓栓動步槍和六只槍炮魔靈完成了融合，外人只憑外觀也看不出它和栓動步槍的內在聯系。
面對舊時代陸戰最強的騎士團沖鋒，薇爾莉特只是小手一揮：
“給我開火！”
殺戮機器立刻朝著對面的騎士團來了一次火力全開。
轟隆——！
渾身藍色的火焰炸裂，強光迸發，半空中無數道火線交織，一口氣不知道打出去了多少發炮彈、子彈。
而且所有彈頭都被全新的稱號能力藝術就是爆炸加持，變成了爆裂彈！
后方本來正準備欣賞騎士團大屠殺的木偶王臉色頓時僵硬。
隨即，熊熊燃燒的巨大蘑菇云直沖云霄，將天上的積雨云都沖開一個巨大的空洞。
焦黑的木偶肢體、扭曲的騎士裝甲、破破爛爛的軍靴等等全都被炸飛到幾百米的高空。
他們剛剛站立的上層建筑也徹底消失無蹤。
天啟四騎士倒是靠著軍團特效擋下了四分之一的火力，受到的傷害不算太大，卻也因為失去了立足的地方，全都被沖擊波掀飛出去。
按照預定好的戰術，迪波兄妹撲向了征服騎士，綠女士、灣流慈母撲向了戰爭騎士。
山嶺魔熊、堂吉訶德撲向了饑荒騎士，糖果女巫、盜賊男爵撲向了瘟疫和死亡騎士。
他們不求殺敵，只求能在短時間內分開這四位天啟騎士，為本方最強者創造出圍殺木偶王的機會。
但所有四階都不禁懷疑：
“我們因為這天啟四騎士失去了人數優勢，只剩兩位拜倫先生和他們各自的女伴到底能行嗎？”
下一刻船上狂風大作。
“嗷——！”
“吼——！”
凱瑟琳和薇爾莉特重新展開了各自的神話形態，一頭秘銀龍、一頭利維坦巨鯨。
本體狂獵和化身海獵人各自落到兩位王后的背上，化身完全體的秘銀龍騎士和利維坦騎士。
三人裹挾著漫天風雨，直射積木城堡最高處的木偶王路易。
風暴為他們手中的五米龍騎槍上各自加持了風暴化武器附魔，兩槍一高一低同時刺下，仿佛連帶著劇烈翻涌的大氣都一同砸落下來。
三位雙道路超凡者的合力一擊簡直石破天驚。
拜倫以呼吸為錨，靈光貫通肉體、靈魂、坐騎、天地，每一分力量都沒有浪費。
在暴風雨的天氣里，他就是名副其實的風暴之王，就算連挑十一輛鐵滑艘單桅縱帆船都不成問題。
木偶王路易感受到刺骨的殺意，這才從騎士團轉瞬就全軍覆沒的落差中回過神來。
立刻雙腳踏地，抽身飛退。
下一秒，船上的最高建筑就被龍騎槍上攜帶的力量炸的粉身碎骨，船樓都被狠狠削掉一層。
無處借力的木偶王路易不等從半空跌落，就被秘銀龍凱瑟琳一記鋼鞭般的恐怖甩尾抽中。
轟隆——！
盡管木偶王及時抬刀格擋，他的身體也像炮彈一樣砸穿了好幾層船樓的地板，直到重重砸落到了露天甲板上。
榮耀階梯序列走到頂也是肉體凡胎，最多達到人類極限，肉體力量遠不能和魔怪相抗，大多數都是脆皮。
這也是他們三位四階神話生物敢圍殺一位五階木偶師的底氣之一。
一擊建功的凱瑟琳卻提醒道：
“小心，尾巴的觸感不對，他不像是血肉之軀。”
果不其然，木偶王很快就從甲板上重新爬了起來，除了身上的禮服外套破損之外，渾身幾乎毫發無傷。
臉色卻陰沉得嚇人。
原本只是在皮膚表面微微透出的木質紋理，這次卻蔓延向了全身。
而且沒有絲毫脆弱的木質感，反而像木化玉一樣閃爍著鐵石一樣的光澤，一雙眼睛也變成了玻璃眼球。
隨后一顆鑲嵌在胸口位置的藍色寶石亮起，同步點亮了體內、體表一行行好像齒輪般的煉金符文。
從口袋里掏出一只扳手，插進自己的左胸，飛快轉動，內部傳來了發條逐漸擰緊的聲音。
拜倫頓時驚覺：
“他這是對自己也使用了五階奇術血肉無用，已經從血肉之軀變成了機械傀儡。”
奇術血肉無用可以對別人用，當然也可以對自己用。
當前超凡者想要晉升神話生物，都需要依靠來自某個知識源頭的血脈原典。
但從不愿意屈居于人下的木偶王，沒有選擇去學某個舊神的禁忌知識，卻用自己的專屬奇術血肉無用，走上了徹底舍棄血肉之軀的另外一條道路。
而且正常的木偶師可不會用活人做傀儡，主業其實是像匠師一樣，用各種材料手工制造傀儡。
三階時就有配套能力傀儡改造，可以將普通的傀儡改造成各種各樣的殺人兇器，甚至是強大的奇物。
木偶王路易明顯是用相關的知識，對自己的軀體進行了深度改造。
還用了煉金石和發條這兩套供能系統。
要是再過幾年，說不定還有可能裝上鯨油動力蒸汽機。
讓他繼續這樣研究下去，說不定真的有可能實現另一種形式的永生不死。
到時候就真有那么幾分“血肉苦弱，機械飛升”的味道了。
在所有的超凡者群體中都算是最特立獨行的那一類。
刺啦——！
木偶王腳下發力，瞬間化作殘影，躲開了薇爾莉特吐出的一道高速水槍。
邁開雙腿，身體近乎180度貼地在各層建筑之間奔行如風，身后炸開一圈圈恐怖的氣爆環。
切換生命本質之后，木偶王路易已經不再是人類，肉體和靈魂再也沒有任何短板。
這還沒完。
雙腳猛然踏地，從兩頭巨獸中間一躍沖天的同時，口中低喝一聲：
“縛神降圣！”
頭頂炸開一道白色光圈，背后浮現出容貌和他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影子，十根手指射出絲線，連接到這具木偶之軀的主要關節。
軀體頓時成了自我之神的提線木偶。
顯然“導演”和提線者并不是不能親自上臺，甚至他才是自己手中最強的那一位“演員”。
比其他職業演員演的都要好。
“好強的靈光！”
這還是拜倫見到過的除自己之外，唯一一個從“人性”中誕生自我之神的超凡者，此前的其他人不是“神性”就是“獸性”。
恰好，造物主全稱叫受縛的造物主，而路易的自我之神卻叫縛神。
從本身執念、到天啟四騎士、再到自我之神，這家伙的自負、自傲完全表里如一。
他是真的打心眼里覺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也讓拜倫意識到，五階和四階截然不容，無論是傳奇還是偽神，都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簡單角色。
他們無論力量強弱，手段多寡，內心一定格外強大。
“蘭開斯特，我將賜予你劇終！安息吧。”
木偶王正要一刀砍向利維坦背上的狂獵，負責提供遠程火力支援的殺戮機器已經提前對他開火。
鐺！鐺！鐺！
路易手中圣遺物軍刀連閃，舞成一團銀光，將子彈一一格開，然后繼續堅定不移地向著拜倫撲過去。
手中使用的不是至高之術，而是所有士兵都在練的卡斯蒂利亞軍刀術。
核心奧義：軍刀六斬！
分別為上下左右四個對角線的斜線斬劈動作以及左右方向的橫切，雖然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千錘百煉。
想要贏他，沒有任何取巧的辦法，只能用更強的力量，更快的速度。
這個時候，周圍分屬于各方勢力的艦隊也因為絲線快速收縮，不得不漸漸靠近核心戰場。
所有人都看到了夢幻城堡號上的激烈戰況，也看清了木偶王路易近乎沒有任何短板的強大戰斗姿態。
隨著他距離狂獵越來越近。
剛剛才突破四階的狂獵，相對這位傳奇似乎沒有任何一項長板占優，無數顆心不由自主全都跟著一起懸了起來。
這時，拜倫也果斷掀開了早就提前準備好的第一張底牌。
轟隆——！
雙眸之中風暴靈光大盛，身上的氣勢陡然節節攀升。
“有人或許忘記了，當初被狂獵搶走的黃金法典，核心能力之一就是讓皇帝或攝政王在自己的核心王領內等級臨時提升一階！
而金鹿號的能力眾志成城，正是將自身半徑一百米范圍化作神圣黃金帝國皇帝的王權領域。
我不說，誰又能想到狂獵會和海獵人的圣遺物戰艦夢幻聯動呢？
所以，狂獵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力量，一定全都是靠自己。
黃金律法，給我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