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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腦瓜子嗡嗡的

熊貓書庫    帶著爸媽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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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小紅的忽然出現“悍婦救美”讓肖聽芷很無奈。

  她知道自己很美。

  其實,世界上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一張嘴,誰也不比誰好看多少。像她這樣的美女,還有周一語這樣的帥哥乃是稀缺資源。

  既然稀缺,只要一出現,必然引起異性的注意。

  從大學開始,到參加工作,她都是男生追求的目標,生活中隨時隨地都有異性在身邊徘徊不去。正因為如此,她漸漸挑花了眼,不知道該怎么選擇。就這么在感情路上風花雪月許多年,一不小心就進入三十歲。

  三十歲是什么,三十歲意味著你已經從一個青春美少女步入少婦大姐的行列。是啊,記得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同事領導都以:“小肖”“肖妹妹”喊得親切,語氣著帶著溺愛。漸漸地,這一稱呼變成了“肖姐”“聽芷姐”甚至還有小朋友喊“阿姨。”

  時間過得真快啊,尤其是過了三十歲,一天,一星期,一個月,轉眼就過去。而身邊的追求者的數量比起前幾年肉眼可見地減少,就像部門的吳中意,以前對自己極盡討好之為能事,結婚后卻刻意保持距離。

  肖聽芷有點對韶光飛馳的恐慌,這也是她最近到處相親,手機里保持著十幾個男人聯絡方式的緣故。

  今天這男的雖然各方面條件中不了自己的意,但也算勉強拿得出手。暫時放進觀察名單做候補也行。不料,卻被楊小紅給破壞掉。關鍵是,那包真漂亮啊,今年香奶奶的新款。正打算推辭半天才不情愿收下,結果章喜悅的媽來了。

  神經病嘛!

  現在這個時間段,再赴另外一個相親對象的約也不可能,肖聽芷郁悶地坐在出租車上回家,電話響了。

  她隨手接通:“喂,哪位?”

  “你是不是肖聽芷?”電話那邊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年人,帶著濃重的口音。

  這口音肖聽芷實在太清楚了,那是她老家的方言。

  肖聽芷何等玲瓏心竅,瞬間意識到不對勁,忙換上標準普通話,粗著嗓子:“打錯了。”

  男人:“不可能啊。”

  肖聽芷不說話。

  男人:“人家說了,這是我女兒的號碼。”

  肖聽芷腦袋里嗡一聲,差點炸開。

  男人:“喂,在聽沒有?喂,明明就是啊。媽的,不管你是不是。我就一個態度,我養了肖聽芷的小,她得養我的老。不然,我可去法院告她。”

  肖聽芷:“大爺,你真打錯了。”

  掛了電話,她已是淚流滿面。

  一直以來她都回避去想這件事,她當自己是個孤兒。現在,童年噩夢來了。

  楊小紅和肖聽芷分手,到一樓超市買了菜回家。折騰了這一氣,已是晚上九點,女兒還在睡覺。她有點惱火,沖進去揭開章喜悅的毛巾被,就看到衣著清涼的她蜷縮得像只貓。

  章喜悅驚叫一聲跳起來,飛快地拉上窗簾:“走光了,被對面看到了。”

  “你自己睡覺不拉窗簾怪得了誰,再說你沒胸脯沒屁股的誰稀罕看?”

  “伱…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累壞了,沒注意。”章喜悅怒氣沖沖:“媽,我只要在沙發上躺著,你就一巴掌過來;我腳稍微分開點,或者翹二郎腿,你又是一巴掌過來;我吃飯吃得高興了,嘴巴發出聲音,你還是一巴掌,你就見不得我舒服。我一舒服,那就是大逆不道。”

  楊小紅:“姑娘家家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有吃相,我嚴格要求你還有錯了?拿來。”

  “什么拿來?”章喜悅不解。

  楊小紅:“今天是你發工資的日子,這個月的生活費轉給我,我和你爸沒有退休金,一家三口要吃要喝,跟你乞討行不行?”

  “媽你說話太難聽。”章喜悅嘟囔著拿起手機,轉了四千塊錢過去。

  今天是十號,她在新崗位上了一個多星期的班就到了領工資的日子。金色時代工資低,總部也是可惡,竟按照金色時代的工資額度發放,且不許申述。

  章喜悅只到是五千三百,給了母親四千,留一千三零花,感覺前所未有的窮困。

  楊小紅:“不夠。”

  章喜悅:“以前不都四千塊嗎,夠我們一家三口吃飯了。”

  楊小紅道:“老家那邊今年的社保醫保出來了,又漲了一些。我和你爸都是一萬五,加上醫保,你給個四萬就好。”

  章喜悅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倒是忘記這一茬。

  母親還有兩年才能領退休金,至于老爸章建設,還有八年才滿六十。以前的社保和醫保都是章喜悅出的,當時她月入二萬,節約點,也能按時湊夠。現在不是換崗位了嗎,五千一個月,吃飯都夠戧,哪里還有余錢?

  對了,房子每月還要還按揭。

  如山債務,如山開支,章喜悅腦瓜嗡一聲,宕機了。

  看女兒發呆,楊小紅不快:“磨蹭什么,快給錢啊。”

  章喜悅這才回過神來:“媽,現在才幾月分,也不急于一時,年底再說好不好?”也不知道年底有沒有績效。

  楊小紅是個急性子:“你一個大經理,讓掏四萬塊都不肯,越是有錢越是不肯放松?”

  “誰說我是大經理了,我沒錢,等著,反正到時候給你就是。”

  “什么到時候,什么等著,在家里還耍官架子?”楊小紅火了:“別忘記了,我是你媽,弄得我跟孤兒問你要奶吃一樣,不孝子孫。”

  她這話說得難聽,章喜悅心中本就郁悶,頓時發作:“大經理這事我可沒說過,沒錢,反正沒錢,隨便你。”

  眼見著兩人就要掐起來,門響了,章建設哼著歌小臉紅潤回來。他最近心情很好,也不以為意,勸了半天,才把欲要決斗的二人分開。

  深夜,章建設睡得香甜,而楊小紅則余怒未消,坐在床上,半天才拍了拍丈夫:“老章,醒醒,醒醒。”

  章建設嘟囔道:“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覺你發什么瘋?”

  楊小紅滿肚子憋著氣,開始照例的強力輸出,罵女兒和自己不親,罵女兒不知道心疼父母,罵她那么高收入那么大領導,給爹媽交養老保險還推三阻四,真是一發達了就變得沒人味。現在還是單身,如果將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怕是連爹媽都不認。老章,我們老了,沒用了,真慘啊。

  章建設被她嘮叨得有點煩,繼續嘟囔道,喜悅最近說不定手頭有點緊,你屁話真多。

  什么緊,她四五萬一個月能緊?楊小紅不服。

  章建設含糊地說,錢多有錢多用法,再有錢,消費一跟上,那就不夠了。你看看萬大的老板,還有啊里的老板,他們說過自己的錢花不完嗎?還不是成天吼窮,想要多掙點。

  楊小紅說,她能有什么消費,也沒見她吃好的穿好的…會不會是被盧波給騙了去?

  這個念頭一起,楊小紅:“老章,老章。”

  章建設也嚇住,霍一聲坐起來,咬牙切齒:“渣男,軟飯男,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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