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彩云枕著老公的左臂,雙眼望向前方,隔著一個胸膛,便是楚小姐端莊靚麗的臉龐。一個手掌推了推她的腦袋,她與大姐一起湊上嘴,埋頭伏在男人胸前,一龍雙鳳,巧舌如簧。
何定賢左右開弓,手腳并用,雙管齊下,經過一個多鐘的努力,終于擺平兩女,在床頭點起一支雪茄:“換人!”
“姐夫。”
羅彩云貼在男兒耳邊,吐氣如蘭,不甘心道:“我同姐姐一起陪你就夠了”
何定賢吸上口雪茄,拍拍她腦門,告誡道:“做人,要懂得分享。”
“去叫月娥進來。”
羅彩云嘟嘟嘴,不開心的站起身,還想要留在房間里,但礙不過男人的決定,起身收拾衣物,簡單套了一個睡袍,便拉開門去找裝睡的老三。
楚韻楠捏著男人肩膀,出聲打圓場:“老公,阿云是大家族出身,又是個混血女。”
“沒那么聽話,但是也很可愛嘛。”
何定賢坦言道:“除了有點嬌氣,覺得什么屬于她,其它身材、模樣,味道啦,什么都好!”
“你不能太寵著她。”
楚韻楠答應道:“我知道啦。”
“換件衣服。”
何定賢叼著雪茄,手指摸著老大睡袍,出聲道:“這套紫色襯的你太成熟,穿那件黑色的。”
楚韻楠輕輕錘了他肩膀一下,嬌嗔道:“說我老!”
但她還是依言起身,打開衣柜櫥門,在一片睡袍中用心挑選,選定一件新買的黑色睡裙。
裙邊鑲著碎鉆,閃亮誘惑,十分性感。
何定賢躺在床上靠著頭墊,吸著雪茄,津津有味的欣賞老婆更衣,正當衣服換到一半的時候,白月娥推開門縫一角,探頭看見里面:“在干嘛?”
“等伱開工啦。”
何定賢笑著看向她:“還想偷懶嗎?”
白月娥心里竊喜,卻故作矜持:“很晚啦,早點睡。”
“這么心急?”
何定賢卻曲解了她的意思,笑吟吟道:“心癢難耐啊?”
“老爺我剛剛繳完涼,又要開工,口有點渴,去幫我倒兩杯水來,一杯要溫的,一杯要冰的。”
白月娥瞥了他一眼:“一個人喝兩杯水啊。”
“又是冰,又是熱,小心拉肚子。”
何定賢大笑:“我是不會拉肚子的,但小賢仔就不一定了。”
白月娥心里明白的很,轉身便去倒水,果然,水是她同大姐含著 “何老爺。”
“今天辛苦啦。”
又是一個鐘。
白月娥開始給他揉腿,楚韻楠在旁打電話,叫傭人煮點宵夜送來,何定賢卻是有些精疲力盡,他已經很少搞大團圓模式了。
不是不行。
而是難伺候。
三個女人一臺戲,對誰好一點,另外兩個都會嫉妒,大團圓之前來過幾次,差點弄得曠工,一個個年紀輕輕,精神旺盛,三打一啊!何定賢不投降,小賢仔都要舉白旗。
他更多是與楚韻楠一起睡,偶爾換一下房間,更偶爾是讓姐妹之間,交流下技術,今晚輪班上陣,實在是有小半個月沒叫月娥上工了。
必須承認的是,跟白月娥在一起最早,礦口都采完了,現在光顧的自然少,有時候忙起來時間過的很快,一不小心就會疏忽,只能搞搞輪班制。
“確實是辛苦啊!”
何定賢大為感慨!
三妻四妾制度,不僅是對女性的壓迫,同樣是對男性的壓榨!
必須打倒!
唯有朝廷人口多了,勞動力多。
國家與民族賺了呀!
至于老爺的稱呼,像是舊社會,但其實在港島很普遍,傭人、管家、妻妾常常都會稱呼東主、丈夫為老爺,只是楚韻楠、羅財運家族比較新潮,沒有類似的習慣。
白月娥一口一個老爺,搭配嬌滴滴的聲音,聽起來倒也讓人身心愉悅,搞得傭人也跟著叫。TMD,老板們娶六七房,養十幾個妞,什么干活?一頭牛拉十塊田,地沒耕完,牛都會累死。
難怪阿洛一個妞玩一段時間就掛寄養模式,回味當年的時候,還能找來玩玩,余下的時間都去開發新世界了?
“不能再娶了。”
“一定不能再娶了。”何定賢暗暗告誡自己。
夜宵送到房間門口,白月娥下床端來,楚韻楠在老公吃海鮮面時,忽然道:“老公,阿云家里有點事。”
“什么事?”
何定賢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與阿云都已經是合法關系,要是羅家的還有意見,那就是蹬鼻子上臉。
“羅文惠大律師有一個證人失蹤,可能是被綁票了。”楚韻楠說道。
何定賢頓時開心很多,喝了口湯,氣定神閑的問道:“誰干的?”
“不知道。”
楚韻楠搖搖頭:“事情發生不到半天時間,潮字旗的兄弟們已經在找了。”
“喔?”
“阿云來找你的?”
何定賢放下茶湯,擦了擦嘴,看見羅文錦家族有人吃癟,他竟然還有些幸災樂禍,倒不是看不爽羅文錦家族的人。雖然,羅文錦家族之人確實有些傲氣,但是,羅家有傲氣的資本,有時候真氣不起來。
而且羅家一直都默認他與羅彩云的關系,兩家有實質性的聯姻關系,上回羅文錦也沒有刁難他,甚至舉手支持,兩個家族聯姻之間就差一場正式的交易!
婚姻可以私定終身,家族利益卻需要一次合作,他開心的是機會到了!
“阿云沒有來找我,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楚韻楠解釋道:“是我在外邊的人馬收到消息,覺得是一次機會,剛剛阿云在身邊,特別沒說。”
“否則,她說不定會攔著我們,不讓我們幫手。”
何定賢疑惑道:“為乜?”
“她怕丟人。”楚韻楠苦笑道:“她印象里的羅家,什么時候求過人?一個女仔知道什么,怕娘家丟人,有損自己在夫家的地位嘍。”
“其實,這件事情也沒什么大不了,就是羅大狀替商會老板打的一起兇手案,有個關鍵證明可以幫商會老板脫罪。”
何定賢語氣利索的道:“簡單點。”
他一點都不關心商會老板叫乜名,是不是真的殺了人,還是被栽贓,總之,人不重要,目的重要。
“那個證人有點難找,要是能幫羅大狀找出來,羅大狀能欠你一個人情。”楚韻楠提點道:“迄今為止,羅文惠大律師在刑事案中沒有敗過一場。”
“這起案子不重要,羅大狀的名聲更重要!”
何定賢點點頭:“我明白了。”
“等我打個電話。”
雖然,羅文惠沒有請托他幫忙,但是,有權力為什么不用?這一次幫了羅文惠,整個羅文錦家族都得幫他一次,因為羅文惠的名聲對整個家族都很重要。
來來往往,多幫幾次,不僅能促進關系,聯姻將徹底鞏固。
人情便是互幫互助,而且以羅文錦家族與何定賢現在尷尬的關系,羅文惠想找他幫忙,估計也不會開口,他有心幫羅家就得主動一點,跟羅文錦家族打好關系是沒害處的。
何定賢站起身走到電話機前,撥通一串號碼,略微等待了一會,出聲道:“盛哥。”
“何sir。”
西區。
德輔道,一座白色為主調,歐式風格的豪華別墅大廳。
高永盛穿著白色睡袍,拿著電話,站在桌邊,柔聲笑道:“這么晚有什么事?”
何定賢開口下令:“幫我找個人。”
高永盛轉過頭,揮揮手道。
兩名馬仔立即拖著一個麻袋離開,地板瓷磚上,留下一條濃厚的血跡。
“沒問題。”
“叫什么名字。”
高永盛捏著雪茄。
何定賢拿著電話,扭頭問楚韻楠道:“老婆,叫乜名來著?”
“李超華。”
楚韻楠答道。
“喔!”
“一個叫李超華的人。”何定賢出聲吩咐:“明天早上,我想見到他。”
“馬上幫你找。”
高永盛出聲答道。
“多謝。”
何定賢表情輕松,帶著笑意:“早點睡,得閑飲茶。”
“好啊。”
高永盛將電話掛斷,神情流露一絲凝重,扭頭問向身側的心腹:“吹雞,剛剛用麻袋拖下個去的那一個,叫乜名來著?”
“不知道啊。”
吹雞三十多歲,長相有點欠揍,氣質倒是干練,很懂得察言觀色:“只懂得姓李。”
“姓李啊”
高永盛感慨一聲,朝著后院指了指:“趕快把他從土里拔出來,別栽進去了。”
“我馬上去。”
吹雞連忙答應,跑到后院,看見伙計們正在一顆高大的木棉樹旁挖坑,一把奪過伙計手里的鐵鍬,雙手握起狠狠一甩:“砰!”
將只剩下半條命的李超華給打翻在地。
“哐當。”他丟掉鐵鍬,出聲道:“用麻袋包起來,明天有人替他收尸。”
“知道了。”
兩名下屬腰間配槍,渾身是土,停止了挖坑,在旁邊忙碌起來。
高永盛揉了揉眉頭,心頭煩躁,很是無奈:“他怎么插一手進來。”
高永盛完全沒有想到何sir會插手,但五邑商會老板的錢都收了,干活不可能只干一半,做事,要講信譽的!而且他正積極與各大商會老板打好關系,希望能夠搭上高等華人的線,獨自進入六位華人議員的眼中,當然,答應兄弟的事也得做到。
第二日。
上午。
何定賢剛剛在辦公室坐好,面前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叮叮叮。”
“喂?”
他接起電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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