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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往哪跑

熊貓書庫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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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大隊長了,都是副處級干部了,基礎業務自然輪不到李學武來做,不然還要支隊干啥。闌  趁著這會兒空余的時間,李學武把電話打到了保衛處綜合科。

  知道今天李學武要在分局這邊忙,所以保衛處的工作都被于德才整理了,等著李學武什么時候回去處理。

  李學武問的也是這個問題,就怕軋鋼廠有緊急的事情。

  好在,一切都在穩步進行中。

  在電話的最后李學武問了一下支援災區的李副廠長發回的簡報。

  李懷德在簡報里除了描述了災區的困難和需要外,還對廠里的應急工作進行了布置。

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感同身受。闌  李學武沒讓于德才等自己,先把李懷德的布置和要求轉發給稽查科,等下午回去的時候再審批。

  保衛處內部的業務,李學武還是有把握的。

  放下電話,李學武又給紅星訓練場打去了電話。

  這是每天必須要進行溝通的,魏同給李學武匯報了地震后,山上組織的應急預桉建設和應急演練實施情況。

  再一個,主要匯報了當前幾個參訓團隊的訓練情況。

  除了正在挑選和組織訓練的消防隊以外,所有的參訓人員訓練進度正在加速。

在適應了訓練強度和任務以后,這個時代的青年展現出了頑強的韌性和毅力。闌  有專業的武裝訓練團隊指導和指揮,參訓人員的技能水平穩步提高。

  在電話末尾,魏同問了武器裝備和文化、正治內容授課人員的準備情況。

  按照訓練進度,這一階段的基礎訓練結束后,將要進行文化學習、正治學習和相關的特殊技能學習。

  李學武給魏同解釋了相關工作的進展,叫他安心抓好訓練場工作,把心都放在訓練場。

  結束電話的時候魏同告訴李學武,交道口廢品回收站的車上山了。

  李學武沒應聲便掛了電話。

現在紅星村的山上已經被設置成墾區了,屬于支援團自行開墾的生活基地。闌  主要有牲畜放牧養殖、家禽養殖、野兔、野豬等肉類供應養殖農牧場。

  其次便是這些支援團的戰士們,訓練之余在山上開墾出來的蔬菜和糧食種植區域。

  今天老彪子帶著張掌柜去的就是這個地方。

  “哎呀媽呀,這兒全是山啊!真特么高啊!”

  大春兒站在山坡上往下看了看,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不過他不會說橫看成嶺側成峰啥的,只會說窩草山真高。

張萬和也搭著手看了看群山,心里還在震撼上山時的場景。闌  李東家說的一塊兒山確實是山,可特么沒說是部隊給看守的啊。

  這特么什么實力啊!

  他不知道,開車的老彪子也沒給他解釋,只是山口的執勤人員看了老彪子的證件便叫上山了。

  來到山上給他的震撼還在繼續。

  山坳里筑墻養野豬,誰特么想出來的招兒,這豬圈是不是全國最大的?

  不止是野豬,礦洞里養兔子,種植蘑孤等蔬菜,養雞、養鴨、鵝,這是闖進三防建設的部隊來了?

其實他猜測的差不多,李學武和聞三兒等人設計的便是這種混淆概念。闌  山上的東西躲不過去,但也不怕查。

  部隊墾荒那是有文件的,部隊養豬等搞養殖也是有文件的,哪個村里沒有養豬兵?

  其次是山洞里面的東西,有山下的訓練場背書,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就算是村里上山干活兒的人都不知道給誰干的。

  只有尹滿倉連同一些連隊干部知道,到年終歲尾了,各家各戶得著實惠了,哪個煞筆會亂說去?

  這就是李學武織就的大網,軋鋼廠與紅星村,紅星村與回收站,回收站聯合紅星村與支援團。

以三家各種類型的單位作為主體,回收站作為隱形關聯單位,聯合了華清大學、分局、調查部、供銷社等外圍單位。闌  估計李從云和吳有慶也是沒想到,他們有一天會成為“外圍”單位。

  接到李學武的電話時還很驚訝。

  “李處長啊,是我們的保衛隊訓練完成了?”

  現在華清大學在軋鋼廠只有這一件兒事兒了,所以對于李學武的來電,吳有慶當然這么想。

  “呵呵,快了”

  李學武站在辦公桌邊上,拿著電話笑道:“剛跟山上的訓練場溝通完,你們的保衛在這個月底就能完成所有的訓練科目了”。

“這是好事兒啊!哈哈”闌  吳有慶拿著電話笑了笑,再次問道:“這個時間打電話,是要喝點兒啊?”

  “喝一定是要喝的”

  李學武看了看窗外不時走過的辦公人員,今天是大隊成立的第一天,萬事開頭難,也是開頭忙。

  “咱們合作的第一次就取得了這么豐厚的成果,是要喝一杯好好慶祝的”

  吳有慶聽話聽音兒,笑著回道:“哈哈,你要是這么說,那這杯酒可就得我們李副校長敬你了”。

  說著話看了看辦公室的門輕聲說道:“與軋鋼廠在紅星村進行合作,李副校長壓力是不小的”。

“我知道”闌  李學武應了一聲,說道:“我完全理解李副校長和您吳處長的艱難”。

  “哈哈哈,不過現在好了”

  吳有慶很是痛快地笑道:“誰能想到了,所有付出都有了回報,而且血賺,哈哈”

  李學武要求人,話當然可著關系說。

  “這是我們軋鋼廠保衛處行事的一貫作風,絕不吃獨食!”

  說著話,點著吳有慶說道:“咱們是什么關系?那是關聯單位,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關系,您說是不是?”

“哈哈,當然”闌  吳有慶笑著說道:“說吧,李處長,只要我能幫忙的,一定幫”。

  “那好,我就說說”

  李學武笑著將山上和山下都需要文化教員的事兒說了。

  吳有慶聽后哭笑不得地說道:“基礎文化教育,你來華清找老師,是不是有高射炮打蚊子的嫌疑?”

  “我是找老師”

  李學武拿著電話看了一眼輕輕敲門走進辦公室的王小琴,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又揮手示意沙器之給沏茶。

自己則是拿著電話跟吳有慶說了個明白。闌  “我是找教文化的老師,不是華清的老師,你們華清的老師多金貴啊,學生不那么金貴吧?”

  這會兒李學武言辭懇切地說道:“我們也不是用了不還,有想要來授課的學生,我們包接送,包吃住,包寫相關證明材料”。

  李學武的話可是讓吳有慶茅塞頓開了,感情不是找大學老師,是來找大學生老師了。

  要是這么說,那還真不是問題。

  李學武所開出的條件,已經相當好了,既能有社會實踐經歷,又能獲得相關單位的實習證明,這是頂好的事情。

  別以為這個時候的大學生就沒有實習的任務,更多。

除了相關的學科實習,還有進廠實習和勞動,外加正治科目的知識分子勞動化鍛煉任務。闌  那個時候都是喊“下廠十二天,勝讀十年書”的。

  “沒問題,我這便跟領導匯報好,你什么時候用人就打電話來接”

  “好,那咱們月底見”

  “月底見,哈哈哈”

  李學武放下電話,笑著對王小琴解釋道:“咱們的文化課老師落實了,華清大學的高材生,到時候還要請你給出個實習證明”。

  “你這張嘴抵得上千軍萬馬了”

王小琴坐在沙發上,雖然聽了幾句,但她沒來的時候李學武都在扯閑蛋呢,等說到關鍵的時候,她都聽見了,自然知道李學武說的是什么事。闌  這會兒看著李學武玩笑似的贊嘆道:“好像什么事兒到你這兒都不叫事兒,都能迎刃而解”。

  “哎幼,王政委啊,我也難啊”

  李學武笑著坐在了沙發上,對著王小琴大吐苦水道:“左手一攤子事,右手一攤子事兒,哪個丟了都不成”。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王小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聽出李學武的意思。

  這話不無以退為進的意思,李學武這是在告訴她,他的工作忙,業務多,這邊的事兒多要依靠她。

可王小琴不是來當這個大隊長的,她也沒想著當這個大隊長。闌  有李學武在這兒,她就更不可能搞一些有的沒的了。

  無論李學武這幾句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她都不能接這個話兒,那成什么了。

  這會兒放下茶杯,王小琴看著李學武說道:“所有的組、小隊、支隊都已經編組完成,正在由各支隊長組織帶訓”。

  “嗯”

  李學武坐在這邊已經能影影綽綽聽見喊操的聲音了。

  所有治安大隊的隊員,都要接受技能訓練,也就是軍訓。

從基礎科目重新開始,再回爐。闌  這玩意兒就像海里泡著的人,浪不退下去,誰知道誰光著腚呢。

  李學武就是要把這些人拉到操場上熘熘去,看看是騾子還是馬。

  “萬事開頭難,這些人的來源復雜,還是要以規范和紀律進行約束才行”

  “這也是我要說的”

  王小琴看著李學武說道:“正治學習從什么時候開始?”

  “現在!”

李學武嚴肅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每時每刻,訓練標語、口號、拉歌、晚上的學習時間等等,這支隊伍正治素質必須過硬”。闌  “明白了”

  王小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雖說你在軋鋼廠的工作也很多,但治安大隊剛剛起步,你要多用心了”。

  “會的”

  李學武微笑著點點頭,隨后看了眼站在門口示意時間的沙器之,對著王小琴說道:“走吧,中午飯的時間到了”。

  兩人的辦公室對著,正房的東邊兩間是王小琴的辦公室,西邊兩間是李學武的辦公室。

  而中間的一間是機關辦公室。

“要不說緣分不淺呢”闌  李學武跟王小琴走出正房,邊走邊說道:“前幾天見著黃干的時候我還說呢,咱們什么時候聚一聚,沒想到今天就聚著了”。

  “都忙呢”

  王小琴穿著制服,看著院里各房間陸陸續續走出來的機關人員,跟李學武說道:“培訓結束后不是提拔就是調任,手里都是一堆的事兒呢”。

  “也是”

  李學武點點頭,看了看一眼已經沒人觀看的停車場,說道:“我回來耽誤的那些工作到現在還沒梳理完呢”。

  “你好的多”

王小琴跟幾個打招呼的人點頭示意,嘴上卻是說道:“你是原地提拔,總比調任的好”。闌  李學武憋憋嘴,沒再說什么。

  這邊的食堂就正對著操場,三層樓,不大不小,正合適上千人吃飯。

  兩人到門口的時候正趕上各中隊長在訓練教官的輔助下集合各自小隊人員在樓前排隊,按序列進入食堂就餐。

  “團結就是力量,唱!”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我是一個兵,唱!”闌  “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打敗了日本狗強盜,消滅了蔣匪軍…”

  這飯前拼一拼嗓門兒,是我部隊的優良傳統了,開胃又提神。

  看見大隊領導過來了,各中隊長更是要拼一拼了。

  李學武微笑著看了看有序進入食堂的隊員,和站在門口排隊唱歌的隊員。

  “很有朝氣嘛!”

王小琴的表情既不嚴肅,也不活潑,看著有點兒冷,可實際就是認真。闌  她是一個對待工作很認真的人,現在的這種訓練氛圍很是熱烈,她想的更多的是,要把這種熱情轉化為實際效果。

  跟著李學武進了門廳,看著寬敞明亮的食堂內,一倘倘擺放整齊的桌椅,支援團的官兵和治安大隊的隊員井然有序的就餐,很難看出這是雙方搬進新家的第一頓飯。

  李學武從沙器之手里接過飯盒,站在了打飯隊伍的后面。

  同樣的,王小琴拿著飯盒站在了李學武的后面,兩人邊排隊邊說著話。

  周圍吃飯的人自然認識兩人,即使不認識,也能從跟著的機關人員看出兩人的身份。

  在軋鋼廠都好說了,那是企業,在這里不同。

李學武沒和齊耀武商量,根本就沒有設置常規小食堂,所有官兵同吃一鍋飯,都在大廳就餐。闌  而僅有的幾間包間兒,也是為了特殊情況準備的,就算是治安大隊不對外,可總要來客人的時候,談事情坐大食堂總是不方便的。

  “廚子是哪兒請的?”

  李學武歪著頭往食堂里面看了看,帶白帽子的人不大認識。

  “你要是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王小琴還真沒想過廚子的問題,她今天來,能把工作開展起來都不錯了,還能管著廚子?

  “可別是分局機關來的”

李學武轉頭看著王小琴笑著說道:“要是機關來的,說啥我都得把這尊佛給請走了”。闌  王小琴莞爾一笑,她昨天被調到分局的時候嘗過大師傅的手藝了。

  怎么評價呢,額…很難忘。

  輪到李學武他們打飯的時候,李學武將飯盒放在臺子上,笑著問道:“原單位是哪個的?”

  打飯的廚子看了看李學武,從他臉上那道疤就認出這是大隊領導了。

  “首長,我們是團里的炊事班”

  “哈哈哈不錯”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端了打好的菜和饅頭,轉回身往餐桌走去。闌  “手藝還真不錯”

  王小琴坐在李學武的對面兒,看著飯盒里的土豆燉白菜,嘴上夸獎道:“可能是習慣吃食堂了,就覺得這食堂的飯菜好吃”。

  “我倒是覺得只要不用自己伸手的飯菜都好吃”

  李學武順著王小琴的話逗了一句,在說完后還補充道:“分局的食堂除外啊”

  “哈哈哈”

  沙器之端著飯盒坐在了李學武的旁邊,他是軋鋼廠的秘書,可跟著李學武已經習慣了,分不出工作是給誰干的了。

反正跟著李學武到處跑,能干的活兒全都干,處長只要沒說不用他跟著的,就得跟著。闌  今天在這邊也是沒閑著,幫李學武把辦公室收拾出來,又把該準備的資料準備好。

  即使是分局的材料,他也給李學武歸置好了。

  沙器之倒是覺得在這種磚瓦房里辦公舒服些,光線不是那么的足,出來進去的也方便。

  而且這邊是在城里,干什么都方便些。

  “幼,倒是等等我啊!”

  沉放端著兩個二大碗走了過來,跟李學武先打了個招呼,又跟著王小琴打招呼道:“王政委好”。

見著李學武放下快子要給介紹,便笑著說道:“昨天在分局見著了,鄭局已經給介紹過了”。闌  王小琴等著沉放在自己身邊坐下后才笑著說道:“沉放同志跟我一起辦理的人事關系”。

  “那還真是有緣”

  李學武放下手里的饅頭,看著沉放問道:“人送走了?”

  “走了,不然還留他們吃飯啊?”

  沉放吃了一口菜,隨后說道:“該談的都跟軋鋼廠的人談了,我看訂出去不老少”。

  “差不多”

李學武看了一眼大院兒的方向,說道:“輕型巡邏車還是比較有優勢的,很適合保衛處用”。闌  “看得我都眼饞了”

  沉放笑著說道:“我要還在所里,準跟你求一臺”。

  “現在好了,天天過癮吧”

  李學武笑呵呵地逗了一句,隨后說道:“不過這三臺車也就當展車給那些人看看,下午就得送去山上,得作為教學用具,給山上那些人用用”。

  “聽說了”

  沉放拿著饅頭看著李學武問道:“后續的車輛多暫配,能配多少?”

“得看具體情況了”闌  李學武喝了一口菜湯,回道:“估計二十臺車還是有的”。

  說完又看著沉放補充道:“不過裝甲巡邏車和通訊指揮車只有那么兩臺,多也是多的羚羊巡邏車”。

  “有羚羊就滿足了”

  沉放放下二大碗,說道:“全大隊四百多人,運輸是個問題,分局一臺車都沒給配,鄭局說了全靠咱們自己”。

  “嗯,這是先前就說好的”

  李學武點點頭,應了一句,隨后說道:“運輸車等一等,我看看能不能搞到依卡路斯的舊車,改裝成運輸車”。

“你算是摸著竅門兒了”闌  沉放看著李學武逗笑道:“人家都打開機器蓋子瞧了,知道你的機器是舊的了”。

  “知道又怎樣?”

  李學武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又沒說機器是新的,甭管這貓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貓”。

  “哈哈哈”

  見著李學武這么說,沉放和王小琴都笑了起來,他們都想起李學武在忽悠那些人事的表現了。

  李學武則是邊吃著飯邊說道:“我要是有錢,咱們全都用新車,可這不是沒有嘛,就差把腦袋卸下來當車轱轆使了”。

“我看吶,有車用就不錯了”闌  沉放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以前我們所全靠兩腳蹬,緊急任務的時候才能750呢,現在這種六座羚羊,正適合咱們用,方便”。

  “哎!”

  李學武敲了敲桌面,道:“做事嘛,還是務實最重要,他們不知道那車是我從他們手里收回來改裝的嗎?都不是傻子嘛!”

  這個沉放在現場就聽人說了,有的廠保衛處領導說前幾天這李副處長倒出收破爛,感情在這兒發財了。

  看著兩人贊同的表情,李學武繼續說道:“可知道歸知道,我把車重新修好了,重新配了件兒,改裝了,那不是錢嗎?”

  “所以我說合適的嘛”

沉放笑著說道:“不過你這個價格嘛,聽著是不貴,可…”闌  王小琴知道沉放的意思,笑著道:“說是以前多,可就比兩千少一塊錢,怎么定的價啊?”

  “兩千那是標準價,減一塊錢是為了交個朋友嘛”

  李學武吃飯快,三口兩口把飯菜吃完了,由著沙器之把飯盒接走了一起去刷,他則是正了正神色,看著沉放說道:“該說的我跟王政委已經說了”。

  沉放見著李學武的表情,也把手里的饅頭放下了,認真地聽著李學武說話。

  王小琴則也是放下了手里快子,聽著李學武的交代。

  “軋鋼廠那邊最近工作很緊,我不可能把一天的時間都放在這邊”

李學武看著沉放說道:“咱們大隊是什么性質我就不再跟你多說了,只有一個要求,努力訓練,隨時反應”。闌  “明白”

  沉放看著李學武正色地回道:“24小時全天備戰單位,我已經把行李卷背進辦公室了,訓練不出個樣兒來,我不回家”。

  “辛苦了”

  李學武點點頭,懇切地說道:“具體的業務你要多熟悉、多負責,咱們三個一條心,努力把治安大隊擰成一股繩,別讓支持咱們的人失望,也別讓咱們自己失望”。

  “是!”

  沉放和王小琴均是齊聲應了一個是。

李學武看著沙器之收拾好了,便站起身說道:“你們慢慢吃,我現在就得趕回軋鋼廠”。闌  在兩人的目送下,李學武帶著沙器之出了食堂的大門。

  李學武給工作的時間做了個規劃,每天早上去軋鋼廠處理事務,十點多要是沒事兒就來治安大隊,吃了中午飯,下午三點多再去軋鋼廠。

  兩邊都得雨露均沾,能忙什么忙什么。

  總不好把場面張羅起來了,卻把所有的工作甩給兩人,那不是叫人家說自己是蹲著茅坑不拉屎嘛。

  李學武帶著沙器之拿了公文包到達停車場的時候,韓建昆已經把車準備好了。

  “吃飯了嗎?”

“吃了,處長”闌  韓建昆微微側過頭回答了李學武的問話,隨后在李學武兩人上了車以后把車開出了大院兒。

  人進入大院兒基本都是走正門的,車則是走東跨院改的停車場大門。

  正門口有警衛站崗,停車場這邊也有。

  李學武看了看團部停在這邊的綠色吉普車,沒怎么擔心治安大隊的車輛不夠用。

  只不過是出任務的時候麻煩點兒,要用布罩把團部車的車牌子罩上,免得引起誤會。

張萬河他們的中午飯是在尹滿倉家里吃的。闌  還行,春天自己種的小白菜和水蘿卜,蘸點大醬吃真爽口。

  尹滿倉為了招待這這一行人,特意從山上弄了只兔子。

  趙雅軍他姑身體不好,不能下地,這園子收拾的還成的。

  吃飽了喝足了的張萬河,由著尹滿倉的安排在炕上載歪了一會兒,大春兒和大強子也謝了趙家二姑給找的枕頭躺了。

  這邊看著村長帶著老彪子走了,家里的婦女也走了,大強子這才開口跟掌柜的問了起來。

  “掌柜的,咱們這是要…賣身?”

張萬河一聽大強子的話便是一皺眉頭,話難聽,可是實話兒。闌  “什么賣身?”

  大春兒已經迷湖了,都要睡著了,聽見這個詞又醒了。

  “誰賣身了?”

  “滾犢子!”

  大強子罵了他一句,道:“你特么都樂不思蜀了!”

  大春兒迷迷湖湖的轉了個身,嘴里滴咕道:“說就說唄,關我四叔啥事兒?”

大強子也懶得搭理這塊兒料兒,看著掌柜的輕聲說道:“掌柜的,萬不可受制于人啊,不行咱們跑吧”。闌  “往哪兒跑?”

  張萬河瞇著眼睛看著頂棚說道:“當我決定要跟他做這趟買賣的時候咱們就跑不了了”。

  “怎么不能?”

  大強子強硬地說道:“咱回老家,我就不信他們能攆山上去”。

  “呵”

  張萬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回不去了”。

說著話,歪過頭,看著大強子說道:“咱們能進山,弟兄們呢?那些指著咱們活著的鄉親呢?”闌  “唉”

  看著大強子微微皺起的眉頭,轉回頭,輕嘆道:“現在你知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意思了吧?”

  “那也不能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人擺布吧?”

  大強子皺眉道:“他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一臉的奸詐相,尤其那個滿大街!”

  “呵呵呵”

  張萬河無奈地笑了笑,沒說什么。

他知道,知道大強子心里不服氣,他也不服,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闌  跑,往哪兒跑。

  也不看看山上那些兵,也不想想他們一下火車,到了交道口這邊跟人打聽臉上有道疤瘌的大高個兒,那些地頭蛇聞之色變的表情,好像老鼠見著貓一般。

  他們本想著情況不對,按照計劃另尋別路的時候,麻煩來了。

  呼啦來了好些人,點明了去哪兒找人,該干啥干啥,要是敢亂跑,人家把家伙兒掏出來了。

  他們倒是有更厲害的,可這是哪兒,他們不想死,只能由著這些人逼著來明的了。

  就算是地頭蛇們畏之如虎,不叫他們玩兒暗的,可也沒怎么害怕。

因為這還不是叫他膽寒的,讓他膽寒的是,李學武與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這一路的。闌  玩兒黑的不是,讓玩兒黑的畏懼的能是啥!

  其實昨天晚上被截住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李學武的背景這么扎實。

  那個四合院不大像是綹子,倒像是李學武故意露給他的弱點,告訴他愿意跟他坦誠相見的意思。

  今天來了這邊才知道,什么特么綹子,這直接就是一片山。

  看看山底下那處大院兒,再看看山上的設備設施。

  這特么…

自己何德何能啊,這…這不是欺負人嘛!闌  昨晚自己是不是拿錢磕磣人家了?

  “呵嗯”

  昨晚自己是不是拿刀子逼著人家了?

  “呵嗯”

  昨晚自己是不是跟人家吹牛嗶了?

  “呵嗯嗯”

“你特么屬豬的啊!”闌  張萬河這邊想一句,大春兒的呼嚕聲在那邊應一句。

  躺在中間的大強子正心煩著,一腳踹在大春兒的屁股上了,嘴里罵罵咧咧地說道:“你是真心大啊,給你賣了都特么不知道!”

  “呵什么賣?”

  大春兒被一腳踹醒了,轉過頭看著大強子問道:“又賣什么了?”

  “賣了你!”

  大強子恨恨地罵了一句,轉過身躺下了。

大春兒吧嗒吧嗒嘴兒,閉上眼睛繼續睡,嘴里滴咕道:“特么的,剛夢見牽上那個邊疆娘們兒的手,就特么叫你給我踹醒了”。闌  “怎么不踹死你呢!”

  大強子實在跟這癟犢子生不起氣,看著掌柜的說道:“您真要交賬本?”

  “交”

  張萬河瞇著眼睛說道:“不交也得交,交了能活,不交都得死”。

  “他就這么牛嗶?”

  大強子怎么都沒看出那什么東家有能耐,偷雞摸狗倒是強項。

“他總不會帶著山上那些人去斗那條瘋狗吧?”闌  “不可能的”

  張萬河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不是開玩笑的,那姓于的就是條狗,背后還有人呢”。

  “能沿著鐵路線找我們的人”

  大強子直到現在還對那次大逃亡記憶猶新,好懸好懸就交代在那邊了。

  要不是有趟JMS的火車路過,他們扒了上去,躲過一劫,說不定骨灰都散沒了。

  “比你想的還有能耐”

張萬河嘆了一口氣,他也是叱吒風云的老梆子了,在吉城也是有頭有臉的。闌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直接被人打到了家門口,擋都擋不住,抱頭鼠竄來了關里避風頭。

  要不是多年的老關系給他策應,說不定讓人家連窩兒端了。

  為什么說于敏是瘋狗,因為這王八蛋直接動用鋼城強力部門的人來查他們。

  跟李學武這邊一樣,都是玩不起的主兒。

  大強子看著掌柜的為難的模樣,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糟糕,渾身無力地躺在了枕頭上。

  “不一定是壞事”

張萬河輕聲說道:“這位李東家所求甚大,沒看的上咱們那點兒家業,倒像是看上咱們手里的門路了”。闌  “掌柜的,您說的是…?”

  “嗯”

  張萬河微微地應了一聲,道:“還記得他第一次來見咱們都干了啥嗎?”

  “您是說他也搞…?”

  “不搞,不搞弄山上這些東西干啥?”

  張萬河肯定地說道:“沒聽他說還有海貨嘛,這是條過江龍,要在東北大吃四方呢”。

“先打死那條瘋狗再說吧”闌  大強子還是看不出那個疤瘌臉有什么過江龍的能耐,就算在京城有勢力,在鋼城還有勢力?

  要是在鋼城有勢力為什么不直接滅了那些人啊?何必饒自己這邊一遭…

  不對!

  “他是故意的!”

  大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激靈的一下子撐著胳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掌柜的說道:“他是故意讓那個滿大街拉咱們下水的!”

  “呵呵,躺下”

張萬河毫無驚訝地示意大強子躺下,笑道:“咱們早就都是局中人了,說不定在見第一次面的時候人家都想到咱們怎么死的了”。闌  “這王八蛋!”

  大強子恨恨地捶了一下炕,咒罵道:“我就說關里人全身都是心眼子!”

  “技不如人,得服”

  張萬河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嘴里輕聲安慰道:“如果他能養起咱們,對咱們一視同仁,我就服他,倒輕松了”。

  “掌柜的…”

  大強子看了看掌柜的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實在是嗓子哽咽,不知說什么才好。

“呵嗯”闌  “呵嗯”

  他這邊正感動著呢,身旁的癟犢子又特么呼嚕上了,自己的節奏都特么被打亂了!

  老彪子跟尹滿倉沿著村里的路去了訓練場大院兒,這邊還有支援團一部分機關在,趙振華政委也在。

  齊耀武下山后,這邊的訓練和山上的事情都由趙振華定奪,今天的拜訪也是早就定好的。

上次李學武能說的基本都說了,這次也就是研究一下細節。闌  對于李學武的這個代言人,趙振華卻是沒有因為其其貌不揚的外表而輕視。

  跟這個村的書記一樣,都是那種狡猾的人。

  老彪子可是自我標榜最實在的人,在談話的時候也是滿臉的憨笑。

  其實也不用三人吵,該分的已經分完了。

  山上的一切產出三家平分。

  村里出地出人,團里出人出力,回收站出錢出銷售。

豬、牛、羊、雞、鴨、鵝、兔子等肉食牲口家禽,一應養殖和照顧都由村里和團里出人出力。闌  山上的耕地、果蔬等種植,也是由兩家出人出力。

  在安全防衛上,由團里負責,村里協助。

  回收站則是負責出錢買種買肥,賣肉賣菜。

  按照老彪子的預計,今天是第一個年頭,可能要吃點兒苦,等明年,只要規模正常化,那團里和村里自給自足不成問題,還能有余錢改善生活。

  當然了,現在定下的合作內容村里人是不知道的,即使被安排上山干活兒也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的。

軍民一家親,互相幫忙等等到了上秋,可以反過來嘛,團里支援村里一些肉和錢,那也是正常的嘛。闌  只要理由正常,那就一切正常。

  三人商量好各個項目的實施方式和地點,包括養殖的方式和方法。

  現在上下山的路越來越好走,等以后交通便利了,更方便山上的東西下來了。

  聞三兒和李學武研究過,現在這種出貨方式還是最賺錢的,在聞三兒和二孩兒的手里,客戶很穩定。

  由于聞三兒謹慎小心的性格,在這方面從來沒出過問題,客戶都是一對一上門服務。

  聞三兒這邊的東西越來越豐富,這些人也不再去黑市了,危險系數大大的降低。

都是關起門來過日子,在外面該怎么喊口號怎么喊,回到家還是那桌子五谷豐登。闌  誰傻啊?

  等把話說完,老彪子又跟著尹滿倉出了大院兒往回走。

  尹滿倉抽著煙隨口問道:“那三個關外的是干嘛的?”

  “二孩兒的表舅”

  老彪子的嘴就特么跟三大爺的自行車車轱轆似的。

  不是原來那個圓的,是閆解放出去撒野讓人砸瓢的那個。

上午尹滿倉問的時候還說是遠方表大爺呢,這會兒又特么是表舅了,反正沒特么個準話兒。闌  尹滿倉也沒大在意,這幫小子玩兒的忒玄乎,他沒怎么了解,光是看著跟自己辦的這些事兒都覺的渾身打顫。

  這要是讓上面知道了,自己有幾個腦袋夠斃的。

不過現在看著這張關系網很牢靠,自  那個親戚是懂得織網的。

  老彪子這會兒抽著煙,眼睛在村里亂晃。

  “姑父,你們村有沒有好看的小姑娘?”

  “嗯?”

尹滿倉苦笑道:“自從小鬼子被打跑,可就沒人在我們村兒問過這種問題了”。闌  “哈哈哈”

  老彪子干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嘛,您看我這歲數也不小了,都快二十了,再不找媳婦兒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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