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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十章大功告成

熊貓書庫    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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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道文聽罷,已是顧不得擦拭臉上的吐沫了。

  他眼珠子瞪大,瞳孔收縮著,道:“再查一查,或許有人染病,還未發作出來。”

  “查過了。”這同知激動地道:“再三讓人去查過,此坊一千一百二十七人,只有三人染病。”

  陳道文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于是他接著問:“那三人呢?”

  “現在…正照著方法,悉心照顧呢。已有一人沒有大礙了,另外兩個,雖是說不準,不過比其他坊染病的百姓要強。”

  這其實也可以理解。

  絕大多數的大疫,其實死亡都出現在染病之人無法得到悉心照顧上。

  畢竟人心惶惶,而且大片的人病倒,人們對染病之人本就是聞之色變,哪里還有工夫去照顧你?不過是找個地方,教你自生自滅罷了。

  陳道文深吸一口氣,他心頭也禁不住激動起來。

  這種激動,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來了這建寧府后,他已見過太多人間慘劇了,此時聽到這個好消息,自是欣喜若狂。

  于是他道:“其他各坊的情況,也要記錄,統統記錄下來,有救了,看來是有救了…”

  他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同知自也是激動無比,連連點著頭道:“是,是,馬上就讓人記錄,記錄…”

  此時,在京城之中,各種流言蜚語漫天的飛。

  甚至不少富戶們已逃去了江北。

  且百官之中,舊疾發作的人也開始日漸增多,告假的人更是不少。

  張安世讓高祥穩定人心,越是這個時候,生產越不能斷。

  否則一旦生產斷了,若是真有鼠疫肆虐,必定會有極大的影響。

  只可惜,人心浮動,即便是高祥等人想盡辦法安撫人心,用處卻也不大。

  如今缺工十分嚴重,不少人為了防范于未然,死也不肯在作坊里露面。

  陳禮這時憂心忡忡地來了,帶著幾分焦急地對張安世道:“公爺…公爺…”

  張安世一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沒有好事,忙道:“怎么了?”

  陳禮道:“卑下察覺,似乎有一些有心人,在暗中…生事。”

  張安世冷哼一聲:“是什么人?”

  “他們都說,鼠疫是上天降下的災禍,因而…不少假扮成僧人和道人的人,四處出沒,四處斂財不說,還有一些人…甚至說…這是因為朝中出了奸人…所以上天才降下災厄。”

  張安世一聽,便怒道:“怎么…連楊公他們都被人視為奸臣了?”

  陳禮:“…”

  陳禮只愣愣地看著張安世,表情有點復雜。

  張安世看他突然不吭聲,便瞪他一眼道:“怎么不說話了?”

  陳禮遲疑了一下,只好道:“公爺有沒有想過,這個他們口中說的奸臣,是公爺您?”

  張安世臉抽了抽,猛然大怒:“真是豈有此理,是誰造謠生事!”

  陳禮苦著臉道:“有不少都是讀書人,拿著儒生那一套天人感應的學問,四處胡說八道,卑下已拿住了四人…可是…可是…就怕…”

  張安世冷笑道:“這些人,歷來不肯安分,平日里除了議論長短,便是自比圣人,成日胡言亂語…”

  “卑下這就繼續拿人。”

  “不必了。”張安世怒不可遏,他皺著眉,面帶凌冷,道:“拿人又有什么用!堵不住他們的口的,只會讓他們更加猖獗。不知道多少讀書人盼著咱們去拿這些人呢!”

  陳禮擔心地道:“可若是如此,只怕屢禁不止,卑下擔心這些話…傳到朝中…”

  張安世想了想,便道:“錦衣衛將所有的人力,想辦法維持京城內外的穩定吧,這個時候,重要的是嚴防宵小之徒。”

  陳禮其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道:“是。”

  張安世倒是在此時想起了什么,又道:“衛中的人…是否也人心浮動?”

  “公爺,衛里還算好的,校尉和緹騎,該當值的還當值,只是…大家心里頭也有一些擔心,畢竟不少人都是家有老小的。不過卑下以為…這衛里的情況,還是需看公爺這邊。”

  張安世不解道:“看我?”

  陳禮道:“只要公爺一切如常,卑下這些僉事和千戶,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主心骨,該當值便當值。下頭的人見了,便也能安心不少。倒是聽說不少的衙門,不少人都抱病告假,鬧得下頭的官吏們人心浮動。”

  張安世笑了笑道:“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好啦,注意盯緊街面上的情況。”

  “是。”

  過了兩日,一份奏報最先送到了張安世這里來。

  張安世頓覺不妙了,于是匆匆前往紫禁城。

  抵達文樓的時候,卻發現在此,姚廣孝、金忠、楊榮等人俱都來了。

  甚至連應天府尹劉辨也在此。

  “陛下…”

  朱棣深深地看了張安世一眼,道:“朕已經得知消息了。”

  朱棣說罷,深吸了一口氣。

  那應天府尹劉辨,面如死灰的樣子,道:“陛下…這事已經捂不住了,有不少人…”

  朱棣嘆道:“有幾人染病?”

  “在東城,有七八人。”劉辨愁眉苦臉地道:“差役們不敢去清點,附近的百姓,早已跑空了,那幾個病患,現在…的情況,也不好說。”

  朱棣幽幽嘆道:“京城終究沒有幸免啊。”

  他不由感慨:“治天下…真難…”

  劉辨道:“陛下,眼下…應天府這邊…不少的差役,也都嚇跑了,人手也不足,而且照歷朝歷代鼠疫的情況,只怕…接下來…可能要出大事…”

  朱棣顯得煩躁,帶著幾分惱怒道:“所有的官吏,只要還沒死,都給朕當值,要防范京營出現感染,想辦法召集醫戶…”

  他一口氣,說了許多的措施。

  不過對于這等情況,其實朱棣自己也知道,這不過是隔靴搔癢。

  劉辨道:“是。”

  他頓了頓,想起了什么,便又道:“現在外間有許多的流言蜚語…”

  “什么流言蜚語?”朱棣挑眉,凝視著劉辨。

  劉辨遲疑地道:“說是…說是…都是這是上天的警示…”

  朱棣臉色變得可怕起來,冷冷道:“是嗎?是說朕…乃是昏君嗎?”

  “倒沒有人敢妄言陛下…而是…而是說朝中出了奸臣…”劉辨小心翼翼地回答。

  此言一出,楊榮等人臉色也都微微一冷。

  很明顯,這一句話隱含的信息量巨大。

  朱棣眼睛微微地瞇成了一條縫隙,居然出奇的冷靜下來。

  他平靜地道:“噢,又是出了奸臣,怎么,還有人要清君側?”

  此言一出,劉辨嚇得臉色煞白。

  當初朱棣靖難,打的就是清君側的名義,說建文皇帝身邊出現了奸臣,他提兵入京,就是代天討伐奸佞。

  現在這一套把戲,在朱棣的面前,就好像東施效顰。

  朱棣淡淡道:“凡有敢言此事者,立即拿下!這種時候,還敢惹是生非的,也都統統拿了。”

  劉辨面帶復雜之色,卻還是道:“應天府只怕…”

  朱棣道:“應天府人手不足,那就讓錦衣衛,讓東廠去,不殺一些,如何收拾人心!”

  劉辨便嚇得不敢作聲了。

  朱棣此時的心情糟糕極了,直接一揮手:“其他人都告退,姚卿家和張卿留下。”

  眾人只好紛紛告退。

  只有姚廣孝和張安世留了下來。

  朱棣的臉色倒是稍稍緩和了一點,便道:“現在這樣的情況,該當如何是好?”

  他先看向姚廣孝。

  姚廣孝道:“陛下,該如何還是如何。”

  “嗯?”朱棣道:“這是何意?”

  姚廣孝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理,誰也無法避免,歷朝歷代這么多的災禍,不也延續迄今嗎?”

  朱棣微微皺眉道:“朕在和你說數十上百萬人性命的事,姚師傅口出此言,未免教人寒心。”

  姚廣孝卻平靜地道:“陛下可知臣為何遁入空門嗎?”

  朱棣道:“說罷。”

  姚廣孝道:“即便是聰明如臣,也發現,這世上許多事,非是臣可以左右的,人終究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所以有時候,人越聰明,想的越多,便越不痛快,唯有我佛,才可令臣稍得片刻的茍安。鼠疫既是非人力可以阻止,那么,無非就是像以往一樣應對便是。”

  朱棣嘆了口氣,繼而垂著頭,不發一言。

  不過很快,他也無奈地笑了笑,卻是看向張安世道:“張卿…”

  “臣在。”

  朱棣道:“朕思咐著,韃靼人最近雖是老實了許多,可長久下去,終是心腹大患,伱對韃靼人頗有辦法,朕聽聞,韃靼人聞你大名便不禁要色變,不妨…你去鎮守北平吧…”

  朱棣沉默了片刻,接著道:“朕的孫兒年紀也長了不少,是該讓他見識一下,他雖是孩子,卻不是尋常的孩童,將來祖宗的江山都要承擔在他的身上。此番,讓瞻基和你同去,你率模范營,鎮北平一些日子。”

  張安世聽罷,心里莫名的有著說不清的觸動,想也不想的,就連忙搖頭道:“這個時候,臣怕走不開。”

  朱棣抿了抿嘴,臉上頓時肅然了幾分,道:“這是朕的旨意,你還敢抗旨不尊嗎。”

  張安世這個時候是一點不想跟朱棣唱反調,不想增加朱棣的壞心情,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比誰都更該呆在這里。

  于是道:“陛下,非是臣要抗旨,只是…臣若是去了北平,只怕錦衣衛這邊…也要人心浮動了。臣在,下頭人還安心一些,可若是臣不在,便是群龍無首,再加上這鼠疫,若要維持京城的局面,只怕不易。要不…就讓臣的三個兄弟,與皇孫一道去北平…”

  朱棣深看張安世一眼,顯得有幾分疲憊,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后道:“明日召那三個小子入宮來見吧,叫他們做好出行的準備。”

  張安世道:“是。”

  從朱棣的文樓里告辭而出。

  張安世與姚廣孝步行出宮。

  “張施主…”

  “嗯。”

  “當初你承諾的事,可還記得吧?”

  張安世見姚廣孝難得的嚴肅,便道:“什么事?”

  姚廣孝道:“說是貧僧若是圓寂之后,便給貧僧燒一個又大又圓的…”

  張安世苦笑道:“這個時候,姚師傅還有心情開玩笑。”

  “啊…你從前說的話,是開玩笑的?”姚廣孝臉色慘然。

  “不不不。”張安世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姚廣孝搖頭道:“貧僧老了,若是染了鼠疫,十之八九,是活不了了。如今也只有這么一個心愿,哎…死且不怕,貧僧就擔心…這一輩子的功德…它兌不成舍利啊。”

  張安世:“…”

  姚廣孝定定地看著張安世,很是認真地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一定要謹記貧僧的囑咐。”

  張安世微微一笑,道:“好好好,若是你死在我的前頭,我一定照辦,不只如此,還要給你的舍利,蓋一座有三十層樓高的舍利塔,要建在山上,嗯…南京城附近最高的山峰上!”

  “如此一來,只要天氣晴朗,人們抬頭一看,便能見到姚師傅的舍利塔了,那舍利塔又長又粗,一定會令天下人都羨慕。”

  姚廣孝也不禁笑了,挽著張安世的手道:“還是你有良心。”

  隨即,姚廣孝又道:“只是貧僧有些不明白,你為何拒絕去北平?”

  張安世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為啥,有些想去,可真想去的時候,又舍不得。這京城里頭,雖是有許多人恨我,卻也有許多人,無論是太平府的官吏,還是錦衣衛的校尉和千戶、僉事,他們都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押在我的身上,我若去了北平,他們該怎么辦?”

  “哎,這就是所謂的執念,可惜你這樣的年輕,卻不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姚廣孝搖搖頭,為張安世惋惜。

  張安世道:“不過事情并沒有這樣糟糕,或許…真的有解決鼠疫的辦法。”

  姚廣孝道:“貧僧年輕時,也如你這般,總是覺得,天大的事,也總有辦法去解決。可后來才慢慢明白,這世上有些事,只能聽之任之,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張安世立即道:“姚師傅你竟是白蓮教的余孽…這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便與白蓮教有關。”

  張安世對這話很耳熟,他記得上輩子電視劇里,明教就將這話掛在嘴邊,當做口頭禪,而明教乃是白蓮教的變種,沒想到姚廣孝濃眉大眼…竟…

  姚廣孝像看智障一般看著張安世,道:“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白蓮教?這難道不是莊子說的話嗎?雖說貧僧拿道人的話,是有點愧對佛祖,可這與白蓮教有何牽連?張施主是不是剿白蓮教,剿得邪怔了?”

  “是嗎?”張安世有些尷尬,便忙干笑了幾聲,掩飾道:“我只開個玩笑。”

  朱棣憂心忡忡地回到了大內。

  徐皇后見他如此,知道他煩惱什么,便起身道:“瞻基安排好了嗎?”

  朱棣道:“張安世不肯去北平,說要留在京城。”

  徐皇后眉微蹙,隨即吁了口氣,道:“安世忠勇,必是不肯在此時避走。哎…”

  朱棣握住徐皇后的手,眼中的擔憂怎么也掩不住,幽幽道:“哎,若是你也染病,該如何是好?”

  徐皇后微微一笑道:“陛下,無礙的…臣妾…能陪伴陛下這么多年,也已知足了,何況事情不是還沒有這樣糟糕嗎?”

  朱棣嘆口氣:“朕還是放心不下你啊。”

  徐皇后道:“只要瞻基能好好的,其他的事,臣妾都不擔心,想當初,在北平的時候,建文不是派人捉拿陛下嗎?那時陛下決心靖難,便早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臣妾那時,也知走到這一步,必定九死一生。現如今,靖難成功,給兒孫們留下這樣的基業,上天對我們已經不薄了。”

  朱棣深吸一口氣,道:“你說的對。”

  頓了頓,朱棣道:“朕還是希望…張安世也去,他畢竟還年少,將來日子還長著呢,何況他是瞻基的親舅舅,一定會真心待瞻基的。若是朕和太子有個什么好歹來,瞻基年幼,總還有人輔佐。”

  他想著,越發的悶悶不樂。

  就在此時…突然亦失哈面色慘然地沖了進來。

  “陛下,陛下…”亦失哈說著,一下子拜倒在地,他臉色難看極了。

  朱棣豁然而起,怒道:“又怎么了?”

  亦失哈道:“東宮…東宮…”

  聽到這兩個字,朱棣臉色猛地一沉,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徐皇后也不由得憂心忡忡地長身而起。

  亦失哈道:“東宮突然有一宦官,吐血而死,死后…膚色發黑。”

  此言一出,朱棣臉色驟變。

  他凝視著亦失哈:“是鼠疫?”

  “極有可能是鼠疫…”

  朱棣萬萬沒想到,竟是傳得這樣的快。

  “奴婢…奴婢聽東宮那邊說…這宦官從未出入過東宮,一直都在東宮之中伺候…”

  這句話更讓朱棣臉色大變,也就是說,這個病死的宦官,沒有出入,那么一定是在東宮之中,其他人傳給他的。

  這也就意味著…在東宮,應該已經有不少人感染了。

  朱棣倒吸了一口氣,可他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冷靜地道:“去召御醫。”

  亦失哈道:”御醫已是去了,也已讓人去通知了威國公。”

  朱棣氣惱道:“此病叫張安世有什么用?叫了去,他也必要染上!速速將太子、太子妃和皇孫,帶入大內居住。”

  亦失哈表情掙扎了一下,一臉猶豫地道:“陛下,奴婢擔心太子殿下和皇孫…”

  朱棣繃著臉道:“那就安置于正安宮。”

  正安宮,乃是一處比較偏僻的所在,也在大內。

  亦失哈張了張嘴,終究不敢再說其他話,只好道:“奴婢這就去安排。”

  朱棣來回踱步,煩躁地給一旁伺候的宦官下令道:“召大臣,召張安世…”

  另一頭的張安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才剛離開紫禁城不久,卻又被請了回去。

  雖來傳旨的宦官什么都沒有說,可張安世還是立即感覺有些不妙了。

  于是帶著沉甸甸的心情,匆忙入宮覲見。

  自福建建寧府的快馬,日夜兼程地抵達了棲霞。

  “僉事,僉事…”

  有人闖入僉事陳禮的公房。

  陳禮見有人如此莽撞,不禁大怒,抬頭,卻見是自己的侄兒陳道文。

  他心里大喜,同時暗暗松了口氣,侄兒無恙就好。

  不過他依舊板著臉,怒喝道:“怎么這樣沒有規矩?這里是南鎮撫司,是公房,這里沒有叔侄,難道你連上下尊卑也不懂嗎?”

  陳道文卻不似從前那樣悻悻然的認罪,卻是急道:“快帶卑下去見公爺吧,有喜事,天大的喜事。”

  陳禮頓時覺得自己這個上官兼叔父顏面掃地,不過他還是被陳道文的話勾起了興趣,于是道:“建寧那邊,如何了?”

  陳道文抖擻精神,眼中有著掩蓋不住的喜色,道:“已經找到了對付鼠疫的方法了,公爺的辦法很有效。”

  他舉起了手中一沓厚厚的簿子,接著道:“卑下幸不辱命,需立即奏報公爺,刻不容緩。”

  陳禮道:“那需等一等,公爺入宮了。”

  陳道文顯得很急切,道:“要等多久?”

  陳禮見他如此的急迫,沉吟了片刻,便道:“此事確實非同小可,你消息確鑿嗎?可不要有什么失誤,先拿我看看。”

  陳道文便連忙將簿子送上。

  陳禮隨即低頭去看,他起初還是有疑竇的,畢竟是長輩,長輩永遠覺得自己的后輩冒失,辦事不牢靠,所以他不敢露出喜色。

  可看了這簿子,方知陳道文十分扎實,十分細心,那么這簿子上的情況,可能就是真實的。

  陳禮不禁喜上眉梢,也有些激動起來,拉著陳道文就往外走,邊道:“走,我帶你去見公爺,這事兒耽誤不得。”

  關于有讀者質疑永樂年間是太平盛世,老虎為了制造故事所以瞎寫鼠疫的事,其實老虎寫書雖然比較追求故事戲劇性,但是歷史背景是比較準確的,關于福建鼠疫的記載見以下。

  永樂六年,七月,江西廣信府玉山、永牛二縣疫,死一千七百九十余人。九月,戶部奏陳:江西建昌、撫州及福建建寧、邵武,自去年至今年正月,疫死七萬八千四百余人。十月,江西廣信府上饒縣疫,死三千三百五十余戶。(見《明實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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