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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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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處理完陳鶴的事情后,宋叔先行回了駐地,夜驚堂則悄然來到客棧里。

  胡延敬前些天被暴打一頓,如今尚未好透,還躺在床上休養。

  聽見開門聲,胡延敬轉過頭,瞧見夜驚堂走進來,連忙翻身而起迎接。

  夜驚堂抬手示意不必起身,詢問道:

  “賣家聯系上了?”

  “您離開的第二天人就來了,我這一直聯系不上您,還聯系了好幾次。”

  “出去一趟,有事耽擱了,現在可聯系的上?”

  “可以,我這就去送消息,人應該待會就到…”

  夜驚堂交涉兩句后,反正現在有時間,便讓胡延敬去聯系,他則來到了客棧附近的一個倉庫暗角,等著人過來。

  而胡延敬的辦事效率比他想象的要快,才等了兩刻鐘左右,客棧拐角后的巷道里便傳來腳步聲,還有輕微話語:

  “亱遲部的少主很神秘,我也不清楚姓名,不過我可以保證身份沒問題,左賢王麾下的杜老,親口確認過…”

  夜驚堂見此暗中探頭打量,結果這一看,就是一愣。

  胡延敬走進陰暗巷道,跟在后面的是個身著黑衣、頭戴斗笠的江湖客,臉上也戴著面巾,只能看到一雙眼睛,扮相十分神秘。

  但看其身高胖瘦,乃至走路時稍顯不穩的氣息…

  這不剛打的那個糟老頭子?

  夜驚堂瞧見斷北崖的陳鶴,瞬間明白從崖州走私出關的麟紋鋼,賣家是誰了。

  他剛剛才打過陳鶴,連衣服都沒換就過來了,雖然蒙著臉,但陳鶴作為被施暴人,見面要是認不出他,那怕是真瞎。

  為防被陳鶴瞧見后身份暴露,引起斷北崖警覺,夜驚堂稍加思索后,隱入了暗處,抬手在墻上刻了‘急事纏身,三日后再會’,而后飛身躍上了圍墻。

  很快,兩人來到拐角處,繼而話語傳來:

  “誒?人呢?”

  “這亱遲部是什么意思?約了人又不來…”

  “你等等,這有字跡…有急事…估計是剛遇到什么事了,我再去聯系,實在抱歉…”

  “你辦事麻利點,瑯軒城不太平,我等馬上就得離開…”

  “明白明白…”

  夜驚堂在暗處觀望,目送兩人很是不滿的離開,確定沒什么問題后,才悄然離去…

  冬冥部駐地。

  吃完烤全羊后,游玩半天的幾個女子,相伴回到了駐地。

  東方離人身為大魏天子的妹妹,招待自然隆重,住處是間獨立的大帳,還安排了幾名身嬌體柔的冬冥部美人當丫鬟伺候。

  只可惜東方離人是女兒身,晚上顯然用不著美人侍寢,也不習慣休息時讓陌生人在跟前站著,待回來后,發現夜驚堂出去忙了,便獨自坐在大帳內的小案前,繼續畫著畫冊。

  東方離人畫東西很快,這本畫冊畫了八成,已經快要完工了,但畫到最后期,進度卻慢了下來。

  其原因倒不是東方離人沒時間畫,而是書上的內容越來越離譜。

  前期清純可人,啵個嘴都算刺激場面,她有經驗自然信手拈來。

  而后期則不一樣,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法都出來了,玉樹后庭什么的都算家常便飯,還有綁的不能動、蒙著眼,或者天外飛仙什么的,甚至有好幾個姑娘一起輪的場面。

  東方離人就啵過嘴,光看文字描述,哪里聯想得出那些傷風敗俗的大場面,也不能讓紅玉當模特綁著試試,根本畫不了。

  她本想把這些東西跳過去,但心底又知道夜驚堂那色胚,看《俠女淚》就是圖這些傷風敗俗的刺激情節,其他畫的再好也沒啥意義,為此就卡在了這些地方,不知該如何下筆。

  在對著白紙琢磨許久后,沒能想出該怎么畫,外面倒是傳出了動靜:

  “嘰?”

  “誒誒誒,云璃…”

  東方離人眼前一亮,連忙把桌上的紙張蓋起來,而后起身來到了門口。

  大帳外。

  夜驚堂從瓷樓一帶回來,直接就來到了笨笨的住處,想商量一下鱗紋鋼的事情。

  結果他從帳篷間的過道經過時,吃飽喝足的鳥鳥,忽然從帳篷拐角探頭:

  “嘰?”

  繼而正在和鳥鳥玩捉迷藏的折云璃,就從帳篷后方悄悄冒出來,看動作是想蒙住夜驚堂的眼睛。

  但折云璃才剛滿十六,沒完全長開,礙于雙方身高差,從背后捂眼睛著實有點難度,于是腦子一抽,就直接原地起跳,撲到了夜驚堂背上。

  夜驚堂聽到了后面的動靜,還沒說話,就發現背后一沉,兩條觸感緊結的腿兒夾住了腰。

  而后背上還傳來兩團軟軟的觸感,不大不小異常酥軟,冰涼涼的小手也蒙在了眼睛上,甚至能聞到專屬于少女的淡淡清香。

  夜驚堂措不及防,怕云璃掉下去,下意識摟住了腿彎;反應過來又覺得不合適,轉而迅速抬起雙手:

  “誒誒誒,云璃,你老實點…”

  折云璃捂住眼睛,發現夜驚堂認出來了,頓時興致缺缺道:

  “驚堂哥,伱怎么認出我的?”

  夜驚堂能怎么認出來?

  整個駐地的姑娘,個個前凸后翹,估計就云璃體重不過百,這尺寸一感覺就認出來了。

  他剛和凝兒、平天教主見過面,哪里敢和云璃這般親密,傳到凝兒耳朵里怕是得把他擰死,當下拍了拍捂著眼睛的手:

  “你個子最矮,其他人捂眼睛不用跳起來。快下來吧,讓人看見不好。”

  折云璃對這話頗為不滿,不過也察覺掛在男人身上有點不淑女,就跳下來拍了拍小裙子:

  “誰說我最矮,太后娘娘和我差不多高好吧。再者我才十六,還在長個子,以后肯定和靖王殿下差不多高…”

  夜驚堂估計這個很難,大笨笨的外號可不是瞎扯的,身高只比他矮兩指,胖頭龍都能把云璃臉埋嚴實,這真不是靠吃能補出來了的,純粹是天賦。

  不過和小姑娘討論這些,顯然不合適,夜驚堂只是呵呵笑了下,見笨笨撩起簾子看向這邊,就開口道:

  “我和靖王商量點事情,你先去玩吧。”

  折云璃好多天沒見面,其實想聊聊黃明山的傳聞,見粘死人的女王爺冒出來了,看她的眼神還有點古怪,可能是怕女王爺誤會,便也沒多說,把鳥鳥抱起來,就跑了下去。

  夜驚堂目送云璃離開后,來到大帳之前:

  “殿下。”

  東方離人知道凝兒是夜驚堂媳婦,也知道這小丫頭是凝兒徒弟,瞧見兩人如此親密,眼神自然有點不對。

  不過小云璃向來野,看起來也沒情竇初開,東方離人便沒細想,轉身進入帳篷,詢問道:

  “昨天傳來消息,說是左賢王的人被殺了,怎么回事?”

  “左賢王覺得我是亱遲部的后人,跑來斬草除根,被我跑掉了…”

  因為涉及到平天教主,夜驚堂也不好詳細解釋,只是簡略說了下過程后,聊起了剛才的所見所聞:

  “鱗紋鋼的事情,追查到了下落。賣家是崖州的斷北崖,堂主陳鶴負責和胡延敬接頭,買家應該就是左賢王…”

  “斷北崖?”

  東方離人在小案后坐下,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便是一皺:

  “斷北崖是崖州霸主,因為槍道造詣名滿江湖,離崖州邊軍又近,歷來都是崖州軍的特別教頭;門內也有無數門徒在軍中擔任將官…

  “他們確實有機會接觸到鱗紋鋼,不過斷北崖制霸崖州江湖,財路不輸其他江湖豪門,地位也不低,正經行當錢都掙不完,何必冒大風險私運這種大禁之物?”

  鱗紋鋼作為軍用物資,黑市價格肯定高,但也沒到離譜的程度;胡延敬每次運送,也運不了多少塊,那點收益對于一州霸主來說,確實是九牛一毛。

  夜驚堂思索了下:“可能不是因為銀子,而是左賢王需要這些,斷北崖在幫忙弄。如果是如此的話,那問題怕是有點大,左賢王能買通斷北崖,肯定把崖州邊軍快滲透成篩子了。”

  東方離人知道這問題的嚴重性,對此道:

  “王家沒問題就行,斷北崖在軍中的門徒雖多,但終究是個江湖勢力,干涉不了軍權。這件事得嚴查,不過沒弄清楚確切情況前,還是不要大張旗鼓。崖州軍的槍棒功夫全都是斷北崖的教頭教的,武人肯定記情分,無憑無據去收拾斷北崖,有可能動搖邊軍的軍心…”

  “行,等太后的事情忙完,我抽時間過去一趟,把這事查明。對了,蔣札虎那邊已經談妥找到了藥師,也有了金麟圖的線索,接下來得去洪山一趟…”

  “各大部正在找冬冥部的麻煩,你給人家惹了亂子,總得幫忙再走,不然準讓冬冥大王寒心。太后雖然食欲不振,但情況穩定,還在慢慢好轉,等兩天應該沒事…”

  彼此交談片刻,隨著事情談完,便也沒了話題。

  夜驚堂本想把小日晷拿出來,讓笨笨鑒賞一下,但那玩意被璇璣真人順走了,手上沒什么可獻寶的物件,便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小案,抬手想翻開倒扣的紙張。

  結果他剛剛伸手,身邊的笨笨,就把他胳膊摁住了,眼神微冷:

  “你做什么?”

  “我就看一下,純粹欣賞畫功…”

  “欣賞什么畫功?這上面記載著軍機大事,你想當諜子刺探情報不成?”

  夜驚堂看大笨笨的反應,就知道蓋著的是好東西,但笨笨不給看,他自然不好硬搶,只是呵呵笑了下:

  “是嗎,我還以為是俠女淚呢…”

  東方離人其實想問問,俠女淚上把人綁起來欺辱,到底該怎么畫,但這事兒實在不好啟齒,也不能找其他人當參照物。

  說道‘諜子’什么的,東方離人心中倒是一動,擺出了嚴肅模樣,沉聲道:

  “作為朝廷的心腹,你意志力得過人,雖然不可能被人抓住,但還是得考慮落入敵手后,被嚴刑拷打情報的情況,若是心志不堅,這些軍機要事,本王可不敢給你看。嗯…本王來考驗考驗你,看你意志力如何。”

  夜驚堂有些茫然:“怎么考驗?殿下揍我一頓?”

  東方離人倒也沒多說,起身來到帳篷角落,左右翻了翻,找出來幾根絲帶。

  而后做出兇神惡煞的威嚴模樣,把夜驚堂拉到她的床鋪旁,讓夜驚堂躺在上面把手腳綁在了床腳四周:

  “從現在開始,本王就是拷問的人,想方設法套取情報,你不能回答任何問題…”

  夜驚堂感覺這好像是情侶之間的角色扮演,想抗拒一下,但怎么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所以老實躺下來了。

  東方離人手法干凈利落,把夜驚堂手腳綁的結結實實,而后左右打量,很是滿眼的點頭,覺得和俠女淚中所寫一模一樣。

  “然后怎么辦?殿下嚴刑拷打?”

  “你別嬉皮笑臉,要做出貞烈…不對,剛烈的模樣,寧死不屈那種。”

  “哦…”

  夜驚堂很是配合,當下橫眉冷對,做出寧死不屈的模樣:

  “你這妖女,有什么手段盡管使來,爺爺我…嘶——殿下掐我作甚?”

  東方離人怒火中燒,用手擰著夜驚堂的腰眼:

  “你是朝廷的人,不是土匪,說話要正氣凌然,什么爺爺?”

  “哦。”

  夜驚堂稍微醞釀了下,又冷哼道:“我乃大魏死忠之士,豈會懼怕皮肉之刑,你這妖女有什么手段盡管使來,本官若是皺下眉頭…誒?”

  東方離人對夜驚堂的反應很滿意,當下在床邊側坐,學著俠女淚上的描述,把白皙玉手放在了夜驚堂胸肌上捏了捏,指尖還圍繞某處關鍵點輕輕旋轉摩挲,動作勾人至極。

  夜驚堂骨頭差點酥了,眼神變為錯愕,難以置信看著面前的貴氣女王爺:

  “殿下,你確定這是拷問?這動作…”

  東方離人雖然心里在模擬綁住欺辱的場面,但表面上還是得演一下,故作正經的道:

  “抓住你這種朝廷棟梁,對手知道你不懼皮肉之刑,肯定會抓住你的弱點突破。你為人好色,用美人計很正常,你難道招架不住?”

  美人計…

  夜驚堂肯定招架不住,但這還是還是表現出了柳下惠般的剛直,嚴肅道:

  “我連刀斧加身都不怕,又豈會被美人計撼動。平時好色,只是在身邊人之前,不那么計較罷了。若是真被抓住,殿下就算脫光了勾引我,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東方離人半點不信,當下學著俠女淚的描寫,輔以聽風掌的手法,順著夜驚堂胸口緩緩下移,摸向腰腹:

  “夜大人,你只要老實坦白自己是好色之徒,我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夜驚堂在這種攻勢下,想保持大義凜然之色,著實有點困難,但承認自己是好色之徒也不可能,為此他強行凝神,做出不動如山的模樣:

  “就這點手段,你也想讓本官胡說八道顛倒黑白?”

  東方離人雖然只是假借拷問的由頭,在琢磨畫法,但見夜驚堂能穩住心神,還真有點不服氣,當下側躺下來,半依在夜驚堂胸口,手指撫過鼓囊囊的胖頭龍,學著師父妖里妖氣的模樣:

  “心都動了,何必如此苦苦堅持為難自己?只要你開口承認,我就如你所愿,把領子撩開,如何?”

  夜驚堂往下瞄了眼,沖擊力極強的胖頭龍近在咫尺,雖然想堅守心智,但話卻變成了:

  “殿下確定說話算話?”

  東方離人眼神當即一冷,抬手就在夜驚堂胸口錘了下:

  “你就這點定力?本王若是說話算話讓你看,你就老實交代了?”

  不然呢?

  夜驚堂心里這么想,但也覺得交代的有點太快,想想又重新正色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沒法入戲。我知道殿下說話肯定不算話,自然會堅守心神寧死不屈。如果殿下嚴刑逼供來真的,我反應自然也是真的,肯定堅守的住…”

  東方離人感覺夜驚堂在誘拐她,但親親摸摸那么多次了,真入戲一回好像也沒啥,便冷哼道:

  “好,本王接下來說話算話你可別讓本王失望,要是兩句話都沒抗住,本王以后可不敢在把重要事情告訴你。”

  夜驚堂點了點頭,做出視死如歸之色:

  “殿下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不管什么方式,我都不會出言自污,承認自己是心志不堅的好色之徒。”

  “哼”

  東方離人為了讓夜驚堂認清自己,也是夠下本,當下踢掉鞋子側坐在了床榻上,而后雙手撐著枕頭兩側,致使呼之欲出的胖頭龍自然下墜,飽滿曲線的頂點,距離鼻尖近在咫尺。

  東方離人明顯有點局促,不過表情倒是認真,語氣滿是誘惑的道:

  “你說一聲‘我是色胚’,我就壓下來,機會就一次,錯過就沒了。”

  夜驚堂看著近在遲尺的胖頭龍,呼吸都重了幾分,腦袋下意識上抬,但馬上有靠了回去,沉聲道:

  “殿下肯定是騙我,我一說就不算數了,所以我才不會開口。”

  東方離人微微瞇眼,為了證明言語的正式性,主動低頭在夜驚堂嘴上啵了口,而后重新擺好姿勢:

  “現在信了?只要你開口承認,我就壓下去,我數到三,一、二…”

  夜驚堂感覺受到了此生最大的考驗,嘴里忍不住想開口,但也明白這是坑,他要是扛不住招供,笨笨肯定揍他。

  好在男人在這種時候,智商都挺高,夜驚堂不想開口又扛不住誘惑,干脆手腕輕翻,掙脫了束縛,一把勾住笨笨的腰,往下一摁。

  東方離人措不及防,直接趴在了夜驚堂臉上,埋了個結結實實。

  呼吸透過衣襟傳遞到肌膚上,東方離人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眼神化為羞惱,迅速撐起身體:

  “夜驚堂!你做什么?”

  夜驚堂得逞之后心滿意足,眼見大笨笨殺氣騰騰,他連忙正色道:

  “作為朝廷的得力干將,我被人逮住,肯定會設法自救。剛才是趁著和殿下瞎扯的時間,暗中解開束縛,然后反殺。這反應沒問題吧?”

  東方離人眼神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眼見夜驚堂耍賴,她也不再客氣,抬手就擰住夜驚堂的腰,用力猛擰了幾圈兒…

  本來還有一截的,但從下午考慮到現在都沒寫好,所以就發到這里了。大笨笨親密度感覺是夠了,但要不要再進一步,確實得著重考慮一下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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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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