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把兩條腿從地上拔起來,奧爾加已經跳下鷹背,雙臂變成突出的尖銳狀,向許誠發起進攻,兇猛的攻擊。
雙臂化作密集的殘影,猶如一瞬間分裂出成百上千的分身。
刷!刷!刷!
許誠扭身躲了幾下,左腳環繞上步,一瞬間繞到奧爾加側后面,一拳猛擊在他背后腎臟,打得碎石飛濺。
“啊!”
奧爾加疼得向前趔趄幾步,轉身再一拳朝許誠掃過來。
許誠抬起右手格擋,左手一擊擺拳打在奧爾加腋窩下,右手追加一擊直拳猛擊他的腹部。
“嘔!”
奧爾加魁梧的身軀被打得彎下腰,幾乎吐出來。
許誠雙手按住他彎下來的腦袋,猛地一個頂膝,撞得他頭昏眼花。
隨后雙手抱住奧爾加的腦袋,猛地一扭。
他鉆石構成的腦袋瞬間被許誠硬生生的掰斷,整個頭都取下來。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甚至是格斗技巧,奧爾加都被許誠完爆,他除了堅固之外一無是處。
見到奧爾加的脖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許誠正要把這具無頭身體也一并摧毀,忽然聽到背后傳來勁風,向一旁躲開。
白頭鷹兩只巨爪從背后掠過,偷襲失敗,但成功把地上的無頭尸體抓走。
他振翅飛到空中,嘴里發出了青少年狂傲的聲音:“喂,黑鬼,死了沒有。”
奧爾加還聽不見,因為他的臉只恢復了一半。
許誠抬頭看著,除非使用火神之力,或者是使用能力卡,才有空戰的力量,不過一旦變身的話,兩個馬甲都會被人懷疑。
這個時候,殺手卡的局限就出來了,近戰極強,但攻擊方式太過單一,適應不了太大的場面。
他忽然向前幾步,一腳將一根巖筍踢斷,抓在手中猛地朝空中的巨鷹投擲過去。
巖筍宛如炮彈般打出一圈圈氣浪,呼嘯射向巨鷹。
白頭鷹本來以為在空中很安全,剛準備嘲笑許誠兩句,見到他射來的巖筍,急忙振動翅膀躲避。
巖筍從白頭鷹脖子往下的部位擦過,打出一蓬帶血的羽毛。
從出道至今就一直順風順水的白頭鷹立刻被激怒了,大聲怒吼:“你個雜種,我要殺了你。”
他振動雙翅卷起狂風,大量鷹毛在風力的推動下射向許誠,威力比剛才更強。
許誠也不需要躲,將奧爾加掉在一旁的巨斧拿起來擋在身前。
伴隨著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許誠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被機槍掃射,巨斧上傳來極大的震動感。
周圍忽然被陰影覆蓋,抬頭一看,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
整個街區似乎都被巨石撞得一震。
許誠跳到幾米外,抬頭看去,發現奧爾加已經恢復了腦袋,但氣色明顯沒有剛才那么好。
白頭鷹再次一扇翅膀,繼續用鷹毛攻擊許誠。
奧爾加則是雙手凝聚出巨石,從空中對準他發起空襲。
許誠躲開石頭和鷹毛,迅速沖到街邊,用力一躍跳起,飛到力竭時,一腳踩在墻上。
把墻踩塌的同時,他整個人如炮彈一樣射線空中的白頭鷹。
白頭鷹雙翅一振,帶著奧爾加一起升高距離,輕松躲開許誠。
“哈哈,沒想到吧?”
奧爾加一邊丟大石頭,一邊喊道:“我們是最親密的搭檔,我們的鐵鷹組合加起來無人能敵。”
落到地上的許誠,聞言一笑:“但是你們終究還是不同的。”
奧爾加微微一怔:“什么不同?”
許誠指著白頭鷹:“他有爸爸,你沒有。”
“哈哈哈哈!”
發出笑聲的畜生是白頭鷹,笑得差點維持不住飛行:“抱歉,奧爾加,我不是…哈哈哈…我不是在嘲笑你…我只是…哈哈哈哈…他好像說得沒錯…哈哈哈…”
你明明就在笑,根本沒停過!
奧爾加的臉色黑如鍋底,開始瘋狂的朝許誠丟石頭。
許誠躲了一會,還沒想好怎么反擊時,忽然發現不對。
奧爾加丟下來的巨石,幾乎圍成了一個圓圈,而許誠被白頭鷹用鷹毛驅趕著,此刻正在這圓圈中。
白頭鷹飛刀圓圈的上空,張口一叫。
巨大的音波從他口中噴吐出,卷著狂風對準下方的許誠,宛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許誠感覺到,身體在音波中猛烈的顫動起來,就像第一次學會第四層呼吸法時一樣。
而音波撞擊到四周的巖石后反彈回來,形成一股股強勁的亂流,加上狂風一起,死死壓制住許誠的身體。
劇烈的音波震得許誠耳膜生疼,也震得四周街區的窗戶框框作響,換成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下,早就被震得七竅流血死翹翹了。
如果只是這樣,那他還能夠移動,可下一秒,地面上就猛地伸出一根根粗大的菱形鉆石巖柱,死死夾住許誠的雙腿。
奧爾加已經從鷹爪上落到地面,遙控著巖石夾住許誠的腳。
這下子完全動不了了。
許誠并不慌張,畢竟能重開的人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
他知道奧爾加和白頭鷹應該只是用來困住自己的工具人,這個陷阱的真正殺手锏還沒出現。
而在下一刻,他就見到殺手锏出現了。
轟隆隆!
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履帶碾過路面。
一輛猙獰的鋼鐵巨獸從黑暗中出現,停在了街區的盡頭,黑壓壓的炮口對準了被圈起來的許誠。
這就是對策部的殺手锏,一輛重型主戰坦克。
而且不是自衛隊的猴版,而是正宗的美版,上面冒出半個身體的坦克車長,是一個美國大兵。
不止一輛,在街區另一邊,又駛來了一輛重型主戰坦克,兩邊夾擊。
不止兩輛主戰坦克,就連兩側樓房中的窗戶都紛紛打開,露出一個個手持火箭筒的特工,將火箭筒對準許誠。
許誠環繞四周,不得不感慨萬分:“大手筆啊,”
雖然金武雅人十分欠揍和惡心,但格局是真的不小,為了殺他竟然連駐日美軍的坦克都調來了。
因為白頭鷹還在持續輸出音波的原因,導致奧爾加喊出的聲音根本沒人能聽得見。
他早有準備,直接掏出懷中的信號槍,對準空中發射。
紅色的信號彈在夜空中炸開。
嘭!嘭!
兩輛主戰坦克同時開火,震得附近路上塵埃翻滾漂浮。
兩顆高爆炮彈以1555米/秒的速度掠過街區,從左右快速接近,準確落到了被巨石圈起來的地方。
在此之前,位于街區兩側樓房中,那些早已做好瞄準的特工們,也全都扣下扳機。
十幾枚和坦克炮彈比起來慢吞吞的火箭彈,以120米/秒左右的速度射向許誠,在空氣中留下十幾道淡淡的尾煙。
雙方都已經提前計算好了,就算有誤差也不多,炮彈和十幾枚火箭彈幾乎同時命中預定的區域。
“轟!!!”
所有的爆炸聲全都聚在一起,變成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爆炸的瞬間,所有人的耳朵都被震到轟鳴短暫失聰。
恐怖的沖擊波直接掀翻周圍十幾包圍起來的巨石,然后向四周擴散。
白頭鷹第一時間收攏雙翅保護自己,可還是被吹得在空中翻滾出去。
距離過近的奧爾加,也被沖擊波震得悶哼一聲,鉆石的身軀崩出幾道裂縫,整個人直接被吹飛。
啪!啪!啪!啪!
沖擊波所到之處,街區兩側樓房所有的玻璃都被震碎,連續蔓延出上百米才停下。
濃煙夾雜著火焰,短暫形成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向著空中翻涌上去。
無形的音波擴散到空中,順著夜空遠遠的傳遞出去,傳到更多人的耳朵中。
“那是什么?!”
一處十字路口,許多警察封鎖了某一條路,擺上‘前方演習,車輛請繞道’的警示牌。
司機們本來正在安靜的繞彎,忽然間一聲打雷般的悶響驚動了他們。
不少人還以為要下雨了,可是很快,他們就注意到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遠處竟然有黑煙在城市間升騰。
承平已久的日本人,沒有想到那是熱兵器造成的,還以為是煤氣管道泄露造成的爆炸和火災。
等沖擊波消失后,奧爾加才喘息幾口,從地上爬起來,身上被震出的裂縫已經愈合。
看著遠處轟炸中心還在冒出滾滾濃煙,他不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總算是結束了!
雖然有可能就此丟失了八尺瓊勾玉的下落,但是金武雅人已經告訴過他。
三神器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別讓三神器回到天照手里,否則會很麻煩。
旁邊傳來了落地聲,兩只巨大的鷹爪踩在地上。
白頭鷹抖索一下渾身的羽毛,雙眼凝重的盯著那處正在冒濃煙的地方。
注意到他的眼神,奧爾加有些好奇;“你在擔心什么?”
“二次元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定律。”
白頭鷹繼續盯著濃煙,解釋道:“叫做有煙無傷定律,意思是但凡出現冒煙的攻擊,被攻擊的人就不會受傷,我怕這條定律會被我們碰上。”
奧爾加:“…”
他本來以為這個同樣有些種族歧視的小鬼只是叛逆而已,沒想到腦子還有問題。
不過好歹是親密的同伴,他還是安撫道:“別擔心了,這種轟炸,除了金武部長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活下來,區區一個殺手,應該已經尸骨無存了。”
在他心里甚至覺得金武部長都未必能活,但是不能說出口,萬一被人聽到了,會被部長穿小鞋的。
遠處的濃煙逐小,不僅是奧爾加和白頭鷹,就連街區兩側的特工們,也都緊緊盯著爆炸中心。
“嗯?”
一個特工忽然感覺放在窗戶的手一涼,有冰涼的液體滴在手背上,然后更多的液體落下,淅淅瀝瀝。
“下雨了!”
整座街區很快就彌漫在在蒙蒙的細雨當中。
不止是下雨,很多站在窗邊的特工都發現,明明沒有風,但這些雨水卻飛入窗戶,打濕他們的身體。
奧爾加對雨水完全不在乎,可當他用手接住一滴雨水時,卻發現這些雨水是暗紅色的。
“雨水怎么是紅色的?”
白頭鷹也發現了,嘎嘎一笑:“這莫非就是那個殺手的血嗎?”
“不是,說不定是從福島飄過來的。”
奧爾加用手揉了揉手上的雨水,忽然感覺這些紅色雨水有些粘稠,仿佛真的和血差不多。
而且越來越亮,迅速從暗紅色變成了明亮奪目的顏色。
“啊!”
被雨水沾染上的特工們發出了慘叫聲,身上的雨水變得像燒紅的鐵塊。
整條街區所有的雨水都亮了起來,散發出強烈的光熱,瞬間將溫度提高了舒適度。
下一刻,布滿整條長街的雨水,全部化作了致命的炸彈。
轟轟轟轟——
爆炸聲就像將成千上萬的鞭炮同時點燃,在瞬息間內形成震耳欲聾的連續巨響。
整條街都被淹沒在爆炸中,路燈,綠化帶,兩側的門窗甚至墻壁都被激烈的爆炸所摧毀。
雨水炸彈來得快去得也快,短短幾秒就結束了,整條街彌漫著黑煙與火焰,漆黑的地面和兩側房屋墻壁都是坑坑洼洼,猶如月球表面。
被炸碎的路燈樹木門窗等等東西變成了火焰的燃料,在黑暗中提供些許照明。
任誰看到這條街的慘狀,都會認為這里不是日本,而是戰損版的敘利亞。
許誠從轟炸的深坑里爬出來,已經變成了本體的模樣,不過臉上用固態的混沌能量制造出一張面具。
被轟炸的瞬間,他直接切換成本體,然后使用火神之力,將自己變身為火焰之軀,硬生生扛過了轟炸。
等到轟炸結束時,他才加載能力卡的能力,用情緒大師放大自己的所有情緒,制造出一顆史無前例的巨大黑球,借著濃煙的遮掩丟上了天空,化作雨水落下來。
在將混沌能量升級到第四級,成為強能力后,混沌能量的威力就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尤其是這一招雨水轟炸,簡直防不勝防,等意識到危險也晚了,范圍廣威力強,簡直就是清場神技。
許誠來到街上,看到了已經被轟炸成廢墟的街道。
敵人也幾乎死個精光,躲在兩側樓房中那些特工們最先被炸死,然后是街頭街尾的兩輛重型坦克,因為車長打開了炮塔的頂門,導致雨水落入坦克內部,爆炸后直接將里面的車組人員都炸死了。
啪嗒!啪嗒!
腳步聲響起,遍體鱗傷的奧爾加出現在濃煙中。
他被炸得有些茫然,剎那間還以為是日本找到襲擊,身上到處都是缺口,正在變成巖石緩慢愈合中。
看到戴著面具出現的許誠,他一愣,下意識問道:“你是誰?”
根本沒有意識到許誠就是殺手,而是把他當做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我是金武部長派來增援的,你們怎么搞成這樣?”
許誠用不滿的語氣說著,同時向奧爾加靠近。
“增援?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奧爾加的腦袋有些暈,發現許誠靠自己太近時,忍不住喝止:“站住,不要離我太近…”
他話為說完許誠就突然加速,手上用混沌能量凝聚成一根兩米長的長槍,猛地向他戳過去。
奧爾加雙手抓住長槍,卻發現滑不留手,被槍尖狠狠戳在腹部上,發出了類似打鐵‘叮’的一聲。
他抬頭冷笑一聲:“我是巖系能力者,根本就不怕刀槍…”
話還沒說完,長槍的前半部分直接炸開,變成一團火球。
奧爾加被炸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胸腹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兩條手也被炸斷了。
“帶面具的是敵人!!”
奧爾加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叫聲,他意識到雨水轟炸就是許誠搞的鬼。
伴隨著一聲鷹鳴,濃煙驟然分開,渾身多處被炸掉毛的白頭鷹從空中俯沖而下,一雙利爪對準了許誠。
這兩個人都從雨水轟炸中活下來,而且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主要是雨水的威力對普通人來說完全足夠,可想要殺死高手卻很難。
無論是奧爾加還是白頭鷹,都是第四級的強能力者,沒那么好殺。
許誠運轉呼吸法,避開白頭鷹的爪擊,趁著他向上飛的時候,雙手飛速凝聚出一根根標槍,對準白頭鷹就用力投射過去。
厚厚的羽毛擋住了標槍的殺傷力,許誠一瞬間投出十幾根標槍,全都刺在了腹部的羽毛上,沒有傷害到皮膚。
但是這就足夠了,白頭鷹沒有察覺,帶著十幾根標槍飛上空中。
轟轟轟轟!
十幾根標槍化為威力不弱于火箭彈的炸彈。
白頭鷹的腹部瞬間被炸得血肉模糊,悲鳴一聲,直接從空中栽倒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殺手卡沒有防空能力,才打得十分艱難,現在換上能力卡,直接輕松搞定。
只要他不把混沌能量當做熱射線使出來,戴上面具,就不怕被人發現是星海光。
許誠正準備過去干掉白頭鷹,忽然注意到奧爾加爬起來掉頭就跑,只能也跟著掉頭追上去,畢竟這個才是任務目標。
奧爾加雙手還沒有恢復,只集中精力恢復了腹部的傷口。
他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居然如此可怕,和反抗軍的干部爆炸人相似,但是威力和花樣都比爆炸人要強大得多。
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能先讓白頭鷹爭取一下時間了。
美式電影中,總是讓黑人留下斷后,這是種族歧視和刻板印象,奧爾加認為他的祖先被販賣到美國,已經替他付出代價了,所以讓白頭鷹斷后合情合理。
只是沒有跑多遠,聽到后面傳來的腳步聲,奧爾加人都麻了。
“為什么要追我?!”
怎么看都是受傷倒地的白頭鷹更加容易對付吧?
我明白了,這個神秘面具人肯定也是一個種族騎士,看到我是黑人才來追殺我。
嗚嗚嗚,這個世界究竟能不能好了,我們黑人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們滿意?難道就不存在黑人可以隨意欺壓其他人種的世界嗎?
奧爾加極為悲憤,但腳下逃跑的速度卻不慢。
可很快他就聽到水流的聲音,低頭一看,一道暗紅色的激流沿著地面流動而來,轉眼間就纏繞上他的腳。
“滾開!”
奧爾加大驚失色,用腳去踢,只踢得水花四濺。
紅色激流順著奧爾加的腿迅速往上,轉眼間就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奧爾加身上的傷勢還沒有恢復,根本沒力氣做出什么反擊,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包裹成一個水球。
許誠慢慢的走過來,水球在他的操控下,懸浮在空中,而奧爾加懸浮在水球內。
他的臉憋得通紅,拼命的游動,可無論他怎么游,都無法突破這個水球。
許誠也很好奇,這家伙被打碎上半身還能活,可以把自己徹底變成石頭人,那他到底需不需要呼吸?
奧爾加很快就憋不住,只能將自己變成石頭人,確實不需要呼吸了。
可是這樣一來,他的傷勢就無法恢復,而變成石頭人是需要消耗大量體力的。
一旦體力被耗空,無法使用能力,一口水都能嗆死他。
“嗚嗚…嗚嗚嗚…”
奧爾加拼命開合著嘴巴,似乎想要說什么。
許誠控制著水球出現一個旋渦,讓奧爾加的臉露出來。
“呼呼呼!”
他劇烈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兩眼發直,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樣。
“別…別殺我…”
他喘著粗氣,求饒道:“我可以追隨你,奉你為主人。”
“找主人?你這難道是祖傳的DNA覺醒了嗎?”
許誠嗤笑一聲,用混沌能量凝聚出一把尖銳的利劍,抵在他的喉嚨上:“將金武雅人的全部資料都告訴我。”
奧爾加張了張嘴,猶豫不決。
如果出賣金武雅人的話,那他就留了一個把柄在面前這個神秘人手里,以后可能就得任人擺布了。
見到這黑鬼還猶豫,許誠的劍刃戳進他的喉嚨皮膚里。
“我說我說!”
奧爾加大叫起來。
比起以后的事情,還是度過面前的難關再說。
奧爾加的父親是一個黑人美國大兵,把他母親搞懷孕后就拍拍屁股回美國去了。
她母親獨自撫養他,到了五六歲的時候又重新找了個男朋友。
因為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生了個小黑鬼,就把他晚上帶到路邊拋棄了。
奧爾加差點餓死,最后奄奄一息時,被一個特工帶回美軍的秘密基地。
當然不是帶回去認祖歸宗,而是剛好那時候隸屬美軍的特工們,正在私下四處收集孩童。
奧爾加成為了一個超能力研究所的一份子,并且在殘酷的實驗中覺醒了能力,沒有成為被掩埋的廢品。
差不多十二年前,奧爾加因為被人欺負而從研究所離開,進入到日本財閥投資的超能研究機構。
而后因為表現很佳,被提拔為特工,成為了金武雅人手下的一份子。
金武雅人的來歷就更加神秘了,沒有人知道他從哪來,只知道他實力強大,背景驚人,甚至有權調動駐日美軍。
金武雅人在即將接任對策部新部長的時候,他十分激動,在奧爾加面前說漏了嘴。
他說他來自一個偉大的家族,成員遍及全世界,可惜他并非家族的成員,只是低微的仆人罷了。
許誠忍不住問:“那個所謂偉大的家族,是天神族嗎?”
“天神族?”
奧爾加愣了愣,一臉茫然,顯然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天神族是什么。
許誠有些失望:“金武雅人的實力如何?”
奧爾加有些畏懼道:“因為他不喜歡親自動手,所以我從未見過他全力出手的模樣,可是在訓練中,他一個人可以輕易擊敗我們三個人的聯手。”
草,該不會又是一個大神官吧?
許誠在心里將金武雅人的危險等級又拔高了一籌:“今晚針對我的陷阱是誰安排的?”
奧爾加已經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是荊棘花,今晚的行動都是她一手策劃的,我和白頭鷹只是配合她行動。”
“那你們是怎么知道我今晚會來刺殺你的?”
“額,按照荊棘花說,刺殺我的任務就是她找你們賜死者進行委托的,并且還指名道姓要求你來。”
草,這方法簡直就是歐洲少了德意志——缺德啊。
雖然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但許誠卻覺得沒那么簡單。
別人可能不清楚客戶的身份,但荒川文泰一定知道,否則就不會接受委托了。
他知道八尺瓊勾玉在許誠身上,也知道是從對策部手里搶來的。
現在一個對策部的人來委托要殺死另一個對策部的人,而且還指名道姓要求和對策部有矛盾的許誠去。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這里面有問題,荒川文泰居然還是接受委托并且把他給派出來了。
要不是他實力夠硬,早就被干死了。
看來等任務結束后,等回分部一趟了。
見到從奧爾加身上再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許誠便轉身離開。
“等、等一下。”
奧爾加驚慌的叫道:“你不是要放了我嗎?”
許誠回頭看著他:“我說過要放了你嗎?”
奧爾加張了張嘴,一下子愣住了,因為許誠確實沒有說過要放了他。
許誠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下輩子記得多用腦。”
洶涌的紅色液體,將奧爾加下一句話給淹沒回去,他在水球中激烈掙扎起來,但液體從他的嘴巴鼻子和耳朵飛速涌入他的體內。
等到許誠走遠了,這團水球立刻凝固起來,硬生生縮成一顆直徑不到三十厘米的小黑球,最后轟的一聲炸開。
被擠壓在其中的奧爾加,直接被炸成漫天的碎屑,連一根毛發都找不出來。
任務完成 獎勵已發放:殺手卡隨機強化1,任務點1
任務點累積到8點,而隨機強化則是強化到鋼鐵皮膚上面去了。
不需要再去檢查奧爾加是否已經死亡,任務完成就代表他不可能還活著。
許誠往回走,準備去找那只白頭鷹的麻煩,結果回到原地才發現白頭鷹已經不見了。
大概是他在處理奧爾加的時候,悄悄逃跑的,果然是日本好搭檔。
他轉身離開這條已經變成廢墟的街區,去尋找秋宮月。
對于秋宮月的安危,他也不緊張,一方面是相信秋宮月的能力,另一方面是他還有五次重開的機會,如果真的出事了,選擇重開就行。
荊棘在偷襲奧爾加失敗后,就直接選擇逃跑,成功將吸引住了荊棘花的仇恨,把她給引出來。
雙方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狂奔著,荊棘花不停的甩出自己的手臂,化作宛如鞭子一樣的藤蔓,向荊棘抽打過去。
荊棘靈活的避開,同時往后射出帶毒的鋼針,但是都被荊棘花用木質化的手臂抵擋下來。
她是覺醒了樹木能力的能力者,可以將自己的身軀化為樹木荊棘,根本不怕針對人類的毒素。
一追一逃間,雙方來到一個十字路口。
驟然一聲槍響,荊棘花的胸口驟然炸開,被打出一個巨大的缺口,整個人仿佛被撞飛一般仰面倒下。
十字路口對面的樓上,秋宮月手持一支狙擊槍,槍口還在冒煙。
她并不喜歡使用熱兵器,但不代表不會用,反而槍法在所有殺手中可以排上第一。
一槍干掉荊棘花,看著她的尸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秋宮月填充子彈,朝尸體的腦袋又補了一槍。
隨后她將狙擊槍迅速拆卸,放入箱子中,準備離開。
荊棘喘著氣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被打爛的尸體。
她走過去,準備檢查一下目標是否徹底死亡。
還沒靠近,堅固的水泥地驟然破開,幾根帶刺的荊棘猛地朝她射過來。
在千鈞一發之際,荊棘猛地向后彎腰躲開,身體在倒下時用力一扭,變成四肢著地的狀態,連忙向前逃走。
更多的荊棘破開地面朝她射過來,數量成百上千。
荊棘是一個善于暗殺的殺手,正面戰斗力并不算強,面對這密密麻麻的荊棘,她臉色劇變。
一道身影陡然從空中落下,帶著一片雪亮的刀光。
刷!刷!刷!
射過來的荊棘瞬間被斬成一截又一截的碎塊。
“新月!”
荊棘發出了松一口氣的驚訝聲。
擋在她面前的是從遠處趕過來的秋宮月,手持一把鋒利的武士刀,是許誠從死去的影兵衛手里得到的,又送給了她。
秋宮月劈碎面前的荊棘,然后抓著兒時玩伴的手,轉身就跑:“走!”
還沒等兩人跑多遠,大量的荊棘從四面八方的地下破土而出,直接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兩人包圍在其中。
一株荊棘上開出了一朵花,花的中心長出來一個人,上半身赤裸,下半身連接在花朵上,正是剛才被秋宮月一槍擊斃的荊棘花。
“是誰派你們來的?”
荊棘花發出了質問聲,周圍的荊棘也開出了一朵朵花,淡淡的花香開始在空氣中彌漫。
但秋宮月和荊棘卻不敢呼吸,這些花香明顯有麻醉的效果。
“萬能解毒藥!”
荊棘迅速給秋宮月遞來一顆由她配置的萬能解毒藥,可以中和上千種毒素。
秋宮月接過解毒藥塞進嘴里,低聲道:“我先纏住她,你想辦法出去,在外面支援我。”
荊棘點了點頭:“可以。”
秋宮月深吸一口氣,全部精神似乎都集中在荊棘花身上,邁步就要向前沖。
下一刻,她猛地轉身往回擋。
荊棘手持一把三十厘米長的鋼針,刺向秋宮月的背部,卻被她用武士刀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了下來。
荊棘臉上露出愕然之色,秋宮月已經一刀橫掃過來,瞬間將她的腦袋斬飛。
荊棘的尸體倒在地上,但很快就變成一截枯木。
而那個開在花朵上的荊棘花,模樣也漸漸出現變化,變成了秋宮月熟悉的兒時玩伴的模樣。
荊棘花冷冷盯著秋宮月:“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她自認為自己是偽裝十分完美,按道理秋宮月根本不可能識破才對。
秋宮月丟開荊棘花剛才送給自己的萬能解毒藥,剛才根本就沒有吞下去,抬手用刀指著荊棘花:“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什么時候投靠了對策部?為什么要殺我?”
她一開始并沒有懷疑自己的兒時玩伴,但是在和許誠用手機溝通時,許誠告訴她荊棘可能有問題,讓她小心暗算。
秋宮月不知道許誠是怎么發現的,但她對許誠除了女人問題之外無條件的信任,自然會對荊棘充滿了防備。
事實證明許誠果然沒有錯,高端的對手往往是以隊友的模樣出現的。
如果不是許誠提醒,秋宮月怎么也不會想到荊棘和荊棘花竟然是同一個人,而且還偷偷覺醒了能力,以另一個身份成為對策部的重要干部。
等一下,這不就是星崎雪奈的翻版嗎?
那只燒雞果然不是好東西。
“什么時候投靠的?那可說來話長。”
荊棘花雙眼望向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她是幾年前做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落到金武雅人的手中,最后不堪折磨,只能臣服對方。
也在金武雅人的幫助下,覺醒了超能力,并成為他安插在賜死者的一個內鬼。
“至于為什么要殺你。”
荊棘花逐漸升高自己的位置,居高臨下盯著秋宮月,咬牙切齒道:“因為我從小到大就一直很討厭你,恨不得讓你去死!”
秋宮月臉色不變:“我應該沒有做過會讓你討厭的事情。”
“你不需要做,因為你的存在,本身就讓我討厭。”
荊棘花的表情隱隱猙獰起來:“憑什么你從小就可以眾星捧月,成為所有人的公主,而我卻是不起眼的灰姑娘,憑什么我暗戀的男人,一個個都在暗戀你,憑什么你的天賦那么好,而我卻一直卡在第二層無法晉升,好不容易看到你落魄了,你為什么不墮落?為什么不自卑?每天冷著一張臉裝給誰看呢?!”
又是一個和津云真司一樣的病人。
只不過津云真司受刺激后發誓要做人上人,而荊棘花只是純粹對秋宮月的嫉妒。
可她小時候為了獲得關注,還是努力的融入秋宮月的身邊,努力的討好秋宮月。
這荊棘花來說是一段黑歷史,小時候的阿諛諂媚,化作了更加強烈的憤恨和嫉妒。
好不容易見到秋宮月因為家族的事情而落魄了,可她并沒有像別人遭遇大難一樣自甘墮落或者自卑自賤,依舊如公主般孤傲清冽。
就算人人排斥,可她在對策部中依舊是人群的焦點,每個殺手的目光都會隨著她而轉動。
就算她同樣被卡在第二層多年,也仍然是最出色的女殺手之一。
和津云真司一樣,荊棘花也有兩個心愿,要么看到秋宮月徹底落入泥潭中,變成人盡可夫的低賤婊子,要么就親手殺死她,埋葬自己的黑歷史。
秋宮月沒想到小時候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荊棘花,內心居然會如此的陰暗。
“你急了,但你別急。”
她說出許誠剛才的名言:“嫉妒正在使你質壁分離,讓你變成一個內心陰暗的小丑。”
“你說什么?!”
荊棘花臉色猙獰,周圍的花香立刻變得更加濃郁。
然而秋宮月還是沒有被麻醉,在許誠提醒荊棘花有問題后,她早就悄悄服下自己配置的萬能解毒藥,畢竟荊棘花非常擅長用毒。
見到秋宮月屹立不倒,荊棘花立刻改為物理攻擊,四周的荊棘刷刷刷朝她射過去。
秋宮月揮動手里的武士刀,將射來的荊棘全部切碎,主動朝荊棘花撲過去。
荊棘花冷笑一聲,也不閃避,就這樣居高臨下盯著她。
“吼!”
伴隨著一聲不似人類的怒吼聲,一頭仿佛樹人般的巨大怪物,從荊棘中鉆出來。
它的身高接近六米,揮動著木質的巨拳,朝秋宮月猛地砸下來。
正在往前沖的秋宮月,急忙改變方向,向后閃開。
堅固的水泥地面被砸得崩裂。
樹人的體型很大,但速度卻非常快,連續不停的揮拳,讓秋宮月在這片狹窄的空間里艱難躲閃。
與此同時,周圍的荊棘也不停射過來干擾她。
水泥地面更是被破開,一株株樹苗強有力的鉆出來。
秋宮月無處落腳,只能跳上空中,切斷射來的荊棘后,終于被纏住了手腳,吊在空中。
樹人正要一拳揮過來,秋宮月銀牙暗咬,咬破藏在嘴里的火油包,張口一吐。
炙熱的火焰瞬間從她嘴里噴出,形成一片火浪,輕易點燃了樹人的身軀,迅速向四周的荊棘蔓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