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白月凜之后,許誠回到臥室里,看著已經失敗的游戲畫面,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除了因為在日常相處中被發現身份的秋宮月之外,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找上門來。
而白月凜看起來明顯比秋宮月要難纏得多,是一個很腹黑的女人。
許誠枯坐一會都無法平靜心情,干脆加載能力卡的能力,利用情緒控制的天賦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哦對,現在應該叫情緒大師。
只是一瞬間,許誠就變得冷靜,心情仿佛古老的深井,一點漣漪都沒有。
他一下子就察覺到不對勁。
之前的情緒控制,只能做到放大或者縮小情緒,并不能精準的控制每一種情緒,而現在升級后的情緒大師,似乎擁有了精準控制情緒的能力。
“開心!”
許誠試著控制七情六欲,念頭剛剛一動,一股強烈的喜悅就從心中浮現出來。
“噗哈哈!”
他忍不住笑出聲,就像看到一個樂不可支的笑話一般,臉上的笑容根本停不下來。
“悲傷!”
他的笑容一下子凝固,漸漸變得沉靜,鼻子開始發酸,眼角泛紅,一股悲傷的情緒堵在胸口中,讓他升起放聲大哭一場的沖動。
“欲望!”
悲傷的情緒如潮水般流逝,許誠感到臉紅耳熱,急忙打開電腦,點開收藏的各種小電影,順手拿起旁邊的紙巾。
“停停停,這個就不需要了。”
他急忙把欲望給消除掉,免得被欲望強迫著做手工活。
接下來,許誠又測試了憤怒、恐懼、愛恨等等情緒,果然如他所料,情緒大師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想哭就哭,想唱就…不對,是想笑就笑。
這樣一來,每次使用混沌能量之前,他再也不需要在腦海中想象各種作品來激發負面情緒了。
靠著情緒大師就能解決續航的問題,這個天賦簡直就是為能力卡量身定做的。
許誠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好起來,準備再來兩局游戲洗刷剛才的恥辱時,就接收到來自秋宮月的短信——老地方,我等你。
他見狀回復——沒有女仆服我可不會再教你啦。
——別廢話,你來就知道。
許誠心想難道秋宮月真的拉得下臉穿女仆服給自己道歉?
不過之前為了讓自己教她學呼吸法,連下跪都做得出來,可見臉面這東西,對她來說是有必要就能拋棄的。
想象一下秋宮月對自己說“主人歡迎回來”的模樣,他迫不及待的離開家門。
來到熟悉的愛情旅館,熟悉的前臺小哥。
前臺小哥之前已經見到秋宮月帶著一個大包裹提前開房,現在見到許誠過來,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無非就是情趣服嘛,或者COS之類,太常見了。
前天小哥在心里吐槽著,忽然就落下淚來。
許誠已經來到了二樓,推開了房門,順手反鎖上,然后進入房內。
秋宮月站在窗前背對著他,聽到聲音后才緩緩轉過身來,身上果然穿著一身女仆服。
她咬牙低聲道:“這就是你要求的,我做到了。”
許誠:“…”
秋宮月雖然穿的是女仆服沒錯,可她穿的是那種最正規的女仆服,寬大的裙擺直接遮擋住腳裸,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連一點皮膚都沒露。
這種堪比修道服的禁欲系服裝,簡直就是專門為了打擊人類的而存在的。
許誠原本滿腔的熱血,一下子就涼透了啊。
注意到許誠忽然冷卻下去的眼神,秋宮月臉色一變:“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嗎?”
她都強忍著羞澀,專門跑去買這一身女仆服,回來穿給他看了。
居然還有臉挑三揀四。
許誠雙手抱頭,忍不住大聲吐槽:“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女仆啊!”
秋宮月也瞪眼道:“你根本就沒說要哪一種,這難道不是女仆服嗎?”
許誠無言以對,干脆往床上一躺,閉上雙眼:“算了,來吧。”
星崎雪奈熱情如火,兔女郎說穿就穿,而秋宮月冰冷如冬,穿個女仆服都得選最端莊的。
人和人果然不能一概而論。
見到許誠毫無興致的模樣,秋宮月哪里還不知道這個混蛋在想什么。
有心沖過去直接給他一腳,但想想星崎雪奈不要臉的模樣,她還是忍下來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想想自己當初連下跪都做得出來,賣點肉完全不是問題。
秋宮月屬于那種下定決心就不會放棄的人,立刻伸手抓住裙擺,用力一撕。
撕拉——
聽到布料撕裂聲,躺在床上的許誠驚訝抬頭,發現秋宮月居然三兩下就把身上的女仆服給撕開了。
寬大的裙擺,被撕成只能勉強遮擋住屁股的短裙,兩條完美的大長腿穿著白色蕾絲吊帶襪。
上半身也被撕成堪堪遮擋胸口的布料,上面露出精致的鎖骨和雙肩,還有巨大的半球,下面露出平坦中隱帶腹肌的小肚子。
秋宮月單手遮擋在胸前,紅著臉咬牙道:“這…這樣你滿意了吧?”
許誠只覺得熱血上涌,然后又下流。
他直接在床上跪了:“對不起,剛才是我說話太大聲了。”
秋宮月十分羞澀,但又有點開心,緩步的走到床邊。
許誠抬起手,雙手合十懇求道:“月老師,你能不能滿足我一點小小的心愿,我自從來到日本后就一直期待著。”
秋宮月好奇道:“什么心愿。”
等許誠說完后,她直接就是一拳把他打趴在床上:“你想得美!”
她不知道從哪摸出鋼絲,把許誠的手腳都捆上了,然后再次將他當做人形抱枕一般緊緊抱起來,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面對這樣霸道的秋宮月,許誠也無可奈何,只能默默運轉呼吸法,當一個工具人。
不過現在兩人緊緊貼在一起,許誠的手臂陷入柔軟中,與她穿著柔軟絲襪的大腿磨蹭著,也算是一種福利吧。
只是平時一下子就沉醉在呼吸節奏里的秋宮月,今天卻總是心神不寧,默念著之前學到的密宗清心咒也無計可施。
通過厚厚的脂肪球,許誠也感覺到秋宮月淆亂的呼吸節奏,奇怪道:“你怎么了?”
秋宮月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低垂著眼簾,失落道:“我…我好像學不會第四層呼吸法。”
自從跟著許誠學第四層呼吸法開始到現在,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雖然她記下了呼吸的節奏,可是一旦沒有許誠的幫助,只靠自己根本無法獨立運轉。
她原本對自己的天賦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但這么久下來,連入門都學不會,信心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本來還想著靠時間慢慢磨,但這一次跟著許誠去找護國會報仇,卻讓她意識到自己定位的尷尬。
星崎雪奈和預言家都可以用能力起到關鍵作用,御寺千鶴的戰斗力也是除許誠之外最強的,并且善于領導和制定戰術。
唯有秋宮月,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有她沒她都一樣。
而且,她感覺到自己和許誠之間的實力差距越來越大,這讓要強的她無法接受。
“學不會?”
許誠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想要學會第四層呼吸法,確實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心境。
必須是古井無波的心態,才能夠學會第四層呼吸法,否則一旦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會導致呼吸節奏出現錯亂。
許誠自己可以靠情緒大師來解決這個問題,但秋宮月該怎么辦?
當許誠把這個問題告訴給秋宮月后,她自己嘗試了一下,發現根本不行。
無論怎么放空大腦,哪怕利用密宗清心咒,也總是會出現一絲絲雜念,擾亂呼吸法的修煉。
看著秋宮月苦惱的模樣,許誠也替她著急,思來想去,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念頭。
情緒大師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能不能用來控制別人的情緒?
“我有個主意,你趴到我身上來,看著我的雙眼。”
在許誠的指示下,秋宮月將信將疑,整個人趴在許誠的身上,和他面對著面,眼睛正對著眼睛。
許誠緊盯著秋宮月的雙眼,嘗試用情緒大師去干擾她的情緒。
別說,這一招居然還真的有用。
和許誠近距離眼睛對眼睛看著,秋宮月本來還有些羞澀難堪,但漸漸的,她感覺許誠的雙眼仿佛就像旋渦一樣,把自己給吸進去。
她一腦子復雜的念頭都消失了,腦袋也空蕩蕩的。
兩人互相看著彼此,時間仿佛停下,誰都沒注意到,彼此的臉逐漸靠近,已經可以嗅到對方的呼吸。
隨著距離的消失,先是鼻尖,然后是嘴唇。
當兩人的唇觸碰到一起時,心中都是一顫,連意識都變得模糊,下意識的親吻著彼此。
秋宮月迷迷糊糊的,陡然清醒過來,俏臉騰的一下漲紅了,雙手捂住嘴從床上一蹦而起,怒視著許誠:“你對我做了什么?”
同樣迷迷糊糊的許誠,聽到怒斥聲才清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一只裹著白絲的纖細腳掌在視野中放大。
“哎喲!”
他被一腳踹下床,等從地上爬起來時,秋宮月已經一溜煙跑掉了。
“靠,又發什么癲啊?”
嗯,為什么說個又字?
許誠捂著鼻子滿頭黑線,自己明明什么也沒干,只是把秋宮月的情緒放空而已。
明明是她主動親自己的,親完居然給自己的臉上來一腳。
什么意思?
被強吻還要挨打是吧?
氣憤的許誠立刻給秋宮月發短信:“你這個渣女,強吻我占便宜就算,臨走前還要踢我一腳,我是在幫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披著外套逃出旅館的秋宮月,看到短信后,也不禁惱火了,發短信罵回去:“什么叫我強吻你,明明是你這個混蛋在操控我的情緒。”
兩人你來我往,互相發短信指責對方。
最后許誠發來一條短信:“下次如果沒有JK服,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得寸進尺的混蛋!
秋宮月暗罵一聲,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淡粉的櫻唇,整張俏臉已經變得如花朵一樣嬌艷欲滴。
許誠回到家時,秋宮月并不在家,可能是知道錯了沒臉見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自我宣布勝利的許誠正打算來兩局游戲放松一下,就接收到來自御寺千鶴的消息。
“白月凜聯絡我了,說找到解決八咫鏡的方法。”
許誠一下子沒有了玩游戲的興趣,直接離開家門,打電話給星崎雪奈。
身穿職業套裙的星崎雪奈瞬移出現在許誠面前,臉上帶著平光眼鏡,對許誠惱火道:“我不是你的專屬坐騎,想出門自己搭車或者去買一輛車,要不要我送你一輛?”
她正在上班途中,突然接到許誠的電話,要她來送一程,頓時一肚子火氣。
許誠知道星崎雪奈現在是秘書型的性格,沒那么好說話,干脆用她喜歡的方式:“我故意的,這是命令,你有什么不滿嗎?”
“你…”
星崎雪奈雙眼噴火,飽滿的胸口氣得不停顫抖,讓人怕它會撐破衣服跳出來。
但許誠這種霸道和蠻橫無理,也讓星崎雪奈雙腿絞緊,感受到屈辱的刺激。
她咬著下唇冷哼一聲,伸手抓住許誠的胳膊,把他瞬移到御寺千鶴的別墅前。
御寺千鶴正在別墅前等待著,見到這一幕,不禁笑出聲:“你把星崎小姐當成交通工具嗎?一點路都要讓她帶你。”
聽到御寺千鶴的話,星崎雪奈的臉色頓時一黑。
雖然并肩作戰過,但不代表關系就能好到哪去。
星崎雪奈扭頭看著許誠:“誠君,你是不是從小缺少母愛?”
許誠一頭黑線:“你什么意思?”
她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那為什么要認一個三十歲的老女人當姐姐?”
御寺千鶴的臉色也跟著一黑。
這兩個女人互相攻擊,看著彼此的視線碰出了火花。
等星崎雪奈離開后,御寺千鶴才走過來,用手掐著許誠的耳朵:“你為什么要招惹那么多女孩,尤其是這個?”
“事實上我才是受害者,是她們招惹我的。”
許誠給自己辯解了一句,然后說起正事:“白月凜說有什么辦法解決八咫鏡的問題?”
“她沒說,只是讓我們過去面談。”
御寺千鶴拖著許誠上了跑車,然后向超能協會的總部開去。
雖然八咫鏡給許誠帶來了非常強大的火神之力,但同時也給許誠帶來了天照這個不講道理的敵人。
星崎雪奈跟許誠說過,她在找到許誠之后,還特意在戰斗現場的附近尋找過一圈,沒有見到敵人的身影。
要么紗理奈直接被英雄右臂給干碎了,要么就是逃跑了,隨時有可能卷土重來。
比起天照那每次都能秒殺許誠的實力,火神的性價比就變得不那么高了。
在許誠低頭思索的時候,正在開車的御寺千鶴忽然說道:“差不多到涂抹龍涎液的時間了,你記得過來。”
聽到這話,許誠下意識看向她的雙腿。
御寺千鶴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許誠的視線,還是讓她感到雙腿有些異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撫摸著。
她明知道在涂抹龍涎液時,雙方的一些舉動已經遠遠超過了姐弟之間的界限。
但還是忍不住用各種理由和借口說服自己。
很快,兩人就驅車來到超能協會的總部,在一棟商業大廈的高層。
乘坐著四面透光的電梯,眺望著東京的都市風景,許誠忍不住發出疑問:“超能協會究竟是靠什么盈利的?”
“政府的撥款和企業家的贊助。”
站在一旁的御寺千鶴回答道:“白月家是謀財閥的旁支,本身也是一個狗大戶,當然會在金錢上全力支持白月凜這個獨生女,不過據說她這個獨生女是領養的…”
她正在說一些關于白月凜的八卦,沒想到電梯門恰好打開,白月凜帶著新垣綾瀨就站在門外。
背后說人八卦的時候被正主撞上了,面對這種尷尬到腳指頭扣地板的事情,厚臉皮的御寺千鶴卻表現得若無其事。
她哈哈一笑走出去,朝白月凜伸出手:“冒昧打擾了,白月會長。”
白月凜也似乎沒有聽到她在電梯里的話,同樣微笑著伸出手:“御寺總隊長大駕光臨,超能協會蓬蓽生輝,我們歡迎還來不及,怎么會覺得打擾呢?”
許誠在一旁觀察著白月凜,她就算再聰明也應該想不到,兩人早上才見過,自己現在又換了個身份來跟她見面吧。
“星海君,好久不見。”
白月凜也向許誠露出了親切的微笑,讓人看不出虛假或者客套。
一旁的新垣綾瀨已經湊到許誠身旁,悄聲問道:“星海光,你到底是重生還是附體?”
上次見到許誠的靈魂后,她就十分好奇,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問。
許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給你的那個帥哥的號碼,你有沒有去聯絡啊?該不會又被甩了吧?”
“收起你的嫉妒嘴臉,我東京綠茶會被甩?”
新垣綾瀨掏出手機,洋洋得意的在許誠面前炫耀著:“看到沒,本小姐已經把那個帥哥約出來了,爭取一個月之內拿下,到時候你可不要哭鼻子,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喲,現在已經晚了。”
許誠臉色古怪,八司吉水什么情況,怎么會答應新垣綾瀨的約會。
她該不會假扮凸假扮久了,忘記自己是一個凹的事實吧?